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兀自在想,呵,哥哥,自從和曲陽有了不打不相識的那一架之后就再也沒叫過如來哥哥了,每次我都是直呼其名,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對你,那次也只能算是例外,誰讓我有求于人呢。
被忽視的某人電話突然歡快的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瞄了一眼,沒有接,又放進褲兜里。我沒有玩過手機,在那個年代,我這樣家庭的人怎么可能使用這種東西呢?忍不住就多瞄了幾眼。
“你喜歡?”他問,笑容帶著誘人的邪魅氣息,雖然我只有十五歲,但也聞到了誘惑的味道,但是我又不喜歡這個討厭鬼,他誘惑不了我的,他得到的只是惡狠狠的一記白眼,以及義正言辭的回答,“不稀罕。”
他二話不說拉著我就走,我很沒形象的嚎叫了一路,“放手啊!夏致遠你個壞蛋放開我,你到底想帶我去哪里啊?”他充耳不聞,連拖帶拽的把我帶到了停車場,然后粗魯的一把塞了進去,那感覺,像是在往車里塞一只貓貓狗狗,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你想干嘛?”我雙手捂著前胸做出保護狀態,看著一旁駕駛座上正在系安全帶的夏致遠。
“要劫色也不會選個太平公主。”他冷冷的打擊我。讓我突然想起了蘇妃雪,于是學著他的語氣冷冷道,“是啊,我哪像蘇大美女,妖艷而婀娜多姿,嫵媚的風情萬種,身材玲瓏有致此起彼伏前凸后翹優美到堪稱人間極品。”
他不悅的望了我一眼,“不要得寸進尺挑戰我的極限,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我還真是被嚇到了,他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給生吞活剝吃干抹凈了,所以也只好乖乖的閉嘴。
車子在一座大宅前面停下,很快就有人聞聲過來了,我跟著夏致遠下車,車子被一個白衣黑褲的人給開走了。
我還是第
一次進這么豪華的宅子,不禁表露出一幅鄉巴佬進城的可憐摸樣,終于再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劉姥姥進大觀園了,三年前進城是第一次,今個兒是第二次,每次的窘態都被他盡收眼底。
屋里站著幾個白衣黑褲的人,一見我們進來喊了一聲“少爺”立刻退了出去,留下我茫然四顧,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不會真的要吃了我吧?我警惕地看著他,問道,“這是你家?那夏致安在不在?”
“既然知道這是我家,他又怎會在?你白癡啊?”他噔噔噔上樓而去。
我還愣在當地,我以為他們兄弟會和我們兄妹一樣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沒想到,唉,有錢人的生活,咱一個山野村姑還是不懂。
“你腳不是早好了么?踢石子那么帶勁,要你走路就杵在那里像根木頭似的,難道還要本少爺親自抱你上去不成?公主殿下!”他回過頭,語氣冷的可以直接把我冰封了,無奈,在他的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硬著頭皮上去了,就當是懶羊羊進了狼堡吧。
我就不知道歷史上的太平公主有什么不好,她的地位可是僅次于武則天啊,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若非和李隆基斗法失敗,她就成了第二個武則天了,多好啊。
這是一個布置很典雅的房間,藍色的窗簾迎風而動,最醒目的是窗戶邊一架黑色的鋼琴,我愣愣的盯了好久,目光始終不舍得離開,我看過電視上那些彈琴的少男少女,當旋律響起音符在他們指尖歡快的跳躍時,我羨慕嫉妒恨,只是很疑惑,他帶我來這里干嘛?不會是看他現場表演吧?我可不懂音樂。
我站得有些累了,直接在房間里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也就是鋼琴旁的那一張,他走過來坐在我旁邊,冷不丁的真的彈起了鋼琴,第一次如此真實的感受到音符從他的指尖跳到了空氣中,起起落落如
翩躚起舞的蝴蝶,久久不肯離去,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于耳說的可是這種光景?我聽得如此如醉。
“你懂?”一曲終了我還兀自沉浸在旋律中,夏致遠的一句話把我帶離幻境。
我搖頭,“不懂!只是覺得好聽而已。”
“這叫做《FürElise》。”他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語,我也只能當他說了句廢話。
“你把我帶這里來不會只是讓我做你的觀眾吧?”我懷疑的眼神在他身上慢慢游走。
“那天我撞了你,今天請你吃飯表示道歉,你不接受是嗎?那敢情好,省的我麻煩!”他冷冷的說。
“你做夢,撞了姑奶奶連瞧都不來瞧一眼,這會兒裝什么好人啊?”我在鋼琴上死命按了一下以示抗議,結果鋼琴發出的莫名音調差點沒把我嚇得跳起來,心中暗嘆,該死,又被他看了笑話。
他愣了一下,摔門而去。
夏致遠家的廚師估計是新東方出來的,做的菜賊好吃了,我很不顧形象的張開血盆大口往他們使勁往胃里塞,反正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怕沒形象,直接把他吃驚的表情給忽視掉。
吃完午飯夏致遠就不見了,我百無聊賴的在一個房間里睡著了,記得如來曾經說過,我睡著的樣子很像一種學名叫做豬的動物,只是我沒有想過夏致遠也說了同樣的話。他說:“太平公主,你沒有屬豬真是人生的一大損失,你知道你和他們有多像么?”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還在床上,有點迷糊庸懶的的感覺,睜開眼看到他放大的臉就在我面前差點沒被嚇得尖叫起來,他一把捂住我的嘴說出了這句話。
由于貪戀這張床的柔弱,所以醒了也沒有爬起來的意思,夏致遠說:“你知道你現在躺的是誰的床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