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以一種很是強勢無雙的姿態再度回歸,直接震驚無數禁忌,在王軒所不知道很多無法去揣測的地方掀起了驚天駭浪!
比如初始原界,天之痕,無限未知處,荒古天界,永恒道天,比如在虛空之中被血棺而行的黑衣人,例如真正的‘無’中一片有著三千墓碑如同永恒的痕跡一般靜靜矗立的小世界,例如無數大道規則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個巨大牢籠與其中的一個靜靜坐著的白衣人。還有更多,更多,那些在數個衍紀之中被無數人深深忌憚,深深恐懼著的禁忌!
而這些風浪滄瀾的起端應該是那無皇界限,而不是天帝,若不是這無皇界限,恐怕天帝依舊會潛在王軒體內,直到他真正的打造出一個浩渺之界為止。
此刻王軒與陌已經進了那無皇界限之中,一開始王軒意味無皇界限內應該是和在其外看到那樣,是無盡黑暗的界限,有著不可思議的偉力,有著讓人去膜拜的氣象。
可王軒和陌進了那無皇界限之后,才發現那無皇界限內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的一片黑暗,而是一方世界,一方完整的世界,一方王軒所熟知的和五方大世界并沒有多大差距的世界。
天空,大地,流云,微風,嵐山,河川,太陽,各種生靈,都是如此的真實,和五方大世界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差別,王軒訝然,陌不會是把自己給移動五方世界某一個角落了吧。
“是不是很不可思議,覺得那無皇界限不應該是這副樣子?”陌的聲音在王軒耳邊響起。
王軒尷尬一笑,開口說道:“沒有其他什么,只是覺得眼前的太過平淡,平淡的有些對不住‘無皇界限’那么大氣磅礴的名字。”
“可以理解,我第一次被尊主帶到這兒的時候,也是如此的想的。或許你還不知道‘無皇界限’中的皇到底是何意。我可以告訴你,皇者可以說是修煉的盡頭,是浩渺境界的總稱,浩渺三重,虛界,衍界以及最后一重無盡。”陌的聲音透著些許的哀傷開口說道。
“皇者的力量終究是太強,強大到可以無視時間的規則,他們是真正的凌駕于時間之上的存在,雖然皇者也有層次之分,也有強弱,可皇者終究不是凡俗,不可以凡俗計較。”
“尊主曾經說過,引導他一步一步走上修煉之途,最后達到凌駕于一切皇者之上,足以開辟一個無皇界限的地步的是另一個皇者,皇者中的真正禁忌般的存在。他引導自己一步步強大起來的目的是為了自己能夠鑄造出一個真正的無皇界限。”
“后來那個皇者之中的禁忌,因他而隕落。直到最后尊主也不知道那個禁忌究竟是為何要鑄造一個無皇界限,究竟為何有如此執念。但尊主最后還是開辟了一個無皇界限,真正的讓修士的路斷絕于圣尊,可惜那些原本已經成就皇者的禁忌們卻依舊可以凌駕于無盡時間之上,哪怕是無皇界限也無法限制他們。最后尊主以一己之力屠盡了所有的皇者,真真正正的做到了天下無皇!”
“那你口中的那位尊主隕落了嗎?而且,你說他真正的做到了天下無皇,為何還有很多足以很輕松的碾死圣尊的存在,難道你口中的尊主失敗了?”王軒很是疑惑的開口問道。
若真如陌所說,那為何還有未乙,還有帝,還有那個虛空之中背棺而行的黑衣人,他們的實力到底有多強,王軒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們的實力絕對超越了圣尊,達到了圣尊之后的浩渺境界,也就是所謂的皇者境界。
“這個我也不清楚,這只是尊主曾經對我們說過的
話,我們沒有細問,尊主便已經以生命開辟了這一方真正的無皇界限。”陌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世界,緩緩說道。一種很是通透的哀傷在她的話語之中緩緩流動,如同北荒那干凈的大雪一般。
“你們?是指魘魔嗎?或者說這兒出了你還有其他人?”王軒感受得到陌的哀傷,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陌糾纏于是就轉移了話題。
“不是,這兒不止我一個人,還有我姐姐。”陌看得出王軒的意圖,也不非要在那如大雪一般的哀傷之中沉溺,展顏一笑,開口說道。
“你姐姐,不會是叫阡吧。”王軒帶著三分玩笑說道。
“你還真猜對了。”陌笑顏如畫般的開口說了一句讓王軒有些小無語的話。
“尊主說,他一生走來,只剩塵埃,而阡陌花開,卻視而不見。我和姐姐都是黃泉路旁的彼岸花所化,出于此意,尊主就把我和姐姐稱之為阡和陌。”陌開口解釋道。
“彼岸花,就是你腳下的那種花?”王軒訝然,怎么說眼前的陌還真不是個人,而是一只,花妖?一只傳說中的彼岸花的花妖,這也太讓人意外了吧。
“沒錯,我是紅色的彼岸花叫做,曼珠沙華。我姐姐,阡是白色的,曼陀羅華。”
王軒有點小無語的把自己腳下火焰燃燒化出的彼岸花給熄滅了,十二品相的火蓮花再度出現在王軒的腳下。王軒這一動作,惹得陌一陣嬌笑。
