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菲來到二當家門外,禮貌性的敲了下門。
“進來!”門內傳來低沉有磁性的男聲。
琴菲進屋,見桌上擺著豐盛的晚餐,卻未動絲毫。
“過來,幫我擦背!”內屋好聽的男低音再次響起,并伴隨著不時傳來的水聲。
這個臺詞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啊!又來這套,古代人就這么喜歡,奴仆伺候洗澡擦背啊!琴菲不由得嘆了口氣。
“來了!”琴菲垂頭喪氣的應道。
無奈的從內屋隔開澡堂的花屏上,拿了條擦澡巾,琴菲拖著腳步,磨磨蹭蹭走進內室澡堂。
那人正舒服的坐在木桶狀的澡盆里,肩背微微露在木盆之上,散開的黑發(fā),披了一背,越加顯得狂野不羈。
他背對著琴菲,將身后礙事的發(fā)整個捋到胸前,露出大半個古銅色,線條優(yōu)美的背。
琴菲拿起帕子,替他擦起背來,不由覺得奇怪,‘為什么給他擦背時,沒有臉紅心跳的感覺。’
琴菲也不在意,自認為是有過一次經驗,過于熟練了。
“二當家,您怎么不吃飯?”琴菲找了個話題,打破一室寂靜沉悶的氣氛。
“先洗澡再吃飯,是我一直的習慣,你怎么忘了?”他的話語中似有責怪。
“我是想這么晚了,您還沒吃,飯菜定都涼了。”琴菲自知嘴誤,趕緊救場。
多說多錯,指不定露出馬腳。琴菲不吭聲了。
一陣靜默中……
“小山,你今天怎么這么沉默,平常你的話不是很多?”他對琴菲的不出聲,也有意見,“而且,你的聲音,怎么聽起來…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
“哦,我有點感冒,嗓子眼有些疼,不太想說話,而且說話時,聲音都變調了!”琴菲借題發(fā)揮,假裝干咳了幾聲,內心卻道:‘這人真難纏,和他說話,腦細胞都要死很多啊!’
“你今天身上很香!”二當家偏轉過臉,仔細凝神閉眼,輕嗅琴菲身上的味道。
琴菲一陣惶恐,手一抖,擦澡巾掉入澡盆,濺了她身上一灘水。
“怎么這么不小心?”二當家轉過身,一把抓住她的皓腕。
琴菲忍住猛扯回手的沖動。
她正想調轉話題,借機脫身,誰知二當家使勁一拉,直接將琴菲,拉入他濕漉漉的懷中。
他閉上眼,臉在她的頸脖發(fā)根處,輕輕廝磨:“真的很香,像是淡淡的梅花香。”
危險!她的腦中拉響警報!
不著痕跡的將他推開:“二當家,我身上濕了,我去換身衣服再來。”
“不用換了,這樣挺好。”
“那…我看二當家洗得差不多了,我去拿塊澡巾給你!”
“不用了!”
他直接起身,跨出澡盆。
琴菲還來不及做驚呼反應,□□著身軀的二當家,已經一把抱起琴菲,走出浴室,丟在一屏之隔的內屋大床上。
他隨之欺身壓上,眼中掩不住的□□高漲,手已經不規(guī)矩的,開始去解琴菲衣服上的布扣。
鎮(zhèn)定!鎮(zhèn)定!琴菲手指冰冷的抓住衣角,提醒自己。
“那個,二當家,您的晚飯還沒吃呢?”琴菲眼瞟向外間的桌上,試圖轉移注意力。
“我現在不是正要吃么!”他淡褐色的鷹眼像是鎖定獵物般,緊盯著琴菲,嘴角挑出一抹邪惡的笑,看得琴菲手指瞬間僵硬,頭皮發(fā)麻,四肢癱軟。
‘完了完了,白袖啊,你怎么還不來救我!’琴菲心里暗暗著急。
看來白袖是趕不來了,他從來只有火上澆油的份,而沒有雪中送炭的高尚情操,這點她應該早猜到的。
所以,還是靠自己比較實際。
軟的不行,只能用硬的了。
琴菲顫抖著,從袖子里悄悄取出一瓶□□——“失心粉”,吸入這個,將會使人如醉酒般神志不清,迷失心智。
可是,這個二當家不簡單,下毒不一定能成功,不成功變成仁!琴菲捏緊藥瓶的手心,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正當琴菲凝神屏氣,拔開瓶蓋,欲出手揮灑手中的□□!
“二當家,有急信!”門外傳來一道,在琴菲看來,有如天籟般的聲音。
隨即響起一陣急密的敲門聲。
“該死!”二當家低聲咒罵一聲,憤憤起身,扯過床邊的衣物,一旋身間,衣物已盡穿上。
開了門,那人遞過信。
二當家展信一看,臉色遽然大變,傳令那人:“快,去叫大當家和三當家去正門守衛(wèi),其他人帶齊家伙,在大坪集合準備備戰(zhàn)!”
琴菲松了一口氣,這消息來的還真是時候。
不過,情報來得這么快,不正表明了煜夜的猜想準確無誤,官府內部果真有奸細存在?
‘煜夜啊,不知你們已到何處?’
.
鳳凰山半腰,岔路口處,煜夜帶領的大軍整齊劃一,靜靜等待主帥發(fā)號施令。
“周伐,你領軍繼續(xù)朝山賊老巢前行,我押后!”煜夜對作為副帥之一的周伐說。
“是!”周伐銜命而去。
“王爺不親自帶兵?”另一副帥,瑞銀城的太守劉榮疑問。此人相貌平庸,再加上那謹慎卑微之態(tài),使他愈加的不入人眼。
“你是笨蛋嗎?”煜夜罵道:“如此小小山賊,還用得著我出手?而且,走在隊伍后面也比較好撤退,不是么?”煜夜一身紫袍,騎在馬上,神態(tài)高傲的睥睨他,輕揮衣袂間,紈绔子弟的風流倜儻表露無遺。
“下官愚笨,還是王爺高明!”劉太守一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樣子,口中稱贊不已。而后,他隨周伐而去,那雙眼中,卻飄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輕蔑與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