程念傾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澹蹨I慢慢滑落下來,根本沒有好好的。
這些日子安琛西幫她在程氏混的風生水起,可這一切只是為了找程素歡報仇,但是報仇又如何,出了寧琳琳的氣,出了自己心頭的氣。
可她還是身不由己的一枚棋子,還是不能自由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你以為拿了合作案之后就能離婚嗎?只要我不放人,我看誰敢放人。”安琛西見她絕望哭泣,心頭更加憤怒,他的動作也更加狂野,甚至抬出一只手掐住程念傾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著。
“安琛西,你這個瘋子,你又不愛我,為什么非要毀了我?”程念傾眼里都是眼淚,她委屈地哭著說道,“你根本不缺女人,你想要的什么沒有,我明明一無所有,我明明什么都不自由,為什么你還要逼我,讓我失去更多。”
他說:“因為我夠強,因為我想要。”說完低頭大力吻住了程念傾的唇。
就在這時,程念傾的手機響了,安琛西看見手機在一邊亮著屏幕,顯示著來電人,谷世臣。
這么晚了,他還敢打過來電話,一般這個時候安琛西早已回到了臥室,程念傾也呆在自己的房間里,他們背地里打得電話一定不少吧。
程念傾看見來電,反抗更加激烈,也許是看見谷世臣的名字,她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安琛西抬手拿起了手機說道:“想要聽聽他的聲音是嗎?那我就幫你接聽了,順便也讓他聽聽你的聲音。”
程念傾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她連連搖頭,“不要,你不要這樣。”
“他應(yīng)該會很喜歡啊,這樣柔媚的聲音,哪個男人能拒絕得了,不過可惜讓你發(fā)出聲音的人是我,這可能讓他無法忍受吧。”安琛西惡劣一笑,揚手就要劃開屏幕。
“不要,不要。”程念傾掙扎著起身要去搶手機,去因為使不上力氣倒在了沙發(fā)上,安琛西抓住手機狠狠往地上一摔,聲音里透出嗜血的殺意,“程念傾,我告訴你,你老老實實做安太太,我什么都給你,你要是有什么心思,我能毀了谷世臣,也能毀了你。”
老老實實做安太太?程念傾腦海里仿佛有一道驚雷劈過,“你在說什么?”
“我發(fā)現(xiàn)與其再娶一個適應(yīng)太麻煩了,不如撿個現(xiàn)成的。”安琛西笑著,抬起她的身子緊緊摟在自己的懷里,略放柔了聲音,“你該清楚,我能保護你,你心里的那些害怕我都知道,只要你靠著我,要什么我都給你,別再鬧了。”
程念傾聽他的聲音不自覺瑟縮了一下,她拉住安琛西的衣襟哀求道:“安少,我什么都不要,我不敢做安太太,我只想做我自己,我不報仇了。”
“晚了。”他冷冷說道,“只怪你自己當初答應(yīng)嫁進來。”
如果不曾遇到她,他根本不會如此混亂去動心。
如果不曾遇到她,他也不會干出來那么沒原則丟臉的強迫戲碼來。
因為遇見她,所有的原則都沒有了,所有的規(guī)矩都打亂了,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放開她的手,就算是將來走到黑暗里,他也要將她牢牢束縛在身邊。
“那你當初答應(yīng)我的算什么,你說過會跟我離婚,只要等合作案一結(jié)束你就離婚,你這個騙子。”見哀求無用,程念傾直接罵道,“你別妄想了,我是不會再嫁給你的,你要我一輩子都毀在你的手里嗎?不可能。”
她從來都是毫不遮掩將傷人心的話直直白白地捅進他的心里,安琛西以為自己會痛,結(jié)果只是拉了拉嘴角,不在意地笑笑。
是的,他從來不在乎在程念傾心里是什么印象,反正第一次的印象肯定是不好的,正如程念傾對他的第一印象也不好。
可是程念傾在他心中早已經(jīng)改觀,難道他在程念傾的心中就一點地位都沒有嗎?
估計是有了谷世臣之后,什么地位都沒有了吧,她所有的心意全部給了谷世臣。
谷世臣,安琛西心中狠狠念著這個名字,谷世臣,他最好的朋友,他最愛的女人不顧一切也要嫁過去的人。
程念傾不知道這一場無休止的折磨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當她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安琛西臥室的大床上,全身酸疼的厲害,她的肩膀上,脖子上都有紅色的印記,宣示著昨天晚上安琛西的瘋狂。
慢慢一滴眼淚滑了下來,隨即兩行流了出來。
為什么,為什么努力了那么久還是這樣?難道她真的就逃不開安琛西嗎?
安心做安家的少奶奶,跟他過一輩子嗎?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人怎么能拋下心中所愛,去選擇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去結(jié)婚。
尤其是,一個反復(fù)傷害自己的人。
經(jīng)過一夜的折磨,程念傾不禁沒有心生畏懼,反而更加堅定了要離開安琛西的決心,不管是為了谷世臣,還是為了自己,她都要離開安琛西。
因為在他的眼里,自己只是一個擺件,他想要就必須要得到,他不要就必須要毀掉,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想過之后,程念傾清醒了許多,她去洗了把臉,早上上班的時間反正已經(jīng)錯過了,程念傾換上了高領(lǐng)衣服慢慢地坐車去公司。
才到辦公室沒多久,程啟明就急急地走了過來,面色很不好地說道:“程念傾,你昨天去哪里了,我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你為什么都不接啊?你知不知道公司因為你耽誤了很多事啊?”
“公司有什么事因為我耽誤的,我不過就是個擺設(shè)而已,又沒什么實際用處。”程念傾懶得跟他應(yīng)付,靠著椅子淡淡說道。
程啟明聽出程念傾心情不好,勉強笑了笑,“怎么會是擺設(shè)呢,你現(xiàn)在可是公司里的大功臣呢,公司好多案子都是因為你才談成的,大家都知道新來的程總了不得呢。”
程念傾只聽得心中諷刺,自己去談生意根本什么都沒做,只往那里坐坐,說說話,人家就痛快把生意給定下來,無非是因為自己這個安氏少***身份罷了,不過她既然選擇離開安琛西,就不打算再用安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