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哪是成了雞的鳳凰嘛。”謝良笙看著抱了公主氣勢洶洶的走來,但是爲了面子,她卻硬氣了起來。
畢竟百樂公主在之前不受寵,甚至被關了起來的事情,在這個圈子啊並不算奇怪,相反的是,早就已經成爲了公開的秘密了,所以她今日看到這百樂樓才這麼的震驚。
難道是她太久不來這皇宮了嗎?這麼大個樓就跟憑空出現一般,說在就在了。
而百樂公主一聽謝良笙如此說她,她哪裡受得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她的,此時冷冷的一哼,來到謝良笙的面前,猛地一推謝良笙:“有本事你在說一遍。”真是太久不發飆,都以爲她是紙老虎了。
“你……你竟然推我!”謝良笙沒有想到百樂公主說動手就動手,剛纔百樂公主推的那一下力氣可是不小,差點她就摔在了地上。
“怎麼招,我還打你呢!”百樂公主冷眼看著眼前這個無理取鬧的神經病,作勢手都已經揚了起來,大有下一刻就拍上去的感覺。
而謝良笙則是條件反射的往後面一縮,面帶驚恐:“你……你竟然打我,你真是反了你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百樂公主只是溫柔的笑笑,笑容五筆的諷刺:“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了,你不就是那個變了雞的麻雀嘛,哎呀,曾經還能飛到天上去蹦達一下,現在啊,我看連山雞都不如咯,山雞自少還能在原地撲騰一下。”
百樂公主說的雲淡風輕,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分分鐘讓人崩潰,而謝良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此時謝良笙覺得她的肺都快要氣炸了,看著百樂公主,委屈的眼淚在眼中打轉,不過片刻,便狠狠的一咬脣,既然搬不動那個鎮獸,那就將匾額砸了也好,不然難消她心頭之恨!
“你們,趕緊的,將牌匾給我砸了。”謝良笙恨恨的看了一眼百樂公主,然後指揮著正在房頂上面的小廝。
小廝一聽,這個簡單,當即便在房頂上答應著:“遵命。”
百樂公主一聽,這還了得,在她的地盤上公然撒野,這不是在鬧呢嘛,當即便走過去,像是老鷹叼著小雞一般的感覺,直接便來到了湖邊。
“讓他們停,不然我就讓你淹死在這裡!”百樂公主也是個心狠之人,況且白國的民風本來就要比祁國要彪悍,所以那邊的女子力氣普遍要比祁國的女子力氣大,所以此時竟管謝良笙拼死了掙扎,但卻依舊不能改變什麼。
眼見著已經到了湖邊,謝良笙自上次差點淹死,便很是怕水,平日裡就是一個小水坑都行走的極是小心翼翼,此時一聽要把她丟進去,嚇得她什麼話都不敢說,只能緊張的抓著百樂公主的手。
但嘴上卻是沒有說任何的話,百樂公主看著謝良笙如此嘴硬的模樣,勾了勾脣角,再次接近了湖邊幾分,謝良笙的腳更是一個不小心踏進了水裡面。
“啊……你放開我。”謝良笙嚇的哇哇大叫。
而那些小廝眼見著就要下來了,百樂公主一急,便說道:“你在不讓他們停下來,你看看我敢不敢放!”
“你……我,好,你先讓我上來,我這就讓他們停下來好不好。”謝良笙現在已經慌了神,說話都開始結巴。
而百樂公主怎麼可能會相信,再次往外面推了一點:“最後一次機會。”
“啊……彩蝶,快點讓他們停下來啊!”謝良笙此時人基本上已經在水下了,只有百樂公主拉著,完全沒有一點保障,謝良笙嚇不行,連眼淚都掉下來了。
終於,小廝停了下來,站在一旁的歐陽沐見好戲已經看的差不多了,冷冷的一哼,便吩咐人將這羣胡來的小廝的託了下去,剩下的她也沒有看下去的興致了,便走了。
而百樂公主見那些小廝被帶走了過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好歹將顏面保住了,不然她這段時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信又不再了。
“現在你能放開我了吧。”謝良笙自然也是看見了,手更是緊緊的將百樂公主拉住深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而百樂公主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好,我這就將你放開,只是你將我抓的太緊,放鬆一點。”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謝良笙本想說的,但看到百樂公主那煩躁的眼神便不敢在說了,只是老老實實的鬆了一點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百樂公主突然猛地一推:“我放開你了。”
“啊……救命啊,你爲什麼要害我。”謝良笙此時砰的一聲落在了水裡,正不停的掙扎。
而百樂公主則是冷冷的一笑:“下一次在挑釁我,看我不弄死你!”
這一次只是推下水,太簡單了。
很快,百樂公主便離開了,高高的昂起頭回到了百樂樓裡面,而彩蝶這才小心翼翼的將謝良笙給拉起來。
此時謝良笙已經奄奄一息了,喝了一肚子的水,心中更是無比的恨!
“等著吧,欺負過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謝良笙此時半躺在地上休息,臉上的妝容已經花了,她也不能去見三皇子了。
此時眼神空蕩的看著前方,似是沒有焦距,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陰冷,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微風吹來,謝良笙冷的一個激靈,而此時她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再次狠狠的看了一眼百樂樓,然後轉身,咬牙切齒的說道:“咱們走著瞧。”
謝良笙一路往榮國公府走去,連馬車也懶得坐了,有一種話悲憤爲力量的感覺。
彩蝶在後面都跟的氣喘吁吁的:“小姐,你走慢點,奴婢快跟不上了。”
“你不會跑啊。”謝良笙此時正心煩之際,語氣更是猶如刀子一般。
彩蝶當即不敢在說什麼,不過卻是試探的看著謝良笙,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你今日受了如此大的氣,難道你就……”
“難道就什麼,誰說我就善罷甘休了,只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能幹什麼啊!”謝良笙的話充滿了無力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