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了什么,好強大的道法啊”
“我哪知道啊,剛剛我想湊近一點,就被掀翻在地了,哪能看得清楚。”
“這個天河真有點邪門啊,我看就連地仙境的修為都很難放出來這種威力的道法,他一個人仙境的修士,怎么辦到的。”
臺下眾人議論紛紛,就連觀眾席上的諸位長老和門主都有些好奇,紛紛向道衍打聽這個弟子的來歷,但是道衍如何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就連他也很少看見天河。所以他只能敷衍了事。
此時的天河面色蒼白的站在臺上,體內的靈氣已經接近枯竭,剛才那招是《五行訣》上記載的唯一秘術,采用的是五行相克的原理,天河的放出的火苗雖弱,但是里面蘊含了一絲火系道種,火苗之內更是包裹了一絲水系道種。水火不相容,一旦放出將會擾亂天地正常的靈氣運行,造成真正的五行相克之力的爆發。威力恐怖異常,不要說地仙境初階修士,就是地仙境中階修士被直接擊中,也難逃重傷的命運。
但是這個秘術需要耗費極大的靈氣,天河甚至耗費了一絲精血,才將這個秘術釋放出來,所以現在的天河才會面色蒼白,只怕沒有幾天是很難恢復過來。
擂臺執事此時已經站在臺上,準備宣布天河的勝利,但是突然之間一聲長嘯,然后來臺廢墟之中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影,突然跳了出來,嘴里厲聲嘯道:“廢物,我要徹底斬殺你。”然后揮手之間,一道冰錐扎向天河,此時的天河已經無力反抗,被冰錐瞬間給釘在了擂臺之上。
此時大家才發現,那個衣衫襤褸,滿面焦黑之人竟然是江海,剛才天河引爆火苗之時,距離江海還有些距離,竟然讓江海逃過了一劫,但是縱然逃過一劫,卻也被弄的灰頭土臉,衣衫盡破,這讓視天河如螻蟻的他,絕對不能接受。
此時的天河左腳被洞穿,已經倒在了地上,但是江海似乎并不準備放過他,用通紅的雙眼盯著天河,咬牙切齒道:“廢物,這是你自找的,用你血來償還我吧。”然后江海一步一步的逼近天河,一時間殺意逼人。
臺下的眾位長老,似乎也看出了不妥,江海明顯是要殺人啊,同門較技,竟然敢當著諸位師長的面殺人,這還如何得了,一名長老準備出手阻攔。
但是為時已晚,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一眨眼的功夫,江海一聲狂吼:“去死吧。”滔天的殺意,化成萬千水箭,直撲天河而來,看樣子是要將天河徹底抹滅,以解心頭只恨。
天河看著漫天的水箭,感受著江海的滔天的殺意,心里充滿了不甘,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里,命運是如此的不公,雙親慘死眼前,自己卻是五行之體,好不容易找到了五行訣,但是如此辛苦才換來的希望,竟然被這個不知所謂的江海給毀了。
就在天河絕望的一刻,識海中那面就連他都無法操控的旗幡,突然開始震動,似乎是江海的殺意刺激了這面旗幡,旗幡上的那個血紅色的“殺”字,散發出一股更為龐大的殺意,這股殺意沖出識海,沖天而起,天河所站的半邊擂臺,竟然被這股殺意給壓的粉碎,漫天的水箭,也瞬間化為烏有。
最令人驚訝的是,剛才受傷倒地的天河,此刻竟然緩緩的站起,一雙通紅的眼珠,狠狠的叮著江海。
這一刻的天河仿佛成為了一位重返人間的遠古殺神。身上散發出來的無上殺意,就連站在屏障外的觀戰弟子,都難以承受,一些弟子已經精神崩潰,暈了過去,剩下一些弟子,則迅速遠離,就連坐在觀眾席上的宗主,門主和長老們都有些膽戰心驚,這股殺意實在太強大了,一個個面面相覷。但是沒有宗主的命令誰也沒有輕易出手,去阻止比賽的進行。
天河慢慢的走向江海,此時的江海瑟瑟發抖,在這股殺意的沖擊之下,江海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看著殺意沖天的天河,江海用發顫的聲音喊道:“別…別,你別過來,別過來。”恐懼到極點的江海,突然慘叫一聲,然后施法灑出一根冰錐,轉身就逃。
江海此時已經無力戰斗,放出冰錐的目的,不過是為自己爭取一絲逃命的時間。但是天河此時突然站定,完全沒有在意正在迫近的冰錐,反而慢慢的伸出雙手,開始結印,這是旗幡內老者所傳授的道印,這并不是天河自己要施展,而是在體內旗幡的影響下,不由自主的舉動。
隨著天河手勢的變化,整個廣場的天地靈氣全部涌向了天河,一時間風云變色。
看到擂臺上天河的手勢,坐在臺下的道玄,突然站起,驚呼道:“道印,他竟然會施展道印。”
