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帶著準備好的首飾進了屋,黛娘正歡天喜地的在哪裡試穿婚服,聽著動靜羞答答的應了一聲,卻沒脫去,見了夜凰進來就紅著臉湊上來:“嫂子,您回來了“說著往其身後掃了一眼:“誒,我二哥呢?”
“你二哥有公務在身,還在壽縣處理政務,哪裡回的來?”夜凰笑著說了一句就看到了黛娘眼裡的失望之色,自是趕緊把手裡的首飾送上:“不過你也別失落,你二哥再忙也是掛心你的,這不我趕回來了嘛喏,這是我們送你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紅彤彤的寶石泛著光彩,這般值錢的東西入手,黛孃的臉上透了份喜悅之色,但口裡還是嘟囔到:“倒是謝謝嫂子了,就是可惜見不到二哥回來……”
夜凰當她小脾氣也沒在意,便陪著說了會兒話,就提到了嫁妝這件事。
“婆婆說了,置辦三十六擡,我會協助她老人家去好生置辦的,一定讓你嫁的風風光光的”夜凰說著笑嘻嘻的打量黛娘身上的喜服,黛娘卻是輕嘆:“我嫁人,大哥沒了,二哥不在,倒沒個壓場的……”
夜凰笑了笑:“別這麼說,三爺不是還再嘛”
“三哥?”黛娘說著撇了嘴:“指望他還是算了吧,成日裡除了喝酒,就是和爹吵吵,唉”
夜凰聞言沒去說什麼話搭腔,於是屋內略有些安靜,就顯得有那麼一點尷尬。於是夜凰就像起身告辭,可黛娘卻把夜凰的手一拉:“嫂子,你說我這身如何啊?”
夜凰笑言:“嫁人的新娘子當然是最美了你放心,我們的黛娘一定會叫任少看的挪不開眼”
黛娘聞言笑嘻嘻的推了夜凰一下,口裡卻唸到:“嫂子就會拿我開玩笑,不過,嫂子啊,我想和你討個東西。”
“東西?”夜凰詫異:“什麼東西啊?”
“那個……”黛娘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記得您以前帶過一套藍寶的頭面,多好看的呢,娘也說漂亮,我意思和嫂子您借來,讓娘給我請師傅照著打一套,不知道嫂子肯不肯幫這個忙”
夜凰聞言心裡一涼,卻是笑言:“黛娘你開口,我怎麼敢說不幫忙,只是,很不巧,艾辰嫁給世子爺的時候,我沒什麼好禮物送她,就把那套頭面送了她……”
黛娘尷尬的笑了一下:“是嘛,我還說多好看的借來當樣子呢,誒,嫂子啊,你哪裡有沒別的好看的頭面,能給幫幫忙啊”
夜凰笑了笑:“別的頭面倒也有,有套紅瑪瑙的,還配了款瓔珞呢,應該不錯。”
“是嗎?那也成啊嫂子借我吧”
“好,一會我就讓丫頭給你送來”夜凰賠笑著說了兩句,便告辭出來回去用飯了。
……
“收起來了?”夜凰放下筷子,詢問著送東西回來的小葵。
“哪兒,見到了東西高興的當即就帶上了,還問我好看不呢?我說了好看,又來問我和那套藍寶的比怎樣,我說不知道您藍寶那套頭面的樣子,她就沒說什麼,只不過我告辭離開時,頭面都還沒捨得摘下”小葵說著無奈的笑了下,夜凰當即嘆了口氣:“弄不好這份頭面可就保不住了但願我是小人之心吧”
小葵陪著笑了下,夜凰招呼她坐下一起吃,推讓了一下小葵也沒在客氣,兩人用罷了餐,還沒消停一會,卻是管家前來招呼,竟是譚氏要她過去。
夜凰趕緊收拾了帶著小葵過去,一進門的還沒來及招呼,譚氏就衝她開了口:“來了啊,這個給你,快去幫著置辦吧記得每樣東西都要最好的,可不能丟了咱墨家的臉雖說念兒不在了,可絕不能馬虎”
夜凰應承著接了單子,其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要置辦的禮物,竟是從子孫桶到牀帷鋪蓋的都要她置辦
“全部嗎?”夜凰忍不住開了口,這哪裡當她是長媳啊,分明是辦事跑腿的小廝嘛
“是啊,全部你也知道,我們兩個老人,年紀大了,眼花不說,精力也不夠,原本指望著紀兒的,如今紀兒沒回來也就指望你了說來,我們是嫁女,但畢竟是兩家結親的事,頭臉全在這上,馬虎不得所以交給下人們可不放心,還是你去給操持著吧夜凰啊,你沒問題吧?”譚氏說著笑衝夜凰,夜凰能說有問題嗎?如果丟下去不管,這不是給墨紀尋麻煩嘛當下只能笑著點頭:“婆母的意思,兒媳明白了兒媳會好好去把關的敢問婆母,是不是隻選好的貴的,萬事都以墨家的臉面爲大?”
