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因為王軒的一句話,開始告訴了王軒一些東西,一些王軒根本沒有接觸過的東西,諸如天道,諸如人道。這些打破和顛覆了王軒的世界觀,并在原本的世界觀的廢墟之上重新創(chuàng)建了一個新的世界觀,他告訴王軒,你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什么公與私,也沒有什么,善與惡一切都只是你想要做和不想做,你喜歡的和不喜歡的。
無需計較什么人道,天道,也無需計較什么道德于罪惡,你是你,唯一的你。只需要做你想要做的,你應該做的,你可以做的,那就是對的。
就在王軒改變他的意識的時候,那個已經(jīng)變成廢墟的空間門旁,殺戮已經(jīng)將這個廢墟度成了血紅色,場中現(xiàn)在竟然只有寥寥數(shù)人還活著。
絕望是罪惡與邪念的最好的催化劑,當李白牙自葬于小洞天之后,絕望如瘟疫般蔓延開來!
連神藏境界的前者都已經(jīng)絕望的自殺了,那么自己這些小雜魚們,還有什么機會可以活下來?還有什么可能破開這空間晶壁離開這個小洞天。
于是所有人都開始絕望,有的崩潰的大哭,有的愣愣的說不出話來,有的已然失魂落魄!
但也有人沒有如此,不過他們也沒有去尋找什么途徑去離開這里,離開這個擁有對他們來說可以算是無盡的寶藏的洞天,也沒有像王軒那樣去收服這些大寶。
這兩件事對他們來說是不可能的,至少他們是這么認為的。
他們把自己的目標瞄上了一個人,龍斷木!
那個有大氣魄設下一個局,把北荒四門其中的三個中的所有強者都設計的龍斷木。
徐北幻,杜梟龍慘死,李白牙自葬的墳墓就在眾人面前。這一切,都表明這個龍斷木做的很是成功,至少原本預計的目標一個都沒少,現(xiàn)在的北荒之中大相嵐宗正在一個接著一個門派的清掃過去吧,今日之后北荒盡歸大相嵐宗。
當然,若不是最后江真曉直接將那傳送門給毀掉的話,一切都將很完美,完美到他的第一步計劃直接全部完成。可就是這樣一個他一直沒有注意的小人物,就這樣把自己鎖在了這樣一個小洞天之中,就好像李白牙說的那樣,我不甘那。
龍斷木心底翻騰著這樣的郁悶想法,一股煩躁在這郁悶之中不斷升騰而起,幾乎將他的理智給淹沒了。所以,當有人用著一種很是仇恨的眼光看著他的時候,他直接把那人給干掉了。
鮮紅妖艷的鮮血直接刺激了所有人的神經(jīng),一瞬間,原本威懾于龍斷木實力的四門弟子門全部被這妖艷的紅染了雙眼,一股兇戾氣直接讓他們選擇出手,螞蟻多了也能把大象給啃了,自己這邊那么多人難道還干不掉一個龍斷木?
那個被殺死的修士身上的黃色衣物,讓龍斷木徹底成了孤家寡人。于是,那已變成廢墟的傳送門旁邊就上演了一幕,有點小悲壯的一對多的一邊倒場面。
在無數(shù)絢爛的神光爆開,和數(shù)十件法寶帶起的磅礴的力量在力量之中,龍斷木消失了。
他死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一切卻并未結束,李白牙留下的劍成了眾人第二次大戰(zhàn)的導火索,李白牙的墳墓被人挖開了,可憐李白牙入土還不足一個時辰,就是這樣,悲哀,
而又現(xiàn)實。
然后不知道那個修士用他的火之元氣把李白牙給燒成了飛灰,白牙山的修士們被激怒了,剛剛因為那把劍折斷的緣故而停息下來的戰(zhàn)斗,再度拉開的場面。
混戰(zhàn),赤裸裸的混戰(zhàn),不斷被打出的神光和法寶之中,無數(shù)妖異的艷紅色很成功的把原本處在絕望之中的諸多修士的所有負面情緒化作了一腔戾氣,一腔只想發(fā)泄出去的戾氣。
若已經(jīng)陷入了絕望,那么還有什么可以去換來希望?又有什么會讓他們去顧忌?又有什么可以讓他們去克制?他們唯一可以去做的就是殺戮,用殺戮發(fā)泄絕望,發(fā)泄自己的恐懼,自己的懦弱,自己的迷茫。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在絕望中,所謂的道德如同畫舫里的哪一張滄瀾江雪圖一般,美好卻是虛幻。
當殺戮再一次停下的時候,場中不過預留十二三人兒,一身皆是血色,不見其他的半分顏致,甚至已然分不清臉龐到底是什么模樣的了。
一道神光在十二三人之中生氣,是一種很美妙透明的那種神光,如同琉璃般通透,如同果凍般討喜,一朵九品相的金色蓮花在那神光之中綻開。
‘九葉琉璃蓮花’
傳說之中能過改變一個人的資質,將一個人的周身圓胎洗練的絕品神藥!
