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墨突然微微一笑,“我不允許任何人動我的男朋友。”說著將臉湊到曲陽面前,微微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曲陽只聞到一陣清幽的香味在他鼻尖縈繞,這詫異的一吻,雖然讓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很快就進入了卿卿我我的狀態,真是讓我嫉妒死了。
程曉鷗向如來使了一個眼色,如來立刻會意的推著我離去。
我回頭,看到曲陽已經把美若天仙的秦雨墨攬在了懷裡,低頭吻著她的脣,在他們的周圍,是一片亭亭玉立的綠荷,只是,早已沒有了花的痕跡,誰還記得有那些花曾經努力的開放了一個夏呢?
路上遇到夏致安,他看我們這麼匆匆忙忙,滿目的不解,他問,“果果,你不是最喜歡呆在錦繡園麼,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程曉鷗接過話,“那邊春光太明媚,我們無法消受。”然後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笑了。
來到一處安靜的角落,如來蹲在我前面,擡頭問我,“果果,你的腦袋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癥吧?”
我看著他眼裡的擔憂,咧開嘴笑的沒心沒肺神經兮兮像是突發羊癲瘋,故意嚇他,“怎麼沒有,你是誰啊?我好想像失憶了。”然後如願以償的看到他被捉弄的尷尬摸樣。
程曉鷗一把捏住我的臉,“鍾離如果,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罵她,“母老虎,絕對的野蠻女友,小心某人不要你。”但是這話一出我就後悔了。如來一直就是程曉鷗的軟肋,最痛的傷口,可我還故意撒鹽。
不經意間我又想起了那句莫名其妙不知何解的詩,多少綠荷相倚恨,一時回首背西風。
由於我的原因,程曉鷗和夏致安接觸的時間就多了,我偷偷的問她:“程曉鷗,你覺得這個少年怎麼樣?算不算是騎白馬的?”
程曉鷗說:“騎白馬的倒是算得上,可惜不是你的。”說
完咯咯笑了起來,我瞪了她一眼,這小妮子就會打擊我。
夏致安走過來看到我和程曉鷗在哈哈大笑也不深究原因,只站在一旁優雅的微笑,還真像個陽光中的王子,他是太陽神阿波羅的孩子麼?那夏致遠該是希臘神話中的哪一位?這個壞蛋,這麼久了居然連看都不來看我一眼,太過分了吧,好歹他也是個肇事者啊,哼。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其實不然,我三個星期就可以自由活動了,當然,只是走路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彆扭,活動起來礙手礙腳,不能活蹦亂跳,估計這個週末還是要浪費了。
我和程曉鷗晃悠在鞦韆架的時候,我問她,“你覺得秦雨墨怎麼樣?曲陽很有眼光吧?摘了一朵雛菊,花之隱逸者也。”
她擡頭仰望著天空,“不,你錯了,她不是雛菊,是一朵罌粟。”
我不同意,大吼,“程曉鷗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啊,我們都是大人了,曲陽有了她而沒有那麼多時間花在我們身上也情有可原啊,你是不是嫉妒他比你漂亮?還有啊,如果她是帶毒的罌粟,那你爲什麼還幫曲陽呢?”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突然來了一句,“長大真是可怕。好了,早點回去多看點書吧。我不後悔幫了曲陽,因爲這是他想要的,但曲陽會後悔,他愛上了秦雨墨那樣的女孩。”
“那你有沒有後悔愛上如來?”
“沒有!”斬釘截鐵的語氣,不容置疑。
“真的沒有?”我卻還是問了一遍。
“真的!”說完她率先離開了,似乎被我問煩了。
我知道她會去哪了,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肯定是圖書館,因爲如來會在那裡。
程曉鷗走後不久我也有夜闌珊的離開秋千架,低著頭蹩著腳往教學樓走去,一路上都是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難道“清秋”二字就是這樣得來的麼?
想想程曉鷗的話還真是
奇怪,難道我就真的那麼笨麼?怎麼我就一點都看不出來秦雨墨是朵帶毒的罌粟呢?如果程曉鷗的眼光沒出問題的話,那曲陽就慘了,我看得出,他真的很在意那個叫秦雨墨的女孩。
一邊走一邊想還一邊百無聊賴的用另一隻完好的腳踢著腳下的石子,前面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我慌忙擡頭,看到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是夏致遠,他正瞪著眼睛瞧我。
他來幹什麼?在我心裡他就是隻大灰狼,但我還不至於是小紅帽,因爲我纔不想做那麼善良的好人呢,我現在很像羊村裡的一隻羊,而且還是可憐又可恨的懶羊羊。
“你腿好的還真快啊。”他諷刺的看著我。
“那你要不要再撞我一次,直接送進太平間?”由於海拔差距,我只能仰視他,我看到他眼中的我眼睛瞪得跟我家那頭N年前就被賣掉的牛的眼睛一樣大。
“那天下豈不真的要太平了?太平公主!”他盯著我那已經被曲陽從電視機貶爲盆地的胸脯,一語雙關。
我握緊拳頭想給他一個熊貓眼,他卻快速的閃開,說:“你是尊貴的公主,但我可不想變成國寶。”然後又在我面前彎腰行禮,“不知太平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他左一句太平又一句公主讓我徹底的無語問蒼天,只好氣呼呼的嘟著嘴巴把他當成空氣,然後走自己的路,依舊低著頭,卻不敢再踢石子了。
“你知不知道有句詩叫做,相逢不用忙歸去,明日黃花蝶也愁。”他站在我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問道。
我瞪了他一眼,大叫,“喂,大叔,你到底想怎樣啊?”
“怎麼變成大叔了?我記得三年多前你還是叫我哥哥的。”我一邊倒退著走路一邊說話,我真想就地畫個圈圈詛咒他,咒他摔個四腳朝天,與大地母親親密接觸。
“喂,你說話啊。”他抗議的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