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警察來了
???老板娘疑惑的看向我說:“AK48的牌照?”
我說:“對啊,是AK48的牌照,請問您有在這個鎮子上看到過嗎?”
那老板娘說:“這是外來牌照吧?”
我有些驚喜的問:“您知道?”
老板娘說:“我不知道,我們這里的牌照都是Z開頭。”
我說:“一般外來車輛都會停放在哪里?”
老板娘感覺我問得如此詳細,覺得有些不對勁說:“不對,你來茱萸縣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猶豫了一下。開口說:“我朋友被人帶來這里,生死未卜。”
老板娘驚訝的說:“原來你是來找你朋友的?”
我說:“對。”
老板娘問:“你朋友是這里人嗎?”
我說:“不是,是被人綁架后,就帶到了茱萸縣這里。”
老板娘冷笑一聲,笑得意味深長,我感覺到不對勁,問:“您笑什么?”
她抬手指著窗外不遠處一座山說:“去那里找人吧。”
我正意外她竟然會給我指一條這樣的路時,老板娘又補了一句:“那是墳場,在茱萸縣死的人都會被送去那里,估計在墳場找更便捷一點,反正車輛在進入茱萸縣時,都必須必經我們這里,如果他還活著,這輛車牌的車,那么我必定見過,可這幾天你也都住在了我這里。多多少少也會注意到這條馬路吧?你有見過嗎?”
老板娘見我沉默不語。她冷笑說:“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家吧,別找了,再找下去,命都丟了。”
她手中拿著熱水壺,就要出門,可走了兩步后,她回過頭來看向我,叮囑說:“姑娘,真的,你信我,趕緊走吧,這真不是開玩笑。”
我沉默不語,老板娘也沒有再說什么。從我房間內離開。
我起身去將門關好,坐在床上,面對著對面那座低矮的山坡,怎么辦,真要繼續下去嗎?如果真的死了呢?
我有些迷茫了,正心神不定時,我手機響了,是賈秘書打來的電話,她問我什么時候出來,我隨口說了一句:“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賈秘書有些意外了,她說:“這么快?”她又接著問了一句:“那朱助理有消息了嗎?”
我說:“沒有消息。”
賈秘書聽到我這句話,也明白了為什么我會這么早回云麓市了,她高昂的聲音瞬間低了下去。許久。她才對我說:“那您安全回來吧,我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
我說:“我會的。”
我們掛斷電話后,我正要起身去喝水,放在床上的手機忽然間,我回身從床上拿起手機去看,來電提醒上顯示的是沈柏騰的來電,我看了兩眼,想都沒想,直接摁了掛斷鍵。
第二天我還是決定先離開算了,畢竟這樣去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如果他已然有不測,那就怪不了我了,對于尋找他這件事情我已然算是盡力了。
可拿著自己的東西到達大廳時,幾個拿槍的守衛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似乎是來查房的,當時看到這一幕,我腦袋內第一想法便是轉身快速上樓,回到房間內后,我將門給緊鎖住,在房間內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著,想尋找一個可以躲的地方,可發現房間格局一目了然,連可以躲藏的地點都沒有,我放棄了,便只能站在門口仔細聽著門外的,
等了好一會兒,雜亂的腳步聲在走廊上來來回回想起,又恢復了平靜,一直到沒有半點動靜后,我才松了一口氣,剛想去窗戶口查看時,門外突然間傳來敲門聲,接二連三的敲門聲,我腿仿佛被人鎖住了一般,當時心臟幾乎要跳到嗓子口了。
我下意識憋著呼吸,連細微的小動作都不敢動一下,敲門聲還沒斷,卻多了一絲人說話的聲音,我仔細聽,好像是老板娘的聲音,立馬回過聲走到門口看開了一眼貓眼,門外敲門的人正是老板娘,我第一時間將門給打開,老板娘從門外走了進來后,將門反手給關住。
她喘著氣對我說:“梁小姐,今天、今天你可能走不了了。”
我第一反應便是問:“為什么?”
老板娘說:“今天下午三點全縣就要禁止通行了,這幾天有兩大毒商在這里有一筆大交易,為了防止可疑人員進來,外面的人不準進來,里面的人也不準出去,這樣的狀況一直要到交易完成后。”
我說:“什么?”
