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樓上鬼前輩和空相繼說的話,樓下在大陰陽宗四人和洛雪夾擊下的顧宵塵此刻已經(jīng)不復(fù)一開始對白峰城那個李淵的驕狂,一臉的驚慌。
畢竟他此刻面對的是五個實力不亞于他的圣地弟子的聯(lián)手一擊,他不覺得自己自己能抗衡這五人的聯(lián)手。
小山河虛像,小七火修炎決,紫雷電光,深寒劍獄以及古宗之的小玄金劍氣五道神訣聯(lián)手激起層層元氣神光聯(lián)手絞殺而去,劇烈的波動已經(jīng)將一樓幾乎夷為平地,目光所及只剩四面墻,幾扇窗,就連大門都只剩一個門洞。
面對這無人劇烈一擊,顧宵塵元氣運轉(zhuǎn)到了極限,手中折扇直接被祭起,那一副潑墨寫意山水畫直接激起一圈圈妖艷如血的紅色光環(huán),在那紅色光環(huán)中一道血色的寫意大山虛影不斷衍化出來,護(hù)住顧宵塵的四面八方。
與此同時,一道灰色的神光在那大山虛像中閃爍而出,一尊灰色的神像在大山虛影中如仙臨塵,一股威嚴(yán)的氣息直接浩蕩而出。
血色小山河扇,圣魔元相符。
一直在一旁默然無語,遺世獨立而又八風(fēng)不動云邊月的幽若兮眉頭微微一皺。一灰一白兩道晶瑩如琉璃水晶的元氣直接升騰而起,化作兩條蛟龍摸樣,直接撲擊而去。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驚人之態(tài)。
陰陽氣化龍,這個明顯很彪悍,很是威武的異象出現(xiàn)在這樣一個溫婉如玉的小丫頭身上,很是令人有些別扭。但你不可否認(rèn),幽若兮的實力絕對不弱于場上的無人。
“轟——”烈火,紫色雷電,和那玄金劍氣直接轟到了那血色虛影之上,神光破碎如琉璃,散開燦爛如煙火。而這美麗之下,那血色大山虛影在這強(qiáng)橫的攻擊下裂痕遍布,如被飛迸而出的山石擊中的琉璃墻一般,幾欲破碎。
就在這時,深寒劍獄化出的藍(lán)色寒潮已然殺至,那一片冰寒藍(lán)潮并非如冰霜般孤傲冷厲,反而如火山噴涌磅礴。
深寒藍(lán)光直接擊在那血色山影之上,宛如天河倒傾一般,潮水似得劍氣之間撕裂那血色山影,殺向灰色的圣魔元相。
血色小山河扇一陣輕顫,恍若哀鳴,落入塵埃中,不復(fù)原本的神異靈動,扇面上的潑墨寫意山水畫恍若傳說中被白帝一斧劈開的西川銜天崖一般,一道溝壑直貫而開,原本的山體支離破碎。
仿佛頃刻后便要崩塌。
深藍(lán)劍氣殺向那灰色圣魔元相,如若潮水。而那灰色的圣魔元相,卻如同有了靈魂一般伸出雙手直接做出一個撕裂的動作,眨眼間,那傾瀉而下的劍氣潮水,竟然被直接撕成兩半,向兩旁卸去。唯余圣魔,依舊高高在上,一片孤傲威嚴(yán)。
劍氣如潮水,而那圣魔竟然直接撕了劍陣。僅憑這一點,不要說空相繼,就算是神秘莫測的鬼前輩都不得不感嘆圣地的手段。
小山河虛像繼深寒劍獄之后,以一種鋪天蓋地之勢態(tài)壓向那威嚴(yán)的圣魔虛像。圣魔虛像依舊伸出了雙手,試圖去撕裂這小山河虛像。
就在這時,一朵赤色火蓮直接炸開,三十六品,如同煙火花樹般燦爛。
Wωω ●Tтka n ●C〇
“焚火天蓮”顧宵塵有些絕望的聽著耳邊王軒的清喝聲。眼前盡是男三十六品赤色火蓮灼燒出的烈烈火焰,灼灼紅光。身側(cè)溫度急劇上升,幾乎將他的眉毛頭發(fā),身上衣物一同燃著。
