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姐,請指教。”白衣青年話音剛落,捏掌成爪當胸便往柳青青抓去。柳青青氣急,側(cè)身讓開一個手刀斬下。青年趕緊收手,左腳順勢踢了過去。
陳元看得直搖頭,從他到來的時候,這已經(jīng)是第四人上場了。這些人居然用車輪戰(zhàn)這種無恥的方法。雖然柳青青確實很強,但如今體力消耗已經(jīng)過半,再來幾下也就堅持不住了。
臺上這名白衣青年實力比先前的還強一些,足足過去一刻多鐘,柳青青才艱難勝出,不過她自己也氣喘吁吁,想來體力已經(jīng)消耗殆盡了。白衣青年下場,卻又一名高個子的金袍青年跳了上臺。
“鍾亭山!”柳青青咬著細牙,怒喝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只敢在這時候纔上來。”
鍾亭山?陳元有些詫異,他覺得這名字挺熟悉的,再細看那青年,長得有些面熟。片刻後他纔想起來,兩年前在來書院的路上被他踹了一腳的那傢伙好像就叫鍾亭風,這兩人想必是兄弟吧。他從先前那店家嘴裡已經(jīng)瞭解到柳青青就是跟鍾家少爺發(fā)生衝突。嘿,還都是色坯。
“嘿嘿,美人兒。”也許是一奶同胞的緣故,這鐘亭山開口跟他弟弟差不多是一種風格,“是不是男人,你親自體會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柳青青面色通紅,一臉嫌惡道:“無恥。”她非常想衝上去打爛鍾亭山的嘴,可這鐘亭山的爲人雖然不怎樣,但其實力在煉體弟子裡面卻也是拔尖的。哪怕在全盛時期,柳青青都不能保證勝過此時。於是她不得不無奈得朝陳元遞了一個眼神。
陳元得到允許,便縱身跳上臺子,他先前都多次示意要幫柳青青出氣,可這便宜姐姐都不允許他插手。別人怕他姓鐘的,陳元可不在乎,他現(xiàn)在也是有強大後臺的人,這點小麻煩根本毫不在意。
臺上忽然多了一人,衆(zhòng)人安靜下來。鍾亭山瞧著忽然蹦出來的一人,他仔細打量了片刻,不禁失笑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還想英雄救美不成。”
陳元的神情雖然沉穩(wěn),但其面目上還是有一些少年人特有的青澀感,一看就是那種半大孩子。衆(zhòng)人紛紛打趣或者嘲諷,陳元算看出來了,這裡的人大多是向著鍾亭山的。想來也是,柳青青一屆女子,年齡也就二十五,她的武力卻是天院普通弟子中名列前茅的,這裡的人大多都被其壓了一頭。若她是男子還罷了,被女人壓著,這些大老爺們兒能開心纔是怪事。
“姐,你先下去,我來收拾這傢伙。”陳元不屑道,他就算是撇開修士修爲,光是武力上就一點都不怕修身境以下的這些武者。別的武者九階之後就會遇到身體的極限,無法突破的話終身都不能增長半點武力,但陳元不同,他絲毫沒覺得有什麼身體極限,其力量體能還在緩緩增加,尋常的九階武者完全就不是其對手。
柳青青嫣然一笑,轉(zhuǎn)身跳下臺子,她不顧周圍人指指點點,有些擔心的看著臺上。她記得兩年前陳元的實力還不怎麼樣,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
鍾亭山有些不爽,但這公共演武臺上,他並不好強行要求,他只是恨恨的盯著柳青青道:“賤人!既然你下去了,那我們的約定就此作廢。”
“嘿,那可就由不得你了。”陳元撇撇嘴,話音剛落就見一顆巨大的橘紅色火球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火球一現(xiàn),衆(zhòng)人都是一愣,幾百人的廣場上鴉雀無聲。
