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回到茅屋,要說陣法門的辦事效率還真快,一座嶄新的茅屋,重新出現(xiàn)天河的面前,這已經(jīng)是第二座嶄新的茅屋了。
天河將門關(guān)上,取出寫著五行訣的玉簡,按照五行訣所述,首先要將丹田之內(nèi)的“液丹”分成五份,而且互相之間不得相連。
于是天河操縱著神識進入丹田,開始分離液丹,要知道普通的修煉之法,一旦修煉出了液丹,下面就是就該將液丹無限壓縮,直到出現(xiàn)丹動,然后引來天劫將其淬煉為金丹,邁入地仙境。
而這五行訣,竟然要將液丹分離,要知道液丹一旦形成,想要分開,所要耗費的氣力,甚至比壓縮更大,靈氣之間互相融合,帶來的吸引力,給天河的分離帶來了巨大的麻煩。分離液丹就像是在切割天河的丹田,巨大的疼痛,讓他的身上、臉上的汗水,不斷冒出,費盡全身力氣總算切下來一小塊。
天河用神識將這塊液丹包圍,然后休息片刻后,繼續(xù)分離,就這樣過了整整三天,天河才將一整個液丹分離成了五塊,天河取出一枚辟食丹塞進嘴里,辟食丹是修士常吃的一種食物,雖然味道不是很好,但是可以為你提供足夠的營養(yǎng),不至于餓死。
天河取出玉簡,五行訣的第二步,是引道種入丹田,所謂道種,就是藏在人的心肝脾肺腎五臟之內(nèi)的道術(shù)種子,而且道種并不是人人都有,比如金靈體體內(nèi)就只有金系道種,而金木體質(zhì)就只有金系和木系道種以此類推,天河是五行之體,也就意味著他體內(nèi)有五系道種。
五系道種之中火系道種藏于心,木系道種藏于肝,土系道種藏于脾,金系道種藏于肺,而水系道種藏于腎。每樣臟器都有兩條經(jīng)脈相關(guān),一表一里,一陰一陽。
由于道種乃先天生成,一誕生就已經(jīng)有了一絲意識,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要抓取于它,它就會第一時間順著另一條經(jīng)脈溜走,所以想要抓取道種,必須要同時用神識封堵住兩條經(jīng)脈。
天河首先從火系道種開始,火系道種位于心臟,連通心臟的是手少陰心經(jīng),手太陽小腸經(jīng)兩條經(jīng)脈,天河控制神識同時進入這兩條經(jīng)脈,同時抵達心臟,一絲紅色火苗在心臟處飄動,看見天河的神識進入,本能的想要逃走,但是在天河兩面夾擊之下,完全沒有逃脫的路線,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火苗在神識的牽引下,順利進入丹田,天河分出來一份液丹,將紅色火苗包裹,完成了火系道種的抓取。
木系道種位于肝臟,肝臟相關(guān)的是足厥陰肝經(jīng),足少陽膽經(jīng),天河同樣將神識同時進入兩條經(jīng)脈,從肝臟抓取到一片青色的綠葉,這就是木系道種,被神識牽引進入丹田,被一份液丹包裹。
水系道種位于腎臟,相關(guān)經(jīng)脈為足少陰腎經(jīng),足太陽膀胱經(jīng),天河神識進入兩條經(jīng)脈,從腎臟中抓取出一滴黑色水滴,這是水系道種的原樣,同樣被天河的神識牽引入丹田,用一份液丹包裹。
金系道種位于肺部,相關(guān)經(jīng)脈為手太陰肺經(jīng),手陽明大腸經(jīng),天河這次進入肺部之后,第一下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金系道種的存在,仔細搜尋之下,才總算在角落,找到了一個半虛幻狀的白色道種,沒有想到金系道種竟然會是白色,他引導(dǎo)金系道種進入丹田,同樣用一份液丹裹住。
最后一個就是位于脾的土系道種,相關(guān)經(jīng)脈為足太陰脾經(jīng),足陽明胃經(jīng),天河通過兩條經(jīng)脈進入肺部,一道耀眼的金光發(fā)出,土系道種是一粒金黃色的種子,天河牽引這土系道種進入丹田,同樣由一份液丹包裹。
隨著土系道種的進入,天河的丹田內(nèi),此刻五系道種終于全了,這一刻天河的丹田仿佛成了一個戰(zhàn)場,縱然被液丹包裹,但是五系道種就像是天生的仇人,在天河的丹田之內(nèi)展開了瘋狂的廝殺,五系道種相互對撞,一時間天河的丹田一片混亂。
雖然五行訣中提到了五系道種一旦相遇,必然互相廝殺,但是天河沒有料到會打得如此激烈,難怪大家會說五行之體無法修道,如果天河沒有《五行訣》,此刻只怕丹田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五行相克之力給撐爆。
按照五行訣的說法,下面是修煉的最關(guān)鍵一步,建立五行相生的循環(huán),首先用神識將火系道種和土系道種從這場廝殺中單獨抓出來,但是水系道種豈會輕易讓天河將火系道種保護起來,于是水系道種裹挾著包裹自己液丹,向火系道種沖來,這一來其他兩系道種,也一起沖了過來。
天河急忙用神識將水系,金系,木系道種壓制住,然后開始融合火系和土系道種,按照“五行訣”上所說火生土,所以天河將兩者放在一起開始融合,果然火系道種和土系道種并不互相排斥,但是想將兩種道種融合,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天河要依靠神識不斷的擠壓二者所在的液丹,同時還要控制住其他三系道種,不要來搗亂。所以五行相生大循環(huán)的建立,其實是對修煉者意志力的考驗。
天河不斷擠壓,包裹火系和土系道種的液丹,開始慢慢的合為一體,兩系道種也慢慢的連接起來,“波”的一聲,第一個五行相生組合建立。