譚氏聞言滿意的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夜凰笑嘻嘻的點了頭:“好,兒媳這就去置辦”
“哦,對了還有個事,也要麻煩你”譚氏說著臉上的神色黯然了些:“咱們現在住的是衙門,說白了就是官宅,可是你大哥現在去了,朝廷也補了知府的缺,因爲考慮到咱們家的情況,暫時還沒讓咱們搬出去,但是衙門已經來人知會了,給咱們半個月的時間,所以黛孃的婚事一辦完,咱們就得搬,不知紀兒的官宅……”
夜凰蹙眉道:“二爺是官,也自是有置辦的官宅,但是戶部這個缺是才補的,應理也是在京城,偏偏這次是處理壽縣的事,所以兒媳隨行去了壽縣,也不過是臨時租賃的一個二進小院,補款從戶部裡支婆母您說搬是沒錯的,但是往京城搬呢,暫時還沒給安置的官宅,往壽縣搬吧,也不合適,畢竟二爺是去處理事情的,倒並不是就落在壽縣了,所以只怕咱們要先在江安找一處院落先住下來,等到二爺這趟差消了,才知是搬去京城還是別的什麼。”
“這樣啊”譚氏繃起了臉:“那就是說,我們這會還要自己去尋住處了?那這花銷官家給補嗎?”
夜凰搖搖頭:“這個,怕是沒得補”
“天這念兒一死,我們竟要流落街頭了嗎?”譚氏當即就忿忿起來:“都是養兒防老,如今大兒子死了,我卻臉家都沒了,這……”
“婆母,沒那麼嚴重的,我置辦東西時,自會打聽一處新的住所,把咱們先安置下來,您看成嗎?”夜凰趕緊言語,她可不想看譚氏在這裡指桑罵槐的抱怨。
“也只能這樣了,只是兒媳婦啊,你多用用心,你公爹也算本地有頭面的人,這新的宅子可不能小氣了啊”
夜凰明白她的意思,趕緊答應了告辭出來,一出院落,小葵就輕聲說到:“要不要我叫人幫你在江安尋尋?”
夜凰點點頭:“自然是要的,你的人去摸下底,弄一套乾乾淨淨的院落吧千萬別有什麼瓜葛,買賣乾淨,銀貨兩訖就成我可不想被責怪”
“這個好說,只是聽您的意思,不是租賃是買下不成?”
夜凰轉了轉眼珠子說到:“自是不租要買”
“這是爲何?只是一時之需罷了”小葵不解而問,夜凰苦笑了下:“不買不成啊,三爺如今婚事也要置辦了,黛娘過後可就是他了,難道租賃個院落讓他娶媳婦?再說了,如今大爺死了,一切都落在了二爺的肩上,這擺明了是要一家子跟著上京城的你知道我的底子,我哪裡敢讓她們去京城啊萬一哪裡出個錯,那可是大事,誰也抗不起啊所以我寧可自己出錢買套宅子,送給三爺,讓他扛下孝敬二老的事,畢竟他也沒什麼事做,就在這江安伺候好兩個老人,倒也算解了我的**煩”
“您出銀子?”
