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不愧是秦國的都城,集市上熱鬧非凡,賣什么的都有。
鄭安平游來逛去,買了一堆東西,很是開心。
王稽像個跟班一樣亦步亦趨地隨著鄭安平走,笑吟吟地看他討價還價,青天白日的,竟然還能見縫插針地上下其手——虧得也沒個人認識他!
鄭安平心情大好,又料想他也并不能真的做什么,便也懶得計較,只有看他動作過分張揚時,翻個白眼了事。
王稽屢敗屢戰,得了趣似的,越發的沒皮沒臉。看鄭安平撿起一塊玉飾,便湊上去:“給你夫人買的?不是給她買了許多絲綢了嗎?不如這個我買了送給你?”
迎上賣主詫異的目光,鄭安平丟下玉飾落荒而逃。王稽追上去:“怎么了,你要是不要啊?”
鄭安平憤怒,忍無可忍地大吼:“你有完沒完!”
與眾不同的口音加上引人注意的分貝數,周圍的目光頓時聚焦過來。鄭安平始料未及,故作鎮定地閑庭信步了片刻,然后抱頭鼠竄。
王稽憋著笑跟在后邊:“慢一點。哎你這是去哪?”
好容易到了人少的地方,鄭安平停下來喘氣,一頭一臉的汗。王稽氣喘吁吁地跟上來:“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還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吃了你不成?”
鄭安平平時臉皮也是厚的,這回子卻自愧不如。平靜了平靜,他轉過頭來跟王稽講理:“大人事務繁忙,不勞大人陪伴,請回吧。”
王稽道:“你怎么說也是我帶來的,我一定得盡好地主之誼。”
鄭安平差點給他跪下:“大人屈尊紆貴,我實在承擔不起。多謝大人厚意了,我沒什么可看得,現在就回去吧。”
王稽笑著指指路邊酒肆:“現在回去太早了吧,去那里喝一點怎么樣?”
鄭安平滿口拒絕:“不必,大人歇著吧,張兄還等著我呢。”
王稽道:“他睡都睡了,還等什么?你回去多無聊啊,既然不去酒肆,就去那里面坐坐吧。”
鄭安平見他手指一處府院,不禁語帶譏諷:“貴國已經達到路不拾遺,天下大同的境地了嗎?還是王大人你倍受民眾尊重,特別的有面子,可以隨意進出別人的地方?”
王稽道:“這個倒是沒有,不過那是我的家,我想我還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吧。”
鄭安平囧了一下:“這樣……”
這下輪到王稽換了調侃的語氣:“你可真會跑,奔著我家就來了。”
不等鄭安平回話,王稽就抓住他的袖子,不由分說把他向府院拖去:“既然到了,就進來坐坐吧。”
一拉之下,鄭安平一手的東西噼里啪啦往下掉,王稽慌忙替他接住,又忍不住嘲弄道:“這些魏國都沒有嗎?”
鄭安平被他扯得東倒西歪,還不忘回嘴:“雖然匱乏了些,總歸是有些少見的東西,買回去哄哄孩子倒也不錯……”
院里仆人看二人推推攘攘地進來,嘴巴先是大張隨即合攏,低下頭假裝沒看見的樣子,連請安也省了。
鄭安平被王稽一路拉著前行,登堂入室進了一間屋子。他左右四顧,才發現這里床幃俱全,是間不折不扣的臥房。有客人登門不去上房,卻拉到內室來,這人還真是瘋!
再一打量,屋里雖然干干凈凈,卻是一絲脂粉閨閣之氣也無,鄭安平不禁疑道:“夫人呢?”
“沒有。”王稽答的無比痛快。
“哼。”鄭安平半信半疑地哼了一聲,心中暗暗警惕。
“你不信?”王稽面帶委屈,作出一幅大叔也是有節操的樣子。
“上酒。”看鄭安平不說什么,王稽也不復多言,拍手叫道。
少頃,就有奴仆送上酒肉瓜果。王稽道:“餓了吧,吃點,與我小酌一番,就算接風了如何?”
鄭安平適才狂跑一陣,此時口中干渴難當,卻無論如何不想也不敢在這間隱秘的內室里吃什么東西,便拒絕道:“多謝,我不餓。”
王稽虛瞇起眼審視他:“真的?”
“是。”
王稽也不強求,自己不動食物,只干巴巴陪他坐著。
坐了一會兒,鄭安平覺得鼻中暗香蜿蜒,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四肢漸漸無力起來。他指了指熏香的爐子:“把香熄了吧。”
王稽一笑,站起身來,很聽話地把香弄滅了,然后回到原位,瞅著鄭安平無聲地笑。
鄭安平叫他笑得發毛,道:“你笑什么?”
“沒什么,看見你這樣就覺得想笑。”王稽笑得更開心了。
暗自又罵了聲瘋子,口渴難耐的鄭安平站起來:“我告辭了。”
“安平,你知道一句話嗎?”王稽沒有挽留,在后面不緊不慢地問道。
鄭安平停住腳步:“什么?”
