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噩耗的傳來,著實讓我一驚。因爲通過孔鵬的描述,我發(fā)現(xiàn)這些受害人在拆開快遞之後,會隔一段時間纔出事。所以潛意識中,我以爲人頭事件也會如此,畢竟頭顱是昨天才發(fā)現(xiàn)的,致使我疏忽大意了。 我拿出黃符交給何偉,然後馬不停蹄的去和王偉超他們匯合。 打車來到郊區(qū),一棟棟矮小的房子出現(xiàn)在我面前。隨處可見的晾衣繩,還有滿地的垃圾,這副景象給人的感覺就像到了貧民窟。 順著小路往裡走,我看見一羣人堵在前邊,也不知道在圍觀什麼。擠了半天,終於來到人羣前邊,卻被一條警戒線攔住了去路。 警戒線裡邊有四五名警察,在維持著秩序。警察身後,有一扇敞開的門,門裡門外有不少血跡。 這裡應該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我穿過警戒線,來到一名警察身邊,拿出安全部的證件遞給他。對方看到我的證件,有些疑惑,然後叫我等著,他則走進案發(fā)屋裡,應該是請示領導去了。 時間不長,一名中年警官從屋裡走出來,見到我以後說道:“莫暢你好,我是刑警隊隊長曹陽,不知你有何貴幹?” 因爲證件上有我的姓名和照片,所以對方纔能叫出我的名字。和對方握了握手,然後我說道:“我想看看案發(fā)現(xiàn)場,不知方不方便?” 曹陽有些遲疑,不過最終還是點點頭,說道:“這個沒問題,但是不能破壞現(xiàn)場。” 我走進了那個滿是血跡的房間裡,一股腥味撲鼻而來,讓我感到一陣噁心。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牀再加上一張桌子和兩個板凳,其餘什麼都沒有。就算是這樣,屋裡還是顯得非常擁擠,可見這個房間是多麼狹小了。 在屋裡轉了一圈,我便立刻走了出來,呆時間長了我怕把自己薰吐了。來到屋外,和曹陽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從人羣中又擠了出來。 剛擠出人羣,就看到了王偉超和孔鵬兩人。 “屍體已經(jīng)被帶到警局去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王偉超見到我以後,開口說道。 “他是什麼時間被害的?兇手抓到?jīng)]?”王偉超他們比我來的早,應該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我才這麼問。 “我們也是剛剛纔趕到,所有事情都是和圍觀羣衆(zhòng)打聽來的,據(jù)說那個員工是被一個瘋子給殺了。” “你們走的比我早,爲什麼才趕到?”我有些氣憤的說著。他們倆一早就離開了辟邪堂,就連我都走訪了兩名員工。這麼長時間,他們到底做什麼去了? “那員工的電話不通,我只能回公司去查他的家庭住址,這才耽誤了一些時間。”孔鵬有些討好的回答道。 又一名員工出事,就算是個傻子也能感覺的出不對勁,孔鵬還指望我?guī)退鉀Q麻煩,所以纔有心巴結我。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直接坐著孔鵬的車,直接向警局出發(fā)。 坐在車上,我閉上眼睛開始想一些事情。案發(fā)的屋子裡,我已經(jīng)勘察過,並沒有陰氣出現(xiàn),那就是說,受害者並不是遭受了鬼魅的迫害。 但是
,要說他的死和鬼魅沒有關係,我是不會相信的。那名員工昨天無心拆開快遞,今天就慘遭殺害,這也太巧了吧。而且死狀也和快遞相吻合,這足以說明其中的詭異。 很快,我們的車就開到了警局。我憑著安全部的證件,還有馮麗麗他叔的關係,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便來到屍檢處。 法醫(yī)在我的示意下,全部退到一旁。我看著躺在那裡的死者,有些疑惑。死者的頭顱已經(jīng)被安放在身體上,只是脖子上那血淋淋的傷口有點觸目驚心。 他臉上的血跡已經(jīng)被擦拭乾淨,膚色很是蒼白,除了這些,並沒有其他異常。難道在他死亡的時候,仍然沒有被鬼近身? 既然從屍體上找不出疑點,繼續(xù)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我們?nèi)送顺鰧茩z處,又驅車來到看守所,兇手就被關在這裡。 目前,所有的線索都已經(jīng)中斷,根本無法找出鬼魅的藏身之處。現(xiàn)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這名兇手身上。如果真像王偉超打聽來的那樣,對方是一個精神病患者,那我可得好好應對一下了。 精神病,顧名思義,行爲詭異,胡言亂語。這些反應又何嘗不是中邪的癥狀?我真盼著那隻鬼魅還附在兇手身上,這樣能省去我不少麻煩。 安全部的證件,還真就給我提供了許多方便。暢通無阻的來到審訊室,鐵欄裡邊坐著一個邋遢的男人,看樣子大概四五十歲吧。 他雙手被拷在椅子上,身體不停扭動,臉上笑得很開心,嘴裡一直叫喊著:“殺死你,殺死你……” 我仔細的盯著對方的臉,足足有十多分鐘,最後猶如皮球泄氣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旁邊的王偉超看到我這副摸樣,出聲問道:“怎麼了?