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恒和林仙兒竟然有這樣的故事。
林仙兒本是個很樂觀向上的女孩,選擇了自己最愛的護理專業(yè),父母依舊是支持她,她簡直就是科室里面開心果的存在,包括原來的護士長也很喜歡她,她本來是有可能被升職為下一任的護士長的,可是卻毀在了現(xiàn)在的護士長身上,間接原因和劉恒脫不了關系。
那天他們科室來了一個嚴重外傷的病人,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口子,小腿上的腓骨也骨折了,做完手術就直接來到了他們的科室放在搶救室的房間。
林仙兒雖然平時嘻嘻哈哈可是工作起來確是一絲不茍的,幾個月下來對他竟然產生了感情,也卻是有些許的原因是因為劉恒的樣貌,不難讓人不動心,盡管他但是躺在穿上,表情呆滯,也不時常有人來看他,更何況他還是一個悶葫蘆。
據(jù)宛如說,他們總是一起搭班,不是她小晚班林仙兒大晚班,就是林仙兒小晚班,她大晚班。那天她來的早便沒有去睡覺,打算和林仙兒說說話,卻看見林仙兒看著劉恒熟睡的樣子陷入沉思。
她輕輕的走了過去,嚇了林仙兒一跳。
林仙拍著自己的胸脯,把她推到門外,關上了那個上班十小時待在里面八小時的房間。
宛如笑嘻嘻的打趣她,“喲呵,這是怎么回事啊?你可知道我們工作的嚴謹性。”
林仙兒把她推到護士站,討好似的說道,“哎呦,好姐姐,我知道啦,只不過人家喜歡他,等他好了我會和他表白的。”
宛如失笑,“他一個病怏怏的病人你喜歡他那點?”
“那點我都喜歡,反正就是一見傾心的那種啦,你不會懂得。”
宛如訝異,“是嗎?我可聽他的主治醫(yī)生吳醫(yī)生說那個男孩子很不好交流啊?會不會是個啞巴啊?”
林仙兒氣得拿起粉拳輕輕的敲她的背,“才不是,只不過他好像心情不好,他還對我笑了呢,就是今天,你沒看到,他笑起來好帥啊。”
林仙兒眼里冒著粉紅色的泡泡。
宛如調笑道,“好帥啊……”
林仙兒假裝生氣的推著她往值班室去,“你快去睡覺了,等下晚上沒精神。”
宛如好笑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一個月,劉恒的傷口也愈合的不錯,不過他的腿卻并沒有那么快就能好的,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也算是給了林仙兒一個追求的機會。
可是不巧的是那次被那個小張(現(xiàn)任的護士長)看到了,她跑去和老護士長說,老護士長被氣到了,那天,恨恨的罵了一頓林仙兒,林仙兒覺得很抱歉把自己喜歡他的事說了出來,她總是那么沒心沒肺的,好像也沒有絲毫在乎什么,只是對那個男孩看的太重了。
老護士長不但沒有體諒她反而把她推薦為下一任護士長的機會給撤了下來。
后來林仙兒更加的不在乎了,一個護士長得職位她一點也不在意,卻在她的這些好友眼里,她就是傻了,自己明明那么認真的工作,也有條件坐到那個職位甚至更高的職位可是她卻傻傻的不要。別人都為她惋惜。
這樣又過了一個月,他的傷口完全好了只剩下了腳的功能鍛煉,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開始了,每次他們都能看到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小護士扶著一個高大的男子,男子的一條腿上打著石膏,他們在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走,別人看見了都會說,這個小護士怎么這么好啊?
或許她的好在劉恒的眼里是一文不值的。
那天宛如值班,一大一小的身影一直在哪里來來回回的走,宛如有些好奇便走近一看,男子的樣子卻是是好看,特別是臉上帶著笑,微微側著臉看林仙兒的時候,他們就像是熱戀中情侶一眼,不經意間的對視都能讓人覺得充滿了愛。
起初宛如覺得或許這個樂觀的小女孩運氣不錯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放棄護士長的職位算什么,能夠找到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人是有多難,現(xiàn)在找到了或許犧牲點什么也是值得的。
直到第三個月,劉恒終于是出院了,宛如依舊可以看得出她們的開心果,林仙兒是在談戀愛了。
那天晚班,依舊是兩個人在沒事的時候嘮嗑。
兩個人一起坐在護士站的凳子上,平時她們都是沒有空坐的,在晚上沒有事的時候才能歇一會兒,兩人手里都在做著記錄。
宛如問道:“你和那歌劉恒怎么樣?”
