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繡衣在一堆話語之后,也算是一語驚人,不過這一句可算是真正切入了王軒要害處。
未乙,帝,無皇界限的相繼出現就注定王軒會成為超越諸天四億八千萬世界的存在,只要王軒沒有在中途隕落的話。不過王軒絲毫沒有認為這是可以炫耀的事情。
很多東西都已經注定了王軒只要一旦成為了皇者,超越了諸天四億八千萬世界,他就會被卷入一些禁忌們之間的斗爭,而且這斗爭等級絕對可以影響到所有禁忌的存亡問題。
在見過荒古與天帝之間的大戰后,他就在想自己在以后真的可以從那些恐怖的人物手下存活下來?這是個問題,一個很大的問題。
王軒搖搖頭道:“別說什么超越諸天四億八千萬世界了,只要能夠成就圣尊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不過是通虛資質,而且現在我已經到了瓶頸,戰力在短時間之內根本就沒辦法提升?!?
白繡衣哈哈大笑起來:“王軒,你就別自謙了,就以你現在的表現來看,如果不論修為,只論殺伐你已經毫不不遜色于一個普通的圣尊了。”
王軒一愣,然后苦笑:“來個圣尊輕易就能把握碾死,還談什么不遜色于普通圣尊了?!?
白繡衣,搖了搖頭,然后喝下一口酒,而后開口道:“你不要太過妄自菲薄,在靈海境界就能擊敗神藏三重天的人物,這種天分遍數整,個五方大世界的歷史也尋不出一兩個來,至于你口中的通虛資質倒也不用太過擔心,那些以外丹道而著名的傳承,例如玄黃外丹道,大羅丹谷,天香丹派都有逆天改命,提升資質的絕品丹藥。雖然這些丹藥的價值極為珍貴,不過顯然你的價值比那些丹藥要強上很多。”
微微停頓了一下,開口說道:“這一紀元已經一萬年了,一萬年來我唯一看重的天才修士就是白衣雪,衣雪足以開辟出一個新的傳承,不過衣雪的性子太過剛硬,鋒利。如一把劍一般,所以我才把她送入了離落劍閣。不過你的天賦很顯然要遠遠超過了她。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當然我會給你足夠的報酬的?!?
王軒愣神間,白繡衣右手伸出,一道金光在他右手間不斷的閃爍而出,那金光柔和如水一般,不刺眼,不傷目。不過王軒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那金光下的恐怖力量,令他心悸的力量。
“這是我用太陽元火鑄造的一尊玄器,雖然不是那種足以崩天裂地,逆亂陰陽的恐怖存在,但勝在有偷天之巧,便是以你現在的修為也可以催動它來遇敵。”白繡衣淡淡的說道。
“額,龍牙侯何必如此客氣,便是沖著你今天這一番話,我也可以答應你,至于這玄器,不提也罷?!蓖踯帞[擺手說道,倒不是王軒客氣矯情之類的,只是他不覺得自己需要這玄器,而且白繡衣說的東西雖然并不是太多,可勝在關鍵,至少王軒已經把圣朝和圣地應該處于什么位置給弄清楚了,這對他來說很是重要。
“呵呵,你倒也不是一個俗人,倒是犯了俗氣,不過既然我拿出了手,豈有再收回之理,若是真的收回了,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這是太陽昊天輪,是一尊攻伐之寶,便贈予你了?!卑桌C衣呵呵一笑,而后右手虛空一點,那金光消失不見。
王軒以稽首,他感覺得到自己的靈海之中在五行均天輪的旁邊多了一尊法寶,一尊上品玄器,如一輪小太陽一般,散發著滾滾的熱量,讓整個靈海之中的火之元氣的威力隱隱提升了幾分。
毫無疑問這在他靈海之中如同小太陽一般的上品玄器就是白繡衣口中的太陽昊天輪。
“三千年后,中央大世界,無妄大世界和世尊大世界將攻伐五方大世界,這是一個大劫,但也是一個大機緣,我,涂遠之,圣朝,圣地都有自己的謀劃。我來找你是因為我和涂遠之揣測大陰陽宗的謀劃在你身上,不過我見了你之后有一件事情算是肯定了,你就算是大陰陽宗的謀劃,他幽洛境的算盤也不會如意。”白繡衣搖搖頭示意王軒不必多禮。而后端著手中尚且余溫的酒,輕搖酒樽,開口說道。
“不知為何,你一派散淡骨的模樣,卻是不受別人支配。雖然不至于去爭什么天下,但若是有人以你為謀劃,恐怕未能把謀劃完成,便已經被你給謀了。所以,我也就不想做什么畫蛇添足的事情,說那些話是有感而發。而給你這太陽昊天輪是真的有求于你?!?
