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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南下了,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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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出擊再度無果後,沙雷和摺合臺這對難兄難弟差點被俺答令人斬殺,幸而有人出面求情,俺答本就是做個姿態,順水推舟放過二人。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去押送輜重!”沙雷自嘲的道。

大軍後面有數百大車跟隨,上面裝載了許多物資,箭矢,兵器,糧草……

押送輜重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老成持重,一種是倒黴蛋。

摺合臺蹙眉,“什麼聲音?”

轟轟轟!

隱約有轟鳴聲傳來,沙雷說:“好似……明軍的火器。”

“大汗這是開始攻城了嗎?”摺合臺唏噓道:“攻打堅城殊爲不智啊!”

沙雷笑了笑,“你可想去勸諫一番?”

摺合臺指指他,“大汗並未令人打造木梯,這哪是攻城的模樣?最多是耀武罷了。”

“合著你不傻啊!”

“我何曾傻過?”

“那你這幾日一言不發,看著渾渾噩噩的。”

“家中婆娘說了,幾個兒子大了,野性難改,都要吃肉。可家裡底子就這麼點,如何分?婆娘焦頭爛額,就想趁著此次南下搶一把。”

“所以你才如此操切,呵呵!”

“孃的,你沙雷人稱飛將軍,難道你不操切?”

“大軍南下,一旦成功,這個天下就要變了。到時候誰能主持一方廝殺,誰就……我說老折,你不會沒做過封王的美夢吧?”

摺合臺呵呵一笑,“封王?這個王怕是不好封。”

“何意?”

“別特麼文縐縐的。”摺合臺不屑的踹了沙雷一腳,“大汗自己有兒子,有義子。封王?你沒見南下之前大汗的那些兒子們眼睛都綠了!”

“大汗的兒子太多了些。”沙雷說道。

“僧格是長子,那些貴族都擁戴他。布廷是次子,被貴族們斥之爲粗魯,不過卻直爽,我最是喜歡這位……”

“僧格心胸狹隘了些。”沙雷說。

“換了你,父親的家業龐大,下面幾個兄弟虎視眈眈,時日長了你可還能心胸寬闊?”摺合臺笑著問。

“僧格……大汗最屬意這個長子。”

“可大汗的身子骨好著呢!”

“對了。”沙雷壓低聲音,“昨日有人來尋我,一番安撫,讓人感動吶!”

摺合臺挑眉。“巧了不是,昨日也有人來尋我,卻是送了一條烤羊腿,另有一袋美酒。”

“你那邊……”沙雷再度挑眉。

“你那邊……”摺合臺笑了笑。

“長!”

“次!”

二人相對一笑。

但眉間卻都多了憂色。

“大汗令,送箭矢上去!”這時一騎疾馳而來。

“快!”

沙雷二人趕緊催促民夫。

二人藉著這個機會也跟著去了前方。

此刻大軍已經退到了距離城下兩百步的地方,沙雷和摺合臺見城下倒著數百人馬屍骸,不禁相對一視,心中凜然。

“幸虧沒攻城!”沙雷說道。

摺合臺點頭。

趙全也是這般想的,“若先前攻城,此刻城下怕是屍骸遍地了。”

吉能點頭,“明人火器果然不俗,不過若是出城……這些火器就成了燒火棍。”

“大汗該分兵了。”趙全眼中閃過異彩。

按照部署,俺答此刻該分兵南下,主力留下牽制蔣慶之。

“當下就一個事兒。”吉能看著在思忖的叔父,說:“京畿一帶的明軍,究竟能打不能打。”

趙全說:“京畿一帶的明軍比之於原先的京衛還不如。”

“嗯?”吉能目視他,有些不解。

“京衛就在帝王將相的眼皮子底下,故而裝模作樣也得有個樣子,該操練就得操練。離了京師,地方衛所的將領肆無忌憚,麾下多是老弱病殘,就這麼著……你覺著夠不夠?”

“都糜爛如此了嗎?”

“那些人的貪婪能嚇死你……那些衛所還不足員。一千人編制,最多有六七百,有的甚至只有三四百。”

“嘖!那些人呢?”

“那些人都變成了將領的私財!人只有三四百,可報上去卻依舊是八百或是一千。懂?”

“吃空餉!”

“沒錯。”

趙全曾在大明軍中服役,加之手下都是大明人,乃至於有大明低階將領,所以對明軍現狀一清二楚。

這也是俺答倚重他的原因之一。

俺答結束了思索,“比吉。”

“大汗!”

