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叟的回答讓王軒決定改變行程,決定先去把小洞天找到再說其他的。
很顯然,那個小洞天是有主之物,這一點從‘九葉紫心草’上的守護陣法就可以看的出來,陣法可不是天生之物。一般的野外靈藥多有異獸相守,或是位于險惡之地,有山川大勢,紫虛龍氣相護。不管怎樣都不可能有大陣相守,除非已有主。
能培養(yǎng)出‘九葉紫心草’的人物自然不是藏莽原,大相嵐宗這幾個神藏當家就敢自稱是北荒四門的井底之蛙可相抗的。既然四門能優(yōu)哉游哉的去破大陣,挖靈藥,那就表明一件事,這個小洞天的主人或是棄之不理,或者就是說已經隕落了。
王軒不去想要得到什么小洞天的主人的傳承之類的,只是想在小洞天內尋得幾味靈藥來,畢竟他還是有著玄黃外丹道的傳承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王軒一路向著小洞天的方向趕去,速度竟比向前的黑鐵騎士還要快了幾分。
不過小半天的時間,王軒就看到飄灑的大雪之中,一片沉重的黑色在茫茫白雪原上份外扎眼,不用想那就是像冬天的入口,一片黑色應該就是那個叫做藏莽原的門派的駐扎地,其目標自然是那小洞天的諸多靈藥,還有其他的一些未知的秘寶或者是傳承。
王軒沒有去硬闖藏莽原的駐扎地,據黑衣老叟的話,藏莽原的第一人,那個神藏境界的人物就在這駐扎地中,雖然他能封住那個靈海境界中層次的黑衣老叟,但是面對神藏境界的修士,他沒有一點把握,他可不是已經位列靈海境界頂峰的空相繼。
王軒有些后悔為啥子自己要獨自一人行動,還把采東籬,古宗之,鐘刑天三人直接趕回大陰陽宗,若是四人此刻聯(lián)手,破了藏莽原的封鎖不是沒可能的啊。
看著數里外的藏莽原的駐扎地,王軒沒有輕舉妄動,一身衣物在客棧里在采東籬的調笑下就換成雪一般的白色,此刻在雪地里倒也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
王軒繞著藏莽原的駐扎地走了一圈,遙遙望見了一個在黑衣老叟口中的峽谷,那個峽谷并不多深,卻是口窄腹中寬,此刻被飄了三天的大雪掩蓋成一片白色,看不出多少其他的東西。
王軒知道,想要進入洞天大多都是要通過一個類似與傳送陣的存在,一般是空間門,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千奇百怪各色各樣的入口。
這個小洞天的入口就是一個空間門,那空間門就隱藏在這大雪下的峽谷里。
王軒巡視一圈后發(fā)現(xiàn)好像這峽谷旁邊只有一個藏莽原,不見其他的修士。于是,王軒心底就有了自己的計較,那個所謂的大相嵐宗必然也會派人過來,他就在這里靜等,等水變混,等兩個所謂的北荒四門掐起來,自己再渾水摸魚進入小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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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幻是藏莽原的掌教至尊,但他知道自己這個所謂的掌教至尊根本就不靠譜,別說跟那些圣地的掌教們相提并論了,那些圣地隨便來一個真?zhèn)鞯茏佣伎梢园炎约哼@一教,或者是北荒四門盡屠之。不過徐北幻卻是胸懷大志心狠手辣之輩,他不求藏莽原在自己的帶領下能夠成就圣地,當然,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求的是圣地之下,獨具北荒,而后劍指中州,把中州三脈烈火洞天,小懸意宗以及九巍山給滅了,如果有可能看看能不能在
入南蠻鏟平原巫教,再平了西川五門,東海雙島一宮,那樣自己好歹也是圣地之下第一人,別的不說如果自己能做到這些的話,還是可以入了絲毫不遜于圣地,甚至還要強上不少的圣朝之中。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步子邁大了,一切就扯淡了,除非你上面有貴人。
藏莽原沒有貴人,所以藏莽原只是么慢慢的韜光養(yǎng)晦,積蓄自己的力量,直到有一天能將北荒四門鏟除時,才把自己的力量爆發(fā)開來,驚艷全場。
但大相嵐宗出了個神藏資質的天才,讓徐北幻打亂了自己的一步步規(guī)劃,一個神藏境界的存在足以打破北荒四門的平衡,他不能允許這個天才成長開來,白牙山,青巢宮也是如此,所以三門聯(lián)手伏擊那個所謂的天才,結果,好嘛,人家不但沒有被干掉,還有些福澤的進了一處小洞天之中,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氣運?
不過讓徐北幻很是欣慰的是自己的大弟子,江真曉很是決斷的將白牙山和青巢宮的弟子全部滅殺,將那名所謂的神藏資質的大相嵐宗弟子困在了小洞天之內。
于是自己就傾全門力量而出,準備破了小洞天,先不說小洞天內是否有傳承,單單是那些靈藥,就足以讓藏莽原直接和北荒四門徹底撕破臉皮。
只是,三天了,自己宗門內八位靈海境界中階以上的到了七位只剩一個太上長老,黑衣劍叟還未到,按理說黑衣劍叟現(xiàn)在已經到了,縱使黑衣劍叟坐鎮(zhèn)的那個黑沙城遙遠了些,可是三天的功夫應該也到了。
越是關鍵的時候,人的耐心越差,這句話當然不差,所以徐北幻此刻的心緒極為混亂,光是探子已經派去了三波,就是不見回信,這讓徐北幻心底一陣焦急。
就在徐北幻耐心幾乎耗盡的時候,有人硬闖了藏莽原的駐地,不是王軒,而是三隊人馬,青衣,白衣以及黃衣,在雪中極為扎眼,與藏莽原的黑衣直接相對,兵戎相對!