“龍牙侯請講,若是王軒可盡微薄之力,就絕不會推遲?!笨匆姲桌C衣坦蕩蕩的如是說道,王軒便不在推遲什么,開口應承了下來。
“衣雪如劍,此生必然不會順利。若是以后她有了什么過不去的磨難,我希望你能幫助過了磨難,為她護道?!卑桌C衣緩緩的說道。
“此生必謹記龍牙侯之語,此后若是白衣雪有什么需要,王軒絕不會推遲。”王軒起身,又做了一個稽首,開口承諾道。
“師尊!”白衣雪等王軒說完之后,咬著下唇,顫聲說道。
王軒循聲望去,看見白衣雪眼圈微紅,身體微微顫抖,原本那如同長劍般的銳氣變得有些楚楚可憐,很是少見的馬尾煞是嬌弱。不過王軒更感興趣的是白衣雪對白繡衣的稱呼。師尊?!白衣雪是離落劍閣的首席弟子,而白繡衣是圣朝中人啊,難不成白衣雪是白繡衣留在圣地之中的奸細不成,就如同龍斷木一般?想到這里王軒翻了一個白眼。
“莫要矯情了,衣雪,惹得王軒看笑話了?!卑桌C衣并未多言,只是如此說道。
王軒頓時在心底大叫我什么時候看笑話了,這不是挑撥我和白衣雪的關系嗎?
白衣雪也并未多說什么,只是輕輕點頭,那上下微微跳動的馬尾煞是嬌柔,絲毫不同于她第一次出現在王軒眼前的時候那剛重的殺氣,看的王軒心底感嘆啊。
“王軒,你可知道這是什么酒?”或許是覺得自己應該說的都說盡了,白繡衣開口問了另外一個根本和之前不搭邊的問題。
王軒搖搖頭,他只是覺得這酒不錯,入得了口,他手腕中的青皮葫蘆里就裝著這種酒,不過要是真的問他這酒叫什么名字,他還真說不出來。
“這叫扶蘇酒,北荒天寒,每到大雪落
下的時候,便將夏日用北荒的一種特產的草藥扶蘇草配著最烈的燒刀子,一起窖如土中,待到來年的大雪落下之時便取來引用。這酒雖然是燒刀子泡出的,卻沒有燒刀子那刺入心扉的狠辣,但卻是婉轉萬般,一點一點的醉人心腸?!?
白繡衣開口說道,聲音之中帶了三分的落寞之氣。
“很久以前,我和涂遠之都是以這酒為癮,只是修為高了,就漸漸的把這些忘掉了。此番若不是遇到了你,還真想不起還有這酒?!卑桌C衣微微一下,感傷的說道。
“凡俗之間有誰知道,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為一紀元,一紀元之后便是繁華成土,而下一紀元的繁榮竟和上一紀元的繁榮完全相似,只不過換了新的人,有著新的故事,不變的只是那三千繁華,和這手中的扶蘇酒罷了?!?
“愿把弦月換扶蘇,一醉看繁華成土,夢醒紅顏落虛無,長亭哪見日暮,回眸,燈火闌珊處,不見癡子凄涼骨。”
白繡衣不理會王軒和白衣雪,只是用一種分不出是醉還是醒的語氣唱了一曲不是多么工整的行酒令。
行酒令如那扶蘇酒落入腹中,剩三分哀傷,七分凄涼!
婉轉萬般,醉人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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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益衡,你可已思量好了!”一個宏大聲音在離落劍閣之中響起,繞梁不竭!
“弟子已經思量清楚,弟子一敗白衣雪,二敗古宗之,必然要再勝回去,望掌教圣尊成全!”
比白衣雪還要像一把劍的伯益衡伏在地上,開口說道。
語氣之中竟然錚錚如劍!
“好,那我就為你開那十萬劍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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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白繡衣見了王軒。”大陰陽宗之內,幽玄冥很是恭敬的對著幽洛境說道。
“哼,圣朝的涂遠之和白繡衣兩個狐貍若是注意不到王軒那才叫古怪,不過我們的謀劃王軒是關鍵,卻不是主體,任他們去吧。還有把余陽明推出去,替王軒擋下風雨。”
幽洛境的聲音悠然想起。
“是,父親大人!”幽洛境一個稽首后,便躬身而退。
大陰陽宗圣體,先天陰陽圣體余陽明出世的消息,震驚了整個五方大世界。
而就在大陰陽宗的另一個角落,幽若兮單手撐著臉,對著面前的青銅鏡,自言道:“王軒你可要一路打過來啊,我在盡頭等著你,等著你君臨天下,成就無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