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的。
通過幾個月的時間,關志義把吐谷渾入寇的事情宣傳得路人皆知。
可他妹的,這個時候吐谷渾派人過來磕頭認錯。最讓關志義氣憤的是,以蕭瑀為首的一群文官,立馬跪‘舔’吐谷渾。說什么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說什么大唐泱泱大國,不能斤斤計較。就連一向強硬的李世民,也被吐谷渾的‘花’言巧語給打動,決定不再出兵。
關志義很想說,老子‘褲’子都脫了,你他妹的給我來個峰回路轉,你耍我是吧!
可是事實比人強,他百般不愿意又能如何?
如今,文臣武將都被吐谷渾給忽悠的找不到北了,憑他一個關志義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為了眼不見心不服,關志義又溜回武功,去接李月蓮和父母來京了。
回到武功,關志義才知道什么叫溫柔鄉(xiāng)英雄冢。
剛一進‘門’兒,巧兒就用小手幫他擦去身上的征塵,輕聲的打聽著此行的經歷。小丫頭一如既往的態(tài)度,卻讓關志義產生了溫暖舒心的感覺。他知道這是被李世民那幫老不死的打擊之后,他心里需要安慰的結果。以前每次進京,都沒有受過什么氣,對于巧兒的安慰也就沒有那么強烈對比。
聽到關志義的聲音,李月蓮帶著香兒迎了出來,關愛之情溢于言表。
“三郎,此行可順利。”萬般話語到最后,李月蓮只說了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話。
關志義一把抱著李月蓮的小蠻腰,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兒。
李月蓮嬌羞的說道:“三郎,把奴放下來。大庭廣眾、光天化日的,你這讓奴怎么見人啊!”
乖巧的香兒,立馬站出來給他們解圍,輕聲地說道:“巧兒,三郎回來了,奴怎么沒有看見呀!”
巧兒也很伶俐,馬上附和道:“可能奴眼‘花’了!香兒,我們還是趕緊去繡‘花’吧!”
關志義低聲的在李月蓮耳邊說道:“你看,她們都識趣的離開了,現在不用擔心了吧!”
李月蓮嬌嗔道:“沒想到,三郎你這么愛作‘弄’人。香兒她們雖然不說,在心里卻肯定在笑話奴。”
“月蓮,她們不會的。再說了,某真的好想你。”關志義開始對李月蓮采取溫柔攻勢。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她們很容易‘迷’失在‘花’言巧語之中。為什么人們常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就是這個道理。其實,男人也好不到哪兒去,被騙得西里呼嚕的不在少數。甚至除了他,人人都知道他帶來綠帽,他卻一無所知。
李月蓮這個大唐‘女’子,那經得住關志義這個情話高手進攻,沒有多久就陷入了關志義的溫柔陷阱。
關志義本來打算找父母商量搬往京城的事宜,可是和李月蓮這一黏糊,就把正事兒給忘了。回來以后,除了每天按規(guī)矩拜見父母之外,整天都和李月蓮待在一起。情意綿綿的樣子,讓香兒和巧兒都不好意思打攪他們。
要是照這樣下去,關志義多半既要被溫柔的李月蓮困在家里了。
幸好李月蓮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和關志義溫存幾天之后,就開始勉勵關志義,讓他要努力進取。
關志義把自己想要進京的想法給李月蓮說了一下,得到李月蓮的全力支持。
“三郎,其實你‘弄’得這些產業(yè),放在京城里更好一些。那里有士兵巡邏,一般宵小是不敢惹事兒的。京城的達官貴人也多,販賣這些東西也很方便。”李月蓮如此對關志義說。
對于這種說法,關志義只能報之一笑。
京城辦作坊,的確有這些好處。可是當一個暴利的作坊出現在大眾眼前的時候,人們會怎么想?
羨慕嫉妒恨不是現在才有的,那個時代都有這樣的人。
誰敢保證大唐這個比較淳樸的時代,不會出現見不慣別人比自己強的人呢?
更何況京城達官貴人多,二代們更多。要是被他們盯上了,那么關志義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據關志義知道,李世民的兒子就沒有幾個好貨。其中有幾個就是強搶百姓的東西,無故毆打官吏的家伙。李愔這個家伙竟然在史書上留下了**不如的稱呼。這可不是別人說的,而是李世民御筆欽點的。
你說關志義遇到他們,該怎么辦?
李世民就算罵李愔**不如,可是怎么處理他的呢?罰俸祿,責令不得出‘門’,他妹的連杖責都沒有,你說這些皇子能不囂張嗎?根源就出在李世民這個皇帝身上,怎么能夠治理好皇子。
這些事兒不能和李月蓮說,這個時代的人都認為人是分等級的。世家子、皇子欺負欺負老百姓,那是天經地義的。老百姓要是敢和皇子發(fā)生矛盾,那就是刺殺皇族的大罪。而且就算鬧到李世民哪兒,結果也是一樣的,這就是封建主義的皇帝制。
其實,換位思考,就算他關志義到了李世民的位置,可能也不會把自己的孩子和普通相提并論。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不是哪個時代的現象,而是人這種生物的集體行為。
就是知道這些事情,所以關志義做事兒才小心謹慎。不讓人知道他究竟撈了多少,避免有些人眼紅。
不過,搬到京城去也是可行的,只要不讓人知道是他關志義出的貨,那么暗地里發(fā)財還是可以的。若是白癡到和那些二代針鋒相對,那么他的下場只能用凄慘來形容。就算他關志義對大唐貢獻巨大,李世民也不會為他犧牲自己的兒子。俗話說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說李世民會為一個大臣傷害自己的兒子嗎?
不管關志義是杞人憂天,還是有先見之明,反正他沒有把自己的事業(yè)暴‘露’在大眾眼前的想法。
關俊才和丁氏都不愿意離開家,說生活在武功‘挺’好的。
這個關志義也能理解。關俊才要讀詩書,在武功這個鳥語‘花’香,沒有人吵鬧的地方學習,要比效果京城更好。丁氏是小戶人家出生,搬到京城去,她也找不到一個說話的人,還不如就留在武功算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華人的特‘性’——故土難離。
李月蓮卻不這樣想,她勸說丁氏和他們一起去京城。
若是當公婆的都不走,那么她這個當媳‘婦’的是沒有離開的理由的。關志義根本就不在意這些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他我行我素貫了,才不去管這些東東呢?父母不愿去京城他不反對,可是要讓他或者老婆留下來,他可不干。兩地分居,他可舍不得。
關俊才說道:“就這么定了,三郎和月蓮去京城。沒有個人照顧三郎,某也不放心。家里的事兒就‘交’給某打理,三郎放心好了。”
“阿耶!家里的事兒你打理?”關志義有些好奇的問道。
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關俊才說道:“某作為一個家主,難道什么事都要親力親為?某不會把事情‘交’給關福他們做嗎?真是的,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難道你要把關福和關河他們都帶走?”
關志義說道:“不,某沒有這個意思。阿耶,這次進京,某打算把那些小孩子帶過去見見世面,世豪和阿牛他們都留在武功。相信有他們在,武功是不會出什么事情的。要是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可以讓他們去京城找某。”
關俊才說道:“哼!真以為某什么事都做不來,是不是?到京城去找你,某還沒有那么沒用。”
這時他才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男人不能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