三個人做了下來,只是愣愣的看著那一朵蓮花,慢慢的演化出一種很是驚心動魄的美麗,如燦爛的火燒云一般,在那朵蓮花之上如仙神之造化出的瑰麗奇跡一般,讓人沉醉。
兩個人愣愣的看著,看著,而后竟然嚎啕大哭起來,哭他們的命運,哭眼前的美麗,哭那些或是死在自己手中,或是死在別人手中的自己朋友,伙伴,敵人或者說是陌生人。
哭所有在這個封閉的小洞天里,在絕望之中喪失理智的人。
第三個人,看著眼前的美麗,聽著耳邊的哭聲,再看看四周被徹底夷滅成廢墟的存在,四處鋪散開來的血色。剎那間竟然有一種很玄妙的感覺,而后狂顛的大笑。
一哭一笑聲中,被殺戮暫時沖淡了的絕望再度用了上來,猶如巖漿將所有人吞噬,哭的,笑的,默然的,準備奪取那‘九葉琉璃蓮花’的,全部陷入了絕望之中。
“我不甘那!”
那個狂顛的大笑著的修士,猛然吼出了一句,而后大地裂開,沉入地第。
無名而死,死于小洞天,死于自葬!
這個生來便籍籍無名,現(xiàn)在死了也沒人知道哦名字的修士,如同李白牙一般死在了這小洞天。
九道神光在半空之中咋開,而后兩團血霧爆開,哪兩個嚎啕大哭的修士也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在這小洞天之中,在那無盡的血污和殺戮之中,如同大笑的修士一般,死于無名!
九道神光便在這‘九葉琉璃蓮花’旁碰撞在了一起。
這一刻,他們不是在為那‘九葉琉璃蓮花’而戰(zhàn)斗,而殺戮。
他們只是在逃避一種空虛,一種迷茫,一種恐懼,一種彷徨,一種絕望。
這小洞天太大,大到無法承載他們那可已然被徹底扭曲的心,無法讓他們在絕望之中找到絲毫的依靠,找到一種可以暫時不瘋癲的避難所。
除了殺戮,他
們別無選擇,在這只有寂靜和絢爛的異象的小洞天之中,沒有人愿意開口于其他人交談,與之相比,一道道神光和法寶在碰撞之中所發(fā)出的聲音,卻如同小刀一般慢慢的刻入他們的最心底。如同毒藥,讓他們漸漸的麻木!
‘九葉琉璃蓮花’只是一個借口,一個引子,一個讓他們陷入相互的殺戮的借口和引子。
幾人嘶吼著,用不知道是哭腔還是歷號的聲音說著誰也聽不出來到底是什么的話,眼里在他們臉上慢慢的落下,一聲聲如同獸吼的聲音之中,大笑,痛哭,嘶吼融在一起,讓他們徹底絕望,徹徹底底的沉迷于殺戮。
神光越來越若,神光的數(shù)量也在變少,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終于,只剩兩個血人了,他們都會在這小洞天之中死去,問題是誰會在現(xiàn)在死去?誰又會在之后的無盡寂靜和絕望之中緩緩死去?
一道神光打向了其中一個血人,而那個血人周身的神光,微微一顫,而后神光被散去。
徹徹底底的散去,如同蝸牛去了顆一般,自尋死路!
‘砰——’
落針都可聞的小洞天之中想起了一聲血肉爆開的聲音,如此清脆和清晰,讓人絕望!
嘶吼在小洞天之中直接生氣,如受了傷,丟了一切的野獸,在絕望中的吼叫!
一聲聲,凄厲不似人聲!
在這小洞天之中不斷的回蕩,回蕩。
而不過一會,這血人的凄厲嘶吼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就在這個時侯,一個身影在他面前出現(xiàn),白衣,黑發(fā),帶著三分不屑,三分嘲弄,四分的瘋狂和變態(tài)看著那個浮在一片破碎的血肉的血色之中。
“你,你,你,你,你……”
血衣人,驚恐的聲音交織著驚愕,恐懼,絕望,不敢自信。
那個身影,赫然就是龍斷木!
龍斷木優(yōu)雅的一步一步,跨過那個血衣人,走到了那一片金色的神光之中,伸出手,一臉微笑的把那一朵‘九葉琉璃金蓮’擇下,如此的平淡,動作之中帶著一種瀟灑的出塵氣。
仿佛現(xiàn)在不是在這廢墟之上,血色之中,而是應該在畫閣之中。
“是不是詫異我沒死?”龍斷木笑的如此燦爛。
而后那個血衣人在驚恐之中化作的飛灰。
龍斷木看著不遠處不但盤旋的離火鳳凰和乙木大龍,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白色金元氣化成的老虎,一陣微笑。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在這小洞天里,真是很有意思啊。”龍斷木的聲音很是輕柔,如同春風一般,在那血色中充滿著一種很是詭異的氣質,如此的變態(tài)!
王軒看著眼前的庚金裂天劍,一時沉默,他在思考眼前設置在庚金裂天劍之上的陣法怎么去破解。這陣法很是詭異,要想破掉它,不能只依靠力量來破解它,很有技巧性的東西。
帝已經(jīng)不知跑哪去了,按照他的話來說這是給王軒的一些考驗。
顯然陷入思考之中的王軒,現(xiàn)在并不知道一個變態(tài)已經(jīng)頂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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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