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戰魂劍被生生奪走,游明朵右手伸出,無奈掙扎中想要奪回戰魂劍,可鐵籠禁錮,眼睜睜的看著手中的戰魂劍被趙子烈奪走,竟也無可奈何,只有暗暗的憤恨和怒火不停地燃起。
“怎么,心疼了嗎?”趙子烈冷笑一聲,還未等游明朵回答,忽然迅速伸出手,向游明朵的脖頸之間伸手抓了過去。
只覺得一陣抓痛從脖頸傳來,連著破損的衣扣,一起向籠外飛出,等游明朵抬眼看去,晶錘已被趙子烈握在手心,臉上掛滿了得意和猖狂,看游明朵眼中的怒火,故意將晶錘高高舉起,不知是炫耀還是羞辱,“是我的總會回到我的身邊。”
“趙子烈,把晶錘和戰魂劍還給我,這是我娘親的東西,你沒有資格碰他們。”游明朵一邊吼叫,一邊費力的將右手伸出鐵籠,試圖奪回自己的東西,再將趙子烈撕個粉碎。
可被鐵籠困頓之下的游明朵,如一只被圈養的金絲雀,縱有千般能力,卻也無可奈何,她的臂膀被鐵籠磨得通紅,隱隱有些發燙,換來的卻只是趙子烈更加猖狂的笑聲。
趙子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游明朵幾盡掙扎的表演,心中似乎很是暢快,直到游明朵有些疲憊,聲嘶力竭的時候,才緩緩開口,“你就是喊破嗓子,這戰魂劍和晶錘,也無法回到你的手中,它們是我的,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從來就不屬于任何人。”
好大的口氣,外祖父和娘親的死,都是因為他的自私自利,游明朵不再喊叫,冷冷的看著趙子烈,“你以為得到這兩樣寶物,你就能得到天下嗎?妄想,你連都仙都不配得到,都仙仙主之位,也是屬于娘親的,并非是你!”
此話戳到了趙子烈的痛處,怒火立刻被點燃,“不屬于我又怎樣,你娘親已經死了,她也不配做仙主之位,還有這些寶物,帝父曾經千方百計想要給趙子然,那又如何,此刻還不是落在我的手里,你睜大眼睛看著,看我是如何利用他們,奪取天下,成為天下霸主。”
游明朵哈哈一笑,鼻頭一哼,“趙子烈啊趙子烈,你總算說出了你的心聲,你做的所有的惡事,都是為了天下,為了權勢,為了地位,不惜殺了你最親的親人,可悲,可憐,可殺!”
“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得到天下又如何,得到天下之后呢,你也只能孤家寡人守著一個空虛的位置而已,身邊沒有一個真正關心或是可信之人,你還能活幾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旦人老入土,你真正能得到的只是天下人的唾棄,和源源不斷的咒罵,你的墳墓會被萬人踩踏。”
這樣的話,如萬千利劍,一劍劍的向趙子烈射來,正中心臟,頓時心頭一痛,鮮血淋漓,不需要等幾十年,現在趙子烈已經活在了孤獨之中,白日里無數的吹捧聲尚可滿足他對權利的欲望,感受著順他者昌逆他者亡的氣息,讓他覺得自己才是這世間的王者,可一旦入夜,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在黑夜中盤旋,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可以信任,縱然身邊有美女無數,也只是一一具具皮囊而已。
不知是因為年齡越來越大,還是真正的感受了所謂的內疚,這些日子以來,趙子烈一個人的時候,經常會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老都仙,想起妹妹,想起曾經幼年時,帝父對自己和妹妹的關切,想起曾經的其樂融融,想起自己曾經也向老鷹一樣,常將妹妹護在身邊,生怕她受到一點傷害,曾經的他是那么的疼她,愛她,那么的在意她……
可這一切,都因為帝父一個旨意,因為他過分的偏心,而被徹底擊碎,曾經一切的美好,永遠消失,再也無法找回,慢慢的,他學會了恨,學會了怨,即使在自己的女兒們面前,也不會再去關心,一切的情感,在他的眼里,不過是一場利益交換而已。
想到這,趙子烈唯一的一絲愧疚很快煙消云散,臉上恢復平靜,像是一個和藹的老師,看著游明朵,淡淡一笑,“你放心,不管你說什么,也不會激怒我,我不會殺你,我只會折磨你,讓你痛苦。”
游明朵不怕死,尤其是在趙子烈手中,被他如此羞辱,與其被這樣的畜生折磨,不如來個痛快,當即大喝,“趙子烈,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等我出去了,一定會殺了你,為外祖父和娘親報仇。”
“你出不去了。”趙子烈說道,“我不但不殺你,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讓你在這秘密中陷入無盡的痛苦,被痛苦折磨的滋味,那滋味想必是很舒服,你可要好好享受,莫要辜負。”
“畜生,我不要聽你什么秘密,你給我閉嘴。”
趙子烈也不生氣,心里反而暗暗開心,很好,生氣就好,生氣就是他想看到的,這個秘密比殺人要狠上百倍,看著游明朵已經捂上耳朵,也不理睬,徑直說道:“這是你娘親的故事,藏在我心中已經十幾年了,我只講一遍,聽與不聽隨你。”
這一句話,游明朵聽得真切,捂在耳朵的手緩緩放下,木若呆雞,她雖然不想被所謂的秘密折磨,更不想被趙子烈的話語所威脅,但是她是娘親唯一的女兒,她的事情,她就是再痛苦也要聽下去,她要聽聽,娘親生前的故事,聽聽她到底受了多少罪,這個畜生又是如何欺辱與她,這些罪,這些惡,她斗會一一記下,日后,找趙子烈一筆筆的討回來。
看到游明朵放下耳朵上的手,呆呆的站在那里,趙子烈知道她一定想聽下去,開口道:“很好,好好聽著,我要讓你感受感受親人相殘是什么滋味。”
“胡說,我沒有親人,我哪還有什么親人,我的親人都死在你的手上,你還有臉提他們?”