一個身材高大的將領策馬過來。

俺答看著他,“你是我的愛將。”

比吉微微低頭表示謙遜。

但所有人都知曉,比吉是俺答心腹中的心腹。

此人跟隨俺答征戰多年,立下汗馬功勞。這幾年頗爲低調,但低調不代表無能。比吉這幾年一直在王庭爲俺答看家,看似低調,實則地位尊崇。

“你帶著兩萬人馬……”俺答的目光越過大同城,“這一路可知曉如何做?”

比吉的眼中閃過厲色,“燒,殺!”

“好!”俺答滿意的拍拍他的肩頭,“不必擔心蔣慶之追擊,本汗在!”

“是!”比吉回頭,發現諸將大多目光復雜的看著自己。

俺答以大軍牽制蔣慶之,再以強有力的偏師南下,讓蔣慶之進退兩難。

明人的京畿一帶駐軍都是看門狗……這是王庭的輿論,也得到了俺答的背書。

兩萬鐵騎南下,那些看門狗必然會瑟瑟發抖,甚至不敢出城攔截。

這不是去廝殺,而是去收穫!

收穫殺戮,收穫金銀財寶,收穫工匠女子,收穫軍功……

所有人都在盯著這個機會,可最終俺答卻給了默默爲自己看家的心腹比吉。

俺答的長子僧格和次子布廷就在左側不遠處,僧格看著頗有些文氣,微笑道:“布廷,你不是想領軍南下嗎?”

布廷眼中有不滿之色,隨即消散,他冷笑道:“這是父汗的決定,僧格,草原上的雄鷹從不屑於用陰謀詭計狩獵。它們會用自己的利爪抓住自己的獵物……”

布廷獰笑著,“隨後高飛,在半空中把獵物丟下來活活摔死。再從容享受自己的美餐。”

僧格彷彿沒聽出他話裡的威脅味兒,淡淡的道:“沒有大功,你拿什麼和我爭!”

布廷握緊拳頭,“我會親自斬殺蔣慶之,拿著他的腦袋來證明,草原需要的是英勇的頭狼,而不是隻知曉陰謀詭計的狐貍!”

僧格呵呵一笑,“你是想說父汗是狐貍嗎?”

“父汗是頭狼,也是狐貍。”

僧格愕然,“你竟然學會了阿諛奉承?”

“誰不會呢?”布廷笑了笑,“以往我讓著你,那是因爲就那麼大點地方。如今大軍南下,整個花花江山都是父汗的。你也就佔著比我出生早,可論軍功你連我的一根毛都比不過。憑什麼讓你來繼承這一切?”

僧格呵呵一笑,“是嗎?不過你大概沒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打江山易,坐江山難。”僧格用那種飽含優越感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兄弟。“靠著殺戮成不了氣候。當年大元便是靠殺戮橫行一時,可最終卻葬送在了殺戮上。父汗睿智,曾說過對明人要學會懷柔。看看……”

僧格指著俺答身邊的趙全等人說,“這些明人如今在父汗的身邊參贊,趙全出的主意最多,對父汗幫助最大。這可是父汗用殺戮換來的?你啊你!肉多,卻蠢!”

“我敢打賭,接下來蔣慶之要慌了。”僧格微笑看著城頭的大旗,“這位所謂的大明名將,在父汗面前,就如同個孩童般的束手無策!”

“我會用殺戮讓你看看,明人依舊是多年前的漢兒,用屠刀便能讓他們臣服!”布廷的眼中都是猙獰之意,他在看著城頭上隱約的人影。

“那便是蔣慶之!”布廷指著大旗下的人影說:“我必殺了他!”

兩萬騎衝出了大陣,在城下兩百步開外,就這麼繞著大同城往左邊而去。

“敵軍這是要去何處?”

嚴嵩問道。

他雙手趴在城垛那裡,飛快探頭往外看了一眼。

“南下!”蔣慶之說道。

“南下?”

“嗯!”

嚴嵩一怔,“如此,當出兵!”

蔣慶之搖頭,“再看看。”

“看什麼?”嚴嵩忍不住了,蔣慶之微微一笑,“我自有安排。”

嚴嵩狐疑的道:“爲何老夫不知?”

“真正想做的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元輔,你管文,我管武。咱們,互不干涉!”

老元輔想罵人,他覺得心中有塊巨石壓著,讓人憋悶。

“蔣慶之會如何應對?”

