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的目光越發(fā)的冷,很奇怪,對這個男人我從心底應該是怕的,但此時此刻,我竟然敢這般去頂撞他,別說怕,心裡除了厭惡連一絲正常點的情緒也沒有。
“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封秦冷望著我。
“是。”
“爲什麼?”
“爲什麼?你竟然問我爲什麼?”我訝異他這個人竟然會問出這種話來?我譏諷的看著他:“你做出的事,那樣的預謀,都足以讓人討厭,不,是厭惡,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我到現(xiàn)在都有些不能相信這個男人從二年前就開始調查我,而目的就是爲了臍帶血做幹細胞,在全世界,這樣的例子成功的人確實有幾個,這也並非是不可饒恕的,反而很正常,因爲生孩子本來就是件喜事,別人壓根就不會介意把臍帶血賣給別人,哪怕是送人都樂意的很,因爲是在挽救生命,可哪個人會因爲這樣而故意去設計一個家庭,假裝去親近……
凌家的人可恨,這個男人更可恨,他的自私比毒蛇還毒。
“如果我不是正常人,哪什麼樣的人才是正常人?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人?每天務農(nóng),老實巴交的人?天天上電視說什麼最佳孝心,最美什麼的那些人?還是貧窮到一無所有卻一直說著‘只要努力就會有收穫’的這些蠢人?”封秦冷笑:“這些人,連自己也養(yǎng)活不起,更別說去養(yǎng)活別人。我告訴你,只要有錢,我就可以天天向上,我也可以去務農(nóng),甚至可以成爲這世上最大的贊助窮人的慈善家。”
“我說的是你的道德問題,是人品。”我氣道。
“道德?人品?我有問題嗎?”封秦嘴角的那抹冷笑越發(fā)笑得囂張。
“凌肅會偷取商業(yè)機密,根本就是你的預謀,然後出現(xiàn)在我身邊,這些你早就算計好了。”
封秦臉陡沉:“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你不用知道。”
“嗬,是我媽媽,封夫人吧?”封秦一語中的,冷聲道:“不錯,對凌家的事確實是我預謀,可凌肅和凌莊的姦情不是事實?凌肅要是沒有這樣的貪心,他會跳我設下的套嗎?怎麼?你在後悔跟他離婚?還是你想一輩子爲凌家做牛做馬到死?”
“你?”儘管我厭惡封秦,但凌家的事,我對封秦還是有著一點點的感恩,沒有他,我真的會屈辱一輩子,至今,當初的感激之情還在胸口徘徊,可是,爲什麼這麼紳士,這麼溫柔的一個男人,一下子就會變成惡魔?
“我什麼?至於你那個朋友,如果我不這麼做,你早就離開我了。”封秦原本雖溫柔但依然帶著清冷的黑眸這會就像一潭寒水,他深深的鎖著我的視線,清晰的說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的變化?我的求婚,你只是感恩,或者說還沒有一個讓你有感覺的男人出現(xiàn),加上我媽又把凌媽叫了進來,你本就牴觸,這會更是巴不得離開封家。”
我心裡一沉,這個男人竟然連我心裡想什麼都知道,好像什麼事都被他握在手心之中,這種感覺我真的非常不喜歡。
“我想,如果沒有出現(xiàn)姨娘的事,恐怕你早就跟我提出分手了吧?”
我瞪著他:“不錯。”
是我的錯覺吧,封秦的眼底竟然閃過一絲受傷?但很快消失,快得讓我根本來不及再去細看,不過,他的眼神更冷了:“你休想,這輩子,你永遠也逃不出我封秦的世界。李恩,你別忘了,你的父母朋友還在我手上。”說完,他轉身離去。
是啊,我的父母,我的朋友都還在他手上,我能怎麼辦?除了順著,還能怎麼辦?
夜,很快來臨。
我的心越發(fā)的恐懼,這一個月,我不是沒想過逃跑。
可單從這間房子的窗口望出去,看到的就是一片山巒高峰,別說人跡,連一絲吹煙也沒有,求救麼?向誰求,喊破了嗓子也不可能會被人發(fā)現(xiàn)。
沒有電話,沒有手機,整整一個月了,如果有人要來救我,早就來救了。
我已經(jīng)沒有了期待。
除了安靜在這裡接受著封秦的安排,我還能做什麼?
深夜時分,房門被打開。
封秦走了進來,房間很黑暗,我沒有開燈,他也沒有開燈的意思,早已經(jīng)死了心,因爲沒有了期待,要說恐懼根本談不上,可不安卻如蟻咬般一直佔滿著我的身子。
夜色下,他的輪廓辯不出喜怒,只是目光非常的陰冷。
我將自己抱得更緊。
他一步步朝我走近,我握緊了雙拳,因爲握得太緊指甲幾乎掐進了手掌心,疼痛不覺,只是恨望著朝我逼近的男人。
五步之外,他突然停住不再走過,黑夜中,看不清他到底是什麼表情。
好靜,靜得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就在他再朝我近一步之時,我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碗片狠狠的刺向了他的心臟位置,這碗片是我這幾個月想盡辦法弄破了碗而留下的,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自保,不奢望能逃得開,但至少讓他受傷,可以緩一緩日子。
然,封秦像是知道了我的動作似的,碗片才狠狠刺向他,手就被他扣住,一個狠勁,我因疼痛放開了碗片。
身子陡然騰空而起,一陳眩暈之後身子猛的被拋入了牀上。
“不要——”在他身子壓上來時,我驚恐的喊道,使勁抗拒著他。
“李恩,這是你自找的,我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可你壓根就不想?yún)擦宋摇!狈馇氐膭幼鞣浅5拇直? щщщ◆ tt kan◆ CΟ
“放開我,封秦,你讓我感到噁心。”我恨恨的道,掙扎得更爲劇烈。
可我的力氣哪能敵得過他,當衣服都被撕裂時,女人的力量最終還是弱的,他狠狠的衝了進來。
身體的乾澀讓我痛的幾乎蜷縮起身子。
我不知道他要了我?guī)状危恢烂恳淮味继鄣盟廊セ顏恚拇直┳屛以谶@一刻恨不得拿把刀把他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快要陷入昏迷時,他在我耳邊說道:“李恩,既然你恨我,我不介意你恨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