“對,我出”夜凰撇了下嘴:“我要是不出銀子,可甩不掉這個大包袱的而且,宅子要買不說,我還要出本錢給三爺尋個事做,要不然真是麻煩啊”
小葵臉有同情之色:“那您打算買個多少的?”
夜凰想了想:“規制和現在的差不多吧,免得婆婆尋事,但總價別過八百兩就是了。”
“好”小葵答應了一聲,陪著夜凰前行,走了幾步還是開口說到:“但願你這趟交易人家能領情”
夜凰笑了笑:“我只有空了和三爺商談一二了唄”
……
兩人出了府,去了街市,按照單子上的開始置辦。要說這也不是個小事,而且一樣樣的操辦也挺辛苦和麻煩的,所幸的是,小葵在江安也有不少的人,傳了話出去,不但宅院在尋,置辦的東西也推薦了幾家上來,夜凰和小葵當天下午,就已經定下了三分之一的物件。
“唉,幸好有你”夜凰坐在馬車裡,看著手裡的幾分收條,仔細的規整起來。
“二奶奶,這話你別見外了,我本就該幫你的啊”小葵說著看了眼那些收條蹙眉到:“不過說真的,所有的這些,你都只給了你一點定金,有些更是掛了墨家的名頭,叫他們送貨找帳房收,你就不怕太太不高興?”
夜凰勾了脣角:“她不高興我也沒辦法啊,這是她嫁女兒又不是我嫁女兒,我能出的禮錢就那麼多,沒道理我出錢置辦小姑子的嫁妝不是?再說了,我今天光定金就花出去了五十多兩了,這全部弄下來,也差不多是要到二百兩的,也算是我答應她多添的那一份,夠可以了”
“這到是,可是,那您怎麼還要出錢給三爺……”
“不一樣的啊,黛娘是嫁出去,三爺是娶進來,我要指望三爺近前的侍奉二老,自然是要給三爺好處的不是再說了,我能指望他們二老出宅子錢?只要讓她們出,那絕對是要跟著二爺去京城的,我豈不是日夜難安?所以,我寧可花錢消災”。.。
二百零三章 連消帶打
夜凰是盤算的清清楚楚,她早知譚氏的脾性,也沒抱著僥倖的心理能免了罪,所以乾乾脆脆的計較一番,只要把三爺這頭顧好,能給二老養著,她也就算解決了大問題,所以這上面她沒能太去心疼錢。
回到了墨府用罷了晚飯,便把收條拿著帶著小葵去了譚氏處。
此時公爹墨言已經坐在屋內喝茶,臉上的神情極爲不悅,夜凰進去後,他也不過掃了眼夜凰,沒出聲的吃茶,當起了背景板。
譚氏倒是自覺張口問了兩句就要了單子去看,見著夜凰在物件下面記著那家字號所出,什麼款,什麼料,以及交貨和總價,定價等等,滿意的臉上浮現了笑容,最後竟是滿眼喜色的誇起夜凰來:“不錯,果然是個值得靠的人,辦的是妥妥當當的”
夜凰聽了誇,陪了個笑,這纔開口:“婆母過獎了,兒媳只是做了份內的事,今個出去,定了十一擡的東西,算是解決了一部分,共計花出去了定金近六十兩,這個錢兒媳就出了,等到貨物到時,還勞您仔細驗收了”
譚氏一聽兒媳如此上道,總算是說了兩句誇讚之言:“好,我倒您年輕撐不住,倒是個玲瓏知心的,辦的這般用心,黛娘嫁的風光,我們二老也會念著你的好”說完看向墨言等著他配合上兩句,豈料墨言盯著手裡的茶杯就不搭話,譚氏乾咳了一下,招呼上老爺子了:“想什麼呢,夜凰如此賣力,你也不誇她兩句,就不怕涼了兒媳婦的心”
墨言聞言怏怏的擡頭看了眼夜凰:“都是自家人,說那麼多做什麼,再說了,現在念兒都沒了,事情本就該他們二房撐起了不是?”說完衝著夜凰算是湊合了一句:“老2媳婦,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公爹這麼說了,夜凰只能陪了個笑:“應該的。”
“唉,要是老三能讓我省心就好了”公爹一句話就說到老三那兒去了,這下譚氏臉上的笑立刻就沒了:“唉,文兒心裡也不好受,你又何必唸叨他?本來下午回來在我這裡說兩句話,好好的,你又把他訓的沒了影兒,不是我說你,你一輩子也沒成爲舉人,說起兒子來倒是一套套的”
這話自然刺到了墨言的臉,當下公爹臉上紅白相間得瞪了譚氏一眼:“那一樣嗎?我沒中,是我運氣不好,我可沒去把人家的文章當自己的我起碼沒被人家取消了資格我再怎麼也沒他丟墨家的臉”
“是是是,你沒丟墨家的臉,就文兒丟了成吧?可現在已經這樣了,你訓他還有意思嗎?”
