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子兩人還是像喪失神智一樣,看見東西就抓,手腳不住,涎水也不斷的在往下流,不過手腳卻不那么僵直,到那種只能蹦蹦跳跳才能前進的地步。
見他們都已經站定,我背后鎖鏈浮現,隨后直接穿過鐵籠,鎖鏈本來就沒實體,我現在要做的是抓他們的魂。
因為白家三人沒有陰陽眼根本就不能看出什么東西,可能只會覺得有一股不明的冷死襲來,讓他們全身一顫。葉開和謝堯倒是看的清晰,不過也不會大驚小怪,亂喊亂叫。
那兩個僵尸估計感受到了威脅,蜷縮在一個角落里瑟瑟發抖,全然看不出剛才的猖狂勁。
鎖鏈沒有絲毫遲疑,直取心臟那塊地方,然后他們痛苦的身體后翻,仰天大叫,然后全身不住的顫抖,直到癱軟在籠子一邊。
“狗子(柱子)!”旁邊的兩位爸爸大叫,想要沖過來,白源潮堪堪拉住兩人。
“你們別激動,小心誤了大事!”兩人這才沒有掙扎。
“這不是普通的僵尸吧?”謝堯又看了兩眼,問道。
“活尸!”
普通僵尸沒有魂魄,是那種有一口氣不得出的尸體,經過很長時間的醞釀然后所成的只知道吸血的僵尸。
而活尸就不同,靈魂還在肉體里面,只是被囚禁控制不了身體,加上被尸氣感染。才形成的一種特殊的僵尸,不過在這樣一個月后魂魄也會自主迷失,成為真的僵尸,到時誰也救不回。
所以現在我就拘了他們的魂魄,強行喚醒,讓他們擁有身體的自主權,最后只要驅散他們身體中的死氣就夠了。不過作為代價估計會折壽幾年。
緊接著鎖鏈前段拉出兩道慌張的人影,手舞足蹈,大聲喊叫,滿臉驚恐。
“你們回去好好感受自己的軀體!”我說完這句話就再把靈魂塞入兩個身體之中。又抽搐了一陣,就不再動了。
“好了,帶回去用糯米水泡,水溫五十左右,天天都得換。堅持一個月,就能完全恢復了。”
“這就好了?”白家三人什么都沒看到,就看到我站在那一動不動,然后鐵籠里的兩個人就不動了。
“已經好了,注意指甲和牙齒,別被劃到了,有可能會傳染。”
“哦哦哦!”那兩個父親急忙上前,他們兒子突然沒動了是真事,而且也不希望出什么波折,想都不想就跑過去想開門。
“被抓了就會傳染成這樣?”白源潮滿臉緊張的看著我。
“有可能!怎么了?”
“在抓他們的時候有幾個就被抓傷了。”他吞了口唾沫。
“那現在有沒有事呢?”我看著他笑著說道。
“那倒沒有。”
“那就沒事咯,可能當時他們中的尸毒還不深,也沒蔓延,不打緊。”
白源潮松了口氣,卻看到那兩人在錘鐵籠子,啪啪做響。原來上了個大鐵鎖。
“喂!你們在干嘛!是想害全村人的性命嗎?”
“住手,快住手!不要把那兩個鬼怪放出來。”
“白源潮,快阻止他們。”
原來是那三個族老聽到什么動靜跑了進來,也難為他們年紀這么大還要跑這么快。
“族老?”兩人一下放了手中的工具,有些恐懼的看著進來的三名老人。
向東村這種沿襲著傳統的地方,基本上不會遵守什么法制,讓警察處理之類的,反而一般是由族長和族老決定一應事物。顯而易見現在白源潮這個族長估計是新上任,被三個族老壓的死死的。
“你們這樣私自放他們出來,該由族規處置!”為首老人氣喘吁吁,大聲呵斥,那兩人噤若寒蟬,一句話不敢說,可見屈服在淫威下已久。
“好心好意讓你們看望一下你們的兒子,你們居然敢這樣,反了天不成。”
“白源潮你也是,作為族長居然不阻止他們!”
另外兩人一人一句,說的我眉頭直皺。也太不講理了,或者說有理也在這說不通。
“族老,你聽我解釋!”白源潮開口說道。
“行!解釋,你最好解釋清楚,不要以為你是族長我們就拿你沒辦法。”
“他們現在已經好了!”
“好了?你睜眼說瞎話?沒看到還是一副鬼樣子?”三人轉頭看了看籠子,氣憤的說道。
“咳咳!我插一句行不。”
“不…”族老正在氣頭上,轉頭一看是我,然后硬生生的把一個行字吞了回去。
“小先生,你說!”
