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摸摸任曉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你想多了。”
聽宋陽這麼一說,任曉心裡頓覺敞亮了很多。
“那我就放心了。”任曉拍著有些心跳紊亂的心臟滿面笑容,幸虧這總裁的審美還沒有偏離正常軌道。
宋陽抓著方向盤的手一滑:“你確定自己沒事?”還那我就放心了,這叫什麼話啊?
默了一會,任曉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你開了個網吧?”堂堂一名媛閨秀竟然開了一個網吧?這不科學!要是宋陽開個美甲店或是美容院之類的還在任曉的理解範圍之內,竟然是個網吧?
宋陽把車子拐上國道:“不可以嗎?”語氣中沒啥起伏,任曉一時半會還真猜不到她在想什麼。
“可以。”任曉嚥了口口水,眼睛盯著外面的紅綠燈,想著怎麼還沒到目的地呢,她實在是受不了車裡面這種壓迫感。宋陽本身氣場就強大,一般男人根本壓制不住,更別說任曉這樣的女人了。
兩人一路無語,車子駛進任曉之前去的那條街道,宋陽把車子往路邊隨便一停就下了車。
任曉心中不禁感嘆:有錢人就是好哇,車子都可以停的這麼肆無忌憚。
“那個,今天謝謝你。”任曉不想多做停留,說完就準備離開。
宋陽擺手,表示自己並沒有幫到她:“雖然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不過還是祝你倆好運。”
任曉假裝聽不懂的樣子,趕緊開車走人。
看著落荒而逃的任曉,宋陽嘴角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這個女孩很……其實宋陽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就是覺得她跟宋棣之間存在著某種讓人意想不到的聯繫。
回到家已是凌晨,破天荒的陳遇好竟然沒有上她那麼什麼直播節目,而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任曉走進才發現那個人根本不是陳遇好:“詩韻,你怎麼來了?陳遇好呢?”
55寸液晶電視上正在播放著近段時間比較熱門的一個大劇,看的王詩韻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三條黑線爬上任曉的額頭:“姐妹,你不是吧?不要告訴我你來這邊就是爲了看電視的?還把自己哭的跟個花貓似的。”爲此任曉表示很不理解,一傻白甜跟一羣白蓮花外帶一腦殘男主,到底有啥好看的!
王詩韻拿自己哭腫的雙眼看了任曉一眼:“師姐,你回來了。”
好嘛,我都站著這麼長時間了,您老人家剛看到我啊?
任曉順勢坐到王詩韻旁邊,剛纔在路上想好的說辭在看到王詩韻那一刻全都跑沒了蹤影。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電視裡傳來片尾曲的聲音。王詩韻這才放下手中的紙巾,看任曉還在旁邊坐著不禁好奇:“師姐,你不是從來都不看這種電視劇嗎?是不是也被裡面的男主角迷住了。”
“是啊。”神遊太虛的任曉根本不知道王詩韻在說什麼,隨口敷衍了幾句。
王詩韻擡頭正好看到時針指向十二點的掛鐘,驚呼一聲糟糕,
都這麼晚了嗎?
“師姐,我先回去了。”王詩韻慌忙拿起包包準備閃人,這要是被爸媽知道了肯定又是一番說教。
“等一下。”任曉略顯掙扎的叫住了她。
王詩韻停下腳步回頭:“師姐,有事明天再說吧,今天太晚了。”
任曉看著王詩韻欲言又止,到底該怎麼說才能把傷痛減到最低,任曉突然間明白了那些先開口說分手的人的心酸,何止是煎熬啊,簡直是凌遲。
“她就是想告訴你她把U盤給弄丟了。”陳遇要自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出,替任曉把說不出口的話給說了出來。
王詩韻……
“我沒明白什麼意思。”
任曉扳過王詩韻的肩膀,這樣兩人正好面對面,看到任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王詩韻還真有那麼一點點不適應。
“師姐,到底怎麼了?什麼叫U盤不見了?”
半晌,任曉緩緩開口說道:“U盤被我丟在你前任老闆那了,而你前任老闆又失蹤了,所以到現在我都沒能找到宋棣,也沒有拿回U盤。”
聽任曉說完,王詩韻整個人呆在那裡,忘了說話。
陳遇好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掉,看了眼任曉,轉而又看了眼王詩韻:“你倆是準備給東海龍王當定海神針的嗎?”
