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重口味
這次反而是換我不解了,他怎么會插手這件事?這有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他應該落井下石才對。
沈柏騰見我遲疑了,他說:“不用懷疑,這一次算是便宜你,相比對你落井下石。我對你助理的身份更為感興趣,你說呢?”
我笑了,我剛想說天成和我助理什么關系,可話到嘴邊。我看到站在對面的朱文后,又改口說:“難道你喜歡男人?”
沈柏騰面對我調侃的話,也正兒八經回了一句:“都喜歡,等一定時間到。我會親手扒掉你助理的衣服好好欣賞他。”
我說:“沈總這么重口味,你老婆知道嗎?”
沈柏騰說:“好了,懶得和你扯,按我剛才所說做,不會有錯。”
我說:“不,我不會做,現在沈總在我這邊的信用值已經為負,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照辦照做。”
我說完這句話,便立馬將電話給掛斷。記記樂才。
在哪里等了一段時間的朱文,語氣略奇怪的問:“沈柏騰來的電話嗎?”
我將手機往桌上一扔,嗯了一句說:“一個非常無聊又混賬的人。”
朱文說:“這個時候他來電話是為了什么。”
我看向他問:“你說呢?”
朱文在我的視線中,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太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我說:“沒事,就隨便問問。”
我放開手下的文件,朱文在那里靜站了一會兒。又開口說:“天成那邊的事情,您考慮的怎么樣了。”
我說:“你認為這家公司可靠嗎?”
朱文說:“我覺得可信度高。”
我又抬起臉看向他問:“何以見得。”
朱文說:“有過一次接觸和合作了,想必第二次合作,足見誠意。”
我說:“可我并不這樣認為,反而是屢次接近,就有居心叵測的嫌疑,所以。這家天成我不會考慮。”
朱文說:“還有最后一天,最后一天星輝就撐不住了,夫人,您這是在拿公司開玩笑。”
我下意識盯著桌上自己的咖啡杯,淡淡說了一句:“星輝真的有此一劫嗎?”
朱文說:“目前雖然對于這家公司了解不清楚,可我們也沒有辦法可想,為何不試著接觸呢?”
我還在猶豫。
朱文說:“我們時間不多了,而且手上可用的錢,全部都投了進去,過了今天,明天的星輝必敗無疑。”
我說:“讓我再考慮考慮,不是還有一天嗎?”
朱文見我還是有些猶豫,他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低下頭說:“夫人好好想想。”
我說:“你出去。”
我等朱文出去后。我靠在椅子上,抬頭望著頭頂的燈,在心里嘆了好長一口氣,都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這次我是真的切身體會到這句話了。
一旦毀起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烏有。
當然,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有奇跡存在,當晚上我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即將收工回家休息時,朱文和其余加班的管理和我報告了公司現在的狀況,他們說,現在的公司被對方攻擊得已經無路可退,不出意外,明天下午四點左右,我就面臨破產,因為我手上已經沒錢了,而袁江東還在令人掃貨。
我聽了這個消息,反應淡淡的,只是以一句:“大家辛苦了,都下班。”做結束語,然后提著包先行走出了辦公室,剩下那些管理們,面面相覷的站在那里。
朱文對他們說:“都下班,明天還要上班。”
眾人看了朱文一眼,都沒再說話,各自出了辦公室。
我到達樓下后,朱文正好從電梯內出來,朝我這方走來,可他離我還有一段距離時,他身后忽然傳來賈云一句:“朱助理。”
我和朱文聽到聲音后,都同一時間回頭去看,賈云從另一架電梯內快速走了出來,她小跑到朱文身邊,握住他手問:“你怎沒有等我?”
被賈云握住手的朱文,并沒有抽出手,而是表情平淡說:“我還事。”
賈云看了一眼前方的我,她有些緊張的問了一句:“什么事?”
朱文剛想說話,在遠處的我又回身朝他們走了過來,我站在兩人面前,假裝不知道剛才朱文在跟我一般,微笑說:“你們怎么還沒走?”
賈云握住朱文的手更緊了,她臉上卻保持著微笑說:“我在等朱文一起下班。”
我笑著對著朱文說:“既然是這樣,你們先走。”
朱文問:“夫人您呢。”
我說:“司機剛才打電話和我說,車子在路上拋錨了,還要一段時間。”
朱文說:“我開車送您。”
我說:“不用。”我想到一件事情,又說:“今天好像是我賈秘書的生日?”
朱文明顯不知道這件事情,因為他下意識看了賈云一眼。
賈云平時做事風格很大女人,可在朱文面前卻很小女人,她眼睛內隱隱藏著一點的委屈,她說:“我今天等了你很久的原因,是想讓你陪我過生日,冰箱里的蛋糕放太久就不好吃了。”
我再次催促了一句說:“去。”
朱文看了我一眼,最終語氣不含情緒的說:“那就先走了,您注意安全。”
我點了點頭。
等朱文帶著賈云走遠后,我嘆了一口氣,站在大門口等著,好在并沒有等太久,車子停在我面前后,我剛想拉開車門上車,可就在我彎身那一刻,忽然黑影在我眼尾一串,我的包被那個黑影給拽住,他拽著我走了好遠,見我還不肯松開手上的包,竟然抬腳朝我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我身體重重地摔在連地上。
那人拿住我的包后,便朝著前方狂奔,上了一輛摩托后,便消失不見。
我正在地下疼得痛苦不堪時,去而復返的朱文還有袁姿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朱文將從地下緩慢蠕動的我一把給抱了起來,我還沒看清楚他臉,便聽到他略凝重的聲音問:“怎么回事?”
