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晟曜笑了笑,像個尋常的小孩子一樣充滿童真,“才不是笑話媽媽,這個時候的媽媽很好看。”
“哼,我才不相信你呢。”明知道是安晟曜哄她,夸她漂亮,程念傾聽了還是很開心,不過她必須裝出來不相信的樣子,不然一下子就膨脹了不是太丟臉了嗎?
“嗯,我也不相信我自己。”安晟曜一本正經(jīng)地接道。
論打嘴仗的功夫,程念傾就算是再修練一輩子也不是安晟曜的對手。
母子兩個互相斗著嘴把東西給收拾了一下,然后拎著下樓。
男人靠在車邊等著,炫酷的跑車加上他那副造型,來來往往的少女不知道有多少都在發(fā)花癡,男人還一點自覺都沒有,不時的微微抿唇一笑,冰山都要春暖花開了。
“真能招人。”安晟曜背著他的背包走出電梯看見安琛西這個樣子,不由喃喃道。
程念傾點點頭附和道:“就是,寶寶那么勾人都知道出門戴口罩。”
這是同一個概念嗎?安晟曜翻了個白眼,他只是可愛了那么一點點,這個世界上又有太多正太控的怪阿姨,根本怨不得他。
“我感覺夏天都要來了。”程念傾把行李丟給安琛西說道。
男人笑了笑,“是感覺到我這里火一般的熱情了嗎?”
“不要臉。”程念傾白了他一眼,開車坐進后車座里。
安晟曜緊跟著說了一句,“臉皮厚。”跳進車里坐在程念傾的旁邊。
“小人之心。”男人一句話結(jié)束戰(zhàn)斗,他不過是站在這里等個媳婦和兒子,這兩個人居然還鄙視他,以后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厲害。
程念傾坐在車上遠遠就看見了那別墅,紅瓦白墻,巧克力色的歐式邊框,雕花鐵門被綠色的藤蔓攀附著,好像童話里的城堡一樣,院子里種著銀杏樹,銀杏才剛剛抽芽,地上一叢叢的迎春花已經(jīng)開了起來,嫩黃色的顏色看起來好像才出生的小黃鴨的容貌一樣。
整個園子看起來十分整齊,像是經(jīng)常有人打掃一樣。
安琛西把門打開,程念傾走進去,就好像一下子穿過了時間走廊,走到了這里回到六年前一樣,她看著面前熟悉無比的擺設,所有的東西都還是原來那嶄新的樣子,在這六年的時間里要維系這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程念傾看了看熟悉的客廳,不由地問安琛西,“為什么要一直留著這個?”
“等你回來。”安琛西簡短地說道。
程念傾低下頭說道:“我要是不回來呢?”
“活著回不來,死了也要回來的啊。”安琛西說,他當時真的以為她死了,程家的火燒得很慘烈,里面一堆東西都燒得辨識度很低,他都沒辦法找到程念傾的尸骨,所以想著即便她活著不能回來,他就等著她亡靈歸來。
幸運的是,他的念傾還活著,還給他生了個可愛聰明的兒子,讓他擁有了一整個完整的家庭。
“我的房間呢?”安晟曜問。
“準備好了。”安琛西說道,牽著安晟曜的手上樓,推開一個臥室,只見里面天藍色的背景下有太公飛船,有叢林書屋,有觀星臺,正是給青少年居住的主題屋,看起來不是重新開始準備的,而是早就準備好的,安晟曜不解地問道:“你知道我要來?”
“我想象著,你會來。”安琛西很精心地準備著,每一年都會往這個房間里添置東西,他想象著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都還在,這樣的行為持續(xù)了六年之久,連安晟曜都有些動容,他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眼說道:“還不錯。”
“喜歡嗎?”安琛西說。
“大體還算滿意,中間需要修整的地方我明天再給你列單子,我要進去了。”安晟曜直接拎著自己的行李走進去,小臉上帶著酷酷的表情。
程念傾最懂兒子的心思,笑了笑說道:“他其實很喜歡。”
“是嗎?”安琛西不太懂。
程念傾見他初為人父,處處都有些局限,拉住他的手說道:“帶我去看看我的房間吧。”
“你沒有房間。”安琛西道。
她立刻立起來眼睛,心里不平衡起來,“為什么我沒房間啊,你這叫厚此薄彼知不知道?”
“你人都是我的,還想要什么房間,當然是跟我一個房間。”安琛西說道。
“不要不要,人家也是有自己房間的。”程念傾說著朝自己之前的房間走了過去,然后抬手打開門,結(jié)果入目發(fā)現(xiàn)里面四處都懸掛著白紗,白紗的中間,一件大蓬紗散開,腰上繡著精致的花紋刺繡的婚紗映入程念傾的眼簾,塑料的模特頸上放著一串雪白的鉆石項鏈的,佩戴著白色的花環(huán),看起來十分高貴美麗。
“為什么要在這里放一件婚紗?”程念傾有些沒反應過來,回身問道。
安琛西走過去從那個模特身邊取出來一枚戒指,然后抬手戴在程念傾的手上說道:“因為我在等你回來穿上它,嫁給我。”
程念傾的眼圈一紅,當初跟安琛西那么決絕的離婚始終是她心頭的傷,不管之后安琛西對她有多好,在她的認知里,自己始終都是一個被拋棄的女人,是一個已經(jīng)離婚的女人。
“你早干嘛去了,現(xiàn)在玩這個有什么意思?”她嗚咽一聲要把戒指摘下來,安琛西急急地握住她的手說道:“再給我一次機會,念傾。”
“不要,不給你。”程念傾掙扎著。
“不行。”安琛西果斷地說道,一把把人摟到懷里,“反正你不許嫁給別人,要么跟我復婚,要么當我兒子的后媽,你自己選吧。”
“你這個無賴。”程念傾罵道,這兩個選擇有什么區(qū)別嗎?還不是要把她和兒子留在身邊。
安琛西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說道:“我才不是無賴,我很厚道的,你要是答應我,會有很多很多好處的。”
她不以為然,“能有什么好處,不過是又給了你合法欺負我的權(quán)力。”
“你會得到一個生活無比和諧的床上伴侶。”安琛西說到這個立刻變得伶牙俐齒起來,“還會多一個心里只有你的高富帥,是不是很劃算,還找到了一個愿意照顧你兒子的爸爸,是不是很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