“強龍斗不過地頭蛇。”王稽站起來,“更何況,就是一只弱不經風的猴子呢。”
“什么意思?”鄭安平有不祥的預感。
“我的意思就是……”王稽一把攬住他的腰,“到了我的地盤上,你還想跑么?”
鄭安平心說不妙,還沒來得及邁步,王稽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扔到床上,力道之大,差點讓他骨頭散架。
鄭安平一個魚躍,奮力想要蹦起,卻被王稽死死摁住:“別跑了,真以為我一人之力,制不住你么?虧你看著聰明伶俐,難道不知道我是有軍功的武將出身嗎?”
你武將出身,老子還練過呢。鄭安平腹誹,使勁掙扎。
王稽所言不虛,一雙胳膊果然是力大無比,鄭安平被他所制,動也動不了分毫,不禁十分后悔從前被他神神道道的舉止所蒙蔽,早沒看出來。說不得,只好暫時安靜下來,韜光養晦,積蓄力量。
王稽一手壓住他,一手扯去他腰間紳帶,于是里面的內容就暴露無疑了。
“好。”王稽盯著他玉白緊致,瘦而不弱的胸腹贊了一聲,“太好了。”
就算鄭安平一向風流自喜,也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身體還對男人有這么大吸引力。急怒之下,他用盡全力一腳踹去。
王稽側身一躲,靴子擦著他的腰際而過。鄭安平趁機躍起,不管不顧地往外跑。
王稽哪容他跑掉,伸手使勁一拽,鄭安平再次被重重地摔回床上,后腦撞上支撐床幃的青銅架,只覺嗡的一聲,當即天昏地暗,癱在上面動彈不得了。
王稽暗悔失手,看他不動了,忙湊過去觀察,兩手扶住他頭部亂摸:“怎么樣,撞哪里了?”
感到束縛減輕,本應是逃跑的大好時機,然而鄭安平眼前星月爭輝,疼得七葷八素,實在是沒勁掙扎了。他無力回天,又悲又憤,眼淚不由自主地淌下來。
王稽的舌頭截住鄭安平將要流到耳廓里的眼淚,添食得津津有味:“誰讓你那么不老實的。……兒子都那么大了,還哭……”
鄭安平昏昏沉沉間,依然被他低低的話語搞得毛骨悚然,汗毛倒豎,他微微躲閃,有氣無力:“你別……我不是好這個的人……范叔他也不高興……”
“什么范叔……”王稽堵住他的嘴,過分靈活的唇舌游弋過鄭安平口內所有的地方。鄭安平本就頭暈,一個暴風驟雨般的親吻過后,差點沒窒息而死。
王稽卻再接再厲,移動口唇,壓在他額頭未愈的燒傷上,貓一樣輕舔,而后又順著他的臉頰一路下滑,從肩窩舔到小腹,無一遺漏,搞得鄭安平到處濕漉漉的。
鄭安平被他舔得渾身發麻,心里想要掙脫,卻連小手指頭都懶得移動一點。
聲音像不是自己發出的:“不能……”
王稽化不能為可能,嘴一張,含住他下部安靜的突起。
鄭安平周身一顫,忍不住哎喲一聲叫出來。扭動了一下,卻被那人含得更加緊密,于是身體緊繃,一動不敢再動了。
王稽又是吮吸又是打磨,仿佛吃到了世上最好的美味。鄭安平覺得自己就要瘋了,每個毛孔都在向外散發熱量,幾乎馬上要爆裂開去。他的腦中一片空白,意識漸漸渙散,感到自己也和那個器官一樣,被王稽徹底吞噬進去了。
就在鄭安平逐漸沉淪快感,馬上就要丟盔棄甲時,王稽的手指不合時宜地探進他的后方。
“啊。”鄭安平一個激靈,一絲空明劃過腦海,似乎此時才真正意識到危險所在,幅度巨大地晃動起來。
專心致志的王稽猝不及防,差點被他甩開,牙齒落在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東西上,換來鄭安平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看著倒霉的鄭安平縮成一團,剛剛干涸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向外涌出,王稽有些束手無策,越是重視,越想做的好點,為何結果就越糟糕?