趙子烈也不理會,問道:“你可知道,游從致是被張勁書所殺?”
游明朵忽然抬頭,不明白趙子烈為什么會忽然提起這個,雖然她已經知道父親是死在張勁書手里,但是這話從趙子烈口中說出,一定是有著其他目的,當即問道,“你究竟想說什么?”
游明朵表情平淡,一點也沒有意外,趙子烈明白過來,“看來你知道,很好。”
“哼,張勁書的命先暫時寄在他的狗頭上,我早晚會殺了他,不牢仙主費心。”
“那你可知道,他為何要殺游從致?”
趙子烈的話,讓游明朵忽然一驚,這個問題,曾經花麒麟派幻若暗中查探過,并用迷藥迷幻張勁書,試圖從他口中套出殺害父親的原因,可都毫無收獲,今日趙子烈忽然提起,難道他知道其中的事情?
游明朵當然想知道一切真相,心中激動,剛想問下去,忽然腦子一轉,趙子烈怎么會這么好心,張勁書是他的下屬,在他還有用武之地的時候,他是絕不會將他無緣無故的踢出去,當即換了個思路,故意說道:“我當然知道,張勁書懦弱膽小,他敢殺人,一定是受你的指使,所以,殺害我父親的真兇,是你趙子烈!”
“啊,哈……哈……哈”聽到游明朵的推測,趙子烈先是一愣,很快變成了大笑,沒有直接反駁游明朵的推測,而是開始講起了故事。
“那日,我去云殿拜見霸神,無意中聽到你父親也在云殿,畢竟我們是老相識,便和他見了面,拉了拉家常,說了些以前的事情,沒想到你父親神情激動,要將我怒趕出去,我也很無奈,只能送給他一個驚喜,告訴了他一個讓他吃驚而又開心的秘密,你父親聽到這個秘密之后,不但沒有再驅趕我,反而要跟隨我一起返回都仙,被我拒絕。”
聽到這,游明朵覺得蹊蹺,父親將趙子烈恨到了骨子里,對都仙這個地方更是恨之入骨,怎么可能會主動跟隨他去都仙,簡直荒唐,當即打斷趙子烈的話,厲聲道:“你胡說,你是我父親此生最大的仇人,他怎么可能會不計前嫌,跟你去都仙,簡直一派胡言。”
“事實如此,是不是胡言,你心里一清二楚。”
游明朵知道,趙子烈說的確實是真的,她打聽到,父親當時,確實是主動去的都仙,難道就是為了趙子烈口中的秘密?
看到游明朵眼中的疑問和興趣,趙子烈繼續說道:“我返回都仙的第二日,你父親便追隨而來,但他并未見到我,而是碰到了張勁書,他伺候張勁書幾十年,自然是要寒暄幾句,話說的多了,難免說漏嘴,如此一來,張勁書便從你父親口中,得知了那個秘密,你父親也是太傻,怎能隨便將秘密告訴他人,并為此送了命。
張勁書當時十分震驚,但是念在你父親伺候他多年的份上,表面上答應盡力幫他,并熱情款待,勸他先行離開,一旦有了消息,便立刻通知他,你父親和張勁書相識幾十年,以為他會看在自己忠心耿耿的份上,為自己奔波,卻沒想到的是,暗地里張勁書不但沒有幫忙,反而是給你父親提供了一道催命符,將一副慢性-毒藥放入你父親的茶中,讓他喝下,并送他立刻都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