“他是乾院的!”終於有人出聲,然後衆(zhòng)人就議論開來。這個演武臺根本就沒有乾院的弟子前來,一方面是修士修煉費時,哪有閒情逸致跑過來切磋,另一方面就是修士並不需要靠戰(zhàn)鬥來促進修煉,根本就懶得出現(xiàn)。
鍾亭山也有些爲難,他可不想得罪乾院的人,乾院的弟子幾乎是人人都有長老作爲師父。萬一遇到個不講理的長老,那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但他畢竟是金風商會的少東家,這麼就服軟的話實在是有些丟臉。
“敢問師弟高姓大名?”鍾亭山扯出笑容恭敬問道。
可陳元懶得跟他廢話,“先打了再說。”那顆比人頭還打的火球如閃電般快速衝了過去。鍾亭山只得拿出真本事來,他一拳直擊火球。碰的一聲,那顆火球應聲而散,化爲點點火消失了。有點能耐,陳元微微一笑,又一顆火球浮現(xiàn)掌心,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半晌後,鍾亭山摸著拳頭,那上面已經(jīng)開始有些紅腫,連續(xù)七顆火球帶來的衝擊和高溫還是傷到了他的拳頭。此時他有些怒不可遏,一時間忘了之前退讓的想法。只見他忽然身子一歪,然後整個人化爲一道黑影朝陳元衝去。
速度挺快哩,陳元面色從容,往身前一揮手。嗵的一聲悶響,鍾亭山的身形停在一丈遠,他撞上了一層靈力壁障。陳元再一揮手,三顆火球同時往對面打去,鍾亭山慌忙之下?lián)踝深w,還有一顆直接砸到他的腰上,頓時便點燃了他的衣服。已經(jīng)無法顧忌形象,鍾亭山往地上一滾熄滅了火焰。站起身來纔看到腰間的衣服已經(jīng)被燒了個大洞,裡面的皮膚也有一些燒傷。
陳元見對方傷的不嚴重,升起了測試法術(shù)的想法。五顆火球出現(xiàn)在他身周,馬上往鍾亭山飛去。鍾亭山已經(jīng)不敢硬抗,他只能藉著身法躲避。好在陳元使用法術(shù)作爲攻擊並沒什麼經(jīng)驗,仗著靈活的身法他倒是躲掉了多半,剩下的不管硬抗還是擊毀都不成問題。
七顆火球一瞬間出現(xiàn)在陳元身邊,鍾亭山嚇得用最快的速度橫移開來。火球砸在石臺上造成一個一個小小的凹坑。趁著法術(shù)間歇,鍾亭山一步跨出,瞬間期近陳元身邊。只見他一拳轟向陳元的後腰,臺下的柳青青急著大喊小心。
不過陳元還是一副雲(yún)淡風輕模樣,事實也證明他確實胸有成竹。又一道屏障將鍾亭山的拳頭擋下來。陳元修爲已近聚氣中期,由於他現(xiàn)在是火靈體,靈力的質(zhì)量要較別的修士強上一些,除了道法威力比不過中期聚氣修士,論靈力的耐用性已然是差不多了。所以通常他都習慣在身體上附上一層靈力,若不另外消耗靈力的話,差不多可以維持一天時間。
一顆火球狠狠印在鍾亭山的胸口,將他擊出三丈遠,其胸前的衣服完全破碎,露出發(fā)達的胸部肌肉。陳元表情有些不耐,這燃火術(shù)弄出的火球威力實在是太差了,打了這麼多下還是傷不著人。他有些氣餒,索性調(diào)動近半靈力全部化爲火球,他可不怕靈氣消耗完會有麻煩。
一共三十六顆火球緩緩繞著陳元的身體轉(zhuǎn)動,鍾亭山瞪得眼睛發(fā)直,猶如一盆冷水將他澆醒。顧不得胸口的疼痛,他趕緊跳下臺子高呼:“師弟,我認輸了,快些收起來。”他周圍的人趕緊遠遠離開他,都怕上邊那位將火球全砸下來殃及池魚。
陳元有些尷尬,他一急之下搞出這麼多火球,結(jié)果對方就認輸了。感覺有些無趣,他只得揮手散去法術(shù),念力回體瞬間就感到精神一陣疲倦,這是靈力消耗過快的不適感,並不影響什麼。
陳元跳到臺下,走到柳青青身邊,打趣道:“青姐,好久不見呢!”
柳青青笑盈盈打量著眼前已經(jīng)長得比她還高的少年,心緒有些繁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