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怕夏致遠和我拼命嗎,走,我們趕快回去換衣服?!鼻柪冶阃刈摺?
“他那里用得著和你拼命啊,他可是跆拳道高手啊,一個小指頭就能搞定你了,阿嚏——”
曲陽想起遭報復的那次,那么多人轉眼間就被夏致遠撂倒,不禁點點頭,“說的也對,你們家夏致遠還真是個極品,但是為什么偏偏砸在了你面前呢?”他搖頭晃腦的說著,一邊走一邊盯著我看,然后大叫了一聲,“我知道了?!?
我被他的一驚一乍嚇得一愣一愣的,白了他一眼,“又叫喚啥啊?!?
“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比程曉鷗還漂亮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愛情的力量?女人果然是需要澆灌的,而且還是用情滋潤才行,阿嚏——”
明明冷的縮成一團噴嚏連天,曲陽卻還有心情喋喋不休的在這發(fā)表長篇大論,我也安心了不少,看來他暫時是不會有問題了。
曲陽要拉著我去醫(yī)院,我卻固執(zhí)的回了學校,醫(yī)院那種地方,能不去最好避而遠之,穿白衣的可不一定都是白衣天使,自從那次曲陽出工傷被他們拒絕在手術室之外起,我便再也不信白衣天使的那顆心了。
但是,固執(zhí)的代價卻是半夜三更被高熱給燒醒了,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真是折磨人。怕吵到室友的休息,我還不敢哼唧,這個時候,夏致遠的身影便在我腦中無限的清晰了起來,好想窩進他的懷中。
挨到天亮,我爬了起來讓室友給我請病假,然后便往醫(yī)務室走去,我一定要在夏致遠見我之前恢復健康,否則他肯定要擔心,或者還會問為什么會這樣,那曲陽的事不就隱瞞不住了么?
還沒走到醫(yī)務室,曲陽就打電話過來,在那頭咳嗽連連,聽得我揪心的很,看來毛爺爺?shù)亩鞠裎覀冞@樣缺乏鍛煉的人還是不要隨意的模仿了。
“如果,你怎么樣了?”曲陽這個時候還能想起我,真不愧是好哥們。
“還好,我是銅皮鐵骨嘛,你難道忘了?”我笑了起來,努力的提起精神。
“你就別蒙我了,咳咳……聽你聲音都知道,鼻音這么重,要不要我過來帶你去醫(yī)院看看?”
“別介,學校不就有醫(yī)務室嗎?你還是好好照顧自己吧,要不然昨天的罪就白受了,這多糟蹋我的良苦用心啊。”
“知道了,你快點去吧,別讓我擔心?!?
“嗯嗯,你也一樣,盡力而為了就好?!蔽姨匾馓嵝阉?。
“我不會再去打擾她的,你放心好了,一切已經(jīng)結束,我和她再也沒有關系,只是曾經(jīng)的校友而已?!鼻栕匀幻靼孜抑傅氖乔赜昴氖?,所以他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怕只怕,此情真是已經(jīng)緣分盡了,所以曲陽才看開了吧,昨天那一次擁抱,是告別儀式。
掛了電話頭重腳輕昏昏沉沉的走向醫(yī)務室,夏致遠恰恰又打電話來了,曲陽一聽就知道我生病
了,那我要是接了夏致遠的電話不也會被發(fā)現(xiàn)么,所以我猶猶豫豫的掛了,發(fā)短信過去告訴他我在上課,他便沒有再打來。
我是個怕麻煩的人,醫(yī)生說要打點滴,我不干,讓他開了點藥就回了宿舍,繼續(xù)躲進被窩睡覺,期盼著一覺醒來又能活蹦亂跳了。
這一覺從上午一直睡到了下午,可謂是睡生夢死,看了看時間,還不想起來,夏致遠的電話又來了,說外面下了雪,約我出去玩玩。
摸了摸額頭,該死的燒居然還沒退,這樣子怎么見夏致遠?可是,一時間我又找不到理由拒絕,而且我自接電話起就還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真懷疑接電話的那一刻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如果,你還在么?怎么不說話?”夏致遠問道。
“……”繼續(xù)沉默,想個好點的理由,掛掉電話告訴他我正在圖書館不方便說話?還是說我正在衛(wèi)生間電話是室友接的?