我感覺我身體被他抱在半空,嚇得立馬抓住他衣襟,疼得冒冷汗說:“包被搶了。”
朱文見我捂住肚子,便知道我這個地方肯定是受傷了,他將我放在了地下,正要拉開我衣服去查看。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賈云,忽然開口喚了一句:“朱助理。”
賈云的聲音凝氣了,所以顯得有些沉。
朱文看了她一眼,發現賈云正滿臉提醒的看向他。
朱文看都沒有看他,依舊沒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繼續要去揭開我衣服。
賈云再次說:“現在是在公司門口,潘總畢竟是你的上司,而且她還是已婚,就算你不在乎,可你最起碼也要照顧她的名譽。”
賈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將攬住我腰的朱文給推開說:“我沒事,只是有些疼。”我又看了賈云一眼說:“而且今天是賈秘書生日,很晚了,你們別再這里耽誤時間了,我先走了。”我正要捂著肚子朝前走,手臂忽然被朱文給拽住,我回頭去看他,朱文一言不發的將我再次打橫抱了起來,面無表情對我說:“您要逞強是您的是,可這是我的職責,抱歉。”、
他說完這句話,直接無視賈云的視線,就要帶著我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后面的賈云看到這一幕后,自然是臉變了,而且還變的非常難看,他看著朱文抱著我走了一段距離后。
她忽然在我們身后大喊了一句:“朱文!”語氣內含著怒意與怨氣。
朱文沒有理會,繼續朝前走,賈云直接從我們身后跑了過來,擋在了我們面前,她臉上滿是冰霜說:“我才是你女朋友。”
朱文說:“那又怎樣。”
輕飄飄一句那又怎樣,像是一顆炸彈埋在心底,炸得賈云半晌都沒有反應。
朱文見她傻站在那里,他說:“女朋友排在聯老板之后,你應該明,而且我不太喜歡女朋友來時刻來干擾我的工作。”
朱文絲毫不賈云的心和面子,竟然直接抱著我從她面前離開,賈云的臉在那一刻慘白到極致,她就抿緊唇站在那里,也不說話,耳邊朱文殘酷絕情的話,還在回蕩。
我看到這一幕總覺得不是太好,刺激到了賈云,對于我來說,都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可如果現在我越掙扎,就反而顯得越矯情,朱文是個什么樣的人?雖然他是我的助理,可在某一方面,他從來就沒有把我這個老板放在眼里過,而且他會更堅持。
和他再強調也沒用,反而讓賈云以為我是在炫耀什么。
我并不想再浪費老細胞,便任由朱文抱著。
后面的賈云沒再說話,朱文將我抱上車后,他發動車子,連看都沒看依舊站在黑夜里的賈云,便帶著我離開了這里。
車子開出很遠,坐在副駕駛一旁的我說:“這樣未免不太好。”
朱文認真的開著車,看都沒看我,說:“什么不太好。”
我說:“怎么說,她也是你女朋友,而且你排的位置錯了,女朋友應該排在工作前面,你以后要和她結婚,要靠她生孩子,要和她過一輩子,而工作,是沒辦法和你過一輩子的。”
朱文將車開的無比平穩,他側臉看向我說:“至少工作可以保證我的經濟來源,如果沒有工作,我就交不起女朋友,結不起婚,養不起孩子。經濟才是開端,沒有經濟,后面這些事情,自然就不存在了,所以女朋友在這個時候的分量,并沒有經濟來源重要。”
聽到他這方論調,我也只能給他一個大寫的服字。
我說:“送我回去后,就好好哄她,免得她亂想。”
朱文說:“她沒有亂想。”
我聽到朱文這冷不丁的一句話,抬起去看他,他繼續盯著前方,專注的開著車說:“夫人比女朋友更重要。”
我聽到這句話,驚訝了一會兒,然后就是無盡的沉默。
想說點什么來緩解一下氣氛,可最后想了想,我簡簡單單給了一句:“哦,我知道了。”
他帶著我停在了一家藥店后,便下車去買了一些藥出來,到達車內后,他問:“是您自己來還是我來。”
我說:“當然我自己來。”
我從他手中搶過藥,然后對他命令道:“轉過去。”
朱文看了我良久,似乎并沒有打算按照我的話做,我伸出手將他臉一推說:“轉過去。”
朱文只能轉過去,我背對著他,動作迅速的往肚子上的淤青涂了藥膏,等涂好后,才發現朱文不知道何時已經側過臉了,估計是剛才是一直盯著我涂藥。
我將手上的藥膏扔在車上后,便伸出手撅起他下巴,瞇著眼睛說:“又在違抗我的話,明天我會讓人事部那邊扣你一天工資。”
我說完這句話,便將手從他下頜處拿開。
朱文看了我半晌,倒是什么話都沒說,繼續發動車朝前開,送我回家。
他將我送到酒店門口后,來開門的人是袁長明,他身上圍著圍裙,很明顯剛才是在廚房內下廚,他目光落在我身邊的朱文身上,又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在我身邊。
我淡淡解釋說:“因為剛才在路上被人搶劫了,所以,朱文就把我送了回來。”
袁長明聽到搶劫這兩個字,自然是緊張萬分,他立馬抓住我肩膀問:“嚴不嚴重?有沒有傷到哪里?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沒有報警嗎?”
我笑著說:“沒事的,你放心。”
袁長明將我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后,沒有看到大礙,他才松一口氣。
朱文對我說:“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他說完,朝我點了一下頭,便轉身朝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他上了電梯后,袁長明這才將我從電梯門外扶了進來,不斷嘮叨的問我怎么會這么不小心,還說,以后下班看來他要來接我了,不然讓我一個人實在太危險了。
我聽著也不回話,坐在沙發上后,便怎么都想不動了。
袁長明便立馬去廚房給我端夜宵。
我喝了一口粥后,袁長明略局促的問了我一句:“星輝現在情況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