圣魔虛像一陣顫抖,光暗變換間幾乎要崩潰。小山河虛像以一種不可擋之勢壓了下來。
方才,圣魔虛像撕劍陣,而此刻,卻是山河虛影針神魔。
紫色雷電再度轟鳴,一
朵朵金色的劍氣蓮花在紫色雷電之中綻開,而后絞殺向那灰色的神魔虛像。深寒劍獄和焚火天蓮再度炸開,在圣魔虛像旁糾結(jié)成一片驚心動魄卻殺機(jī)層層的美麗。
四道法決的燦爛神光直接爆開,整個客棧的一樓被全部夷為一片廢墟。
在那被激起的無盡煙塵中,顧宵塵嘶吼一聲,一道血光在圣魔虛像中灼人眼目的亮了起來。而后虛像炸開,硬生生接下了王軒,鐘刑天,古宗之以及洛雪四人的聯(lián)手一擊,就連頭頂上采東籬打出的小山河虛像也被打碎,而圣魔元相符在承受如此猛烈的攻擊后,再也支撐不住。
已然片片碎裂,落入塵埃。
白峰城五人的尸體被絞碎,重傷的錦衣六人被強(qiáng)大的力量波動直接擊飛,幸好掌柜的和客棧的小伙計已然看了形勢不對,跳出了客棧。否者,被幾人打碎的客棧和恐怖的力量余波直接滅殺。而逃過一劫的客棧老板,看著被幾位圣地弟子夷為廢墟的客棧,欲哭無淚。
漫天塵埃廢墟中,顧宵塵一臉怨毒的在圣魔元相符破碎后直接向后飛躍,企圖拜托幾人的聯(lián)手攻擊范圍。自持圣地弟子的他,此刻只能選擇就此罷手。
而塵埃中兩條飛舞而出的,形如琉璃般透明出塵的一灰一白兩條蛟龍,如一把剪刀直接橫剪而來,其勢若奔雷。
陰陽蛟龍變化,此刻化為一剪刀,如同傳說中的神寶絕變金龍剪一般絞向顧宵塵!
顧宵塵一拳轟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一口鮮血直接噴出,落在那被打裂山河圖案的血色小山河扇之上。
一陣輕顫,一陣哀鳴。而后又是一片血色山河虛影浮了上來,不過這一道山河虛影卻是淡了很多。不似剛才,那般濃烈的血光。
“轟——”陰陽二色,兩條蛟龍直接破開那血色虛影,轟在了顧宵塵身上。
血色小山河扇,徹底被打廢,只剩一片破碎落入塵埃。
顧宵塵被擊飛數(shù)丈,若不是那一片殘缺的血色山河虛影擋下了大多數(shù)的沖擊,此刻的顧宵塵恐怕已經(jīng)被擊碎為廢渣。絕不僅僅像現(xiàn)在這般,只是重傷。
一連串的如滄江之水般暢快淋漓的連續(xù)攻擊直接破開了顧宵塵的種種手段,將這位圣魔道的真?zhèn)鞯茏訐魹橹貍?
大陰陽宗五人對望一眼,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洛雪在王軒身后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話,讓王軒哭笑不得。
“那兩個姐姐,兇殘啊,威武啊,簡直不像話。”
兇殘,威武自然是夸贊之語,可是這句話若是用來形容兩個小丫頭,就讓王軒哭笑不得,總覺得特別怪異,很是別扭。
“如何?”王軒向前幾步,站在了大陰陽宗無人和洛雪的前面,冷著臉,硬著聲,開口說道。
“我顧宵塵才疏學(xué)淺,今日一拜心服口服,他日若有機(jī)會,必然到大陰陽宗討教一番。”顧宵塵一臉怨毒的說道,咬牙切齒連一旁的瑟瑟發(fā)抖的客棧伙計都能聽出來。
誠然,這次是大陰陽宗五人和洛雪聯(lián)手才輕而易舉的破了自己的種種手段,可自己這方還有錦衣六人。這次已經(jīng)輸?shù)囊凰苛耍茉趺礃印?
