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的事情,沒面對的時候,覺得有多么困難,真正見面了,根本就不用思考,王治就下定了決心,心里瞬間就舒服多了。
李昕自然不用再回到珠子里去,王治就讓她陪著自己,兩人稍微聊了一會兒,王治就實在困得沒辦法,讓她陪著自己,他終于安然入睡了。
這一覺,他睡得很踏實,雖然還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處理,雖然自己的處境依然那么的危險,可是有李昕陪著,即便只是一縷魂魄,他也是安心的。
等他舒舒服服的一覺睡醒,都已經(jīng)是下午了,外面下了一場雨夾雪,看不見雪花飛舞,只能感受到一絲絲的涼氣,確實是冬天里獨有的感覺。
他翻身起床,看到李昕飄在窗戶邊,正看著外面發(fā)呆。
王治上前,輕輕的靠在她旁邊,這種時候,李昕真的是脆弱的,真的有種稍微用力,她就會散了,就會飛走的感覺:“在看什么?”
李昕抬手指著別墅前的那片茂盛的牡丹花,即便是這樣寒冷的冬天,那片牡丹花也在不合時宜的盛開,自從它們被種下的那一刻開始,就從來沒衰敗過,在這樣雨夾雪的冬日里,和周圍的景色真的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那片牡丹,好漂亮!”
王治沒想到李昕會對那片牡丹感興趣,他也看向那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答話,畢竟那片牡丹花下,就埋葬著李昕的尸身。
“怎么了?”李昕感覺到王治的怪異,好奇的問道。
王治終于苦笑了一下道:“那片牡丹,是為你而種的,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李昕想了想,總算反應了過來:“是不是,我就被埋在那里?”
這是一個足夠奇怪的話題,跟一個心愛的人,談論她被埋葬在了哪里,正常人的生活中,肯定是永遠也遇不到的,可在王治的世界里,偏偏就是遇見了,他被這個問題給噎住了,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
可他越是這樣,李昕就越是懷疑,她認真的盯著王治,那雙眼睛,水靈得都快滴出水來一般。
王治受不了拉,對李昕這種充滿殺傷力的眼神,根本沒有抵抗力可言:“是的,我,我也只是想把你葬在這里,想著以后每天都能看到?!?
李昕看樣子是感動得想哭了,可惜她只是一縷幽魂,根本流不出眼淚來:“王治,在你的心里,我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死了?”
這是一個更加難以回答的問題,因為事實就是如此,王治肯定以為她死了,畢竟自己親眼看著她死去,甚至魂魄都是在自己手里消散的,能不以為她死了嗎?可是這話說出口,必然會讓李昕傷心的:“傻子,怎么會問這種傻問題?”
李昕低著頭,聲若蚊蠅:“因為,我真的死了。”
王治正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才能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思,虧得他和陰神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手底下還有好幾個陰神鬼修,可對他們的心性了解的確實不多,平時倒也算了,錢佳,鄭立凱他們,畢竟關系都不大,也不至于聊得有多深,這下自己的女人也變成鬼了,這么一聊,就真的吃力了。
好在他還沒想出個對策,臥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王熙菱已經(jīng)走了進來。
李昕可以在王治面前撒嬌,對王熙菱就沒辦法了,她慌張的低下了頭:“媽。”
王熙菱稍顯意外的看了看她,什么也沒說,就看向王治道:“王治,出事了!”
王熙菱都說出事了,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了:“怎么了,媽?”
“去光輝島的人都回來了!”王熙菱的臉上毫不掩飾的擔憂。
“光輝島的人?這是要開戰(zhàn)了?”王治也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沒想到剛從光輝島回來沒幾天,每天都在談論華夏修真要和光輝島打起來的消息,人家居然就來了。
王熙菱搖著頭道:“不是開戰(zhàn),確切的說,這次過來的人,也不算光輝島的人,他們都是和你一起去光輝島學習的人,就在今天上午,他們被全部送了回來!”
“這?這是什么意思?”這個消息更出乎王治的意料,不是開戰(zhàn),反倒是把華夏修真的學生們送到了望江,這些可都是各大世家的子弟,將來若是真打起來,他們肯定站在華夏這邊的,光輝島沒把他們直接抹滅都挺奇怪了,居然還舍得送回來。
“具體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要不你自己去看看吧。”
王治點了點頭,這事確實透著古怪,光輝島能讓自己回來,已經(jīng)算是特例了,突然讓那么多學生回來,這意味就更讓人摸不透了,他轉(zhuǎn)身就想拉著李昕一起出去。
王熙菱卻說道:“你就讓李昕留在家里吧,畢竟這里安全得多,她現(xiàn)在只有一縷魂魄,這樣出去,比普通人都危險?!?
