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磊手里拿著兩瓶可樂,兩人便并肩走到了看臺的最上面一排坐著。
她習慣的把一瓶遞給阿爾法,見他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后便了過去。這時候也不知道任運是搗什么亂,他在阿爾法之前拿過那瓶果粒橙,笑嘻嘻的說道:“我還是喝這個吧,可樂有些不太喜歡。”
小玲愣愣的看著一臉賊笑的人,他揚了揚眉,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十足的痞氣。
阿爾法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給我。”因為氣憤的原因,他的聲音也有些生硬,帶著些鼻音,還帶著些腔調。
孫磊連忙打圓場,他把可樂遞給我,說道:“要不再去買一瓶?”
他有些納悶只是因為一瓶飲料兩個人能吵成這樣?
小玲把手里的果粒橙拿了過去,“我和可樂吧,這瓶也給你們?”
“不行。”
“不行。”
氣氛有些僵硬,只見兩人的相似一笑,小玲和猴子都看花了眼。
“怎么決斗?”
“你說規矩?”
“好,十個球,誰多誰勝?”
“開始吧?”
也不知他們從哪里拿過來了一個球,阿爾法把帽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任運把毛直發反扣在腦袋上,那瓶果粒橙放在兩人座位的中間。
“孫磊,你來做裁判?”
“好嘞。”孫磊有些興奮,“這下好玩了。”
小鈴皺著眉頭看著兩人,這兩人是干嘛啊?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一瓶果粒橙而已。
在烈日下兩人開始了熱身,孫磊掏出手機,開了一個貼子,做起了現場直播。
“親愛的F大廣大帥哥美女,妹妹們,我在在這里和大家來做一個籃球比賽直播,在著炎熱的日子里,大家可以吹著空調喝著果粒橙在家里看著這場直播,恩哼……實際上就是一瓶果粒橙引發的,話不多說,讓我們把鏡頭移向比賽的兩人……”
小玲無聲的嘆了口氣。
事已至此,她便淡然的坐下把果粒橙擰開喝了起來,喝了一大口她才覺得清涼了些。陽光下的兩個少年,雙臉熱的通紅。
比賽正在進行,只見兩人打球的樣子帥氣極了,任運的彈跳功力特別的好,像是一匹飛馬,完美的扣籃,就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阿爾法死死的把手從下面伸出了洞口,一個反拖,就把球給甩了起來,任運的笑臉僵在臉上,只見球已經落到了他的手上,他起運球來,動作干脆,沒有多余的花樣,在三分線的位置掙脫開他的糾纏,輕輕一躍,球像是鯉魚打滾搬得掉了進去。
一比零打得他們已經是大汗淋漓,任運也不急,兩人幾次交手,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隨著大量消耗,兩人的體力都有些支撐不住了。
比分拉近,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后一個球,比分已經是四比五,球在阿爾法的手里,如果這個球他進了的話,他便是最終的贏家,如果他輸了的話,那么比分便再次持平。
任運辦弓著身子正處于防守的狀態,他的頭發已經濕透,眼睛雪亮,喘著粗氣。
阿爾法也有些氣喘,關鍵的時候,她還是特別的穩的,他運了運球,先左邊做了一個假動作,正準備想那邊跑去,任運突然喊了一聲。他一個分神手中便一空,此時任運已經在前面了,怎樣他都已經輸了他一步了。
“哈哈,看來我們旗鼓相當嘛?”任運大笑道。
阿爾法卻有些看不起他的小伎倆,他贏得一點也不光彩。
他冷哼一聲也懶得和他理論,便往看臺上走去,任運也不氣憤,臉上帶著笑,在他看來這只是一些小伎倆而已,打亂敵人的思緒。不管用什么方式,他也是贏了的。
孫磊鼓起掌來,隨著一聲清脆的掌聲,還未落下,其余的掌聲也響了起來,周圍已經是圍滿了人。
各個社團的人都來了,這個夏日炎熱因為熱情高漲起來,更加的熱,氣氛也高漲起來。
“哇,小玲,你看這個視屏瀏覽率已經破了百萬了,哈,看樣子他們就要紅了。”他忽而把頭發從頭頂摘下來,處理光亮的一顆腦袋,上面滿是汗水,他抹了一把,干脆把頭發放進書包,從里面拿出一頂帽子來。
小玲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樣子,原來他那蓬松黑黝黝的頭發是假的,她忍住笑。說道:“有很多人呢,你怎么把頭發給下下來了?”