林仙兒回到:“哈哈,我終于是抱得帥哥歸了。”
“真有你的仙兒,我也正在追求一個男孩叫我一套唄。”
林仙兒謙虛了一會兒才調侃道,“只要是喜歡多付出一點不怕會變成沉沒成本。我就是一直粘著他唄,其實他不是那種不說話沉默的人,他也是會說那些好聽的話的,還特別讓人臉紅心跳。”
宛如抬頭,看著她羞澀的神情,撲哧一笑,“那么會說情話啊?”
林仙兒糾結了一會兒,“也不是拉,就是他會說有些話我只會對你說。很羞人啊……”
宛如似乎有些理解她的話,“你不會已經被他吃干抹凈了吧?”
林仙兒抬頭說道,“是他被我吃干抹凈了,嘿嘿。”
“這么厲害?”宛如笑著說道。
“那是。”他驕傲的抬起頭,摸著下巴,葡萄似的大眼滿是奇異的光,那時處于幸福的女人就有的表情,說道,“我們都很享受了。”
“他和你表白了?”
“恩……”
“快點分享分享。”宛如也抬起頭,滿是好奇的看著她。
“那天不是我生日么?可是我上班啊特別郁悶,后來下班也是了累成了狗了,都沒有時間給他打電話,主要是那次之前我們吵了一架,后來回到家之后,發(fā)現(xiàn)門打不開了,我試了千遍萬遍確定給自己沒有拿錯鑰匙啊,確實自己沒有走錯房子啊,可是打不開我就特別的急了,給你打電話你在上班,所以只能打電話給他求救,他告訴我把我家的鑰匙給換了,我那個氣啊,和他理論了半天,后來他叫我看后面,我一轉頭,看到他笑著站在我的身后,說生日快樂,手里拿著一個鑰匙樣子的項鏈,我當時都愣在那里了,你不知道他的樣子有多帥氣,我當時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的,他還說說了一句,讓我覺得那是他最感性的一句話,他說,一只野獸受了傷,它可以自己跑到一個山洞躲起來,然后自己舔舔傷口,自己堅持,可是一旦被噓寒問暖,它就受不了。”
“然后他就變成了一只野獸了,讓你幸福的小野獸?”
林仙兒點頭,整個人甜得滴蜜。
熙和問,后來呢?在電影院里的他們好像被時間風化了一樣,劉恒沒有絲毫多余的感情。
宛如說,“后來也不知道突然有一天幸福的小仙兒就像是失去了飛向天堂的翅膀一樣,劉恒消失了,就像一個騙子騙走了一個單純心思的女孩,騙走了一個天使的所有眷戀一樣,仙兒那段時間請了很長的假,我陪著她去了他們一起去過的所有地方,最多的地方就是電影院,她捧著兩桶爆米花,一桶是焦糖的一桶是椒鹽的,看到悲傷的情節(jié)一邊哭一邊吃,看到搞笑的情節(jié)她也可以一邊笑,笑著笑著又哭了,那是他的真想是一個隕落的天使。被那個小偷偷走了翅膀。
他逃走了,逃到了一個很難找到的地方,后來逐漸從大家的視線里消失了,帶著小仙女的心,雖然仙兒還和一前一樣,但是感覺已經不一樣了,她的愛情最終還是變成了沉沒成本,她丟進去的價值太大了,卻什么也沒有收獲。”
熙和看著噴泉的水一股股的噴的老高,有些東西她卻想不清楚了,為什么他和阿域一模一樣,性子卻千差萬別呢?
幾天后,秦明出院了,她再次看到林仙兒的時候,她還是笑的那么開心,和以前一樣和她打招呼,葡萄似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很靈動。
她也沒有和自己在提劉恒。
秦明好像陷入了游戲世界的喜悅一點也沒有注意到熙和蘇嶼只見的小別扭。
“走,去我家,我終于擺脫了那股消毒水味,我要和蛋撻妹妹大戰(zhàn)十八回合。”這是他的主治醫(yī)生叮囑他之后的最后一句話。
熙和偷偷的看了蘇嶼一眼,他正皺著眉頭在看著什么。
這是龍澤從遠處走了過來,龍澤聲音依舊是那么低沉,“阿嶼,秦明,嫂子。”
熙和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就她一個女孩,他說的嫂子怎么可能會另有其人。
風在此刻都沉寂了,她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秦明瞇著眼睛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哥們好久不見啊,一見面怎么和以前一眼喜歡瞎叫人啊。”
龍澤吃了一癟,走進錘了一下他的肩膀,“你還是老樣子就喜歡懟我。”
“懟的就是你,我家阿木木是你能隨便開玩笑的。”
“阿木木?哈哈,我哥馬上就過來了。”他偷偷的對熙和說道,卻不巧被蘇嶼聽到了,他皺著眉,如老鷹般明銳的眼死死盯著他。
龍澤像是有些怕了,打著哈哈不在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