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應該來的急吧!”肖然小心問道。
“別太慌!”我目睹著窗外人流車流的穿過,淡淡說道。剛才不應該自亂陣腳,虞瀅不會嫁給唐正道,唐正道也不會娶虞瀅,這是肯定的。
主要是怕虞瀅那個婆娘怪罪我!想起她那期許的眼神我就是一陣頭疼,如果這次我爽約,還不知道她會怎么炮制我!
“師傅!再快點,快點!”葉開對司機催促。
“我曉得你們著急,但是這已經(jīng)最快了!”司機看著前方回話,他說的最快應該是街上的限速。
“你要知道,現(xiàn)在時間就是金錢!你這一趟有可能撈夠油水,現(xiàn)在給你漲價!兩萬,漲到兩萬!”我弓著身子說道,平靜的語氣里充滿了金錢的誘惑。
司機一個激靈,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格勞資,你們可別騙我啊!勞資張老五今天就賭一把!”
“得嘞!開你的車,你的錢一分不少,葉開,找你老爸要一百萬!”我手一擺,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點,但是盡早趕過去還是很有必要。
“坐穩(wěn)了啊!”
司機手很有規(guī)律的晃動操縱桿,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有點生死時速的味道。我們幾人的身體陡然往后仰,他已然開始提速。
事到如今我就只能閉目等待。
“擦!這交警辦事真快!”肖然回頭看了看,后面尾隨了一排的摩托車,是那種交警的專業(yè)坐騎,上面還有紅綠警燈閃爍。
“就這一路,紅燈闖了八九個!還超速了四五十碼,他們又不是瞎,不追上來才怪!”葉開撇撇嘴,然后又話鋒一轉(zhuǎn),“哎!師傅啊!你是不是專門練過,這漂移,這超車太特么有技術(shù)了!”
從這小子對跑車的喜愛程度來看也是個飆車黨,這司機的高超技術(shù)已經(jīng)把他折服。
“嘿!我可是專業(yè)的。”這時候就算車里開了空調(diào),這司機還是滿頭大汗,不過也難為他這么鎮(zhèn)定的給葉開回話!
葉開正在興頭上,他爸把錢給他轉(zhuǎn)過來了,底氣十足,“別擔心,這罰單我包了!”
“真的?”
“千真萬確!”
“那我就豁出去了!媽賣批!”司機叫罵一聲,油門猛踩,原來這廝還藏了一手。速度再次提升,和后面追擊的交警又拉開了一段距離。
不過還好有驚無險,這家伙肯定是個老司機,精通各種套路,在保證了距離最小的同時更預測到了交警的阻隔點,再加上這段路也不太長,所以并沒有被交警在前面的路上攔下。
“世紀花園!到了!”黃色的出租車一個急剎,我把安全帶解開,一馬當先的往那個所謂的世紀花園里面闖。
“交給你了!”肖然尾隨其后。
“臥槽,又是我!”
世紀花園看上去像個莊園,和彼岸的規(guī)模有的一比,不過建筑風格就大相徑庭,兩者完全達不到一邊。
彼岸的格調(diào)是幽暗冷清,而世紀花園全部都是西歐的風格,白色的大理石,正門口的丘比特噴泉。
用幾個詞形容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奢華的同時還不失內(nèi)涵,每一個地方都有著獨特的美感。
但是我又不是為了欣賞世紀花園而來,我此行的目的從根本意義上來講就是做一個惡客,一個所有人都不歡迎的惡客。
因為我奔著虞瀅,為了這場驚動京都的豪華訂婚儀式的女主角而來,肯定不受待見。
“我們直接進去嗎?”肖然邊走邊問,這地方不知道誰建的,瑪?shù)乱粋€廣場都那么大,走了半天還沒看到門。
我本來心里就有火氣,“不這么進怎么進,誰敢攔我我就讓他知道死字怎么寫!”
肖然呆呆的把腳步一頓,打了個寒顫,我身上充斥的陰冷氣息讓他無所適從。但馬上又跟了上來。
嗯?沒人?省的我費一番手腳。走到大門口,不知道是里面的人太自信還是什么,門口居然沒有放一個人看守,當然也不會有人找我要勞什子請?zhí)惖摹D俏疑板伌蟮娜^就可以收一收,無名的怒火卻因為無處發(fā)泄而開始升騰,只需要一個燃點就能引爆。
里面就直接有一條長廊,筆直筆直,紅地毯上面還有鮮艷的紅色玫瑰花草七零八落,有一種浪漫的感覺,長廊兩邊也有一些精美的花籃裝飾,無不昭示著這里進行過一個盛大的慶典。
門就在我的正對面,我用最快的速度飛奔,伴隨著喜慶的音樂,踩著急促的步伐,還不知道這訂婚儀式到了哪一項了。
“虞小姐是否愿意嫁給唐先生?一生一世永不分離!”我人還沒進去就聽到一個很官方的聲音,一板一眼的開始為唐正道和虞瀅宣誓。
“不愿意!”
