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費心
仆人以為袁姿不認(rèn)識我,便對她開口介紹說:“袁小姐,這是我們老爺故友的女兒梁小姐。”
那仆人又笑著對我介紹說:“梁小姐,這是袁小姐,您可能剛來不太認(rèn)識,袁小姐的爸爸和老爺是朋友。以前小時候經(jīng)常來這里玩。”
仆人是一個上了歲數(shù)的人,聽說是在沈家干了很多年了,應(yīng)該是和袁姿很熟,所以才會主動來給我們之間做介紹。
這下,袁姿不想打招呼的都不得不打了,有了仆人的引薦,她對我微笑了一下,我望著她,并沒有任何表示,袁姿似乎有些怕我,對于我的眼神她有些不自然的閃躲了一下。
仆人看了一眼袁姿,又看向我。她見我對于袁姿的招呼半晌都沒有表示,便主動提醒我說:“梁小姐,袁小姐再和您打招呼呢,你怎么不回應(yīng)?”
袁姿立馬笑著對仆人說:“沒關(guān)系,我還有事情,王媽。拜托你最近好好照顧伯母的起居了。”
那仆人對于袁姿的拜托,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說:“袁小姐您放心,昨天夫人可能是夜里感染了風(fēng)寒,今天才會有些發(fā)低燒,還麻煩您專程來一趟,真是不知道說什么感謝的話才好。”
袁姿說:“這是應(yīng)該的。”
那仆人帶著袁姿從我身邊經(jīng)過離開,一直將她送走后,她雖然未說什么,我也沒當(dāng)回事,剛走到二樓時,站在樓梯口一看,那仆人以為我是離開了,轉(zhuǎn)身便對客廳內(nèi)一位正在擦拭著擺件的另一位仆人說:“袁小姐真是一個好人。不僅背景好,連素質(zhì)都好,待人啊,不管是對待我們下人,或是對待夫人,都是沒話說,永遠(yuǎn)的笑臉春風(fēng),親切可人,這樣的姑娘,和沈先生最相配了。”
正在擦拭擺件的仆人,笑著說:“我也覺得袁小姐人很好。以前她小時候就可愛來沈家了,只是近幾年去國外留學(xué)讀書,很少再見到她,這次回來,真是一個大姑娘了,真漂亮。”
“是啊,相比起梁小姐,我更喜歡袁小姐,你不知道剛才袁小姐主動和梁小姐打招呼,梁小姐都沒有回應(yīng),一臉高傲的模樣,要我是袁小姐,像梁小姐這種人我還真看不起,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媽媽是老爺?shù)呐f情人了。就整天在這里擺架子,誰不知道她幾斤幾兩啊,如果不是老爺對她有那個意思,她這樣的身份算個什么東西啊。”
“是啊,我也這樣覺得,你不知道昨天阿紅他們就還在說這件事情,誰都知道她媽媽是老爺?shù)呐f情人,可如今還不要臉的往老爺身上貼,也不知道她那死去的媽媽會不會氣得從棺材里面跳出來,連自己死去的媽的男人都不放過,真是不知道羞恥,而且老爺還大她那么多。”
“窮人家出來的孩子,素質(zhì)可想一般,反正和袁小姐沒有比頭。”
兩人還在那兒旁若無人的唧唧歪歪好久,我笑了兩聲,便轉(zhuǎn)身回繼續(xù)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晚上時我去看了沈柏騰的母親,蓉藍(lán),到達(dá)那里時,今天白天碰到的仆人正在房間內(nèi)給二太太擦臉,她起初并沒有注意到我進(jìn)來了,正要端著臉盆去換熱水進(jìn)來時,便正好看到了門口的我,她嚇了一跳,不知道是因為今天白天在我背后嚼了舌根還是怎樣,看我的眼神竟然有些心虛,她低著臉和我問了一聲好。
便快速出了房門,我到達(dá)臥室房間的正廳,躺在床上的蓉藍(lán)看到是我,臉上并沒有太多的表情,而是客套的說了一句:“請隨便坐。”
我笑了笑,坐在了她床邊,查看了一下二太太的臉色,發(fā)現(xiàn)除了臉色有些許蒼白,精神還算可以,我們兩個人本來就沒多少交集,她不和我說話,我也沒有刻意要去靠近她,算是兩個毫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
我象征性問了她身體方面的話題,她自然也是敷衍式的回答我,寥寥數(shù)語說完后,她不是多話的人,我也更加不是什么多話的人,我們都不說話時,這房間內(nèi)的空氣便若有似無的多了一份叫尷尬的氣息。