他顧宵塵畢竟是圣魔道弟子,只能認(rèn)輸。圣地之間輸不丟人,可不認(rèn)輸丟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臉面,還有身后的圣地。
他倒是很想去糾纏,可是他身后的圣魔道絕對不允許他怎么去做。
顧宵塵站在一片廢墟中,身上的錦衣只剩一片襤褸。被幽若兮最后一擊打出的鮮血此刻沾滿了灰塵糾結(jié)在顧宵塵的身上,極為狼狽。身后錦衣六人組,此刻
已經(jīng)變成了乞丐六人組。
顧宵塵未等王軒答話,便帶著錦衣六人轉(zhuǎn)身就走,離開了這家客棧。
王軒皺著眉頭看了眼前的一片廢墟,和在廢墟中不斷哀嚎的客棧住戶,和一旁哭喪著的客棧掌柜的和伙計。而后向采東籬伸出了手,采東籬哼了一聲,直接扔過去幾塊黃金。
然后在大陰陽宗四人的無視和洛雪的詫異中,王軒將幾塊黃金給了那些受傷的住戶和一臉哭喪的客棧老板和伙計,并且說了幾句歉意的話。
“他似乎和圣魔道那些真?zhèn)鞯茏觽儾灰粯影 !笨障嗬^看著和那些受傷的人說著話的王軒,向鬼前輩問道。
“呵呵,大陰陽宗和其他圣地自然是不一樣,幽洛境就是幽洛境,說實話他們只是實力特別強(qiáng)大,和真正的圣地那種高高在上的高傲不同,他們還是土根啊。”鬼前輩的聲音有些柔和的說道,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人,某些事。
“他手里還有小云羅丹塔,云水圖,還有原本丹圣尊李玄黃的玄黃爐。這小家伙的來歷還真是有些不凡啊。”鬼前輩笑著說道。
空相繼依舊保持沉默,他不知道小云羅丹塔,玄黃爐和云水圖到底是什么,但是他不會去問,至少他不會去問鬼前輩,因為對鬼前輩很是敬畏。
鬼前輩的神秘莫測和一眼就看到他擁有血獄海,和鬼前輩那浩瀚如海的見聞廣識,而且僅僅半年自己便已攀升到了靈海頂峰,即將進(jìn)入神藏境界。
這一切都讓空相繼保持最基本的敬畏。
空相繼只是在想鬼前輩到底是怎樣的實力,又站在怎樣的位置。
而就在這是,想要說些什么的鬼前輩突然驚聲道:“夏侯龍圖,你瘋了!”其間震驚連空相繼都為之震驚,一向冷靜的鬼前輩竟然會如此失態(tài)的驚呼。
在空相繼抬起頭的瞬間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物,竟然如同琉璃片一般不斷扭曲和破碎。破碎成廢墟的客棧,客棧外的荒野,客棧旁的酒肆和來來往往的行客。不斷哀嚎的客棧住戶,收了王軒黃金后有些安慰的客棧掌柜的和伙計。
站在廢墟中的王軒,和站在王軒身旁的洛雪,一臉無所謂的采東籬,依舊溫婉如玉的幽若兮,高大魁梧的鐘刑天,一臉冷然的古宗之。和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圣魔道七人。
所有的一切無論是人還是景物,都在空相繼眼前的景物不斷扭曲,而后空間破碎,一片片碎片不斷衍化霎那間一切已經(jīng)天翻地覆。無數(shù)血色光芒掩蓋了太陽的光芒,而后無數(shù)幻影在血色光芒中顯現(xiàn)。
而后所有人都失去了蹤影了,只剩周圍一片完全陌生的景象和遠(yuǎn)方天際一片朦朧血色。
與此同時,大陰陽宗五人,洛雪還有圣魔道七人,和其他的來自各大圣地的精英真?zhèn)鞯茏觽兌几髯韵萦诤涂障嗬^很相似的莫名場景。
“夏侯龍圖,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要開啟靈心大幻境,這是對圣地的宣戰(zhàn)啊。可就算圣朝權(quán)力而出,就算五方諸侯出手,就算圣皇真的允許你怎么做,就算五帝覺醒了,你也無法將諸大圣地鏟除,這樣做只能將五方世界拖入泥潭中,血雨腥風(fēng)的泥潭啊。”在空相繼所不知道的空間里,鬼前輩低聲說道。
而就在五方世界里,無數(shù)浩大磅礴的氣息,帶著憤怒向天空憤怒的咆哮。
這些氣息,有明空陰陽山,有飛雪福地,有無極洞天,有圣魔道,有玄一圣宮還有那些隱于陰影中的諸大圣地。
只是,這背后有多少歷史塵埃中的隱秘,又會有多少未知的兇險發(fā)生,誰人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