王治拍拍額頭:“媽說得對?!彼f著對李昕道:“我出去看看就回來,你別亂走,我回來就去找梁志奇,把復活的法子要來。”
王熙菱在這里,李昕即便心里還有別的話,也不敢說出來,只能點點頭,乖巧的道:“你放心去辦正事,不用擔心我?!?
王治對母親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出門了,為了方便,他也沒去找誰開車,直接把吞云叫了出來,跳上它的背,直接就飛上了天,在飛上天的時候,他還回頭看了看臥室的陽臺,李昕和王熙菱都還在那里,抬頭看著他。
有了這兩個女人的守望,王治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力氣,他將鴨舌帽戴正,對她們揮了揮手,就沖上了天。
他正想飛的高一點,看看望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一個身影迅速的飛了上來,他凝神一看,好嘛,金色的翅膀,雪白的身軀,感覺一柄利劍射來一般,正是羽人公主尤琪。
王治沒想到尤琪會追上天來,他讓吞云停下,看著這位大冬天里也穿的性感而暴露的鳥人公主道:“尤琪,你上來干嘛?”
“我想你了嘛,來看看你不行嗎?”尤琪說話還是這么直接,直接得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插進了肉里,讓人躲都沒法躲。
王治今天心情大好,倒也不跟她計較:“想我也沒用啊,我可是名花有主的好男人了!”
尤琪卻一點不在意,飛在吞云的腦袋前面道:“有主又怎樣?有本事的好男人,本來就該娶很多好女人的,我又不跟她們爭做老大,只要能嫁給你就行。”
“這個……”王治是真被這種理論給嚇住了,尤其這話還是從這樣一位漂亮的慘絕人寰的長翅膀女人嘴里說出來,他真的忍不住在腦子里想了想這個提議,如果自己真的能收一大波漂亮的女人在床上,那又該選誰呢?李昕肯定是要做老大的,其次嘛,曹薇可以考慮,她現(xiàn)在反正單身,又是一個本事低微的小修真,下手應該還是比較容易的,至于眼前的鳥人,不收了進被窩,確實有些沒天理,其次嘛,高青青算一個,剩下代曉葦,如果自己能有這么多女人,她對自己的背叛,或許也沒有那么不可原諒了。
這種想法,光是在腦子里想想,就讓人覺得渾身火熱的舒爽,他盯著尤琪的眼神也有些變了,戲謔道:“那我要是娶了你,你以后給我生個兒子,會不會也有翅膀?。俊?
“這個啊!我也不好確定,也只有生了才知道了!”尤琪還真的一本正經(jīng)的想著這個問題了。
王治感覺自己要流鼻血了,身體燥熱的也有了一些反應,要不是現(xiàn)在飛在天上,真的有點想跟這女人試試,看看兩個人到底能不能生出一個長翅膀的兒子了。
他干咳了一聲,岔開話題道:“這事以后慢慢再說,我現(xiàn)在有事要去辦,你先回家等我?!?
“我不!”尤琪卻不干了,甚至甩動著身體撒嬌,她那動作,身體扭動得波濤起伏,真的是一個天生的尤物。 щшш●тTk Λn●c○
王治不得不把視線看向了別處:“你干嘛?”
“我就要跟著你嘛!你是我的男人,我要不跟著你,搞不好你又跑了怎么辦?我去哪里找你?”
這妖精,簡直比胡麗和鄭水馨都要命十倍,那兩個女人,也就是面上看著放浪,可大家多少還是會有一定距離感的,這尤琪,王治覺得自己這時候沒把她給扒光了就地正法,都是一種逆天的犯罪了。
他無奈的繳械投降了:“好,好,跟著我也行,不過先說好,跟著我不許亂說話,夫唱婦隨,懂嗎?”
“我懂,我一定聽你的!”公主突然乖巧的又像只兔子了。
王治心里一陣無奈,看來桃花運太好,也是蠻累人的,要是再來幾個女人,自己沒引來天劫,只怕也被折騰死了。
和尤琪妥協(xié)了,王治正想四處看看,羽人公主就直接飛上來,坐在了吞云的背后,一把抱住了王治。
王治嚷道:“你這是干嘛?你不是自己能飛嗎?”
吞云也跟著不滿了,低聲的咆哮了一聲。
尤琪一巴掌打在吞云的腦袋上,讓它老實了一點,才摟住王治的腰身道:“我雖然能飛,飛久了也會累嘛,我是你的女人,你應該心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