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子殿下說會準時赴約…”
小德子眉頭微微皺起,但低下的臉上卻是一片詭異的笑,很快隱去。他有些猶豫的看了眼那滿是風韻的皇后娘娘,反而是低下頭不住的哭泣起來,看那樣子真是可憐巴巴,可是周圍的宮女內(nèi)侍,卻是聽著他的訴苦而遍體身寒:“不過…不過…不過太子殿下還說…”
“說什么?”
那皇后娘娘不由得冷哼一聲,成熟雍容的臉上也不由得耷拉下來,沒有絲毫的笑意。她作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可是太子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而且她親生的四皇子,那可是天賦絕倫的人物,甚至就算是老祖宗都贊嘆有加。
如今被殷長歌這個廢物是皇太子,她的兩個親生兒子,二皇子和四皇子,哪個不是比他強?四皇子在整個大殷朝至今,都稱得上是天才!只是一想到這里,她就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尤其是腦中那個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倩影,更是妒意不由自主的涌出來,捏緊了手指,關(guān)節(jié)都微微的發(fā)白。
那是一張真正美麗的面孔,就算是她身為女人也是能沉醉其中,可也正是因為她是個女人,心中更多的卻是一種妒忌。可是那嫉妒在當時是蒼白無力的,甚至是可笑的,直到某一天,那個女人消失了,她才在自己心愛的人心中,取代了她的位置。
“好好好...”
皇后娘娘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在原地看著窗外緩緩落下的碎雪,手指仍然是緊緊地捏著。她雖然已經(jīng)成功的登上了這個位置,但是她自己卻明白,皇上心中最為心愛的還是那個女人,不顧老祖宗的怒意,強立殷長歌為太子,就是強勢的說明對于那個消失了的女人的眷戀和愛意!
她扭過身來,看著小德子臉上的紅腫,臉上的怒意也少了幾分,只是點了點頭,輕輕道:“小德子,你先起來吧,太子殿下畢竟是太子殿下,就算是打了你,你心里可不服氣?”
“回稟娘娘話,小德子當然服氣。”
小德子跪下的身型立刻又是恭敬地拜了拜,這才緩緩站起來,弓著身子站在一旁,不過那眼神中卻是一片喜色。深刻了解這位皇后娘娘心思的他,那可是明白這位已經(jīng)是動了怒意,想想殷長歌對自己的羞辱,他也是越發(fā)期待中午過來發(fā)生的事情。
他不在乎自己用的手段多么的低劣,因為就算是在高明那又有什么用?皇后娘娘可是長在將門之家,什么詭計手段看在眼里都是一般,但是小德子覺得自己的話有用就夠了,因為皇后娘娘,在宮里面最討厭的,恐怕就是這個殷長歌,這個大殷朝的,皇太子!
“皇后娘娘,四皇子恐怕快要出關(guān)了吧。”
小德子輕輕的整理了整理身上的衣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裝可憐了,但是對于他來說,適當?shù)奶崞鸹屎竽锬镄闹械陌W處,更是能取得意想不到的好處,況且他這輩子的榮華富貴,也確實是系在了皇后娘娘和那四皇子身上。
果不其然,當小德子說起四皇子的時候,皇后娘娘的眉角立刻都放開了,笑著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的吹了口熱氣,很是欣慰的笑了:“老四這小子啊,據(jù)說也快出關(guān)了,真是不妨本宮的一番心思。”
如果四皇子能一鼓作氣突破肉身境,達到武道后天期,恐怕就已經(jīng)有了爭奪太子之位的實力。讓一個肉身境三重的殷長歌立為太子,早就已經(jīng)被老祖宗所不滿,恐怕現(xiàn)在四皇子成為了后天期,一向看好他的老祖宗們,絕對會統(tǒng)一口徑,全部將自己的注意力投到四皇子這邊來。
“四皇子乃是天資卓越,啊不,本來就是絕世天才!”
小德子在一旁也是笑了笑,卻觸動了臉上紅腫發(fā)出片片刺痛,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內(nèi)心中發(fā)出一聲怨毒的咒罵,但臉上的笑意卻仍然強忍著,對皇后娘娘恭維道:“等過了元春節(jié),十五號的大比武,恐怕就已經(jīng)是四皇子的囊中之物了。”
“哼,本宮的皇兒,早已經(jīng)是志在必得了呢!”
微微的擺擺手,臉上已經(jīng)是笑開了花的皇后娘娘微微抬高了下巴,看著窗外的飛雪,扭頭朝著一邊的宮女吩咐道:“去御膳房,中午的食材上些滋補養(yǎng)身的,要和溫些。”頓了頓,她還是翹起一絲微笑:“再準備一鍋冰糖蓮子粥。”
“是。”那個宮女立刻低眉順眼的答應(yīng)一聲,行了個禮就緩緩朝著門外退去。不過一旁的小德子卻是微微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皇后娘娘,他可不認為,自己這位主子會因為中午殷長歌過來,而特地吩咐御膳房多備些滋補養(yǎng)身的好菜。
“娘娘,這等事小德子去辦也就好了。”
摸摸自己的手腕,小德子臉上帶著笑輕輕說道:“哪里還能麻煩這位姐姐?”他雖然能揣摩皇后娘娘的話,但是面對這位主子,還是一副十七八歲小少年的模樣。有心計是好,若是將心計玩到了自己主子頭上,恐怕這種心計距離失去現(xiàn)在的這一切,也已經(jīng)不遠了。
“嗯,難得你有這份心。”
皇后娘娘點點頭,不過卻是揮手示意不用,反而是扭頭看了眼小德子,笑著道:“你先去御藥房支點冰塊,拿些消炎降火的內(nèi)外傷藥,換身衣裳以后,下午再來找本宮吧,本宮到時候安排你個事情,可要好好完成。”
不等小安子回話,她就朝著門外走去,那幾個宮女連忙跟上,只余下小安子在這里愣愣的站著,卻是微微皺眉,旋即臉上露出一股陰森的笑意。皇后娘娘這時候給他安排這么要緊的事情,恐怕不是一般小事,而想到四皇子和殷長歌的關(guān)系,他也是不由自主的冷笑幾聲。
“太子?那又怎么樣,就憑你一個肉身境三重的廢物?人家四皇子才是當皇上的料呢!”小德子看了眼四周,那些內(nèi)侍宮女們一副鵪鶉般的模樣,便直接走出房門,也沒說什么,對于這些家伙,還影響不了他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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