俺答很是好奇,微笑道:“他若此刻出城決戰,便是被本汗玩弄於股掌之間。士氣不彰。他若是不出戰……”

孟憲說道:“脫脫,明人京衛果真大多在此了嗎?”

執掌密諜的脫脫點頭,“咱們的人已經從大旗上認出來了,明人京衛大部在此,京師還有兩衛人馬。”

“兩位人馬,數千人罷了。”孟憲微笑道:“如此,此次南下必然能一掃明人地方官兵。”

吉能說:“大汗,是不是謹慎些……”見俺答看過來,吉能微笑,“明人整頓了京衛,京畿官兵會不會畏懼,隨後自行整頓?若如此,此行怕是……要謹慎些纔好。”

脫脫看了他一眼“無需擔心,就算是整頓……也來不及了。”

此刻的亂嶺關上,裕王看著那些沒精打采的官兵,嘆道:“來不及了!”

第20章 溫和的兔185.第184章 猛將兄473.第472章 絕處逢生,妙哉444.第443章 野心家499.第498章 道爺的手段416.第415章 號角響起第63章 逆行第697章 活擒第704章 粉飾,消失292.第291章 國賊蔣慶之180.第179章 果決的人才,精神病患者徐渭第58章 陛下的眼沒瞎第746章 本王朱載坖在此第742章 此路不通456.第455章 榮耀第757章 國滅,武人死國第592章 母狐貍和老母雞288.第287章 殺頭的買賣354.第353章 這是我家313.第312章 吾家有女初長成,噩夢191.第190章 慈不掌兵,打回來263.第262章 挫敗,友誼284.第283章 來自於蔣慶之的回覆282.第281章 男人啊!刀法啊292.第291章 國賊蔣慶之207.第206章 犯蠢的人第756章 誰的驚喜第58章 陛下的眼沒瞎第681章 精彩絕倫第152章 先胖不算胖338.第337章 墨家第一炮578.第577章 誰的天下259.第258章 那就亮刀子440.第439章 砸場子,刮骨療傷第一刀178.第177章 陸炳賠罪,自取其辱第662章 送客572.第571章 雷霆萬鈞,新安巷甚好457.第456章 東籲,決戰第147章 弄死蔣慶之518.第517章 該殺人了第665章 五日,無視第745章 這是朱氏的命274.第273章 太子出閣引發的危機第48章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227.第226章 護短的道爺,力大的石頭270.第269章 來而不往非禮也第738章 來,給俺答一個驚喜第680章 第一把火第591章 密諜和夜不收的交手283.第282章 不會再有隱忍了第103章 從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人了369.第368章 一羣窩囊廢第743章 蔣慶之,必須死331.第330章 離譜的流言,噴香的禮物442.第441章 中毒身亡205.第204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180.第179章 果決的人才,精神病患者徐渭185.第184章 猛將兄第721章 心安,毛骨悚然第596章 大戲落幕,速歸第612章 是儒,還是墨第673章 勳戚中的內應,聽聞你要謀反363.第362章 突襲倭寇334.第333章 截然不同的威力第81章 一騎絕塵第720章 當頭一擊,互相利用383.第382章 陪你走一遭236.第235章 天下第一神相,宜家宜室343.第342章 護身神器,人類的一大步第692章 只是未碰蔣家郎第599章 成爲香餑餑的長威伯第78章 上架感言第72章 輪迴第612章 是儒,還是墨第595章 這畫風怎麼好生熟悉第41章 長威483.第482章 老四這是變態了392.第391章 這好像不是夢第52章 祖墳冒青煙(感謝“趙三華”成爲本書盟主)第676章 意外的人選第778章 飄了556.第555章 三顧茅廬嘉靖帝409.第408章 過河無悔第27章 好狗不擋道,借刀殺人第51章 人間值得380.第379章 人間百態第89章 懲罰,教授(感謝“謝曉鈊”成爲本書盟主)445.第444章 老人楊慎253.第252章 被話術控制的王申233.第232章 賺大發了,芝麻開門238.第237章 一杯敬情義,一杯敬兄弟第776章 誓言317.第316章 痛徹心扉,邀戰第755章 視死如歸第38章 國祚大豐收(感謝“謝曉鈊”成爲本書盟主)587.第586章 宜將剩勇追窮寇160.第159章 為伯爺賀218.第217章 權力是魔鬼第652章 燕騎的大腦435.第434章 動手吧!割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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