陌真的可以說是遺世獨立而成長開來,她的心可謂真的是透明如水晶一般,自然不會沉溺于哀傷之中。算不得什么飛揚灑脫,但也算是心若琉璃,不染塵埃的平靜。
“很多事情現在你不需要知道,等你以后自然會明白。”陌笑容慢慢的斂下之后,開口對王軒說道“等你需要知道的時候,你躲都躲不掉。”
剛把火焰彼岸花換做火焰十二品相蓮花的王軒瞬間愕然。
“這不是我說的話,這是尊主留給你的。尊主說,你的生命軌跡已經被定在了一個軌道上,一些事情,哪怕你再不愿,到了最后你也要把他完成。”
“因為你是王軒,你與其他人不同,每個生靈都有自己的意義,你和他們不同的是,他們的生存意義需要他們去尋找,而你的存在意義已經在你出生的時候注定了,你必須如此去做,你承載的不是其他人的期望,而是你自己的決定。”
“當你來到這兒,為了一株十二品相的火蓮來到這兒的時候,就注定,你已經到了預定軌跡的起點,無意的你卻已經成為了一個可以左右未來走勢的關鍵人物,你的一舉一動都將影響未來將會是什么模樣,都將影響無數生靈甚至是禁忌們的利益。”
“現在的你不會懂,以后的你會慢慢明白,你所做的一切,無論是否是別人的安排,只要你去做,那就是對的,是你應該去做的,也是命運讓你去做的。哪怕你的本意是為了打破那些你已然既定的生命軌跡,你所逆的不是命運,而是他人的安排,僅此而已。”
王軒很安靜的聽完了陌的話,很是莫名的情感出現在了王軒心底,很多很多情感,復雜的糾結在王軒心底,讓王軒一時間無話可說。
一年多以前,王軒是一個草藥鋪的伙計,僅此而已,唯一有點出挑的地方應該就是他有一點凡俗沒有的武力,那個時候的他的生活是波瀾不驚的,甚至是死氣沉沉的,沒有什么空虛或者充實可說,只是得過且過。寥寥無親亦無友的他就在那個中州天朝的一個邊陲小城慢慢的挨著時光靜靜流淌的長河,熬著自己一身
散淡骨,緩緩的走過很多歲月。
可一曲清歌,一場怪夢之后,王軒在空相繼的南蠻三千藤甲破入那個小城的瞬間,王軒踏上一條自己之前連做夢都沒夢見過的的路。七日逃殺,遇見了騰月輝,可憐七日前連自己有一身不算出彩,但也不弱的武功都忘了的王軒見證了兩個戰力在靈海境界修士中幾乎就可以說是墊底的騰月輝和空相繼一場大戰,而后,變強的意念在王軒心底植下了一顆種子。
火烏鴉的強勢,無間地獄圖的風波,讓騰月輝隕落,或許騰月輝并沒有死去,還有其他的隱秘,可那個對王軒還是很客氣的騰月輝就在王軒面前化為了飛灰,死在后來王軒知道名頭的無間輪之下。活下來的空相繼在幾天前在北荒,在那個客棧之中,在那個大雪飄飛之前的寒冷冬夜說了一句‘我根本沒什么朋友,只能找你了’。王軒直接拍著胸脯答應了空相繼,去那九巍山一趟,說到底,他還是在懷念,懷念自己的過去。
諸大圣地的圣尊的彪悍,未乙的詭異強大,帝的交換,大陰陽宗上的長老閣,藏寶樓,憑空添了暖色的齊恒一和白元歌,出塵不似凡間的幽玄冥,五大異象齊現明空陰陽山的大氣磅礴這些在被一直震撼,甚至有些迷糊了的王軒心底并沒有留下什么特別深刻的印象,甚至有些亂,有些模糊,有些摸不到頭腦。
但就是這些,不深刻,亂,模糊,摸不著頭腦的記憶王軒卻無法將他們清出腦海。
靈心大幻境里的交鋒,小洞天里的動作,王軒就這樣一步步的走過來,帶著三分果斷,三分疑惑,三分快意,和最后一分猶豫的走過來。
果斷因他有了自己原本自能夢求的力量,疑惑在于他對自己的不自信,知道現在他已然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一場很是虛幻,卻真實的夢,或許這一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快意來自于他的實力,洛雪讓他戰遍圣體,他便戰,這就是他的快意所來。最后一分猶豫卻是猶豫自己的作為到底是對,是錯,是真實,還是虛妄?
李白牙這個無名小卒的自葬,一部分的激起了這些情感,王軒默然,開始面對那一分疑惑。于是帝告訴他,什么是天道,什么是人道,你又應該怎么做。
直道現在,在無皇界限內,在陌的面前。當王軒聽了陌轉述過來的那位根本不知道來歷和身份的尊主的話后,王軒的心一瞬間被打亂了,猶如欲涅槃的鳳凰一般!
“千里云煙紅牙唱,幾番疏狂,幾番情難忘。水榭驛旁,落雪粘的梅花香。云中誰寄雁字西窗,幾言家書斷愁腸。回首意闌珊,一去十年兩茫茫,謂我之心傷。素手青絲未紅妝,獨倚高樓上,望盡天涯情場,獨不見有情郎。樓下琴弦斷,傾城一唱為那廂,不過一曲鳳求凰。”
一年多以前的那首王軒在那個清晨聽到的飄渺,哀傷,凄婉的詞此刻被王軒唱出。
聲音清婉,不見迷茫!
哀而不傷!
這一章,半江又水了,實在是對不住了。
之所以寫著章,如果半江說是為了些王軒的心理歷程,你信嗎?
半江是個新手,從開始些造化的時候,很多章節都是自己一時性子所致便寫了,這一章也是如此,希望不會太討厭吧。
今天三更結束了,欠的三章按照以前保證的那樣,在三天內完成了,不晚不早,呵呵。
以后,一天兩更,至少6000字,要是靈感來了就三更,呵呵。
今天廢話多了,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