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河坐定,比賽很快開始了,天閑和火煉都已經站在了擂臺的兩邊。
火煉看著天閑陰森森的說道:“天閑師弟,上次我們之間沒有決出個勝負,這次不會再有人打攪了,我希望我們能一分高下。”
天閑看著火煉一臉淡然的說道:“希望師兄,不要像上次那樣灰頭土臉才好。”
火煉面色一紅,剛要發怒,突然臉上又笑道:“師弟,我知道你想激怒我,所以我不會生氣的。”
天閑心里一沉,如果論實力他的確不是火煉的對手,但是如果能激怒火煉的話,天閑也并非沒有機會,看看火煉現在的神情,只怕他也是早有準備,這場戰斗不好打啊。
隨著執事一聲比賽開始,火煉手恰道決,百道火蛇從天而降,沖著天閑飛去,天閑也不甘示弱,百把飛刀直接削向了火蛇,一時間整個天空一片混亂,誰也沒有想到兩人的比賽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飛刀斬蛇,蛇破飛刀,最終還是天閑略遜一籌,幾道火蛇竄出直撲天閑而來,天閑閃身避開兩道,但是還有幾道實在避不開了,天閑竟然一個懶驢打滾,在地上滾了一下躲開了那幾道火蛇。
火煉看著天閑躲開,譏笑道:“天閑師弟,好身法。”
天閑也不接他的話茬,突然起身,一揮手竟然在身上加持了一個“疾風術”一個“天生神力”,這兩個法術都是金系的輔助法術,疾風術可以讓人速度更快,而天生神力則是讓人的力量增大十倍。
天閑加持了這兩個法術之后,竟然急速向火煉沖去,由于剛才的倒地翻滾,天閑此時已經距離火煉沒有多遠,這一沖竟然瞬間沖到了火煉的面前。
火煉沒有想到天閑竟然放棄使用道法,沖上來與他肉搏,慌亂之下,也顧不上許多了,火球,火蛇等火系道法一股腦的丟向了天閑,天閑有“疾風術”在身,對于這些簡單的法術,完全無視,閃身避開。
很快沖到了火煉的面前,一揮拳沖著火煉猛然砸下,火煉下意識的伸手格擋,但是經過了“天生神力”的加持,天閑此時的力量已經是普通的人的十倍,火煉如何能夠擋得住,只聽“咔嚓”一聲,火煉的胳膊應聲折斷,天閑的拳頭順勢砸下,眼看就要將將火煉腦袋砸爆,火煉滿臉的恐懼,高聲喊道:“天閑師弟,饒命。”
一聽此言,天閑砸下去的手頓了一頓,畢竟是同門師兄弟,雖然火煉為人很賤,但是就此將其擊殺,天閑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于是他將拳頭下移,對準火煉的胸口一拳將其轟到了擂臺的一角。
這一下場上鴉雀無聲,誰也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明明火煉的實力要強上一些,但是天閑竟然突然使出了奇招,硬是用拳頭將火煉擊敗,著實讓人眼前一亮,天河此時也激動的站了起來,不斷地叫好。
就在此時天河的目光掃向火煉,突然發現火煉眼中一絲仇怨的目光一閃,然后竟然開始默念道訣,而此時的天閑顯然正在興奮之中,絲毫沒有注意身側的火煉竟然準備偷襲。
天河連忙沖著天閑大喊:“師兄,小心。”
但是為時已晚,火煉大吼一聲:“去死吧。”然后一道火球射出。
火煉含怨出手,火球又大又疾,直接命中了毫無準備的天閑,天閑后背遭受重創,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倒在了擂臺之上。
火煉看著天閑倒下,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天閑的跟前,一腳踩在他的身上,目露兇光,嘴里喊道:“哈哈,我才是最終的贏家,我才是,哈哈。”小人的嘴臉,暴露無遺。
天河看著火煉竟然踩在天閑的身上,目眥盡裂,一聲長嘯:“賊子爾敢。”
一揮手一道白光閃過,“白浪”斬出,將守護擂臺的靈氣屏障斬開,一揮手火蛇術,水波術,木拳術,三個道法齊出,直接轟向火煉,連續三個道法,就連火煉也不敢直櫻其鋒芒,只得從天閑的身上閃開。
天河上前一把扶起天閑,此刻天閑面若金紙,氣如游絲,勉強睜開眼睛看著天河勉強笑道:“師兄,心…..還有太…….太軟了,讓師弟……擔….心了。”說完就昏迷了過去。
天河抱起昏迷的天閑的,回頭看了一眼火煉,厲聲說道:“火煉,如果天閑師兄,有個三長兩短,我必斬你,祭我師兄。”說完頭也不回的抱著天閑去療傷。隨著天河的離去,場下一片嘩然,
“剛才怎么回事啊,我好像看見白光一閃,一個人就上了擂臺了。”
“似乎是有人用靈寶,破開了靈氣屏障。”
“怎么可能,能破開‘結靈陣’生成的靈氣屏障,怎么也得是地仙極品靈寶了,剛才那個弟子,我都沒有見過,他怎么會有如此靈寶。”
“誰知道那,不過我看這個弟子一出手竟然是三系法術,如此雜體質的弟子,竟然能進入內門,我看十有八九有大靠山。”
…………..