老板娘再三叮囑說:“這幾天全縣的戒備會比平常嚴格很多,你千萬別出去,在這里殺人可不需要坐牢的,所以你不為我想,也該為自己的命想想。”
老板娘和我說完這些,因為樓下有客人要開房,她又匆匆離開了。
之后果然如老板娘所說的那樣,全縣果然比平時嚴格很多,街邊上全部都是手拿槍支的守衛,沒經過一個他們感覺面生的人,他們均會攔下來進行盤查。
這幾天我自然是不敢出去,被困在這房間內,只能每天看著電視打發,這樣的情況過了兩天,到達第二天時,茱萸縣的入口處開進來十幾輛外來車,按著順序整齊的開進了縣里,這些車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防彈車,在旅館的傳下經過,便逐漸消失在道路盡頭。
那些車大約是就是毒品商們。
我雖然小時候是生活在農村,可也在大城市中生活了這么久,對于茱萸縣這種地方,還真是連想都想象不到。
因為在這里沒有法律,沒有紀律,這里的人常年和毒品槍支大交道,自成一派,不受警察管制。
這就是所謂的黑幫。
我以為黑幫這個詞只會出現在里,可沒想到今天卻真實的接近到了。
那些毒品商進了茱萸縣后,在街上四處循環的守衛們,都少了不少,因為街道上基本上沒有什么人在這里走動。
夜晚我去吃晚飯時,老板娘給我送熱水上來,對我說,今天晚上是毒品交易的時間,所有守衛全部會去交易地點聚合,她說困了這么多天,可以出去走走也無妨,不過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她說完后,將熱水瓶放在我房間便離開了。
她走了沒多久,我也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正打算用熱水給自己泡杯茶時,我拿杯子的手一頓,下意識抬起臉去看窗戶口對面的山。
想了三秒,我心下做了一個決定,既然都被困在這里這么多天了,已經走到了現在,如果什么都不查,就兩手空空離開這里,未免太不值了,現在是個好機會,不如,趁現在去查一下?
這個想法冒出來后,我便立馬放下手中的熱水壺,去窗戶口巡查情況,發現樓下街道果然少了很多人。
當即便不在多想,換了衣服便下了樓,對老板娘說了一句我出門逛逛,那老板娘還叮囑我,兩個小時內一定要回來。
我不熟悉茱萸縣的路,只能用不急不緩的速度,朝著墳場那座山走去,不過還好,路邊果真沒有守衛,到達墳場的入口處時,我發現很多這里并沒有人把守,一片陰森,我望著一片霧蒙蒙分不清楚方向的前方,愣了好久,畢竟這是墳場,是個人都會覺得害怕,而且還如此陰森不已。
我猶豫了幾分鐘,最終還是邁開僵硬的腿,朝著墳場上走去,可到達上面后,我就后悔了,因為所到之處尸體成堆,橫七橫八的躺在茂盛的樹下。
空氣中一股腐爛潮濕的氣味撲鼻而來。土乒斤血。
我被這場面給嚇到了,當場受不了這股氣味,轉身往后跑了不遠,覺得鼻尖那股氣味稍微好了點,便捂著胸口劇烈的嘔吐了起來。
整胃仿佛要被掏出來一般,我實在沒力氣了,在那里歇了好久,覺得從那震撼的場景中回過神來后,我只能心一橫閉著眼睛起身,繼續朝著身后走去。
我在滿是大霧的墳場行走著,死命強迫的睜開著眼睛在那些尸體上瞟一樣,有些尸體都只剩下一具窟窿的,而有些尸體,已經腐爛,上滿滿是蒼蠅在嗅。
我只能僅靠著尸體身上的衣服進行辨認。
沒有,沒有,全都沒有。
如果朱助理真的死了,那么他的尸體在現在這個天氣,還沒有完全腐爛,還可以認出臉,我將墳場轉了個七八分后,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心下竟然漸漸有些慶幸。
可這絲慶幸浮在心頭還沒多久,就在快要到達盡頭時,我腳步驟然一頓,忽然站在那里再也行走不了了,眼睛死死盯著前方一輛被灰塵落葉鋪滿的黑色私家車。
只是幾秒的時間,我忽然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下,虛軟無力。
隔了好久,我又努力的從地下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那輛黑色的車靠近,私家車的車牌越發清晰了。
是AK48。
我站在車的旁邊,盡管車被灰塵鋪滿了,可從窗戶口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車內橫躺著幾具尸體,但看不清楚臉,只可以辨別出輪廓。
我顫抖著手握住了車門的門把手,便用力一拉,車門一瞬間開了,里面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我被這股腐爛的臭味熏得差點暈了過去,但還是憋住呼吸,拿出了我這一輩子的膽量,動作快速的在車內翻找著尸體。
手指稍微碰一下,便滿手的尸油。
翻到最下面一具時,視線內出現一只男士手表,當我盯著那只表看時,嚇得連連往后退了幾步,只是一瞬間,捂著鼻子,在這墳場狂奔著。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快要出了這墳場,忽然山下有兩個拿槍的守衛朝這邊走來,我一愣,腳步都沒來得及剎住,他們便已經發現了我。
我轉身想要往回跑,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槍鳴聲,我腳步立馬一僵,整個人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再也動彈不了半分,低頭一看,肩膀上忽然出現了一個血窟窿,我右手臂上一點知覺也沒有,不知道疼,也動不了,手臂跟廢了一樣,只看到血源源不斷從傷口內流了出來,將衣服肩部的衣服布料全部染紅。
差不多兩分鐘的時間,我便被兩個守衛給圍住,腦袋上很快被一支槍給頂住,我僵硬著脖子回頭去看,身后兩個穿黑色衣服的守衛團團將我圍住。