“這人確實好了,我剛才治的。”
“不可能!你師父都沒治好過。”他脫口而出,然后又覺得自己說錯話,想彌補一下。
“我師傅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啊!”我淡淡說道,不過語氣很強硬。
“可是…這…”他還是有些遲疑,看看籠子里又看看我。
“放心!你要相信我。”口里說著,我又走到鐵籠邊上。
旁邊的幾人欲言又止。
“你們看!”我一把扯下鐵鎖,白家眾人目瞪口呆,這鐵鎖可牢固的很啊。擁有怪力的兩人都掙不開,卻被我一下扯斷。
“這…這…”
我緩緩打開門,隨便抓起一個人,把面部對著他們。然后用手翻來眼皮。
“有瞳孔了!”謝堯說道。
“本來他們身不由主,現在把魂喚醒了,也就有意識了。照我說的做,會好的。”
三個族老沒有再說話,把我又信了幾分。
“你們也可以就在這個祠堂里治療,如果怕出什么意外的話。”
“那行,幾位就安排住祠堂里吧!還有幾個空房間。”白源潮率先開口,做了決定,三個族老沒有反駁,點了點頭。
他們三雖然有些迂腐不講理,不過出發點是好的,為了村里的安全。
“多謝,多謝大師!”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啊!”
兩人一前一后跪在地上,對著我直磕頭,我有點看不下去,還有點難受。
“你們快起來吧!去準備東西,越早治療越好。”
“是是是,大師說的是,我要回家告訴我婆娘,兒子保住了。”
“可是狗子他們!”那個叫孔強的還想留下來看看。
“沒事,我在這呢!快去!”我笑著說道。
“哎哎!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族老,源潮哥我們先去了啊!”
三個白姓族老和白源潮點頭,兩人奪門而出,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
“他們也不容易!”其中一個族老說道。
“還不是貪婪惹的禍,怪誰,難道沒給他們說古墓動不得嗎?暫時由著他們,等他們恢復了說不得還要計較計較!”為首的那個族老憤然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主要還是古墓。”白源潮開口,然后看向我。
“盜墓的參與者只有他們兩?”我心思一轉,應該沒那么簡單啊!兩人又不是傻子,沒有買家,或者沒有人和他們接應,怎么會傻乎乎的跑去盜這全村都諱莫如深的古墓。
作為村里人,他們應該都更清楚這后果。
“只有兩,當時就看到了他們兩,觸碰了族里設計的機關。”白源潮回憶了一下,然后開口說道。
“小先生是說,還有同伙?”
我點了點頭,本來這事不歸我管。可誰想到居然涉及到僵尸,這可了不得。已經不是只關系到這座半封閉的村莊,說不定還會波及整個上陽。
我當初以為是鬼物,僵尸尸毒可是會傳染的,如果不從源頭遏制,可能會發展迅速,到時還怎么玩。
“這兩小子平常也不怎么出村子啊!或者說基本上不出村子。怎么會好巧不巧認識那些稀奇古怪的人,不應該吧!”
“你們再好好想一下,滋事重大,不得不謹慎。”
“我想起來了!狗子和柱子不是和源潮你家的蛋娃關系很好嗎?你說會不會…”
白源潮一聽,臉色變得煞白,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可能!我家蛋娃現在還在學校呢!給他爺爺吊完喪就趕急趕忙的走了,說是學校有急事。”
“也就是說你兒子和外界一直和外界有接觸?”葉開用手支著下巴,說道。
“他家蛋娃是我們村唯一的大學生,當時把全村都高興了一把。”一位族老回答。
“我看,很有可能就是了!”葉開繼續道。
“不會的,蛋娃不會做這種事!肯定不是他。”白源潮大叫。
“白大哥,你先別激動,現在只是猜測,也沒說一定是你兒子。”我說道。
“是啊!源潮你再好好想想,冷靜些!”為首的族老有些擔心的看著白源潮。
“如果是他,他媽肯定知道些什么,走的前一晚還和他媽聊了好久,還把我趕了出去不準我偷聽。我要回去問問。”
“白大哥,你別急,事情還沒定論呢!”我一把拉住正要往外走的白源潮,勸阻了一下,現在他這樣子回去肯定說不好什么話,還會引發家庭矛盾。
“不行,我一定要問,如果真是那個兔崽子,絕不輕饒。”
話都說這份上了,哪里還攔的住,他父親是這樣,他也是這樣。一心為村里著想,如果真是他兒子做的,不知道這個稱職的族長會不會崩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