“怎麼叫沒意思,他不對我就是要說,不求別的,起碼三年後他還要去考試才成”
“說那些有什麼用,文兒說這輩子不讀了……”
“你就什麼都隨著他”
……
夜凰眼見兩個老人吵架,勸不好就是裡外不是人,果斷的打算退出去,只是才退了兩步,卻不料譚氏忿忿之餘瞧見了夜凰便喊了她:“夜凰,你還是給紀兒寫封信,叫他說說文兒,他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夜凰乾笑了下點頭答應,譚氏又接了茬地說到:“對了,房子這個事……”
“哦,婆母,您別心急,二爺現在在壽縣,一時半會兒的弄不完就沒辦法回京城,那這官宅的就住不上,而現在呢,黛娘又要出嫁,青娘,麗孃的到底都是家在江安的,您二老也在這裡生活了這些年,鄉紳街坊的早就相熟,這片地域生活著也習慣了不是,若是草草的換個地方,先不說官宅一時能否得批,至少街坊朋友的就要從頭開始,黛娘和青娘麗孃的,婆母怕是相見一面也難了些,不是?”
“你的意思是……”
“敢問婆母,您說要給三爺置辦婚事,不知心中可有人選?”
譚氏點點頭:“當然是有了早先你大哥在的時候,就有三家來提,你大哥的意思,是等文兒考完了,按功名來選,但是……如今的雖然不好說選,但是咱墨家至少還有你男人撐著,誰也不能輕視了,而且江安這片咱墨家也是有頭有臉的,所以即便文兒不爭氣,但說親的還是不少,尤其我放了話出去,還是來了三家說親的,我和你公爹意思仔細的選選,相中一個”
“那她們都是本地人了?”
“是”譚氏說著看向夜凰:“不過這有關係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們要是遷去京城,這當兒媳婦的還能不跟著走?”
“兒媳不是那個意思,而是兒媳在想,如果,公爹和婆母,想要常常能看到黛娘,青娘和麗孃的話,兒媳倒是願意出資在江安購置一套宅院來,讓二老不會因爲太遠而掛念兒女,更能和這些年結識下的街坊們在一起。”夜凰說完小心翼翼的看向譚氏,她不能吃準譚氏眼裡,哪個條件是她在意的。
“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就安置在江安?”墨言開了口,夜凰急忙答話:“兒媳是有這個想法,但您二老要是不樂意的話,那就當兒媳沒說,兒媳願意去租賃一個宅院。”
譚氏看向夜凰:“可是如果我們在江安買了宅子,那京城那邊,我們就不去了?”
“也不是不去,等到二爺安定下來,給了官宅了,您二老要是想去,當兒媳的可不敢攔著不是?”夜凰說著笑笑:“您二老也不用急著這會兒就給我回答,先商量商量,還有三爺也可以問問,反正房子還是要找的,我會留意的”夜凰說著又衝墨言說到:“公爹啊,三爺那邊您也別在氣惱了,事情已經這樣了,還是看開些吧”
墨言嘆了口氣點頭不語,算是應承了,夜凰便帶著小葵起身告辭,走了兩步卻又說到:“哦,對了婆母,這次我們從京裡回來,帶了幾匹上等的緞子,一會我叫小葵給您送來,您和公爹叫裁縫給裁兩身衣裳吧”
有這好事,譚氏自是笑嘻嘻的應了看著夜凰和小葵出去,而後衝墨言說到:“總算還知道孝順的,要不然就惱心了”
墨言悻悻的言到:“你一天到晚就別點算這些了,說正經的,你真要去京城住?”