“不愿意!”
“不愿意!”
一連三聲重疊在一起如同平地驚雷,驚擾了整個會場!基本上所有人都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驚訝的尋找聲音來源。
有兩聲顯然是來自高臺上的那對主角,還有一聲卻是來自我這個不速之客!
訂婚現(xiàn)場的一潭清水儼然被攪渾,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就連坐在上位的兩方家長不明白。
“我來了!還好沒遲!”我對那一群所謂的名流置若罔聞,笑盈盈的看著與我對視的虞瀅。
“呵呵!”
我心里咯噔一聲,最怕的就是虞瀅有什么不滿,硬著頭皮繼續(xù)對她笑,可是笑的比哭都難看。對唐正道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你還知道來?你知道老娘等了多久嗎?還差一點就成唐家人了。你才來,你給我等著!”虞瀅放狠話上陽都得抖上三抖,對著這么多人的面就直接撒潑,其中還包括她的父母熟人。
由此也可以見一個道理,她現(xiàn)在很生氣,非常生氣,我的這次遲到貌似觸犯了我家女王的底線。沒見她直接不顧形象的把那價值不菲的高跟鞋給直接掰斷,這一下落在我身上不死也得重傷,小身板可經(jīng)不起她的蹂躪。
我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唐正道,在這里我就認識他,誰知道他還幸災樂禍的聳了聳肩膀,往后退了幾步。壓根就沒有勸仗的意思,我壓力好大啊…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這樣被堵在了門口。經(jīng)過短暫的停頓,這婚禮會場的人才回過神,一下炸開了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議論紛紛。
“虞瀅!”前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直指虞瀅,而我卻不敢造次。因為,這是虞瀅的老爸,也是我未來老丈人。
“爸!叫我干嘛?”虞瀅回頭,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漩渦的中心,還是一副玩鬧的樣子,不讓人省心。
“你是誰?”老丈人銳利的目光如一把尖刀,像要插入我胸膛,這么多年積累的威壓迎面而來。
“嗯?”我冷哼一聲,就算是老丈人的面子照樣不想給就不給!該有的尊敬得有,但也不是去低聲下氣。
目光對視,火藥味在這還算寬敞的婚禮現(xiàn)場彌漫,所有人都有所感覺,不再喧鬧!
我這老丈人不簡單,應該不只是這京都的富商那么簡單,赫然是一個術(shù)法界中人,而且修為還不低。但是在我手里討不到好,在我的壓迫下反過來退了幾步。
“還不住手!”虞瀅見自己父親支持不住,大叫一聲,我這才收了手。
“不錯!后生可畏!不過你以為這樣能欺我虞家就太想當然了!”老丈人這眼睛真的犀利如一只鷹隼,感覺所修術(shù)法和他那雙眼睛有關(guān)。
“年輕人既然敢破壞我唐家的婚禮,是不是要有某些覺悟?”另外一個人說道,這是唐正道的父親,與虞瀅的父親并肩而站,手里還拿著一個酒杯,笑瞇瞇的說道。
和唐正道那個小狐貍簡直如出一轍!笑里藏刀,感覺下一刻就會拔刀相向。不過他是個很純正的普通人,沒有術(shù)法界人的一些特征,比如說氣息流轉(zhuǎn)。
我沒有搭理他們,“你還要鬧多久!我求求你別玩了好嗎?”祈求的看著虞瀅。
“噗嗤!你居然也會求人?”虞瀅笑出聲,忍俊不禁,我的一句話把她的憤怒消弭的一干二盡,“這次就原諒你!不過你得給我一個理由!”
我松了一口氣,這姑奶奶還好能哄過去,不然我吃不了兜著走。
“哎!哎!你們兩個難道還想一走了之不成,這爛攤子我不收拾,這鍋我也不背!”唐正道狹促的笑道,沒有管其他。
“嘿!你勾搭我媳婦還有理了?不找你決斗都算好的!”
“說得好像是我想勾搭似的,你自己問虞瀅,在訂婚之前我壓根沒見過她!這鍋我背的冤枉啊!”
我白了虞瀅一眼,說到底就是這個瘋婆子搞出來的事端,卻要我和唐正道擦屁股。虞瀅有恃無恐,誰叫我剛才遲到了呢!
“那唐大少說咋滴?”我頭一揚。
“你今天別走,咱兩喝幾杯?”
“沒問題,我應下了!那這里的事就交給你了?”
還沒等唐正道回話,倒是被晾著的兩個老頭子急眼了,看我們這熟稔程度,完全部長情敵之類,反倒像弄出的大烏龍。不過兩老爺子面子上也有點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