“如果,我已經(jīng)到你學校了,馬上就來你宿舍。”在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他便掛了電話。
要逃跑么?我爬起來收拾好自己走到窗前,外面確實已經(jīng)銀裝素裹了,難怪這么晚了室友一個個都還沒有回來,想必也是和男友雪中幽會去了。而我,貌似也已經(jīng)逃不掉吧,夏致遠的車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宿舍樓前。
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我安然的打開了門,直視著夏致遠。
“怎么接了電話不說話呢?”夏致遠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發(fā)。
“怕你擔心?!蔽业拖骂^說道。
“生病了?”他的手立刻就從我的發(fā)間移到了額頭,然后二話不說一把將我橫抱起來,直沖樓下。
“還沒關門啊,室友回來會罵死我的?!蔽以谙闹逻h懷中掙扎,“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夏致遠卻根本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奔到樓下便將我塞了進去,我只好趁他繞過車子去另一側開駕駛室車門時沖了出去,拖著沉重的步伐上樓。
這年頭什么人都有,出門不鎖門,東西丟了怎么辦?我可不想被室友指著鼻子罵。
夏致遠見我上樓又想跟過來,我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干什么,我又不會跑,害我還得爬上去,你還不給我好好在車里呆著等我下來。”
“……”夏致遠看我這完完全全是一副野蠻女友的架勢,乖乖回到了車里,我這才繼續(xù)往樓上走去。
搞定好了一切重新回到車里,夏致遠把車開的跟飛機似的,我知道他是擔心我,可是安全第一啊,所以他耳邊又響起了我的河東獅吼,“喂,你想玩飛車???我現(xiàn)在只是感冒而已,還不想死,而且,”我的聲音低了下去,“我更舍不得你死,所以,還是遵守交通規(guī)則吧?!?
“你就真的那么在意我?”夏致遠問道。
“很在意,所以很珍惜?!蔽亦哉Z般的說,“茫茫人海中的兩個人能遇見已屬不易,何況還是相親相愛呢?”
身邊的朋友不少,可是能夠出雙入對的實在是太少了,這如何讓我不傷感不學會珍惜呢?
“沒想到我這樣的人還有人真正在意,老天還真是垂憐我。”夏致遠自嘲般的說道。
“什么老天垂憐你,是我好不好?咳咳……”貌似嗓子開始冒煙了,我只得閉了嘴。
“你就是我此生唯一的老天爺?!毕闹逻h說道,“這個時候就不要跟我斗嘴了,等身體好了我隨你怎么折騰都行?!彼^看我一眼,心疼了。
在醫(yī)院打點滴的時候昏昏欲睡,夏致遠守在我旁邊,我便安心的睡了,只要有他在,我的心就無限的安然,因為他是我的守護神。
病好之后去看曲陽,他也好的差不多了,見到我還立刻就神采飛揚,看來對于秦雨墨的事,他還真的看開了。
少了這些煩惱,又有夏致遠陪著,日子也過得尤其的快,轉眼間就是第二年的春節(jié)了,我思忖著要不要把我和夏致遠的事告訴如來和爸爸,夏致遠勸我還是不要說得好,因為畢竟我爸爸對夏致安的印象挺好,現(xiàn)在成了夏致遠的女朋友,恐怕他心里會有疙瘩。
聽從夏致遠的話,我和曲陽程曉鷗打好招呼讓他們替我保密夏致遠的事,便一起回了鄉(xiāng)下過年,然后每次為了接夏致遠的電話我都得避開爸爸和如來。
如來已經(jīng)大三了,帥小伙子一個本來就已經(jīng)很遭人羨慕了,偏偏他還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連城敏,這更是讓同村的男人羨慕嫉妒恨啊。
爸爸一看到連城敏臉色就變了變,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的神情,熱情的把她迎進了家門,私下底卻向如來打聽他的家庭成員情況,直到聽說她還有一個比如來都大的哥哥才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
趁著如來把心思都放在連城敏身上,我和曲陽程曉鷗便經(jīng)常膩在一起談著夏致遠的事,就連接他電話都方便多了。
可是好景不長,連城敏在我們家還沒住幾天,她家里就來電話催她回去,作為一家之主的爸爸也不好強留,讓我和如來將她送去坐車回城。
在路邊的陳舊的候車亭里,他們兩個還當真如柳永在《雨霖鈴》中描繪的一樣,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看的我都難為情了,只好知趣的退到遠處去,心中不由的觸景生情的想起了夏致遠,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干嘛呢?
班車揚起一陣塵土??吭诤蜍囃み?,如來也終于把依依不舍的連城敏送上了車,對著遠去的車子嘆了口氣。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哥,你就別失落了?!蔽业吐晞裎浚闹袇s道,我這個和夏致遠分別來這么久的還沒蔫,你這才分開幾秒鐘的人憑什么這么低落啊?
“回去吧?!彼f著便來拉我的手,我卻迅速的閃開,走在他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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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到他的臉色,但是我卻知道他肯定會疑惑,會難過,只是,我不屬于他?,F(xiàn)在不屬于,以后也不會屬于,我們只是兄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