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林落雪纔是安成舜的親生女兒啊,白狼,他們那一輩的關係可是真的有夠亂的。”
Seven默默的放下手中的手錶,似是感慨萬千。
白狼竟是陷入一陣了深思,只當Seven的話是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然沒有經過大腦,更加不知道Seven說了些什麼。
“沈炎,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鍾帆墨的這棟別墅裡有密室。只是我們沒有找到而已。”
還是記著賀南山最初交代了自己的話,安深深就在樓梯下的隔間裡,如今隔間沒有找到,必定便是被鍾帆墨隱藏了起來。
只是不知道這開啓密室的開關在哪裡。
沈炎細細的琢磨了一番霍司辰的話,而後稍稍頷首,面色凝重。
“不是沒有可能,要不剛剛爲什麼艾小北走了之後,房間裡會出現鍾帆墨的保姆。我們一直都在這附近,根本就沒有看見有人影進出。可是……”
面露難色,沈炎話說一半,亦是陷入了沉默。
通常情況下,只要沈炎有什麼想不通的問題,就會愣愣的將自己封閉起來,誰的話也不聽,只能等到他自己想通爲止。
“可是什麼?你怎麼不說了?”
四個人裡就屬Seven是個急性子,此番沈炎偏偏有話不說出來,就好像是在吊大家的胃口一樣。自是滿心的不爽,氣呼呼的看著沈炎,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沈炎一向如此呢,就連霍司辰和藍夜都已經習慣了他的這副德行。
“Seven,開車。藍夜,把我們四個人的手錶收集起來,實時關注鍾帆墨別墅裡的狀況。”
藍夜順勢接過了霍司辰扔來的四塊手錶,而後一一打開。
除卻林落雪在鍾帆墨家保姆的攙扶下去了一次洗手間,而後又稍微吃了一些東西之後,被保姆重新綁在了牀上,其他的幾個監控器並沒有監測到什麼異常之處。
“暫時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白狼,我們現在怎麼辦?”
藍夜仔細的審視了幾眼手錶上所呈現出來的畫面,幾乎都快成了靜態的圖片。
霍司辰心下暗思了片刻,而後仰頭看了一眼車窗外的天,似乎,馬上就要天亮了。
東方盡頭已然泛起了魚肚白。
從自己回來之後到現在,已經摺騰了一整晚。答應了小睿,要回去看他睡覺的。
“現在,各自回家,休息。”
這是霍司辰在一番思索之後得出來的最終結論,除了回去休息,眼下也找不到其他的辦法,能救出安深深哪怕是林落雪。
“哦也!白狼終於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可困死我了。”
Seven幸災樂禍的神情,不免又招了沈炎一個白眼。
“我看你精神好像還挺好的樣子,一點都不覺得你困了啊!”
在Seven看來,沈炎絕對是拆臺的好手。
“好了,別鬥嘴了。沈炎,你剛剛說的問題想起來了沒有?”
霍司辰面色凜然,神色間透著些疲憊。
“我在想,Seven總共裝四臺監控器,差不多能夠監控到的地方都有,如果真的有密室的話,這條通往密室的通道由在哪裡?”
“恩,我
剛剛也在想這個問題,現在天快亮了,我們也不好行動。沈炎,能不能在天亮之前,將林落雪的藥給我。”
畢竟是答應了林落雪,更重要的是答應過賀南山。
不管林落雪做過些什麼錯事,終究是與自己脫不了干係的。
由此,治好林落雪的腿傷,在目前看來,反而成爲了比尋找安深深還要重要的事情。
“可以的,一會直接去我的實驗室裡,我拿給你。”
“好的。”
各自清楚了自己的任務與責任,霍司辰一顆懸著的心纔算是稍稍的放鬆了些。
儘管,安深深還是杳無音訊,儘管……有很多的儘管,只要眼下,安深深對鍾帆墨而言,還有些許的用處,想來她就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徑直去了沈炎在C城的秘密實驗室,霍司辰給林落雪拿了一些治療的藥,又按照沈炎的交代記下了服用方式。
而Seven和藍夜,則是因爲在C城沒有固定的處所,隨意的找了一家霍司辰名下的酒店便住了下來。
一切,似乎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Seven三人回了住處之後便睡下了,反倒是最爲疲憊的霍司辰,卻在離開了沈炎的實驗室之後,獨自開車去了靳陽的公寓。
沈炎說就林落雪現在的情況,怎麼看都不適合離開鍾帆墨的別墅,且不說她的傷勢不允許,就連她手腳上的鏈子也不允許。
然而,想要治好林落雪的傷,就必須要停止使用鍾帆墨所安排的止疼藥。
霍司辰思來想去,便覺得能夠擔此重任的,便只有靳陽一個人了。
不管是出於何種理由,靳陽都比別的人要合適的多。
天已然大亮,太陽淹沒在雲層,空氣裡尚且還透著絲絲的涼意。
摁了半天的門鈴,靳陽才披了一身睡袍,頂著厚重的黑眼圈來開了門。
惺忪的睡眼,卻是在看清了來人是霍司辰之後,瞬時間瞪大。
“你怎麼來了?深深怎麼樣,找到了嗎?”