孫磊也是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摸了摸他那渾圓的頭頂,直笑道:“我脫發,哈哈,就把那頭發剪了,這假發是為了等一下應付他們的,可是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我還是打個光頭吧,嘿嘿,新發型嘗試一下。”
小玲直點頭,笑著豎起了大拇指。
還沒等他把帽子帶起來,便有人從他的身后崩了出來。然后摸了摸他渾圓的腦袋、大笑著說道:“猴子,你沒毛了?”
這人正是那個小胖子小朱,他大笑著,直不起腰來。
“我說豬頭,你怎么會來?”他說道,也不氣惱,要是平時在開會的時候,兩人肯定得吵起來,還會像現在這么平靜。
只見任運和阿爾法一起坐在后面。兩個人暗暗較勁。
任運說道:“小玲,過來。”他招了招手。
小玲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坐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叫她了?
她思考了片刻,便走了過去。
“我好熱啊。”他說道,拍了拍他隔壁的凳子。
“我也很熱啊。”她說著,剛好站的有些累了,便坐在一旁,剛一坐下又考慮到他,她想著還是不要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了,到時解釋起來也是特別的費勁。
只見任運從后座找出來一把扇子,扇子通體是綠色的,上面覆著一層薄薄的紗,只見他一收一攏之間,好看羽翼輕扇。
“拿著。”
小玲有些猶豫,見他的臉上帶著笑,“這個送給你了。”
她接過,把玩了一會兒,這把扇子竟然摸起來還有一種冰涼的感覺,她臉上抑制不住的有些喜歡。
“這扇子你是從哪里搞來的?”她問道。
“嗯,變來的。時間上我是一個魔術師。”他夸張的說著。
小玲笑道:“魔術師再幫我變一把出來?”她伸出了瑩白的小手,故意說著。
“咳,本大仙,變化這個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了,如果在變上一把的話到時候你背著我回去?”他挑了挑眉把問題拋給了她。
“那還是算了吧。”她說道,看了看身后,便見到一個十四五的小女孩身后跟這個一個面癱正坐在他們的身后。
見是白小白和白小飛,她有些訝異,他們怎么會來?
白小白甜甜的叫了她一聲轉而坐到她的旁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姐,這把扇子使我們在麗都的博物館里偷來玩玩的,要是有人問你的話,你可要說是一把假的翡翠橫紋白羽扇誒。”
小玲一個激靈,見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皎潔,她拿著那把翠綠的扇子險些掉到地上,不用想也能知道這是他們偷來的。
她把那扇子交到他的手上,說道:“這個我還是不要了,小白,那天,你們有時間還是把它還回去吧。”
小白直笑,她像是聽了一個很好聽的笑話一樣,她有把那把扇子交到了小玲的手里。
“你放心拉,任運哥哥已經買下來了,我們怎么有收回來的道理,跟別說還給他們了,姐。你可知道我們從來沒有把已經到手的東西,還回去過。”
她見這女孩一臉的單純模樣,每次看到她和那個面癱走在一起都會懷疑,一個爸媽怎么會生出這樣的兩個人?
現在她是明白了,她雖然長著一副可愛的臉,卻和他們沒什么兩樣,只是那么單純的一張臉很容易混淆別人的注意力,這應該是他們會得手的原因吧?
這把扇子她怎樣都不會要了,這樣一件東西,她也確實喜歡,摸著都有一種冰涼涼的感覺,如果是文物的話,很可能就是從那個古代美人的手里扒出來的,她總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不確切的東西,再好也是枉然。
她把扇子塞到了任運的手里。任運有些好奇,“你不喜歡?”
她搖了搖頭,“挺喜歡的,可是太貴了,我的所有工資加起來也買不起。還是算了吧。過把手癮就好了。”
“我送給你了。”他說道,還不忘看了一眼他身旁的人。
她怎么解釋呢?要是說出來說是害怕那是偷來的,肯定會引來什么禍端,可是她仔細瞧了瞧還是有些不太喜歡,只是圖個新鮮罷了,這扇子太搶眼,只是這里的人多了起來,要是她在推推搡搡的話,一定是更加的引人注目。
她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先收著吧,晚點在說。”
校園里的人越加的多了,幾個小攤的生意眼看就很不錯,柳浩然也出來了,只是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和他有幾分相似,只是氣質上,看起來更加冷峻一些,遠遠的看見他們在交談,沒一會兒那個男人便走了。
他的視線投了過來,與小玲的目光對個正著,她鎮定一笑,心里卻冷笑道:“柳浩然,為你的罪行埋單吧!”
他依舊一笑,嘴角輕輕上揚,像個等待著獵物的狩獵者,他足夠的耐心布局精確,等待他的是收獲還是萬丈深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