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醒?談何容易,腦海里閃過這個月來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看我眼神的那份厭惡,每每刺痛我的心,而我壓根就毫無辦法。
走到了車邊,我望著車把發呆,良久,我蹲下身將自己緊緊抱著。
“你在做什么?”一道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我緩緩抬頭,看到了劉奐,他雙手插在褲袋里,居高臨下的望著我,身高將太陽光給遮住,背后是一片金光燦燦,可眼神是那般冷漠,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站了起來,沒有理睬他,這張臉,我看一眼就覺得心痛。
迅速的打開車門,不想車門被劉揚摁住再重重關上:“你這是什么態度?上次不還是在說什么以禮相待,這就是你的禮貌?”
“麻煩你走開?!蔽乙煤渺o一靜,我現在真的不想看到他,要不然,我好不容易平息的心痛會再犯的,可他依舊不動,“求求你,走開一下好嗎?”
他挑了挑眉。
“求你了?!蔽野?,心口又不舒服了。
“你怎么了?臉色這般蒼白?”
我使勁推著他:“你走開,你走開?!?
“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抓過我推著他的雙手,迫使我看向他。
“你走開,”我朝他吼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不想看到你望著我的那雙冷漠的眼,我不想看到你嫌棄的看著我,我不想看到你冰冷冷的樣子——”心口越來越疼,快要受不住了。
劉奐愣望著我。
“你走開。”已經一個月沒有發作了,因此我馬虎的沒有帶上止痛藥,我必須回去拿才行。
“偏不走,說清楚你話里的意思。”
“你?”我想捂住胸口,好讓疼痛緩解,可是沒有,疼痛越演越劇烈,最終昏倒在他懷里。
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別墅,而劉奐卻坐在床邊以復雜的目光看著我,他看著我的目光充滿了審度,像是在探究,又像是在思索什么:“醫生已經給你吃了藥,你什么時候有心痛這個毛病的?”
我看著這個男人,深深的看著,良久,問了一句:“劉奐,你對我還有感覺嗎?就像以前你愛我的那種感覺?”
劉奐沒料到我突然這么問,怔忡了下,淡淡地冷冷地吐出了一句:“不愛。”
我起了床,坐在床沿上,再深深的看著他:“那你能重新愛上我嗎?我想知道。”
“怎么可能?我討厭你,你感覺得到吧?”劉奐冷哼了聲:“怎么?是不是我的一些行為讓你有了誤解?你只要記住,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僅此而已。”
我點點頭:“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對你已經沒有奢望,只是想問個清楚而已?!被蛟S隔在我們中間的并不是那什么催眠,而是時間,我的生命中,已經不再以愛情為主,而他的感情中,也不再以我李恩為主,我們有了各自的生活,各自的人生,唯一的牽絆就是孩子。
喚醒?如果他劉奐對我真的還有那么一絲的愛情,這些日子應該已經夠了。
逝去的已經逝去,有些東西強迫不得,一切隨緣吧,我站起來:“請你出去一下,我要換衣上班了?!鄙砩系倪@套衣服已經有了折痕,自然要換一套。
“你身體不舒服,還要去上班?”他擰眉。
我點點頭,這幾天接了個大項目,必須及時的與甲方進行溝通才行,此時,手機響起,我接了起來:“嗯?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給耽擱了,什么?那行,我就在這個別墅區內,你來帶我吧,門口要是問起,你把我落在你車上的工作證給他看,他認得我的?!?
才掛了電話,劉奐就問:“誰?”
“請你出去,我要換衣服。”我再次說道,我不介意與他這樣互動著,畢竟在我心里還是有著私心,但此刻對我來說,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我還靠著這份工作生活。
劉奐出去時臉色極為難看。
當我換好衣服出去到門口時,同事已經來了,是公司的副經理,也是我的得力助手,想說的是,他曾向我表白過,不過,我看著門口陰沉著一張臉的劉奐,不明白他在這里做什么?
“恩恩?”助理從車上下來,朝劉奐笑笑,算是打了個招呼,就拿走我的包,再給我開了后座門,“你的臉色怎么這般蒼白?是不舒服嗎?是心痛病又犯了?是不是沒把藥帶在身上?”
“是啊?!蔽覠o力的點點頭。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幸好我車上還有一瓶止痛藥,你先放包里備著?!?
我點點頭坐進了后座,車子發動揚長離去時,我看到劉奐緊抿著唇,臉色一直非常的不善。
這一天的工作都在忙碌中進行著,因為忙碌,讓我不再去想劉奐的事情,因為過累,我一回家親吻了下兒子后就倒頭睡著。
wωω?тт κan?CO
接下來連續的疲憊的工作,讓我把個人生活都拋到了腦后。
這樣的生活是充實而又自在的,雖然累,卻活得痛快。
不過這個周未,在我和兒子懶覺睡到了近中午,打算出去覓食時,傭人突然走過來說:“恩恩小姐,總裁請你和少爺今天一起吃午飯。”
我愣了下,這是第一次劉肖許我吃午飯。
當走到餐廳時,見到了一張陌生的女人面孔,我與兒子對望了眼,此時,劉奐也看到了我們,但他并沒有看向我,而是對著劉臨說道:“劉臨,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給你找個媽媽。”
我坐下的身子一僵。
此時,傭人開始上菜。
我朝對面的女子望去,女子長得與許清一樣的美,只不過她的美中多了份妖艷,而許清多少顯得端莊,他要給劉臨找個媽媽,難道這個女人……
兒子并沒有看一眼那女的,只是很平靜的說道:“爸爸,我已經有媽媽了,媽媽自然會照顧我,您不必擔心我,但您可以為您自己的幸??紤]一下?!?
劉奐看向我:“你怎么說?”
“我什么怎么說?”不明白劉奐問我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說一旦我結婚就搬出這里嗎?”劉奐涼涼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