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蹂躪後,我感覺腰都要斷了,人都像癱瘓了。
裹著毯子躺在沙發上,想睡,睡不著,想動,又懶得動。
再看連恩,又坐回辦公桌,接著畫起了他的飛機圖紙。
畫得如魚得水,悠閒自在,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
不公平!太不公平!
從上帝造出男女這兩種性別的起,世界就永遠沒公平可言。
明明是做同樣的運動,爲何他總是神清氣爽,我卻癱成了爛泥!
忽然間,注意到他的褲子上,殘留著一灘水。
我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子。
羞羞地把整個人埋在毯子裡,只露出一雙翦水大眼,靜靜地欣賞恣意揮灑著才華的他。
看上去定力堅毅如鐵,和剛纔的狂野boy判若兩人。
現在的我非??隙?,他體內一定藏著一個很壞又很會的靈魂,時不時就會釋放出來,尤其在牀上。
當然也有可能,按照他那過人的腦細胞,愛*愛這種人類本能的事,輕而易舉就成了他擅長的領域。
軟軟地喊了他一聲:“連連~”
這回他倒是立馬聽見了,還朝我射過來一個涼涼的眼神。
明顯是對這個稱呼不滿,無聲地在警告:你叫我什麼?
心裡叫了無數遍他想聽的那兩個字。
從來沒覺得,這兩個字,可以那麼那麼的甜蜜,像是跌進了糖罐子裡。
最後,嬌羞地、酥酥地喊出了這兩個字。
“老公......”
他沉沉地“嗯”了一聲,又低頭繼續畫,嘴角卻翹起了半個弧度。
嘚瑟的小樣,只叫我想逗他。
“你是不是吃了腎寶???”
“我腎功能很好,不需要?!?
“那就是吃了偉*哥?”
他畫圖的筆尖陡然一斜。
“我可不可以認爲,你是在暗示我的表現不夠好?”
“不不不不不!”我嚇得趕緊搖頭又搖手:“我就是不明白你精力怎麼那麼充沛......”
“回去繼續告訴你?!?
納尼!還來?!
再來腿都合不攏了啊啊??!
態度堅決地說:“不行!我明天要飛航班的!要保證充足的休息!你也歇歇,晚上好好睡覺!”
“沒關係,又不要你動,我動?!?
“......老公,剛剛是我吃錯藥亂說話,你絕對絕對絕對什麼都沒吃!你就忘了好吧?”
“我智商高,忘不了?!?
我:“......”
不再搭理他,正想翻個身,突然“咕?!币宦?,肚子叫了。
叫得還特別響亮,連恩也聽到了,朝我望過來。
“嘿嘿嘿......”我嬌憨地笑了幾聲,“我餓了......”
“是真的餓了!肚子餓了!”
他擡手看了眼手錶,停止了工作,快速整理了一下後,起身,走到了我跟前。
“去吃飯?!?
“嗯~”我拉長音,撅起小嘴兒耍無賴:“沒力氣,不想動......要不就在這吃吧?讓小白——”
話未說完,他驀地動手脫下了西裝,露出裡頭的灰色馬甲和白襯衣。
二話不說,扯掉了我身上的毯子,換成用西裝蓋住我,牢牢地遮去我身上的春*光。
只屬於他的春*光。
緊接著,一把將我公主抱起來。
就這麼抱著我,大大方方走出了辦公室。
雖然自己大半個人都被蓋住了,但到底還是衣衫不整的,本能地捏著自己的衣襟,捂住胸口。
默默地躺在他的西裝下,凝望著他俊美又泛著微微紅的側臉。
襯衣領口還敞開了一顆沒及時扣上,多少有點男人情*欲未褪的味道。
看得我心中陣陣激盪。
可北京分公司並不像上海,沒有爲他專門隔開一層辦公,亦沒有專用電梯。
不巧還遇上下班時刻,幾乎全公司上下都目睹了我們這撒狗糧的一幕。
只是連大老闆氣場太強,誰的目光都不敢多停留一秒,紛紛恭敬地低頭問好。
我的臉上又發起燒了,蓋在西裝下的手悄悄掐了他一下,嬌嗔道:“你幹嘛呢!那麼多人看著呢!”
“看就看,我老婆那麼好看,羨慕死他們?!?
這話聽得我簡直美上天了!
啥也不管了,勾住他的脖子,笑著抱緊他。
*
北京烤鴨、驢打滾,艾窩窩、豌豆黃、涼糕......
嚐遍了北京最地道的美食,也算是不虛此行。
吃飽喝足回到酒店,抵不住疲倦的我很快就入睡了。
直到一陣“嗡嗡嗡”像蚊子叫的聲音把我吵醒。
眼睛勉強瞇開一條縫,迷迷糊糊的視線裡,有一團金色的東西在飛來飛去。
定睛一瞧——竟是環球影城的那隻金色飛賊!
煽動著翅膀,調皮地在我跟前閃過來又閃過去。
從牀上坐起來,我伸手去抓它,它卻像是有生命意識般,精準躲開。
等等!它好像不會飛的啊......
怎麼突然就飛起來了?!
自己不會是在做夢吧?還是拿到了哈利波特的道具,穿越到了魔法世界?
電影裡的哈利波特抓這玩意兒就廢了老大勁,我更費勁。
和它搏鬥了好一會兒才把它抓住。
拿在手裡研究了一通,並沒發現有什麼機關能讓它飛。
不禁把它打開,下一秒,耀眼的光芒驟然涌入眼底,我的呼吸也跟著一窒!
裡頭居然放著一枚鑽戒......
還是Harry Winston最經典的那款鑽戒!
戒託一面是“H”的形狀,代表著Husband。
另一面是“W”的形狀,代表著Wife。
都鑲滿了小碎鑽,寓意著夫妻一生一世的相伴。
忽然,一道低沉的輕咳傳來。
擡眸望去,連恩不知何時站在了房間門口,手上握著一個小小的遙控器。
我瞬間懂了,也驚呆了。
他竟悄悄把金色飛賊給改造了!
腦子裡忍不住又冒出了一千古佳句——世上本無童話與魔法,所有的驚喜,都來自於愛你的人。
看著我的小表情,連恩勾脣一笑。
搖搖手裡的遙控器,然後用一股子傲嬌的語氣開口道:“只要是會飛的,我都會開。”
就像個自信又得意的孩子,完成了作業交給老師,想要得到表揚一樣。
我“噗嗤”一聲,笑得樂開了花。
他走了過來,在牀邊坐下,看了看戒指,問:“不戴上?”
“......哪有你這樣的老公??!鑽戒這東西還要我自己戴?。俊蔽覜]好氣道。
連恩聞言,把遙控器一丟。
隨即拿走了我的金色飛賊。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他手捧著金色飛賊,單膝跪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