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它給我的警告,也就是這雙眼睛。
我上次將通靈符貼到那個男人身上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我的鏡子碎了,然后流出了一抹血紅,就是它在警告我。
我這次和王剛進來,明顯是犯了它的忌諱,竟然想要直接把我的眼睛給弄瞎,這心思,也實在是太惡毒了。
還有這個廁所,雖然一般廁所都是污穢之物,最容易聚集陰氣死氣,但是我現在站的這里,這陰氣之重,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大概以前這里還是亂葬崗的時候,那些孤魂野鬼全部湊在這里,都還不夠。
這是故意這么做的,還是說當年這個會所老板請人來做法的時候,并沒有超度那些孤魂野鬼,而是將它們全部抓了起來,然后鎮壓在這里。
孤魂野鬼最有用的法子,就是用來煉魂,還有就是當作進補的食物,一些厲鬼和一些詭異的生物會拿陰孤魂野鬼來當食物,增加道行。
想到這里,我腦子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那個消失的地洞,里面到底是有個什么東西,竟然能夠養育出吸食陰魂鬼祟的血冥芝。
而且按照我上次去二十四山山頂和雨生的說法,二十四山上的那個女人,或者說是精怪的道行,絕對深不可測。
但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也只能守在二十四山的山頂,和地洞里的那個東西對峙,這么多年都沒有絲毫實質性的辦法。
足以看出,地洞里的存在絕對是一個極其恐怖的生物。
如果這個皇室會所真的和那個地洞里的存在有關系的話,那不得不說,我現在這點道行,似乎真的不夠看啊。
我嘆了口氣,將臉上和頭上的水擦干之后,走出廁所,發現王剛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關心之中還帶著一些畏懼,可能是我剛剛突然變成那個樣子把他給嚇到了。
“走吧,王老哥。”
我喊了一聲,發現他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里。我不禁有些失笑,好歹你也是干警察的,都干了這么多年了,難道就這么一下子就給嚇住了。
等我推了他一把,王剛才猛的一下子回過神來,像是沒有聽見我說的什么似的,猶豫地說道。
“陳老弟,這,這就走了啊。”
嘿,我就奇怪了,王剛這樣子像是要留在這里啊,頓時笑道。
“不走,你就留在這里唄,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明天在太平間里,不是,大概明天你就人間蒸發了,然后等找到的時候,也不知道被砍成幾截了或者是成一灘爛泥了,要不然就剩下一個皮包骨頭。”
說完之后,我直接朝著皇室會所走了過去,王剛在后面趕緊追了上來,湊到我邊上,怕是心里被我給嚇到了,壓低了嗓門說道。
“陳老弟,你不是說這廁所有古怪么,哪里古怪了。”
“死過人。”
我輕描淡寫的說了三個字,可王剛的反應就不同了,他可是干警察的,這里死過人,那就是他要管的事情了。
“陳老弟,你怎么知道這里死過人,是不是又有什么鬼魂的剛剛找你訴苦了,那我們得幫他們伸冤啊。”
王剛是真的急了,一說到死過人,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謀殺,畢竟死在這里,還沒有在他們局子里備案,那肯定是大有蹊蹺。
瞧他這架勢,怕是只要我點頭,他立馬就要掏出腰間配槍,直接大吼一聲,開始疏散人群了。
“王老哥,你別急,這里沒有什么鬼祟陰魂的,我又不是專門給鬼伸冤報仇的,他們不但不會找我,怕是會看到我就躲得遠遠的。”
我笑了笑,好歹我也是陰陽傳人,一般的鬼祟怎么可能會主動來招惹我呢,那不是茅坑里打燈籠么。
“不過王老哥,這里不但死過人,而且死過很多人。”
我話音剛落,王剛是再也坐不住了,面色突然變得很是嚴肅,一板一眼的說道。
“陳老弟,你趕緊給我說說,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他皇室會所后面有多少尊大佛,既然是這里發生過命案,而且是多起命案,我就不能坐視不理。只要你能像給那袁倩一樣,找出證據來,我馬上叫人來把這里封了。”
“別緊張,別緊張,這里是死過人,但是別說證據了,在這里毛都找不到一根。你放心吧,這個事情你管不了,這些死掉的家伙也是自尋死路,這個地方邪門的緊啊。”
我說完之后,直接拉著王剛就朝著皇室會所外面走,出門之前這個守在門口的家伙還輕蔑的望了我們一眼,鼻孔朝天的樣子,那是真的夠拽。
“哼,兩個土鱉,也配來我們這里,喝杯水你都掏不起錢。”
王剛頓時就要發作了,他可是個警察,被人這么譏諷,不把這家伙揍上一頓都不是他的脾氣,還好我趕緊將他拉住,既然這個家伙惹到了我的頭上,不教訓教訓他,還以為我陳宣真的是軟柿子啊,誰都能捏上一把。
我慢慢朝著他走了過去,我也沒有動手,就靠在他面前的臺子上,上下打量了這個家伙一眼,面黃肌瘦,本來這么大的體格,但眼眶深陷,雙眼無神,而且眼角已經開始有裂紋,印堂上纏繞著一抹黑氣。
“你知不知道,你背上貼著的是什么東西。”
我笑呵呵的看著他,這家伙被我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頓時眼神之中有些驚慌,似乎被我戳到了痛楚,慌亂的說了一句。
“你,你胡說什么。”
看著他被我嚇到的樣子,舌頭都捋不直了,我心中頓時一笑,本來我也不確定我進門的時候是不是看錯了,沒想到我這突然唬他一下,他就不打自招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肯定有古怪了,我倒是沒有逼問他什么,笑道。
“不管是什么,但是我告訴你,你現在的命怕是不長了,這個地方有多古怪,你應該知道,莫非真的以為就你背上那個玩意兒就能保住你的命么,這個守門的錢可別有命賺,沒命花哦。”
“你,你知道什么,你別瞎說,我,我好得很呢。”
我看著這個家伙眼中的閃爍的目光,像是做賊一樣,我心中冷笑,直接將我鋪子的地址放到臺子上,什么都別說,直接掉頭就走。
“陳老弟,你和那家伙說什么呢,這樣的家伙,就應該好好教訓他一頓。”
王剛在車上都還有些憤憤不平,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個家伙,如果是個聰明人,想要活命的話,他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走吧,王老哥,這個地方的邪門,不是你能夠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