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基石站在書房外面等著老子出來,結果這一等等到午之后了,里面一點消息都沒有。
由于放棄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想法,方基石筆直地站在一邊,一動不動,跟軍人站崗一樣。
小監見了,先是不解,然后又不由地佩服起來。
看人家的那個站姿!多帥啊!
簡直帥呆了!
見方基石一個堂堂地護法大將軍,竟然跟護衛一樣敬業,不由地從心里服了。
書房內,周天子與老子兩人談完正事,正說著刻錄、備份古籍的事。
周景王說道:“你難道不能刻錄一些常用的書籍出來***如說!跟次一樣,刻錄那些好賣的書籍出來用于贏利。然后!再刻錄那些需要保存的古籍。這樣!不扯平了?哪里會虧本呢?”
老子苦笑道:“關鍵是他們開的價太離譜了,李耳得刻錄多少好賣的書籍來贏利,然后去刻錄那些很難賣出去的古籍和那些根本無法賣出去的古籍?李耳只是想保存那些珍貴的古籍而已!李耳真的沒有贏利發財賺大錢的想法啊!主!”
“寡人覺得?有些古籍還是有人需要的!雖然很難賣出去,但是!能賣出去一定能賣個好價錢的!識貨的人知道是孤本,是愿意花重金買的!”
“這樣識貨的人太少了!主!”老子嘆道。“幾十年也許都很難遇一個,李耳哪里有那么多資本投資在面?那得壓多少資本啊?主!再則!在這個亂世,那樣地有識之士,又能有多少人幸存下來呢?”
周景王又攤了攤雙手,說道:“寡人也沒有辦法!那些大臣們都一致反對,寡人又能如何?價錢寡人可以再壓一壓,可也壓不了多少啊?壓一半頂天了!李耳!不是寡人不幫你,也不是寡人沒有這個眼光。而是!那些大臣是認為你這樣做有利可圖,才一個勁地加價,他們還認為!這樣可以為大周帶來一些利潤……”
“誰這樣認為那讓誰來做好了!”老子生氣地打斷道。
周景王頓了頓,說道:“寡人也是這樣對他們說的,可他們?他們說他們也是一番好意。這這這?不說了!吃飯吧!”
小監聽說天子要吃飯,趕緊跑了進來。
“準備酒菜,寡人與李耳對酌!”
“回主!已經過了午膳時間,御廚那邊沒有為大國師準備酒食。”
“快去準備啊?寡人還不餓!不急!”周景王朝著小監揮舞了一下手臂,說道。
“回!主!李耳這回去,不陪主了。李耳答應護法大將軍了,午陪他喝酒,下午睡個安穩覺……”
“寡人?”周景王打斷道。他想說:護法大將軍的面子寡人還大?但想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回主!”老子趕緊離開席位,跪到周景王面前,磕頭后說道:“護法大將軍陪李耳一道來的,在門外等著。李耳與他兩天兩夜都沒有睡覺了,所以!才約好午一起喝酒,下午一起睡覺的……”
“他?他?他在門外?他?他?他也沒有睡覺?”
“回主!護法一直陪著李耳的!”
“快快快!快讓他也進來!一起在寡人這里吃飯、喝酒!吃完飯在寡人的書房里睡覺!”周景王急急地說道。
小監小跑著出來,叫方基石進去。
“主宣你進去!”然后壓低聲音繼續道:“主讓你一起吃飯!”
對于小監來講,誰能夠這般得到天子的恩寵,那可是不得了的事。雖然是個窮得快要飯的天子,可他畢竟是天子啊?諸侯的國土再大,也還得每年來進貢的,還得求天子蓋玉璽印的。沒有天子的玉璽印,他們說話其他諸侯還懶得理。
方基石整理了一下衣服,跟隨在小監的后面進了書房。來到周景王面前,雙膝一屈跪倒磕頭。
周景王裝模作樣地喊道:“快起來!起來!賜坐!獻茶!”
也在方基石進入書房的同時,那些暗保護周景王的死忠護衛們,一個個都到位了。手的弓箭都瞄準著他,隨時爆發。操縱機關的護衛,也都嚴陣以待。
表面,一切都很正常。
只有老子一人知道,周景王表面的背后,仍然對任何人都防范著,包括對他的皇子們。
要是他的皇子敢對他下手,他的這些死忠一樣會出手的。保護主子,是他們的天職,任何人都不許侵犯。
除非!在皇后等妃子的宮,他們才沒有那個能力。
其他小監早已準備好了案幾和席位,端茶的小監忙著獻茶,端水果、點心的小監忙著水果、點心,一個個忙得不亦樂乎。
方基石落座,顯出一副誠惶誠恐地樣子。
“李耳!寡人要責罰你!”周景王裝出一本正經地樣子,嚴肅地說道:“大將軍來了,怎么能讓他等在外面呢?”
“臣下有罪!愿受責罰!”
周景王生氣地把臉撇到一邊,說道:“你?李耳!你讓寡人生氣!你?寡人這不是?寡人這不是認為你這樣對大將軍不公,這才說的?你讓寡人怎么責罰你?你?”
老子趕緊離開席位,給周天子磕頭。然后解釋道:“李耳有過!愿受責罰!李耳這不是?與大將軍說好的,回去吃飯喝酒,一醉方休的?所以!才讓他等在外面。本來!是想跟主說完事走的,結果說了起來,話題收不住?……”
“好了!好了!寡人不責罰你!起來!起來!寡人陪你們一醉方休!如何!寡人醉了也睡覺!難得睡個囫圇覺!來人!備酒!菜!先喝!”
“諾!”老監一聽,趕緊答應道。
很快!在老監的安排下,先酒,再安排一些其他菜品、點心,讓天子與老子、方基石喝酒。廚房那邊,趕緊加菜。
“喝!不談國事!閑扯!喝!”周景王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掩著衣袖一飲而盡。
“謝主!”
“謝主!”
方基石與老子兩人,先謝恩再飲酒。
“快快快!”后臺那邊,老監在不斷地催促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