他們一句話都不說,直接伸出手問我要磁卡,我當時整個人腦袋都懵了,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倒霉,但還是從口袋內去摸磁卡,摸出來后便放在一個手機大小的東西上驗證了一下,驗完后,他們又從我口袋內摸出身份證,同樣驗證了一下,可身份證卻發出尖銳又刺耳的叫聲。
那人直接說了一句:“帶走。”
甚至連讓我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他們便直接把我從墳場給押走,也不多詢問我什么。
他們直接從墳場上將我押下了山,正在街邊走著時,正好十幾防彈車從我們身邊飛馳而過,此時的我意識有些昏沉了,因為流血過多和疼痛,我眼前只看清楚一些模糊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我竟然從有一輛車內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側臉,可那側臉只是一閃,便消失徹底。
我搖搖頭,晃了晃腦袋,可眼前越來越模糊了,在那兩個守衛一直等那些防彈車出了茱萸縣后,因為流血過多,我便直接昏了過去,完全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來后,便有一個女人來了關押我的房間對我進行盤問,我為什么要混進茱萸縣,有何目的,身份這些東西,都盤問的清清楚楚,而我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
并沒有特意隱瞞什么。
那女人調查完我后,便看了一眼我的臉。
便又從這里面離開。
Wωω?тTkan?¢Ο 我不知道他們打算將我怎么樣處置,我心下亂如麻,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抱著聽天由命的心來等待接下來的命運。
如果我梁笙真的命喪于此,那就只能證明,我命只有這么長,命中注定由此劫難,是注定躲不過的。
之后,我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房屋內,關了三天,這三天內沒有人進來看我,也沒有人進來給我治療肩上的傷口,只是中午有人會丟進來一碗飯便離開。
可我手臂被槍子給打了一下,根本無力去拿筷子吃東西,只是硬邦邦的躺在地下,聞了整整三天的血腥味。
到第四天時,我身上越來越冰冷了,我以為今天的自己會死在這里,可誰知道這扇緊閉的門再次被人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穿白色衣服的醫生,他來到我身邊將我胸口的布料剪開,便用鉗子夾著沾了藥水的棉花,在我傷口上涂抹了幾下,我嘶了一下,這痛處還沒徹底消失,緊接著一股劇痛襲來,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我肩膀處挖開一般,我用盡自己最后剩余的力氣,大聲尖叫了一下,很快,便再次昏死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人仍舊在那烏黑的房子內,仍舊是一個人都沒有,但我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專業的醫生包扎好了,就連手臂內的那顆子彈我都被拿了出來。
不遠處的桌上有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飯和趕緊的水,我感覺身體比前幾天有力氣多了,又特別餓,便從地下爬了起來,緩慢朝著桌那邊走去,坐下,便狼吞虎咽的吃著飯和水。
吃完后,我才覺得力氣恢復了不少。
到達下午時分,整個茱萸縣突然所有警報全部響起,我并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只能坐在這個黑屋子內仔細聽著,可根本聽不出什么,起身走到門口去聽,發現還是沒有動靜,便下意識抬手往門上輕輕一推,不知道是運氣還是怎樣,門竟然就在奇跡中被我推開了。
更讓人驚訝的是,門外竟然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我當時還試探性的往兩旁的長廊去看,發現真的沒人,便第一時間快速溜了出來,朝著樓下狂奔而去,立即躲在一個小巷內。
我對茱萸縣根本不熟,此時縮在角落后,便怎么都不敢動,心砰砰直跳。
腦袋不斷在飛速運轉著,想著現在是什么情況,怎么今天的茱萸縣這么安靜,這個疑惑還沒從心里徹底消失,身后忽然傳來槍聲,我心內咯噔一下,心想什么情況,便挪了兩下,趴在一個角落往外面看時,忽然間一顆子彈直接朝我過來,我第一反應便往地下用我平身最快的速度往下一趴,翻滾了一下后,直接滾在一口大缸前,就在這一聲槍響過去后,接二連三的槍聲蓋過天,我立馬揭開缸的蓋子,快速鉆了進去,捂著耳朵蹲在那里,全身緊繃。
就算捂得再緊,還是聽的到沉悶的槍聲外加人的尖叫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槍聲漸漸平靜了一點,我緩緩將頭頂的木蓋子給頂開一絲縫隙,從那小口子內往外看著,就這樣一掃,便正好整個茱萸縣全部被警車給包圍了,茱萸縣的樓上埋伏著無數的狙擊手。
我當時就在心里想什么情況,警察怎么來了?
但環顧我四周,發現這口缸就光禿禿的放一塊光地上,周邊什么遮擋物都沒有,我忽然覺得此時的自己身處的位置很危險,這可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