道印,是遠古傳下來的道家印記,是比道決更強大的施法手段,一種道印代表的就是一種神通,但是從遠古到今,能夠流傳下來的道印寥寥無幾,就是一氣宗這樣的龐大的宗門也沒有幾個人會,沒有想到天河竟然掌握了一種道印。這一下道玄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緊緊盯著擂臺上天河的手勢。
天河的道印僅僅施展了一半,旗幡停止了控制,飄飄然回到了識海的中央,這一刻天河似乎感覺到了旗幡的不屑,似乎半招就已經很給江海面子了。
只聽天河低聲喝道:“疾。”整個人竟然在擂臺之上消失了,那道冰錐沒有了目標,直接砸在了地上。
而正在逃跑的江海,突然感覺到胸口被什么東西給狠狠的撞了一下,整個人就倒飛了起來,然后像死狗一樣落在了擂臺廢墟的正中央,江海一臉駭然的看著前方,沒有看見絲毫的人影,但是在胸前卻有著一個清晰的腳印。
江海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一道疾風襲來,一只腳正踢中他的左臉,江海整個人都被這一腳給踢得向右滾了數圈,但是還沒有等他停下來,右臉又中了一腳,這一下江海的滿嘴牙都被踢碎了,但是他愣是連人影都沒有看見。
而臺下的弟子更是奇怪,只看見江海一個人在臺上四處翻滾,又是吐血,又是碎牙,簡直就是自殘一樣。
“怎么回事啊,天河師弟怎么不見了。”
“是啊,天河不見了,江海一個人在臺上四處打滾那。”
“何止打滾啊,你沒有看見江海已經滿臉流血了,這是怎么回事啊。”
“何止流血啊,還有滿地碎牙那,這完全是自殘嗎,江海到底有什么想不開的。”
臺下眾位弟子議論紛紛,但是那些長老,門主此刻卻是一臉的驚詫,這些人的修為可比那些弟子高得多,此時在他們的神識掃視下,依稀看到了一絲人影,正是急速飛馳的天河,他正對著江海在拳打腳踢。
天河的速度已然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境地,就連那些大修為者,也只能捕捉到一絲殘影,而道玄看著臺上急速飛馳的天河,嘴里喃喃道:“這個道印的神通竟然是急速。”
隨著天河連施狠手,臺上的戰斗已經進入了尾聲,江海已經被打的出氣多進氣少,而天河的眼睛中的那抹紅色殺意,也在慢慢的減退,識海內旗幡也慢慢的重歸沉寂,天河的神識重新恢復清明,整個人也慢慢的顯現出來。
看著眼前像灘爛泥一樣的江海,天河甚至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做的,硬是用拳頭把一個地仙境修士給砸成了死狗,而且這還不過是一半道印的威力,要是完全展示出來,威力又該有多么恐怖。
此時擂臺執事已經上臺,看著躺在地上已經半昏迷的江海,看來這次他應該不會再起來,于是宣布:“第五檔次的第一名,陣法門天河。”
這一下整個廣場都沸騰了,真正的沸騰,尤其是那些外三門的弟子,這么多年來,遭受了不知道多少的譏諷,但是在這一刻,他們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天河這一場勝利徹底堵住了內五門一些小人的嘴。
沒有想到除了外三門弟子開心之外,內五門的弟子竟然也開始歡呼,想當初江海是多么囂張的人物,剛一出道就連挑十八名內五門弟子,辣手的威名,將年輕一代的內五門弟子給壓的喘不過起來,每日都惴惴不安,生怕惹著江海,但是現在辣手被打成了死狗,他們都有種撥云見日的感覺。
一時間整個廣場響徹云霄的就是兩個字——天河,各位門主,長老也紛紛向道衍恭喜,一個出色的弟子,有可能會興盛一個宗門,天河以人仙境修為,擊敗了地仙境的修士,更讓人看好他將來的發展。
就在此時道玄站了起來,對著廣場說道:“第五檔次的比賽已經結束,第一名陣法門天河,獲取了進入一氣宗寶庫的資格。”道玄這一聲蓋過了整個廣場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廣場。這一下激起了更大的波浪。
“一氣宗的寶庫,那里面最差的也是地仙境頂階的靈寶啊”
“據說里面可是有傳說中的遠古靈寶。”
“我要是能進去挑一件,足以橫掃人仙境的所有修士了。”
“別做夢了,我要是能進去看一眼,也就知足了。”
一時間,整個廣場上猶如炸鍋了一般,到處都是熱鬧的人群,但是此時一氣宗幽靜的后山,那個神秘的老王,正在焦急的等待的老祖的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