霍司辰好似沒有聽見靳陽的問話一般,板著個臉,鐵青一般。
“我問你話呢,都這時候了,能不能收一下你那作爲總裁不可一世的傲嬌氣質。”
天知道,靳陽對霍司辰有多不滿,僅僅只是因爲霍司辰時常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難道你就是這麼接待你的客人的,別人因爲很重要的事情上門,你也只是把他放在門外。”
語氣如冰,不帶絲毫的感情色彩。
靳陽不知道的是,緊緊只是因爲自己是安深深的經紀人,只是憑著這一點,便足以令霍司辰對自己心生敵意了。
可是在這緊要關頭,霍司辰纔沒有心情去計較這些。
靳陽卻還是一臉不滿的樣子,愣愣的別過身子,給霍司辰騰出了些微的距離,想來也足夠霍司辰走過去了。
“說吧,什麼事情?”
“我們找到了林落雪了。”
只簡單的一句,便使得靳陽的神色在瞬間變得莫名的緊張起來。自從那天林落雪被人帶走了之後,就一直沒有林落雪的消息,即便是心裡很清楚的知道她是被鍾帆墨帶走的,卻是想不出半點可以救出她的方法。
“是在鍾帆墨的家裡沒嗎?她的腳傷怎麼樣?
”
靳陽立時正經了不少,言語也漸而變得深沉起來。
霍司辰卻不想與之囉嗦,直接將手中的藥盒扔在了靳陽的跟前,言簡意賅,“這是我朋友給林落雪開的藥,有內服的也有外抹的,我想了想,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什麼叫沒有人比我更合適?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把這藥給林落雪送去,等等,林落雪不是在鍾帆墨的家裡嗎?”
霍司辰以爲自己的話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可是看靳陽雲裡霧裡的樣子,似乎聽的並不太清楚。
“好吧,看樣子是我高估了你的理解能力。好,我再跟你解釋一遍。林落雪現在被鍾帆墨囚禁在他的別墅裡,我嘗試過解開鏈子將林落雪帶出來,可是那種鏈子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鑰匙能夠解開的。可是,林落雪的腳傷刻不容緩,想必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很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出面,去鍾帆墨的家裡,給林落雪送藥,並且,你要喂她吃,還要給她上藥。”
如此繁雜的一段話說完,若是靳陽還聽不明白的話,霍司辰自知無力了。
靳陽愣愣的看著霍司辰,而後亦是愣愣的點了點頭,只是點頭之後,卻是迅速的搖搖頭。
“等等,你剛說什麼?你說要我去鍾帆墨的家裡,給林落雪上藥?你確定我要是這樣做的話,鍾帆墨不會殺了我嗎?”
“原來你怕死啊,你要是怕死的話,你可以先跟我說嘛,那我再找個人好了。”
激將法果真是個不錯的招數。
“誰怕死了,誰怕死了,那天在醫院裡,要不是你爭著要跟那假醫生上去,說不定出事的就是我了。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或許那天就應該我被抓。”
“你放心,就算是你上去,被抓的也不會是你。”
靳陽一愣,霍司辰的毒舌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相信死了之後肯定會被人割舌頭。
這是什麼意思?想說他靳陽不夠格嗎?連被綁架的資格都沒有?
“我去,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好歹我也是海龜好不好?”
“海龜值幾個錢,可以吃嗎?”
“你……”
靳陽氣急,一時啞然。
而霍司辰卻是趁著靳陽無言以對的時候,接著戲謔道,“我可沒說你連被綁架都沒資格這種話,我之所以會說就算是你上去也不會被抓,是因爲鍾帆墨這次的目標就是我。他死活不肯放出深深的原因也是在此,我可以爲深深豁出一切,比如我的家產比如我的生命,可是如果只是我自己在他手上的話,他除了得到我的命外,得不到其他的東西。”
聽起來好深奧的樣子。
靳陽只是聽懂了一點,安深深是霍司辰的命。
“好吧,我知道了。”
不知道是出於愧疚,又或者是被霍司辰與安深深的這一份感情所感動,靳陽竟是冷靜沉寂了不少。
“對了,上次醫院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將醫院的情況彙報給了我一個在警察局的朋友,然後又在與林落雪的對話中錄了音,只是這錄音,我還沒有交給警察。所以,凱文的死和醫院草菅人命的事情,暫時就被擱置了。”
霍司辰下意識的點點頭,做出一副我已經知曉的表情。
靳陽則是緊緊的將霍司辰扔給自己的藥攥在手心裡,心事重重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