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天仙境的修士,心神已經極為穩固了,不是天大的事情很難讓一個天仙境修士如此失態,竟然連手里的令牌都拿捏不穩。
看著有些失態的欲色天,天河疑惑的問道:“欲色天前輩,你這是怎么了?”
欲色天半天才回過神來,慢慢平復心情,將掉在地上的祖魂令撿起來,然后對著天河說道:“哦,沒有什么,剛才你不是問為什么濕婆能夠抗的住大羅境的劫雷嗎,主要原因就在這塊祖魂令上面,這塊祖魂令是老祖煉制的靈寶,這件靈寶一不能進攻,二不能防御,惟一的作用就是壓制你的修為,所以你剛才看見的都不是我們真正的修為。”
天河如此一聽,這才有些明白,不過心里更是好奇了,這個欲色天的修為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好奇地他將神識緩緩放出,準備探查一下,沒有想到還沒有靠近欲色天,就被一股更龐大的神識直接給彈了回來。
要說天河的神識已經足夠強大了,比普通的天仙境修士還要強大的多,但是在欲色天面前完全就沒有絲毫的反抗,就被人家給輕輕的彈了回來。
欲色天彈回了天河的神識,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用查了,我的修為不是你能想象的,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不管多強大的劫雷都不可能傷到我們就可以了。”
天河面色一紅,探查別人的修為是很無理,尤其是被人抓了個現行,不過經過這一查,至少讓他知道了欲色天的修為的確深不可測。
但是一個更嚴峻的問題出現了,如果說天仙境的劫雷他還能想想辦法的話,太乙境和大羅境的劫雷他根本就沒有見過,怎么收集。
于是他實話實說道:“欲色天前輩,我至今還沒有見過比天仙境更強大的劫雷,所以只怕很難收集到了。”
欲色天聽他這么一說,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拍腦袋道:“哎呦,都怪我,我怎么把這個給忘記了,現在不是遠古了,在幾個老混蛋的操縱下根本就不會有這么強大的劫雷出現了。”
天河疑惑道:“老混蛋是誰啊?誰操縱劫雷啊?”
欲色天似乎并不準備告訴天河更多,轉移話題問道:“天河小友,你現在手里有多少這種喚雷水晶。”
既然欲色天不愿意說,天河自然也不會逼問,于是如實回答道:“神仙境的雷劫只剩下八枚,地仙境的劫雷倒是多,有幾萬枚吧,如果需要還可以收集更多。”
欲色天一聽,想了片刻之后說道:“夠用了,你將這些水晶給我,然后你們退遠一點,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
天河不明白欲色天要這么多喚雷水晶做什么,不過他還是如實的將這些水晶取出來放在了欲色天的面前,然后一揮手帶著剩下的人遠遠的離開了。
大概走了有十幾里的距離,天河緩緩的站定,但是他剛站住就聽見身后的欲色天高聲喊道:“再遠些,還是太近了。”
天河沒有想到這么遠的距離,竟然還不安全,不過既然欲色天要求了,天河帶著眾人又飛出了十幾里,這個距離已經很遠了,回過頭來看著欲色天與濕婆,兩個人已經變成了模糊的身影了。
看著天河他們遠離,欲色天突然一揮手將數萬枚喚雷水晶全部拋向了半空,然后將之全部啟動。
數萬道劫雷一齊落下,那場景堪稱壯觀,猶如瀑布一般的劫雷縱然是遠隔著數十里,天河也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龐大的威力。
但是這不過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欲色天的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這一刻他們才真正見識到遠古修士的強大能力。
只見欲色天雙臂高舉,數萬道劫雷竟然被他生生的給擋在了半空,完全無法落地,不僅如此,隨著他雙臂慢慢的聚合,數萬道劫雷竟然緩緩的開始結合,兩道合成一道,四道合成一道......很快數萬道地仙境的劫雷被欲色天生生的給聚合成了一道劫雷。
天河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恐怖的劫雷,與之相比,以前自己所見到的所有劫雷簡直弱爆了,就連當初丹飛霞釋放的那道天仙境的劫雷與之相比,也相差甚遠,完全就是螢火之光和皓月光華的區別。
這一刻天河終于明白欲色天為什么要讓他們站著這么遠了,相隔著幾十里天河依舊被這股劫雷散發出來的威壓給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如果再近一些的話,只怕天河會被這股威壓給生生壓死。
隨著這道巨無霸劫雷的形成,欲色天大吼一聲:“師妹,接著。”說完手一松,紫黑色的劫雷化成一條巨龍撲向了濕婆。
看著濕婆瘦弱的身板,所有人都開是擔心,她是不是真的能夠承受住這股龐大的劫雷,但是很快大家發現,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濕婆看著這股劫雷落下,根本就沒有抵擋的意思,反而全身浸泡在劫雷之內,任憑著這股劫雷在她的周圍肆虐。