天河不敢耽誤,馬上將金系道種抓了過來,土生金,但是這次融合就要比上次艱難許多,雖然土生金,但是火克金,如此近的距離,相克之力難以避免,最終雖然將金系道種接入循環(huán),但是天河還要極力鎮(zhèn)壓,避免火克金帶來的相克之力,將剛剛建好的循環(huán)破壞。
一方面天河要竭力維持住剛剛建立起來的火生土,土生金循環(huán),另外一方面還要將水系道種抓來建立金生水的通道,在這個循環(huán)里面每接入一段,由于五行相克的存在,難度都會加大一分。而對于意志力的考驗也就在于此。
天河傾盡全身之力,終于將水系道種接入,現(xiàn)在還剩下最后一個木系道種,一旦將木系道種接入循環(huán),到時候五行相生之力,將會與五行相克之力達成一個平衡,這才算是真正步入五行訣的修煉。
但是這同時也是最危險的一步,一旦天河支撐不住接入失敗,體內(nèi)的五行相克之力爆發(fā),將會將天河炸成碎片。
天河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五行訣》是天河唯一的希望,想要報仇,天河必須要破釜沉舟,他控制著木系道種,慢慢的靠近已經(jīng)構(gòu)筑好的四系循環(huán)。
“轟”的一聲,五行道種重聚,雖然天河重現(xiàn)安排后,互相廝殺的情況沒有出現(xiàn),但是五行相克之力依然巨大,天河只能竭力融合,但是現(xiàn)在的他完成四系循環(huán)的建立之后,已經(jīng)是檣櫓之末,疲勞感悄悄的向他襲來,而五行相克之力在此時則處于最巔峰。
這一下一上,一弱一強的對比實在太明顯了,天河的汗水已經(jīng)流盡,七竅開始流血,構(gòu)筑好的四系循環(huán),也開始不穩(wěn),天河雖然竭力挽救,但是大廈將傾,天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五行之力在丹田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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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一點點的破滅,天河心中的不甘,化作一聲厲吼,直沖天際“啊……”,五行相克之力隨之沖出,將剛剛蓋好的茅屋再次摧毀,但是這一切都難以挽救天河。一絲絲鮮血開始從皮膚滲出,這是身體即將崩潰的表現(xiàn)。
天河還在堅持,生的希望已經(jīng)沒有了,但是復(fù)仇的堅持還在,天河聚集最后一絲力氣,不為成功,只為了死后見到父母之時說上一句:“我盡力了?!?
“轟”的一聲,天河還是失敗了,構(gòu)筑好的四系循環(huán)開始崩壞,死亡近在眼前,天河默默地閉上眼睛,就在此時一道血光閃過,那面藏在天河識海之內(nèi)的旗幡,此刻突然順著天河的經(jīng)脈急速運行,直撲天河的丹田。這個變故讓天河一喜,他能感覺到,旗幡所過之處,五行相克之力瞬間消弭,看來天河有救了。
隨著旗幡強勢侵入丹田,剛才還互相廝殺的五系道種,此刻突然停止廝殺,然后警惕的注視著旗幡,而旗幡絲毫也不在意,漂漂蕩蕩的壓向五系道種,五系道種似乎對于旗幡極為畏懼,極力躲避。
旗幡不斷擠壓這五系道種的活動空間,天河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用盡全身力氣也未能完成的五系循環(huán),竟然在旗幡的壓制下,慢慢的出現(xiàn)了,天河忙將神識進去丹田,在旗幡的幫助下,天河的神識沒有費什么力氣,就將木系道種放入了最后一個位置。
隨著木系道種的加入,“轟”的一聲,體內(nèi)五行循環(huán)構(gòu)建完成,五系道種開始飛快的融合,而旗幡見此情形,竟然施施然的飄離了丹田,順著經(jīng)脈重新回到了識海。
隨著五系道種的融合,一枚無色的金丹出現(xiàn)在液丹之內(nèi),天河心里大喜,按照五行訣上的記載,無色金丹是五行之體才能結(jié)成的金丹,其他靈體結(jié)成的金丹或為火紅色火金丹,或為綠色的木金丹,或為其他顏色的金丹,只有五行之體的金丹是無色的,雖然是無色的,但是里面卻蘊含著真正的五行之力,包裹著五系道種。
天河看著液丹包圍的無色金丹,然后默念火系道法“火焰術(shù)”的道決,只見無色金丹上一抹紅光閃過,然后一絲火系道種通過手少陰心經(jīng),手太陽小腸經(jīng)這兩條經(jīng)脈直沖掌心,引動天地之間的火靈力,只聽“噗”的一聲,一個火苗出現(xiàn)在天河的掌心。
天河接著念誦水系道法“水波術(shù)”的道決,無色金丹上一抹黑光閃過,然后一絲水系道種通過足少陰腎經(jīng),足太陽膀胱經(jīng)直沖向外,引動天地間的水靈力,“嘩”的一聲一股水波沖擊地上。
天河見此心里一喜,看來以后只要自己需要,隨時可以從這枚無色金丹上,提取自己需要的道種,來施展五系道法。
天河這邊正高興那,那邊一隊巡邏的衛(wèi)士已經(jīng)急速趕來,由于最近魔宗再現(xiàn),所以一氣宗加強了巡邏的力量,雖然人數(shù)多了,但是隊長卻沒有變,而且天河也認識這位隊長,正是前兩次前來查看的那位。
這已經(jīng)這位仁兄第三次看見被炸得粉碎的茅屋,于是這位仁兄有些麻木的看著天河,木然道:“天河師叔,你的陣法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