譚氏挑了眉:“爲什麼不?兒子在京城裡做官,咱們住到京城也理所應當不是?再說了,咱們兒子可是從三品的大官,我也要去威風威風”
墨言撇著嘴乾笑了一下:“我不想去”
“啊?”
“京城有什麼好?還不如江安自在,在這裡咱們就是名望之家,有頭有臉的多好,到了京城,咱們算什麼啊”墨言說著臉有嗤色,可譚氏卻瞪眼:“呸你兒子可是重臣,咱們到了京城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墨言無奈的搖頭:“說你不知道吧,非要爭有頭有臉?那是你一廂情願京城裡的都是大官那些一品二品的大員才叫有頭有臉像樑國公那種的纔是有頭有臉,咱們算什麼啊”墨言說著提壺倒茶:“反正我不願意搬”
譚氏當下就不言語的盤算去了。
……
“呦,小葵來了?”陸媽媽纔給掌燈,就看到小葵跛著腳的進了院,手裡抱著三匹綵緞,自是迎了上來一道拿了進去,譚氏上前看那緞子,自是歡喜,當下往身上比了比。
“太太,您試試這個‘五福同壽’的,京裡的貴太太們,都喜歡穿這個料子的。”小葵把其中一匹送了過去,又拿起另一匹:“老爺這匹‘煙縷醉竹’的,您瞧瞧合心意不?聽說那些翰林院的官爺們最喜歡用這個料子做長袍了”
兩個人一聽,都是立刻往身上比劃,有道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料子本就華美,自然比劃一番,襯的兩人突顯了不少貴氣,當下譚氏就很高興的說到:“嗯,有些眼色。”
小葵甜甜地說了句謝太太誇獎,就幫著陸媽媽裹布匹,譚氏看了她一眼,眼滑向她的跛腳問到:“小葵啊,我瞧著你也是個挺機靈的姑娘,你這腿腳是怎麼傷的啊?”
小葵一愣,繼而眼裡閃過一絲無奈,低著頭說到:“被老爺打的。”
“打的?”墨言詫異的看了眼譚氏,譚氏就微微蹙了眉:“你做了什麼錯事,要被打成這般?”
小葵嘆了口氣:“回老爺太太的話,其實奴婢也很冤枉,奴婢有次陪著國公夫人出去,路上遇上了一隊人,我家夫人乃是國公夫人,誥命之身,乘的那是八擡大轎,遇上了一隊四擡的,自然是四擡的讓路了,可人家不讓,倒叫我們讓路,當時奴婢是夫人的貼身大丫鬟,就自是要出去招呼的,結果誰知,那轎子裡坐的竟是王妃,只因爲一時她圖個低調,卻是讓國公夫人憂慮有了衝撞之意,只得事後把我打斷腿,送去給王妃道歉賠禮,王妃也叫了太醫來看,但到底打的狠了傷了筋骨,這就跛了。”
小葵這麼說,聽得兩個老人咋舌,陸媽媽在旁忍不住的嘀咕到:“這怎麼怪你呢,是那王妃……”
“陸媽媽您不知,在京城,不是講道理的地方,只講大小不是有句話嘛,到了京城才知道官小,這出門在外,一不小心就可能得罪了誰呢這次小姐回去,艾辰嫁了人,奴婢便求了夫人才能來此,爲的就是躲了那是非之地呢”小葵說著一笑:“哎呀奴婢回去伺候小姐去,這會兒的該準備洗澡水了”
小葵說著告退而去,陸媽媽相送,譚氏瞧著人出去了一看墨言說到:“這京城我還是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