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郁悶,我的網卡很多人都知道賬號密碼,但是一般人不會連個招呼都沒打就上我的卡吧。有可能有這種行為的人只有那么幾個,周貴,冬哥,帥哥,大黃幾個人。帥哥培訓還沒回來,大黃基本上不怎么來網吧,周貴的網卡里還有錢的,沒理由用我的網卡啊。能干出這種操蛋事兒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冬哥了。
草,冬哥回來了。我樂呵呵的又登陸上自己的網卡,果然沒過一會兒又被下機了,我又登陸,又被下了。如此來回登陸了五六次,我有點忍不住了,站起來開始滿網吧的找人。
追夢網吧挺大的,要想找個人也不是三兩分鐘能搞定的事兒。不過最終我還是從貴賓區的某個角落里發現了冬哥的身影,這家伙正在那用我的網卡聊QQ聊的開心呢。我一拉簾子從后面啪的一下就給了冬哥一個耳刮子,冬哥正聊的聚精會神,被我這一下嚇得一哆嗦,轉頭一看是我,才說道:“我去,我還以為是誰呢,嚇我一跳。”
我嘿嘿的一樂,“是不是干了什么虧心事兒了,怎么這么膽兒小。”
冬哥有些糾結的說道:“我能干什么虧心事兒,就是剛才登了下你的網卡而已么,這還叫個事兒啊。”
“我草,哥你那叫登了一下我的網卡么?”我瞪著眼睛說道:“你還真有耐心啊你,都十幾次了還在那孜孜不倦的刷我的卡呢,現在還玩兒的這么開心,我剛下副本呢你知道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冬哥陪笑道:“其實我來網吧就是來找你的,我知道你肯定在網吧,我又懶得找,就上你的卡被。”
“你太壞了你。”我呵呵笑道:“你還知道回來呀你,干脆在北京過年算了你,還回學校干毛,這些日子沒人跟我喝酒我可難受死了我。”
冬哥哈哈大笑,“一樣一樣,這不就來找你喝酒了么,就是找你的方法有點兒特殊,哈哈。”
我一陣郁悶,“是夠特殊的,這下我想把副本下完了都不行了我,你這招太狠了你,走吧,既然喝酒那就喝個痛快的。”
冬哥一臉豪氣,“行,沒問題,你說怎么喝就怎么喝,是喝快酒還是喝慢酒隨你挑。”
“那還等什么,走吧那就。”我樂呵呵的飛速的給冬哥下了機,冬哥還在那喊呢,“等等等等,我跟人再說句話。我去,你手怎么那么快你。”
我挺高興的拽著冬哥出了網吧,出了門冬哥問我,“怎么著,不叫著他了?”
我知道冬哥說的是周貴,我嘆了口氣,“我倒是想叫他,問題是人家現在還愿意不愿意再去的問題了。人家現在找到人生的新樂趣了,比跟哥們喝酒還重要的事。”
冬哥想了想說道:“還是打個電話吧,他去不去是他的事,咱們叫不叫他是咱們的事。”
“你不信是吧,不信我證明給你看。”說著我掏出手機給周貴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十幾聲周貴才接,而且聲音挺低沉的,“喂,怎么了武哥。”
我挺直接了當的說道:“冬哥回學校了,喝酒去,你去不,老地方。”
周貴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后說道:“晚點兒再喝去行不,我現在有點兒事,等等我,咱們一起去。”
我看了一眼冬哥,冬哥搖了搖頭,我說道:“算了,那明天再去吧,你有事兒忙你的事兒去,我們今天就是小小的喝點兒。”
周貴說道:“那行,明天我請客,地方隨便挑,跟冬哥說聲我今天有事兒去不了了,別讓他瞎想。”我應了一聲那邊就掛了電話。我看著冬哥說道:“怎么樣,現在相信了吧。”
冬哥點點頭,“相信了,這小子完了。”
“行了,不說這個了,煩,喝酒去我們。”我倆過了馬路直奔學校后門的小飯店,就倆人也沒要什么菜,一個水煮花生米,一個酸辣土豆絲,還有一個魚香肉絲,都是常點的菜。又要了六瓶啤酒,一人三瓶放在桌子上擺好了,吃了幾口菜就開始了。
我倒上一杯啤酒,滿滿的,說道,“這個是不是應該第一杯先敬你一下啊,慶祝你光榮的從咱們偉大的首都混不下去了回石家莊?”
“我去,你太不是個東西了武哥。”冬哥一下就樂了,“應該說慶祝王曉冬同學榮歸故里才對,說實話這些日子在北京我可也吃了不少的苦,現在感覺自己都升華了,提升了一個檔次一樣。”
我呵呵一笑,“行,反正就那么個意思吧,先喝了再說。”然后我倆碰了一下都干了。然后我問道:“今天咱們這個酒是怎么個喝法,是喝快酒還是喝慢酒,你說了算的。”
冬哥想了想說道:“既然要喝那就喝快的,我原來跟我高中同學喝酒的時候有過這么一段,喝一被酒吃一個花生米,什么時候盤子里的花生米吃完了什么時候就不喝了。我去,那一大盤子花生米,都快夠一頓飯的量了,那次我們倆都給喝高了,最后花生米連一半都沒下去。”
我樂了,說道:“行,我看你這個想法不錯,反正咱們現在也有花生米,咱們就一杯酒換倆花生米的,一分鐘一杯,既然是快酒那就得定個時間來你說是不是。”說完了我把手機給掏出來,“現在下午四點八分,從十分開始,一分鐘一杯,看誰先說不行了。”
“我去,還跟我叫板了你,不過一分鐘太少了點兒,緩不過氣來,三分鐘差不多,也合適。”冬哥還是提出了一個合理化的建議。
“行,那就三分鐘。”我說道,“我就把手機放在這兒,咱來都看著時間,三分鐘一杯,一杯換倆花生米,土豆絲魚香肉絲隨便吃,花生米不能亂吃,就是這個規則了啊。”說完我看了下時間,“十分了,第一杯開始。”然后我倆都端起杯來挺痛快的喝了。
喝完我看著桌子上的啤酒瓶子說道:“還記得我跟高帥大一的時候喝酒,倆人喝完了酒空瓶子不讓撤,就放在桌子上,老板來了幾次說吧瓶子拿走我們都沒讓。那時候我是想著好好的喝一次,定一下自己的量,看看自己最多能喝幾瓶。結果我倆一人喝了四瓶,桌子上就放不下了。”
冬哥有些夸張的說道:“那次給我的印象挺深的還,我們因為啥聚會我忘了,反正就知道你們倆是咱們專業的,那次太夸張了,啤酒瓶子擺了滿滿一桌子,當時我們所有人的印象就是,這倆貨太能喝了。”
我哈哈大笑,“也是,桌子也是有點兒小,八個啤酒瓶子再放倆盤子,確實顯得比較滿了,實際上不多,一人才四瓶啤酒,現在隨便都能喝四瓶啤酒了。”然后我看了看時間,“十三分了,該喝了。”
我倆又喝了一個,冬哥說道:“有點兒不習慣,平常喝酒都是說話說完了,然后喝一口或者喝一杯的,這說著說著話突然就喝一杯,還有點兒不習慣。”說完冬哥就夾了倆花生米吃,正要夾第三個呢,我連忙打住他說道:“你就吃,你就吃,多吃一個花生米可是得罰酒一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