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就是這么橫,尤其是在普通人面前,他們身上的這張皮,就是王法!
當然,這有時候也就是玩笑之言。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牛龍德那里吃了個閉門羹的齊魯,也發現自己頻道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他心中一驚,以為是牛龍德叫的打手或者是小混混,但進去一看,那明晃晃的警服,讓他的心差點都寒透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牛龍德竟然那么事情做到這個份上,竟然讓警察過來抓人了,這是想毀了楊帆的沖動啊!
他剛才吃了個閉門羹,心中就有些打鼓,現在看到對方竟然做出這種事,整個人一下子就懵逼了。難道你不知道楊帆對我們頻道有什么樣的影響嗎?
難道你不知道,楊帆對咱們整個古都電視臺有多么大的助力嗎?
能當上臺長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這么簡單的一個道理啊,可是這家伙就把這個事情做了,這也就非常清楚的證明,他簡直是在意氣用事了。
為了你自己女兒的那點破事,真的是什么心思都用上了,你難道不怕孤獨電視臺經過這次事情而蒙上一層陰影嗎?
為了你的女兒,你不管臺里的聲望,不管臺里的經濟狀況,更不怕楊帆現在在這么火的情況下,遭受了這么多的非議,給公司帶來的巨大損失?
齊魯忽然覺得,這個牛臺長有些害怕。他知道這個家伙真的是已經瘋掉了,他現在已經沒有用腦子來考慮問題了,簡直就是的意氣用事,這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會讓大家非常難做的。
“怎么回事啊,楊帆,趕緊出來,早點和我們去派出所,也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一個民警從后面走了出來,看了看在場的好幾個人,目光停留在了楊帆的身上。
楊帆現在三天兩頭的上報紙,他們當然是知道有這么一個人,不過,楊帆再怎么說也是個公眾人物,他們多多少少也要給點面子。
齊魯是領導,這個時候他當然得站出來,“我是這里的領導,你們警察辦案也不能這么強盜吧,總得拿出點證據吧?”
袁所長冷冷的看著他,“我們警方怎么可能無故辦案,我們是經過群眾舉報才來這里的,而且相關的監控錄像我們已經調取到了,監控上面也顯示,是楊帆動的手,這下子你們還有什么話好說的?”
話都被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也都是傻眼了。看來這個牛龍德還是真的要把楊帆往死路上逼啊,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明顯是和這個警察有相互勾結的嫌疑的。
像一般性質的打架,警察怎么可能來的這么快啊?
小李這個時候終于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氣呼呼的說道:“你們警察辦案,怎么能這么片面呢?你們怎么不說楊帆老師為什么要打那個家伙呢,是她先來我們單位猥褻人的,而且她還想拿警棍打王叔,楊帆老師實在是看不下去才出手的。”
袁所長根本就不聽他說的,只是冷冷的說道:“我不管其他的,不過,從目前我們手上掌握的證據來看,楊帆明顯是故意傷人了,而且當時牛翠芳現在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這件事情必須馬上解決,所以我們必須把楊帆帶回去,好好的調查一番。”
劉廣在一旁爭論道:“按照法律來說的話,我們揚帆老師明顯是屬于正當防衛的,你們憑什么抓他啊?”
袁所長已經很不耐煩了,這個時候,也非常不客氣的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么說辭,但是打人就是不對的,你們說牛翠芳有問題,可是對方動手了嗎?她造成了你們的財產損失了嗎?”
“沒有吧?可是你們的楊帆老師呢,他把人打成這樣,難道我們警方不應該把他帶回去嗎?”
小李氣得直咬牙,“你們到底是警察還是強盜啊,楊帆老師是為了維護我們同事的安危,你們說監控攝像頭是吧,有本事把它原原本本的放一遍,到時候真相不就清楚大白了嗎?”
袁所長沒有心思和這些家伙在一起扯皮,他這次可是帶著任務來的,給身后的一個小民警使了個眼色,對方就一臉嚴肅的走到楊帆身邊,聲音冷酷無情的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你涉嫌犯的故意殺人罪,跟我們走一趟吧!”
楊帆這個時候剛把這一期節目寫完,伸了伸懶腰,看了一眼那個小民警,眼神犀利的不行,把對方看得直發毛。
“行了,走吧!”
楊帆沒有什么可牽掛的,他覺得自己并沒有犯什么錯,從法律上來講,他是無罪的。
這個時候,齊魯趕緊把楊帆拉到一邊,壓低著聲音說道:“這件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這個袁所長很有可能和牛臺長認識,這兩個人串通起來搞你……我告訴你啊,不管進去怎么樣,一定要咬死你是正當防衛,他們不敢對你怎么樣的,那么在外面也會盡量用輿論的手段幫你的,而且,《今日說法》隨時歡迎你的回來。”
話是這么說,可是事情到了里面之后,誰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發生呢?