他安撫地握住那根可憐的東西,溫熱的手指在上邊輕輕撫摸。明明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受害物卻又不爭氣地精神起來。
見鄭安平不再掙扎,只是略微有些發抖,王稽便毫不客氣地把自己早已忍耐不住的欲望送了進去。
“哎……嗚……”像被利刃割裂般的痛楚,讓鄭安平難以忍受地哭喊出來。
在王稽持之以恒的律動下,痛楚逐漸化為被充盈的奇怪感覺,就如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鄭安平完全喪失了控制和把握自己的能力,意識向體外游移,身體臣服于快感……
終于,兩個交疊在一起的人幾乎是同時到達了欲望的峰巔,在登達極樂的那一刻,鄭安平終于徹底地揮別了殘存的意識。
不舒服的光線和氣場,迫使鄭安平抖動眼皮,心不甘情不愿地睜開眼睛。
腦袋有點犯渾,陌生的環境讓他一時想不起來身在何處,發生了什么。
眨了半天眼睛,突然覺得不對勁,旁邊似乎有一只恃機而動的大狗,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同時噴來熱乎乎的鼻息。鄭安平扭過頭,便看到一張含情脈脈的臉,于是頭嗡的一聲炸開,條件反射地彈身而起,而后馬上強行吞下呼之欲出的痛叫,斜著身子俯了下去。
該死,太疼了,而且渾身上下,也不是一個不舒服可以形容。
王稽關切地把手搭在他腰上,語氣卻是氣定神閑:“如何?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從來沒想過的意外事故讓鄭安平簡直氣炸了肺,他怒不可遏,奮不顧身地再次蹦起,掐住王稽的脖子:“禽獸!”
他力氣本來不小,又值盛怒之時,王稽被他猛然一扼,差點背過氣去。然而面前這個惡狠狠掐著自己的家伙,怎么看都像個要果子沒得逞而耍賴發飚的孩童,讓王稽很愣了那么一會子神。
鄭安平毫不手軟,王稽在馬上要被他掐死做鬼也風流的前一刻,用力把他的手拉了下去。
“咳咳……”王稽大口呼吸,“行了,你翻臉不認人啊。”
鄭安平又開始揪扯他:“我殺了你……”
王稽東躲西擋:“……喂,你怎么像個被奸了的良家婦女似的,女子也沒你這么麻煩……”
鄭安平不管不顧,一拳打了過去:“我不是娼伶,給你玩弄的。”
王稽截住他的拳頭,手心震得一陣發麻:“……好好,別打了,你說我怎么補償你吧……”
補償?鄭安平愣了一下。事實上,他雖然心地不壞,可也是個利益至上者,現在虧已經吃了,是不是真的該要補償呢?然而他此刻羞憤交加,哪里還有心思去想要什么樣的補償。
王稽見他愣神,調笑道:“不然,讓你也上我一次?”
看到鄭安平眼中露出難以置信與厭惡交織的感情,王稽馬上舉手:“就知道你不愿意……你要是覺得沒有發泄出來,可以回去找你的妻室發泄,我能夠忍受……”
鄭安平立刻再次失去理智,向他撲了過去:“我找你的!”
鄭安平撲到王稽身上,故技重施想要去掐他。王稽把他兩手一抓,鄭安平重心不穩,一下子壓了下去,嘴唇實打實地貼到他臉上。
王稽將他抓得鐵緊,忍笑不住:“跟你說了我從來沒有過妻室,光棍一根你有什么想法就沖我來吧。”
鄭安平本就又乏又痛,叫他制住,終于脫力地軟下去:“你說到底怎么辦吧?”
王稽把□□轉為和諧的微笑:“你留下來和我一起。……我是說真的,你可以出去問問他們,我很多年沒有碰上一個喜歡的人了……”
“做夢!”這簡直是變本加厲,鄭安平雖然手不能動,心里卻是火冒三丈,照亮了一片天。
王稽滿臉真誠地望著他:“留在秦國吧,你可以把家人接過來,我不會對別人說,只要經常可以看見你就好了……”
扭動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腕,鄭安平又想起昨日那句“強龍斗不過地頭蛇”,胸口大大起伏了幾下,奮力甩開手往外走:“你去死吧。”
王稽沒有攔他,眼神里竟然劃過一絲落寞:“你再考慮考慮……”
客館里,鄭安平緩慢地移動,暴躁地收拾東西,身后的范睢望著他略微怪異的姿勢,臉色有些發沉。
“你真的這就走?”
“對!我這輩子都不來了。”鄭安平腦袋里正萬馬奔騰,脫口而出。
范睢猶豫了半晌,還是問了出來:“安平,是我連累了你嗎?”
“啊,哪有?”鄭安平拼命掩飾,“是我才剛發現,秦國窮山惡水,刁民遍地,一群爛人,實在不適合住下去。”
范睢道:“你昨日還說這里無一不好……”
“那是,你們的樂土……”鄭安平嘟囔,“哎,你不在此列,為了實現抱負,教化這群刁民惡土,你留下來還是不錯的,……總之,我要走了。”
范睢不再追問:“那……你的打算……”
鄭安平僵硬地夾腿:“我……今后再打算,反正不會來這兒就是了。”
可惡。
范叔,以后就看你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雷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你知道我會在字里行間表示。
米激情,米靈感,米人氣,米水平,米意思的五米文,讓偶自生自滅吧啊啊啊!
據說斯蒂芬?金每天會強迫自己寫三千字(三千個單詞?),得向人家學習。
粉木創意,下一部我要改變風格,一定要改變風格……(ms不可能的任務,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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