徐北幻看見自己的大弟子江真曉帶領著一群黑衣弟子所對峙的三方人馬的時候,心底咯噔了一下,知道今天這事無法善了了。
“吼——”徐北幻仰天嘶嘯一聲,黑色的劍氣在峽谷之中直接沖起,藏莽原第一法寶,也是藏莽原的震門之寶,藏莽天鎧自己浮現(xiàn)在徐北幻的身上,一步步凌空踏出,出現(xiàn)在了自己大弟子江真曉的身前,冷哼一聲,一股殺氣直接蔓延開來,絲毫不退讓的看了聯(lián)袂而來的三大門派的掌教,白牙山李白牙,青巢宮杜梟龍,以及大相嵐宗掌教華千潛。
“不知三位興師動眾來此有何貴干?”徐北幻冷笑一聲,開口問道。
一道火紅的神光直接在杜梟龍的周身處升騰起來,一尊和杜梟龍分毫不差的身影在那神光之中顯現(xiàn)而出,看來這杜梟龍的神藏境界第一重天開啟的是火之神藏!
“徐北幻,你是明知故問啊!”氣勢上絲毫不遜于徐北幻的杜梟龍開口說道,三分涼薄,三分冷厲,還有四分嘲諷。
“徐北幻,你手下江真曉殺我白牙山弟子,這幢恩怨你打算怎么了。”李白牙也是升騰起一尊虛像,銳利的庚金之氣在李白牙周身不斷跳動,也是神藏境界第一重天,不過是金之神藏。
“真曉,你來說說白牙山和青巢宮的弟子們到底是怎么死的。”徐北幻冷笑一聲,不理會李白牙和杜梟龍殺氣四溢的眼神,開口說道。
“是,師
尊。”江真曉一拱手,向徐北幻一拱手后開口說道。
“不敢欺瞞三位掌教,白牙山,青巢宮的諸位師兄弟們倒不是我江真曉動的手,而是大相嵐宗首席弟子,龍斷木。”江真曉聲如洪鐘,中氣十足的開口說道。
這浩浩乎的聲音竟然讓飄飛的大雪之中的峽谷發(fā)生了一次雪崩。
三位掌門臉色微變,這江真曉的實力幾乎是靈海境界頂峰了,要是入了小洞天尋得幾味靈藥那不就是有一個神藏境界的強者。
“強詞奪理,我大相嵐宗的首席弟子龍斷木就被你們困在小洞天里,怎么會殺了白牙山和青巢宮的弟子,污蔑赤裸裸的污蔑。”華千潛冷著臉道。
“是不是污蔑,大家心底都清楚,這事情到底是為了什么而起,又是怎么的來龍去脈還要我多說什么嗎?”徐北幻直截了當的開口道,頗有一番要直接破局的架勢。
黑衣劍叟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來,讓一直很是焦急的徐北幻心底沒了跟幾大門派扯皮的耐心。
“哼,那以你的意思怎么辦?”李白牙冷哼一聲,開口說道,目光卻瞟向了華千潛。
華千潛心底一動,知道白牙山和青巢宮忌憚龍斷木多過藏莽原。畢竟藏莽原的弟子里可沒有神藏資質的存在,一股窩火在華千潛的心底升起,不過一會,這窩火便煙消云散了。
“我藏莽原愿意讓開一條路,讓白牙山和青巢宮的朋友進入小洞天,都是朋友,有好東西自然要一起分享的了。”徐北幻臉上掛著笑說倒。
口中卻在罵華千潛和大相嵐宗,丫的,沒什么事你找白牙山和青巢宮干什么,你要是直接一宗前來,我們不就是兩大門派瓜分小洞天了嗎?
華千潛臉色微微一變,耳邊是白牙山和青巢宮的兩位掌教的聲音。華千潛心中冷笑,兩個過河拆橋的狗東西,等等就有你們后悔的了。
臉色很是正常的華千潛開口說道:“那我大相嵐宗那?”
“你大相嵐宗?”徐北幻冷笑。
徐北幻知道,白牙山和青巢宮忌憚大相嵐宗的那位天才龍斷木,所以自己的這一破局很是成功的拆了三宗門的聯(lián)手,將白牙山和青巢宮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綁上了自己的戰(zhàn)車。
“我大相嵐宗不求進入小洞天,只求龍斷木安然無恙,如何?”華千潛臉色陰冷的說道。
“好。”徐北幻,李白牙,杜梟龍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了一種勝利后的竊喜。而后,開口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如此,白牙山,青巢宮的諸位,請進小洞天吧。”在徐北幻的說話間,一道七彩光門在峽谷中升起,赫然就是那小洞天的門戶。
華千潛看著魚貫進入小洞天的三大宗門,心中冷笑,面色如常。
“掌教,我們不進入這小洞天了。”旁邊的一名長老,有些窩火的對著華千潛說道,在他心底,對華千潛的做法很是不滿。
一個龍斷木能比得上小洞天里的諸多寶物?
“哼,他三宗門的精銳已經盡出,我大相嵐宗為何還要去小洞天之中,與他們爭鋒。”華千潛冷笑著說道。
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我要讓你們徹底后悔,北荒從此必將盡歸我大相嵐宗。
而無論是華千潛還是他口中鼠目寸光的家伙,都沒有注意到,一道身影在趁亂之中也進入了小洞天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