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還有很多事要做呢!”葬無痕扭頭轉身便走。
胡紅梅道:“你還要做什么事,不是陪我出來玩的嗎?”
“大小姐,不要太天真,我也要過年的,沒年貨只能在山上撈啊。”
“你又騙了我一次!”
胡紅梅嬌氣,突然走到他身邊悄悄的說:“上次你和我說借錢的事我已經決定了,回家就給你,過年買點東西吧,我要來拜年的,別到時連個碟子菜都沒有。”
哈,正好缺錢,葬無痕歡喜冒,連是換了副臉色,說:“嗯,回去再說,總算沒白救你!”
“喂,是你帶我出來的,出了事你不負責?!”
“我……”
葬無痕剛想大罵日你一萬遍,突然斷崖中的樹林間撲騰撲騰的數聲,飛出一只野山雞,毛色花花綠綠。,還不停的咯咯叫著。
“哇,大野雞!”胡紅梅看到驚呼,兩眼冒光,道:“壞蛋,你快把它抓住,給我喂兩天你再殺。”
“你以為我是誰啊,地上跑的逮其一二,這天上飛的看看也就算了,我長這么大還只抓過一只斷了翅膀的大野雞。”
葬無痕聳了聳肩,胡紅梅跺了跺腳,“真是的,這點事都辦不好,以后不理你了!”
“哎,早知道我把爺爺死之前留下的鳥銃帶來了。”
徐濤看到大野雞在遠處樟樹林落下,嘆息不已,葬無痕看了斷崖最后一眼,說:“走吧,這地兒雖是有那么個傳說,我卻是真正的感到有些邪門,不能久留!”
“是啊是啊,傳說那條雞公蛇誰見誰倒霉,遇見它的人都要比高,比不過的只有死路一條。”
胡紅梅驚恐不已,連連催促兩人離開這里,三人剛走沒多遠,斷崖處狂風一作,吹的樹梢上的雪漫天飛舞。
“咯-咯——咯——!”
風一停,傳來雞叫聲,由小變大而拉長,真有黎明到了的錯覺。
“不好,是雞公蛇!”
葬無痕急忙擋在兩人身前,道:“你們快走,走的越遠越好。”
“壞蛋你又想騙人,那只是個傳說而已,怎么真的會有雞公蛇。”胡紅梅挺了挺胸脯,不以為然。
徐濤看了胡紅梅一眼,道:“傳說是死的,人是活的,雞公蛇當然也是活的,我們快走吧!”
突然,他又問葬無痕:“葬師,那你怎么辦?”
葬無痕道:“雞公蛇一出聲,那么便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只有留下一人與其決斗,不然我們三個都有血災!”
徐濤咬了咬牙關,拉著胡紅梅便是跑向大野雞落地的樟樹林遠處,最后道:“葬師,小心點。”
……
樟樹林下,胡紅梅氣呼呼的對徐濤大罵不已:“徐濤,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為了自己,連師父都不顧了,你還算是他徒弟嗎!”
說著說著是走來走去,母老虎一樣,又罵:“徐濤啊徐濤,你自己說的,見了雞公蛇的人就得死,傳說中有誰逃了命的?!”
“夠了!”徐濤猛的起身,“胡紅梅你有完沒完,別把自己弄得像個潑婦一樣,你還沒嫁人!”
這一語讓胡紅梅有點羞愧,好歹自己也快是個大學生,語氣一變,道:“徐濤對不起,我只是太擔心他了。”
徐濤來回踱步,說:“你不懂的,我身為葬師的徒弟怎么不為他著想,有些事情我也不懂,但我能理解。”
這話讓胡紅梅一氣,“不懂還能理解,果然師徒倆都不是正常人……”
兩人又是一陣對罵,心思也是一樣的,看又看不到,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
葬無痕掐滅了煙頭,淡然的看著前方,雪地唰唰的作響,越來越近,嘴角漸漸起出一絲微笑。
終于,聲音停止,雪地裂開,蹦出一條花里花俏的蛇,正是雞公蛇,與徐濤描述的傳說中相差無幾。
一朵猩紅的雞冠長在蛇頭上,山火一般,兩條鰻魚須順其自然的垂直,整個蛇身足有兩米多長,尾巴上倒是沒有傳說中的牛毛,蛇軀呈青毛色。
雞公蛇停留在十數米開外,豎立蛇頭耀武揚威,蛇信嘶嘶作響,兩顆毒牙看的人發慌。
“你想干什么?”
葬無痕雙手擺在身后,輕輕的說:“如果是比高,賭點東西如何?”
話落,雙眼直直的看著它,雞公蛇似乎聽懂了他的意思,繞有興致的轉了轉蛇頭,蛇眼卻不離他目光。
“如果本葬輸了,我的命給你!”葬無痕說的鏗鏘有力,接而一哼,“如果你敗了,拿你的命入藥!”