隨著劫雷的淬煉,濕婆的蒼白的臉龐開始變得紅潤,而且不斷有黑色的陰氣從她體內飄出,然后被劫雷給轟散。
漸漸的濕婆慢慢的站起身來,看起來似乎好了不少,只見她一聲長嘯,然后高高的飛起,緊接著周身突然涌出來最后一絲濃重的黑氣,這股黑氣隨之被劫雷轟散。
隨著最后一絲陰寒之氣離體,劫雷也慢慢的消散,濕婆如同九天玄女一般飄然落地。
隨著劫雷消散,威壓也隨之消失,天河長出了一口氣,遠古修士實在太恐怖了,如果這樣的劫雷再來兩道,只怕他當場就要被壓垮了。
天河帶著眾人緩緩的來到欲色天的面前,經過剛才劫雷的肆虐,方圓十里已經被夷為平地。
這可是真真正正的平地,所有的石頭,樹木都已經化成了劫灰,地面整整被壓低了兩寸。
劫雷如此強大,效果自然也不會太差,此時的濕婆已經看不出來絲毫的寒氣入體的樣子,整個人嫵媚動人,看起來倒是和羅剎有幾分相似。
濕婆對著天河福了一福道:“濕婆,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
天河不由得心神一蕩,這個聲音軟糯滑甜,勾人之極,半天天河才回過神來,不由得臉色一紅,忙不迭的說道:“哪里,哪里,這都是應該的。”
天河悄悄擦了一把汗,剛才還不覺得,現在傷勢一好,這個濕婆簡直就是一個妖精,單是憑借聲音就能將人的魂魄勾走了。
欲色天看著濕婆體內的寒氣被驅除,自然也是開心不已,一直在那里傻笑,濕婆看著他,沒有好氣的說道:“欲色天師兄,你傻笑什么,這些好歹都是我們的客人,我們還是回山坐那慢慢說吧。”
欲色天傻乎乎的說道:“對,對,師妹說的對,大家回去說。”
濕婆白了這個傻瓜一眼,然后對著天河說道:“恩公跟我來吧。”說完起身帶著天河他們回到了陽元山。
在陽元山內,距離陽元潭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山洞,看起來似乎是人工開鑿的,藤蔓為門,綠樹為框,看起來倒是清幽的好地方。
一進去里面,石桌,石凳,石床一應俱全,在山洞的一角還有一眼熱泉正“咕嘟咕嘟”的向上冒著泉水。整個山洞雖然不大,但是給人一種很精致的感覺。
濕婆讓天河等人坐下,然后介紹道:“這里是我和師兄開辟的臨時洞府,不過這些年寒氣發作的日趨頻繁了,所以這里也許久不來了,有些凌亂,讓恩公見笑了。”
天河忙說道:“哪里,這地方曲徑通幽,實在是一個好地方。”
這里只有四個石凳,天河,羅剎,濕婆與欲色天一人坐了一個,至于方屠與易百魄就只能站著了。
不過即便是有凳子,他們只怕也不敢坐,欲色天是方屠的師父,他自然不敢與師父平起平坐,而易百魄就更不行了,如果真算起來他還是欲色天的不知道多少輩的徒孫那。
四人坐定之后,濕婆取出一個石壺前去旁邊的熱泉里面舀了一壺熱泉水,然后取出來一枚黑色的果子將之捏碎,放入壺水之中,對著天河說道:“這是落魂果,喝了對修為有好處,不過過于霸道了,用這里的泉水沖泡一下,你們喝著就正合適了。”
說完濕婆給天河和羅剎一人倒了一杯落魂果水,天河拿起面前的石杯,只見原本明凈的泉水,此刻竟然變得一半黑,一半白,就如同太極圖一般甚為奇妙。
濕婆在旁邊說道:“恩公,還是快些嘗嘗吧,如果放久了效果可就差了。”
天河一聽,端起石杯將里面的泉水一飲而盡,隨著泉水下肚,一熱一寒兩股氣息順著天河的經脈就開始流動,熱的氣息直入丹田,里面竟然蘊含著豐富的仙元力,丹田內已經枯竭的五行金丹,瞬間被充滿,開始緩緩的運轉。
而那股寒氣則直沖識海,識海之內的五行魔金丹也開始飛速的運轉,兩顆金丹遙相呼應,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天河不由的一陣心動,他似乎觸摸到了什么,但是很快隨著這一熱一寒兩股氣息的消失,這種感覺也很快就消失了。
就在天河陷入奇妙感覺的一瞬間,旁邊的濕婆與欲色天也目不轉睛的盯著天河,他們的雙眼泛著紅光,在紅光的照射下,天河體內的情況全部呈現在了二人的眼中。看到天河的五行金丹,兩人似乎都有一些激動,不過卻沒有太過張揚。
片刻之后,天河睜開眼,緩緩將石杯放下,然后對濕婆說道:“前輩,不知道我能否再喝一杯?”
濕婆點點頭道:“當然可以。”說完又給天河倒了一杯。
天河將之舉起再次一飲而盡,但是這一次卻再沒有剛才的那股玄妙感覺了,天河暗自嘆了一口氣,這就是悟道,機會只有一次,如果沒有機緣的話,也許這一生就只有這一次了。
天河戀戀不舍的將石杯放下,濕婆問道:“可還要添一杯?”
天河搖搖頭道:“一次足矣,兩杯已是奢望,無需再添了。”
濕婆與欲色天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很贊賞天河的態度。知足長樂是一個很淺顯的道理,但是真正能夠做到的卻沒有幾個,貪婪是人最大的罪過。
就在此時旁邊的羅剎突然說道:“姐姐,我還要,這水好甜啊,很好喝。”
天河看著口水都要流下來的羅剎,不由的哈哈大笑,引得眾人不由的全都笑了出來,一時間山洞內笑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