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薇的護衛大都忙著指揮卸貨,哪里會想到在李家的家門口,竟然有人膽敢刺殺李凌薇。
一時之間慌成一團,倒是旁邊的李逸風見勢不妙,一把將李凌薇護在了身后,隨手抽一把寒光閃閃的軟劍,瀟灑的揮舞了一個劍花護在胸前。
如果沒有后面發生的事情,這絕對會是一個完美的英雄救美的場景,但是偏偏立于李逸風身旁的那匹龍馬,也許是被這股殺氣所驚嚇,突然揚起馬蹄,撲閃著翅膀,將旁邊的李逸風給踹了出去。
要知道龍馬可是天生異種,神力驚人,縱然有著地仙中階修為的李逸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也被踹出去足足有十幾丈遠,猶如滾地葫蘆一般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那名老者帶著兩名年輕人已經逼近李凌薇,那名老者有著地仙初階的修為,而兩名年輕人也都有著人仙頂峰的修為,失去保護的李凌薇被嚇的臉色煞白,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猛然從李凌薇旁邊不遠處的一個馬車內竄出。
正是一直在馬車內修養的天河,只見他揮手間一個火龍甩出,直接將那名老者轟飛,緊接著整個人竟然撲在了李凌薇的身上,與此同時兩名年輕人也已趕到,手中揮舞著長刀“刷刷”兩刀,直接砍在了天河的身上,瞬間在天河的身上留下了兩道噴涌的血泉。
此時被踹飛的李逸風,氣急敗壞的趕了過來,揮手間兩條冰柱,直接將兩名年輕人扎了個透心涼。
那名老者見此情形,大驚失色,沖著李逸風喊道:“你不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逸風用手中的軟劍將頭顱砍下,眼睛圓睜的腦袋,咕嚕嚕的滾落在地,死不瞑目。
此時李凌薇才回過神來,尖叫一聲,將趴在自己身上的天河給一把推開,天河悶哼一聲,躺倒在地。
此刻他的傷勢依舊沒有恢復,剛才看到李凌薇陷入危險,才用僅存的一絲靈氣,將老者擊飛,隨著這絲靈氣的離體,天河傷勢復發,這才直豎豎的撲在了李凌薇的身上,湊巧又替她擋了兩刀。
此刻被李凌薇一推,舊傷和新傷一其發作,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一時間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李凌薇推開之后,才發現天河的傷勢,忙一把將其扶起,關心的問到:“阿丑,你怎么樣?”
天河齜牙咧嘴的說道:“我說小姐,你能不能輕一點,好歹我也是個傷者啊。”
李凌薇面皮一紅,嬌艷欲滴的容顏,讓天河都看癡了,竟然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就在此時李逸風趕到,看著李凌薇抱著天河,瞬間臉色就黑了下來,沉聲問道:“凌薇妹妹,此人是誰?”
李凌薇一面吩咐人將天河小心的抬走,一面說道:“這是我新招護衛長——阿丑,慢點,我說你們小心點啊,沒看到他背上有傷啊。”
李凌薇面對著李逸風,但是眼睛卻隨著擔架上的天河不斷移動,最后竟然對李逸風說道:“逸風哥,我先去看看阿丑的傷勢,改天我們再聊。”說完扶著天河的擔架進入院內。
李逸風看著遠去的李凌薇,眼睛都快綠了,咬牙切齒道:“阿丑,阿丑….”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就在此時一個沒眼色的小廝,走上前來獻媚道:“逸風少爺,您的龍馬剛才受傷了,您看是不是讓我們趕緊送去救治啊。”
李逸風一巴掌將那小廝扇倒在地,狂吼道:“滾,給老子滾,將那匹臭馬給老子殺了喂狗。”說完一跺腳,飛身進入宅院。
留下一臉無辜的小廝捂著臉,坐在地上,他怎么也不明白,明明是少爺最珍愛的龍馬,為什么要殺了喂狗。
此時的天河正躺在擔架上,享受著李家最好的丹藥,身上的兩處刀傷,不過是小意思,真正麻煩的是天河體內混亂的經脈,以及少量的粉紅色靈氣。
所以李凌薇干脆給他調來了最好的內傷丹藥。要說李家不愧是三大家族之一,各種珍貴的丹藥,仿佛不要錢一般的被送到天河嘴里,有了這些丹藥的幫助,原本至少要一個月才能穩固的經脈,看來最多只要兩三天就能恢復。
等這一切忙完,已近深夜,李凌薇叮囑了他幾句之后,也帶著阿蒙離開,此時的屋內只剩下的天河一人。
天河控制著自己的神識,向外擴散,自從做了那個奇怪的夢之后,他就發現自己的神識似乎強大了許多倍,據他估算就算是神仙境的修士,只怕也很難有如此強大的神識。
隨著神識的擴展,李家宅邸的一切都落入天河的腦中,李家的正堂此刻燈火通明,縱然已是深夜,但是這里卻仍有七,八個人在商議著什么。
坐在堂上的是一個長須老者,看起來頗有威嚴,而且修為至少也有神仙中階,應該是李家長老級別的人物。
堂下眾人中,有一人天河卻十分熟悉,正是今天被馬踹飛李逸風,他此時正站在一個老者的身后,看那老者看相貌倒是與李逸風有幾分相似。
堂上的長須老者最先開口說道:“李君浩長老,今天襲擊薇兒的人,查到是誰了嗎?”