現在的牛龍德,已經是豬油蒙了心,從他能夠放棄楊帆,為自己的女兒出氣,這就可見一斑了。
楊帆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他的人氣躥升得非常快,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加入別的演藝公司,在古都市電視臺,簡直是國寶一樣的人物。
但是現在怎么樣了,他竟然被自己的上司給搞了,而且還落得一個鋃鐺入獄的節奏。
要是輿論上對楊帆再次進行擴充式的打壓,在警察局他又留下一個污點案底,不要說自己以后的星途了,這一輩子也算是毀了。
牛龍德已經發瘋了,但是大家不可能跟他一起發瘋吧,他覺得這個時候不能有任何保留了,應該馬上去尋找臺長,雖然這個臺長平時比較儒弱,但是這次,他要是不出來主持大局的話,古都電視臺不知道要經歷這么大的動蕩呢。
楊帆跟著這群警察走了,留下了一臉憤恨的同事,一個個都為楊帆鳴不平。
不過,坐在警車里的楊帆,卻是一幅十分懶散的樣子,誰能沒個背景啊?
自己前幾天和薛書記,討論那個粉絲的事情的時候,對方就曾隱晦的表達過,要還他人情呢。畢竟到了他們那個層次,一直欠別人人情也是個負擔。
至于說那個讓尤教授上手的手術,薛書記還沒把這個當事,再說人家老教授也比較愿意,看來也是個*。
不過楊帆不想把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面,他覺得有些不太值得。
一個省會級城市的派出所,修的還是比較氣派的,等到那輛警車開進去,入目地就是好幾輛警車一字排開,放在那里。
楊帆被警察弄了下來,幾個人朝里面走去,來來往往的,派出所看起來還挺熱鬧的。
不過像這種派出所,處理的無非也就是個偷雞摸狗的案子,稍微大一點的案子,放在他們這里就處理不了了。
按法律程序來說吧,像這種故意傷人罪,一般如果定性之后,是要交給上層的警察局,他們頂多也就有個初次審查的權利。
迎面而來,有一個老警察走了過來,臉上露出笑意恭敬的說道:“袁所回來了?”
袁所長點了點頭,隨口問道:“老錢啊,給我準備個審訊間,這個犯人我要親自審理!”
楊帆走在后面皺了皺眉頭,提醒道:“所長,請注意你的措辭,我現在只是嫌疑人配合警方辦案,而不是犯人。”
袁所長我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失言了,但是自己怎么說也是派出所所長啊,面子總是不能丟的。
“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個公眾人物,就敢隨意在警方辦案的時候發表自己的不當言論了,你現在涉嫌故意傷人罪,我叫你一聲犯人,是理所應當的。再說了,人證物證俱在,也由不得你在這里胡攪蠻纏。”
說完,他又看了一看一旁的老錢,“把這家伙好好審理審理,一定要讓他把事情吐出來。哦,對了,他犯的是故意傷人罪,這件事情比較嚴重,我建議應該進行切實有效的審核。”
領導說是建議,但是怎么可能只是建議呢,這是在給他打信號呢。
“放心吧,領導,我心里有數的。”
老錢其實心里也有些打鼓,楊帆這人他知道,最近在古都市挺火的一個明星,不過,警方在處理這些公眾人物事情的時候,一般都是比較慎重的,畢竟他們身后不僅有相當重量級的演藝公司,還有一大票的粉絲在背后撐腰。
不過這些人既然已經得罪了自己的上司,那他在這派出所呆的日子可就不太好過了。
“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審理我,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不要以為我不懂法,你們要是忽悠我的話,或者是想去屈打成招,我現在就奉勸你們,別這么想了!”
“你小子少說廢話,還是留著這些時間,好好想想,你犯了什么樣的罪吧!”老錢身后的一個小警察,惡狠狠的看了楊帆一眼,這下子剛好是自己表現的機會啊!
可是老錢,卻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那個小警察沒有看過《今日說法》,可是像他這樣的老民警,怎么可能沒看過啊!
他完全不懷疑楊帆的話里面摻了水分,因為這年輕人確實有著自己所說的實力。
不過心里打鼓歸打鼓,上司交代的任務,他必須穩穩當當的辦妥了,不然他就別想在這里呆下去了。
派出所的審訊室,也就是俗稱的小黑屋,總是能給人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
但是楊帆怎么說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也不至于在強光燈之下,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楊帆掃視了一眼,這個小黑屋看起來應該經常有人光顧啊,凌凌散散在地上的煙頭,還有一些吃的東西的殘渣。
屋子里面有一種獨特的氣味,這種氣味你說是臭味吧,他還真不是,就是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手銬這個時候也給楊帆靠上了,直接鎖在了一個他做的那個凳子的腿上,那個凳子沒辦法進行移動,也就是說楊帆跑不了。
老錢坐了下來,隨手掏出一支煙,叼在嘴里,“小云啊,去,把這小子案底給我調出來,我要好好看看。”
然后,他轉過頭來看了楊帆一眼,說道:“我知道你,不過你不要認為自己懂得一些法律就可以顛倒黑白了,人證物證可都在那里擱著呢。”
楊帆對此是不屑一顧,他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但心中的氣憤之色,卻是越發濃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