沉默了好久,蓉藍(lán)神情淡漠的開口說:“其實梁小姐沒必要來看我,我們之間不會有交集,也不會有什么交情,不用顧忌人際關(guān)系。”
我說:“我暫住在沈家,雖然和您不是很熟,但多少也要來象征性探望您。”
蓉藍(lán)看向我,問了一句:“象征性?”她忽然哼笑了一聲,靠在枕頭上說:“我看,梁小姐是最穩(wěn)之意不在酒。”
我笑著說:“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蓉藍(lán)說:“你和柏騰不會有結(jié)果。”
我嘴角的笑容一頓,,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蓉藍(lán),她的臉在燈光下更加蒼白成一種透明的顏色,她說:“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允許你們之間會有什么,我希望梁小姐能夠安心的在沈家生活,別再對一些不可能的事情產(chǎn)生希望。”
我說:“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她見我裝傻,繼續(xù)說:“有一次柏騰進(jìn)了你房間,至于你們在房間內(nèi)做了什么,我雖然不清楚,可我也不傻,至于你的身份是什么,來沈家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我也沒興趣知道,我只想勸梁小姐一句,柏騰和袁姿很般配,他的妻子應(yīng)該是健康陽光,并且能夠給他帶來快樂的。”
我說:“您的意思是說我不健康不陽光?”
她說:“我并不是在這個意思,而是你們之間的身份就已經(jīng)決定了,你們之間走的路不同。”
我聽了這些話覺得很諷刺,竟然就這樣低低笑了出來,笑了好久,我止住了笑意,我說:“我以為二太太整天沉醉于佛堂,早已經(jīng)不理紅塵中的事情,可今天來看,最清醒的莫過于您了,可是,您怎么又知道我和沈柏騰之間不可能呢?”
她說:“柏騰是個清醒的人。”
我說:“清醒的人也會有糊涂的時候。”
她見我這幅模樣,笑了,她說:“梁小姐何必激動,我并沒有貶低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和柏騰不適合,并且你們之間的身份也早就注定了這點,梁小姐的心,應(yīng)該好好放在老爺身上,這對于你或是一種最好的選擇。”
我低笑著不說話,就在這時,從外面換了一盆熱水進(jìn)來的仆人對房間內(nèi)的我們說三太太和大太太來了。
她這句話剛落音,我一側(cè)臉,三太太和大太太果然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大太太在看到我坐在蓉藍(lán)房間時,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她笑著說:“沒想到梁笙竟然比我們來得早。”上頁呆劃。
蓉藍(lán)說:“讓她費心了。”
大太太笑著說:“這本該是她做的。”她看向二太太的臉色問:“你身體好點了嗎?”
二太太笑著說:“好多了。”
大太太正在和二太太寒暄著時,我便笑著起身說:“既然二太太沒事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過幾天再來看您。”
二太太說:“不用了,過幾天我就好了,不用在來看了。”
對于她的話,我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么,從她房間內(nèi)離開了。
在了她的臥室門外后,正好看到照顧蓉藍(lán)仆人手中正拿著一些干凈的換洗衣服,估計是從洗衣房內(nèi)出來,在她要經(jīng)過我身邊時,我喚住了她。
王媽抬起臉疑惑的看向我,我笑著說:“王媽,您過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她有些不明白我和她之間會有什么事情要說,便追問了我一句。
我說:“我找您有點事,您隨我來就好。”
她聽我這樣說,只能進(jìn)入放下手中的衣服,隨著我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