坐在末座的李君浩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說道:“稟報大長老,現已查明襲擊薇兒之人,乃是沙湖城沙家的家主,沙定威和他的兩個兒子。”
李家的大長老,天河可是知道的,雖然剛到李家,但是這個名字卻被多次提起,李思齊,就是李家大長老的名字。
由于李家的老祖十幾年前突然不理政事,所以大長老李思齊其實就是目前李家實際的掌舵人。
李思齊臉色一沉,對著另外一名長老怒斥道:“李治,家族的保衛工作一項由你負責,現在竟然讓人在我李家門口行刺薇兒,你的保衛工作到底是怎么做的?”
李治唯唯諾諾,半天也說不上來,就在此時李逸風突然說道:“大長老,其實此事也不能全怪李治叔叔,我們與沙湖城沙家的關系一向都很好,誰也不會想到他們竟然會行刺薇兒妹妹,李治叔叔一時不查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思齊聽到此話,更是怒不可遏指著李逸風說道:“住口,這里是長老會,要不是你是此次事件的親歷人,根本就不會讓你列席,哪里輪的到你說話。”
李逸風被罵的狗血淋頭,面上有些掛不住,剛想分辨,坐在他前面的老者突然說道:“逸風,大長老說得對,你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反正你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還不退下。”
李逸風似乎對這個老者極為尊敬,躬身說道:“是的,父親大人,逸風告退。”說完轉身離開。
李逸風的父親對著臺上的李思齊一拱手說道:“小孩子不懂事,還請大長老不要跟他計較。”
李思齊將火氣壓下,看著這名老者說道:“文博長老,你對今天的事情怎么看?”
李文博緩緩說道:“其實追根究底還是我李家樹大招風,像今天這樣的刺殺,每年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說真的僅這一年內,針對我的刺殺就有六次,想必大長老遇見的也不少吧。我李家壟斷了神州的近八成的礦石和草藥交易,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更有不少人的生意被擠垮,樹立的敵人也不在少數,發生這樣的刺殺事件也就在所難免,而這次大長老之所以如此震怒,不過是因為此次被刺殺的李凌薇是您的干女兒罷了。”
李思齊黑的臉緩緩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小題大作了?”
李文博仍舊是一副不急不慢的語氣說道:“不敢,在下不過是希望等李君浩長老,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徹底調查清楚后,再做決定。”
李思齊一聽,對著李君浩說道:“既然李文博長老為你求情,我就再給你三天時間,讓你來將事情徹底調查清楚,三天后,我希望能有一個讓我滿意的答復,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李思齊,一甩衣袖,走進了旁邊的側門。
其余長老也紛紛離開,李君浩擦了擦一頭的汗水,輕輕走到李文博的身邊,一拱手說道:“這次還要多謝文博長老。”
李文博一擺手說道;“何須客氣,不過你對這次的刺殺事情怎么看?”
李君豪臉都扭成了一團,愁眉苦臉的說道:“三個主犯都死了,我還怎么查,只能是大海撈針,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了。”
李文博看了看周圍,此時這里只剩下自己與李君浩兩人,見周圍無人,李文博壓低了聲音說道:“此事想要解決也不難,不過此次我救了你,將來如果我有事,不知道有沒有救我那。”
李君浩一聽大喜,躬身說道:“文博長老放心,只要你能幫我度過此劫,將來如有吩咐,在下絕不敢推辭。”
李文博呵呵笑道:“此事說來簡單,沙定威父子雖然死了,但是他的族人還在,到時候你只需要找幾個替罪羊出來,就說他們勾結沙匪,企圖對李家造成混亂,所以才會刺殺李凌薇,這不就可以了結此事了嘛。”
李君浩一聽大喜,沙匪可是漠北李家的心腹大患,經常劫掠李家的車隊,所以將此事栽到他們的頭上,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李君浩歡天喜地的拜別李文博,趕緊去忙活此事。
李文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扭頭看了看大堂正中的桌案,臉色頓時變的冷峻,目露寒光,仿佛獵手看著獵物,片刻之后,才轉身離開長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