這鬼不好對付?” 嘆了一口氣,我搖搖頭,沒有說話。心裡卻很無力的想道:再厲害的鬼魅,只要想對付,總會有辦法的。可眼前的情況,我連鬼在哪都不知道,還對付個屁啊! 在兇手臉上,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這說明對方真的是一個瘋子,並沒有被鬼附身。 我垂頭喪氣的走出看守所,看著等在門口的孔鵬,不知該說些什麼。 “莫大師,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孔鵬不知我心裡所想,還是一臉期待的問道。 “這件事恐怕在短時間內(nèi),我沒有辦法幫你解決。”我坦白的說道。到現(xiàn)在爲止,所有的走訪調(diào)查,都等於白費,一點線索都沒有發(fā)現(xiàn),想短時間解決問題,很難。 孔鵬聽到我的話,有些焦急,說道:“大師,你想想辦法,我那公司停業(yè)一天,損失的可不單單是錢,還有成百上千的客戶啊。” 公司?停業(yè)? 聽到這兩個詞,我腦中瞬間有一絲靈光閃現(xiàn),急忙對著孔鵬說道:“馬上通知你的員工,就說問題已經(jīng)解決,讓他們明天回來上班。” “可是……” 孔鵬還想說些什麼,直接被我打斷了:“放心,有我在,保證沒事。” 可能是想到了公司的業(yè)績問題,孔鵬不再多說,直接掏出手機把事情安
排下去。 等他安排完畢,我和王偉超坐上他的汽車,來到快遞公司。 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找不到鬼魅,那就讓它來找我。只要我拆開了那種詭異的快遞,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等它一來,直接開打! 一進快遞公司大門,我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了。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快遞,我有些茫然。 還沒我等發(fā)問,孔鵬主動解釋起來:“雖然我這裡停業(yè),但外地的快遞可沒停,這些都是從外面寄到本市的,沒人打理,就成這樣了。” 這工作量也太大了吧。但一想到那隻鬼魅,也只能咬牙堅持了。雖然這樣一個個的找,有些麻煩,可目前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不是嗎。 說做就做,我們?nèi)碎_始給快遞分類,既然那種詭異的快遞全是沒有信息的,那隻要找到?jīng)]有信息的快遞,然後我直接拆開就好了。 工作是反覆的,也是乏味的。期間,我詢問了一下孔鵬,問他是不是接觸過墳墓或者是過世的人,而他的回答很肯定,那就是沒有。又一個疑惑產(chǎn)生了,那隻鬼魅爲什麼要禍害他的公司呢? 整整忙活到傍晚,那些快遞才被我們分類完畢。不過,我要找的沒信息的快遞,卻沒有出現(xiàn)。好在明天員工們就回來了,到時候有他們幫忙,應該可以輕鬆一些。 我不斷拍打著痠痛的胳膊,對著孔鵬問道:“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們之前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兩次這種事情,爲什麼第三次還會收取沒信息的快遞?” “快遞在下車的時候,是直接分類的,員工們都說沒有見到過那種快遞,後來不知怎麼的它就出現(xiàn)了,讓人防不勝防。” 憑空出現(xiàn)?這麼說來,很有可能是鬼魅把東西直接放在公司裡,而不是從外面運進來的! 關於我的猜想到底對不對,只有實踐才能證明,所以我決定二十四小時守在公司裡,直到那詭異的快遞出現(xiàn)爲止。 王偉超得知了我的想法以後,堅持要陪著我。 “你才和黃秀萍勾搭上,不去陪陪她?”我擠眉弄眼的看著王偉超,說道。 “不需要。” 喲呵,這傢伙還挺酷,你不想陪女友,老子還想呢,於是我說道:“要不你自己守著,我回去陪陪天琪?” “祝你腎虛快樂!” 玩笑歸玩笑,我還是讓王偉超回了一趟辟邪堂,讓他把法器帶過來,沒準今天晚上就能碰到那傢伙,到時候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孔鵬再給我們買來吃的喝的之後,便離開了。 公司就還剩我們倆人,我早早的就把所有的燈全部關掉,然後坐在一堆快遞旁,觀察著周圍。 一直等到半夜十二點了,周圍還是沒有動靜。由於昨晚一宿沒睡,而且還是纏綿到天亮的,所以此刻的我,睡意十足,不自覺的就閉上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拍我的肩膀。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王偉超在我眼前,我剛想發(fā)問,卻被他用手堵住了嘴。 他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有一個紙盒自己飄進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