常言道,蛇全身是寶,這種等級的雞公蛇入藥,是罕見的,世上沒有幾例。而這個傳說,葬無痕已覬覦多年,一直沒有發現罷了。
雞公蛇聞言頭揚的更高了,向前一蹬,足足拋身十余米之長,葬無痕卻一直一動不動。
“哼!”
“你以為本葬沒資格賭嗎?試試看!”
葬無痕凌厲的說完,雙手擺出,右手雙指夾出一符,符頭是【大將軍在此】,鎮壓非常類。
而后,一個后空翻,葬尸手法盡顯,唰唰數下,雙指夾著的符紙憑空燃出符火,“咻”的一聲,燃燒的符紙向雞公蛇射去!
雞公蛇本是非常類,已屬妖物一類,大將軍符紙迅速近了它身,雞公蛇似乎有些惶恐,急忙躲過了這道符紙。
這讓它心不安,答應了葬無痕的賭命,心高氣傲的它是不覺得有人能比得過自己的。
葬無痕舒了一口氣,剛才的舉動只是嚇唬雞公蛇而已,真正斗起來未必能贏,但是比高,雞公蛇必敗無疑!
“唰!”
雞公蛇直接拿出了真本事,兩米來長的蛇軀竟然直接立在了當空,這是絕無僅有的!
一般蛇類根本無法做到,但雞公蛇不是一般,做到了。
兩米,已經高過葬無痕,但他不急,猛的一躍,蹬上了一米多高,比雞公蛇高出不少。
這讓雞公蛇無比的惱怒,嘶嘶的吐著信子當空躍起兩米多高,這讓葬無痕驚訝無比!
蛇也能跳?
看來傳說已經被印證了更深,常人見了,早就被活活嚇死。
葬無痕不得不運氣,身體各個經脈的元能大開,齊聚雙腳,悶哼一聲,跳高了兩丈余許。
蛇能跳,而且跳這么高已經讓人驚愕,人能跳,并且跳的更高,已經超出了人們認知的范疇。
這下,雞公蛇徹底沒轍了,無精打采的躺在雪地上,剛才的比高,消耗它不少體能。
而葬無痕還是那般風輕云淡,道:“你服不服!”
話一落,雞公蛇的兩條鰻魚須堅定的豎立起來,但瞬間萎靡下去,“咯咯咯”的叫喚起來。
葬無痕一笑,“這么說,便是服了!”后贊嘆道:“果然是雞公之性,脾氣之烈,倒也信守承諾!”
說完,他小心的走了過去,拿出一根紅繩綁在雞公蛇的七寸處,并不急著取它命,這樣綁著即使它想咬人也開不了口。
腰間的大肥兔子旁有個白布袋,好像是早就準備好的,將雞公蛇丟在了里面,軟軟的。
“葬師,你可算回來,我們擔心死了。!”徐濤迎向前高興的道。
葬無痕點了點頭,說:“雞公蛇已經被解決了,以后再也不會禍害人了。”
“你把他殺了?”胡紅梅歡喜走到他身邊,詫異的問道。
“沒有。”
“那是怎么樣?”
“這個……回家再說吧。”葬無痕一轉身,晃起腰間的蛇袋。
胡紅梅一見,一把抓住,說:“這個是什么,我們來之前可沒見你戴的。”
葬無痕還沒來得及,徐濤拉開她的手,說:“不要亂摸葬師的東西,難道你真的還沒有明白?”
胡紅梅終于想到了什么,呸呸的吐口水,晃著那只手,埋怨道:“壞蛋你抓了雞公蛇也不告訴我,現在我摸了,這條命已經去了一半,我活不了多久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紅了起來,接著嗚嗚泣聲,道:“我可不想那么早死,我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沒有做……”
葬無痕咬了咬牙,對徐濤說:“別理她,我們走!”
“哦!”
“哎等下,葬師,我拿點東西。”說著,徐濤從樹底下拿出一個袋子,葬無痕問:“這是什么?”
徐濤得意不已,說:“是剛才的那只大野雞,原來它落地的時候斷了翅膀,被纏在荊棘中,葬師我這是不勞而獲嗎?”
“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算是走了狗屎運了,這種事是好兆頭啊。古語有云:野雞生蛋大路邊,哪個撿到是神仙,雖然不是蛋,但意思卻是差不多了!”
兩人邊走邊說,胡紅梅在后面喊道:“喂,你們等等我!大野雞是我發現的……”
又是一頓好走,已經看到了一片竹林,胡紅梅已經有點累,這下午可讓她心驚半跳的。
稀奇古怪的事發生不少,傳說竟然是真的,但是三人約定,不會把這個事情說出去,讓這個傳說永遠美好的傳下去。
整個下午已經過去一半時間,這超出了葬無痕的計劃的時間,原本是打算早上進山一天的,只是一覺睡到中午,只有加快采貨的時間了。
這片竹林就是勝利山,烏嶺山中的山中山,還是屬于烏嶺山的范圍,竹林子不是很寬,但每年都有砍伐,所以這才是天葬村砍竹子都要申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