一時間眾人的議論方向全部轉移到了天河的身上,畢竟天河剛才的表現太讓人驚艷了,一手劈開靈氣屏障,一手逼退火煉,然后抱著天閑飄然離去。整個過程毫不拖泥帶水,猶如驚鴻一瞥,一下蓋過了火煉的風頭。
臺下議論紛紛,臺上的執事此刻也走了出來,說道:“本場比賽,火靈門火煉勝。”雖然天閑將放了火煉一馬,但是火煉畢竟沒有被打下擂臺,反而偷襲天閑得手,雖然勝的極其丑陋,丑陋的連火靈門一眾來觀戰的師兄弟們都不愿為他喝彩。
火煉有一點興奮的站在臺上,等待著屬于自己的歡呼,但是除了那群衣衫襤褸的,滿面焦黑,如同乞丐一般的幾位朋友上前道賀之外,其他的弟子都默默的離開了,有的甚至還在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這一切都和火煉預想的完全不同,沒有人喝彩,沒有人關注,有的只是鄙夷。
見此情形,火煉面色一沉,心里的怒火全部灑向剛剛沖上來的天河身上,嘴里喃喃道:“陣法門,你們等著,一旦再遇上我,我一定讓你們死的難看。”
天河抱著天閑找到了靈藥門的弟子,他們負責為比武中受傷的弟子治療,看見天閑的傷勢他們也嚇了一跳,要知道天閑是在全無準備的情況下受傷的,而且正中后背,此時體內的經脈已經是一片混亂。
靈藥門的弟子一看忙將他給抬了進去,幾個弟子給天閑針灸,另外一名弟子取出了一枚丹藥,準備送入天閑的口中,但是丹藥塞入嘴里,竟然怎么也喂不下去,這下那些弟子可就真的慌了,沒有丹藥為天閑吊命,僅憑針灸是救不了天閑的。
一名弟子急忙走出門去,片刻之后來了一個青年,那青年一襲綠衫罩身,身材頎長,走過天河身邊的時候,天河甚至能聞到濃濃的藥草味道。
看見青年進來,剛才在天閑身邊忙碌的弟子,全都站起來,喊道:“藥秋師叔。”
藥秋,天河一聽就知道這是靈藥門的內門弟子,看來天閑有救了,藥秋來到天閑面前,伸手一把脈,取出十二根金針,這十二根金針靈氣十足,看來應該是一件輔助靈寶。
藥秋以極快的手法將金針打入天閑的十二條經脈,隨著金針入體,天閑一口淤血噴出,蒼白的面龐上終于有了一絲血色。
藥秋此時一揮手叫來一名弟子,說道:“快去請一名陣法師前來,我要在此布一個聚靈陣。”
天河一聽忙說道:“不用麻煩了,我來。”說完取出天瀾筆和天炎金水,以及快的速度圍繞著天閑的病床繪制了一個聚靈陣。
隨著聚靈陣布置完畢,周圍的靈氣一瞬間被聚靈陣完全吸納,由于天河用的是天炎金水,陣法的威力提升了三成,所以里面的靈氣已經濃厚到了恐怖的境地。
藥秋一看忙走進陣中,扶起天閑,伸出雙指,不斷擊打著天閑的一些穴位。周圍的靈藥門弟子發出了陣陣的驚呼
“這是“接靈續脈手”啊,我還是第一看見這種手段啊。”
“我也是第一次看見,據說“接靈續脈手”威力極大,只要人還有一口氣,都能救回來,整個宗門除了門主,就只有藥秋師叔能夠施展。”
““接靈續脈手”可以將周圍的靈氣打進穴位內,比吃丹藥還要管用,看來這個人有救了。”
天河雖然不太明白“接靈續脈手”是什么東西,但是聽周圍的弟子意思,天閑的性命應該保住了,天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隨著藥秋不斷施展“接靈續脈手”,聚靈陣聚集的靈氣,慢慢開始變的稀薄,終于藥秋停止擊打天閑的穴位,然后慢慢的走下床榻,天河這才發現,藥秋的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濕,看來這個“接靈續脈手”的確很耗費精力。
藥秋下來后吩咐弟子將天閑安頓好,然后轉身對天河說到:“你跟我過來。”天河跟著藥秋,來到隔壁一個單獨的房間,藥秋進屋之后,將門關好,然后示意天河坐下。
天河哪里還有心情座,忙起身問道:“藥秋師兄,我師兄天閑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藥秋笑道:“放心,你師兄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
天河聽到藥秋的確認,心里才算真正放心。
既然天閑無事,天河準備向藥秋告辭,去照顧天閑,但是就在此時藥秋突然說道:“這位師弟,留步。”
天河轉身問道:“師兄還有什么事情嗎?”
藥秋笑著說道:“這位師弟,不知道怎么稱呼。”
天河回答道:“在下陣法門天河。”
藥秋說道:“天河師弟,我剛才看見你繪制的‘聚靈陣’的似乎要比旁人的威力大上許多,不知道是什么緣故。”
天河一想,這其實也不算什么秘密,于是老實說道:“剛才繪制的聚靈陣,我使用的是天炎金磨制成的墨水,用這種墨水繪制的陣法,威力可以提升三成。”
“三成”藥秋也有些動容。然后藥秋似乎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想著什么,他想了片刻后,抬起頭來,說道:“天河師弟,不知道你能否幫我一個忙,當然我不會讓你白白幫忙的,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說起來藥秋既是同門,也算是天閑的救命恩人,現在有事相求,天河自然不會拒絕,于是天河說道:“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我決不推辭。”
藥秋沒有想到天河竟然答應的如此干脆,于是說道:“你連我什么事請都不知道,你就答應了。”
天河正色道:“你我分屬同門,你又救了我師兄一命,我理當報答。”
天河的話似乎觸動了藥秋,藥秋嘆道:“兄弟之情,同門之誼,果然是個重情義之人,看來我沒有找錯人,你跟我來。”說完竟然走到床邊,一掀床板跳了進去,天河沒有想到他的床鋪之下竟然是一個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