“詩韻,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在比賽開始前找宋棣把U盤拿回來。”任曉蒼白的語氣顯得異常無助,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王詩韻,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王詩韻爲了這場比賽付出了多少。
“沒事的,師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今年比賽參加不了我們可以明年再參加。”王詩韻開口安慰任曉,嘴角閃過一抹苦笑。
她越是這樣說,任曉心裡越難過。
“詩韻,你打我吧,或者罵我也可以,不然我會更難過的。”良好的家教把王詩韻培養成了一個名媛淑女,卻也剝奪了她的喜怒哀樂。
王詩韻搖頭:“師姐,我真的沒事。”
或許是王梓祈和陳遇好把她保護的太好,從未受過丁點委屈的她受到過最大的打擊就是在棣新上班的那段時間,如果不是任曉幫她走過那段難熬的歲月,也不會成就現在的‘祈遇’,她是真的沒有怪任曉。
在一旁看戲的陳遇好看不下去了:“不就是幾張設計圖嗎,我就覺得任曉的那幾張設計的就很酷,既然你的沒了,乾脆用任曉的參賽得了。”陳遇好出聲提醒兩位。
陳遇好的話讓任曉眼前一亮:“她說的對耶,詩韻,前幾天我閒來無事用陳遇好用藍本設計了幾套以‘殘’爲主題的婚紗,雖說不是你喜歡的夢幻白,不過整體效果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王詩韻被兩人說的有些動容了,‘祈遇’開業的時候她就想過用任曉設計的哥特風爲主題做場婚紗秀來著,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擱淺。現在又重新被兩人給提前,心中不免有些雀躍。就算不成功也不會給自己造成損失,‘祈遇
’還在起步階段,就算失敗了又能怎樣?
“什麼叫以我爲藍本?”陳遇好騰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任曉趕緊上前安撫:“安啦,就是那天你跟我說喬之遇的事,我又喝了點酒,腦袋一興奮就隨便畫了幾張,畫完以後感覺還可以。”
“你……”陳遇好還想說點什麼卻被任曉搶白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任曉從包包中拿出U盤,遞給王詩韻:“裡面的東西隨便用,找幾幅你感覺還可以設計成成衣,到時我們再定奪。假如說你的U盤找到了我們還是用你的,如果找不到就只能先用我的頂上了。比賽這種事裡面或多或少有些不爲人知的規則,所以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陳遇好表示同意任曉的觀點:“詩韻啊,如今已經不是事在人爲就可以的,知道此次比賽對你來說意義重大,凡事盡力就好,沒必要非得爭出個什麼結果。”
兩人的話把王詩韻說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找到頭緒的王詩韻伸出一根手指:“師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任曉點頭:“問吧。”
“你和宋棣是不是在戀愛?”王詩韻有些期待的看著任曉,希望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任曉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咳咳,你聽誰說的?”
王詩韻指指陳遇好:“她說的,她還跟我說你們已經那什麼了,說不定你現在已經……”接下來的話王詩韻不好意思說,卻也不妨礙任曉猜。
“陳遇好。”一聲爆吼自陳遇好家中傳出。
“陳遇好,你是不是皮癢了?跟小孩子說這些。”任曉一個跳躍擋在陳遇好面前,眼見去路被堵陳遇好也不甘示弱:“我說的有錯嗎?你倆男未婚,女未嫁有啥可害羞的。”
任曉差點沒被陳遇好理直氣壯的樣子給氣死:“靠,你這還有理了。”
“用一個人忘記另一個人,這不一直都是你用來療情傷的伎倆,用宋棣忘記張璐,應該是個很不錯的想法。”陳遇好確定任曉對張璐還餘情未了,可那又怎樣,和張璐相比,宋棣多了份真誠。就算結不成連理談場無傷大雅的戀愛也是可以的。
“師姐,你好花心喲。”王詩韻拿著U盤的手很自覺的指向任曉,語氣中多了份調侃。
任曉……
距離比賽還有四天時間,任曉不想再去麻煩宋陽,主要是怕再被宋棣誤會故意接近他的家人,宋棣本來就不待見她。這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去找過宋陽,那貨再一生氣不給U盤了怎麼辦。
讓王詩韻用自己的設計稿去參賽,當時說的是很理直氣壯。任曉心裡卻一點譜都沒有,她設計的那些東西還從來沒有做成成衣呢。用來參加比賽連她自己都沒啥信心。
任曉剛進辦公室就接到了宋陽的電話:“喂,我是宋陽,宋棣已經回國了,正在棣新開會,開完會他會在國內做短暫性停留,能不能拿下他就靠你自己了。”沒等任曉說話,宋陽就把電話掛斷了。
三秒鐘後,任曉仰天長嘯:“天不亡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