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謝謝你!”河蓮在心里說了一聲感謝。
她知道:這個她大一兩歲的小男孩是真的待她好。可她不能對他好,必須對他冷淡一些。盡管他沒有男女方面的想法,純粹是出于人性的善良。可她不同!她什么都懂。
她的心里,只有一個人,是那個大男人,她的夫君。
她要等的人是他!
她要去洛邑尋找的人也是他。
還有!她看出來了,身邊的這位大娘,想法與她的兒子完全不同。她的兒子完全出于人性的善良,可她卻是別有用心,她見兒子對自己好她往那個方面想了。
所以!她在大娘的面前,只得裝成一個害臊的小姑娘的樣子。
河蓮與這對母子是在半道遇見的,因為都是去往洛邑,所以走到一起了。她這次出門,沒有帶多少銀兩,所以!只能沿途借宿,或者是露宿街頭,或者是在哪里湊合著過一個晚。
對于河蓮來說,她是很自信的,覺得自己有能力一個人闖蕩江湖了。在跟隨夫君方基石的日子里,她學到了不少野外生存的法子和社會經驗。
與這對母子二人走到一起后,她認為有安全感,放心了起來。結果!沒有想到小男孩會待她這么好,大娘又對她有著心思。
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一路更放心了。壞事是:擔心大娘會糾纏她。
這不明擺著:大娘想要我做她的兒媳婦。
小男孩今年十三四歲了,再過一兩年可以成親了。
再過一兩年,自己也到了成親的年齡了。
嘿嘿!大娘想的真美啊!撿個現成的兒媳婦!
大娘!對不起!我不能做你的兒媳婦,我有夫君了!我?
想起與夫君同床共寢的那晚,河蓮的臉紅了。
當初什么也不懂,竟然傻傻地要侍寢,要與夫君成親?啊!臊死了!臊死了!
不日!三人到了洛邑。
在郊區住了一個晚,第二天午到達洛邑主城內!隨即!大娘帶著兒子那個善良地小男孩走了。
她們這次來洛邑,是來尋找小男孩他爸的。
根據小男孩的娘說,她們是齊國人,因為不愿意為齊國君王打仗,從戰場當了逃兵。后來來到天子腳下,給別人當護衛,在洛邑落下了腳,并且有了洛邑的戶口。
所以!發達了的孩子他爹,托人捎信回去,讓她們母子二人過來一家人團圓。
在這個亂世,人口是綜合國力。只要你有一點點本事,到了別的諸侯國后又沒有犯罪記錄,在擔保人的擔保下,都是可以辦理當地戶口的。
小男孩他爹不愿意為齊國打仗才當逃兵跑到東周天子腳下來的,他會武功,人又勤快老實,自然是有人愿意收留他。
河蓮沒有跟大娘說實話,假裝自己有地址的樣子,也一個人走了。趁著這個機會,她可以擺脫小男孩的“糾纏”了。
“娘!她真膽大!她一個人敢來洛邑找她爹!”剛剛分開,小男孩用手指著河蓮的背影,說道。
“要是你你還不敢?”娘親問。
小男孩想了想,說道:“我敢!但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那么幸運!娘!這個社會很亂的!我心里害怕,沒有底!娘!”
“我兒老實!”娘親說著,把兒子摟抱到懷里,小聲地哭泣起來。
“娘!”小男孩掙扎起來,覺得自己這么大了還被娘親摟著怪難為情的。
現在的他,差不多跟娘親一樣高了。
雖然心理還沒有發育,還是個孩子,可他的生理,已經蠢蠢欲動了。青春的腳步已經臨近,猶如春天的竹筍,把地面拱出了土包。
“這樣吧!你一個人去找你爹,我去跟著她!娘不放心她!你記住你爹的地址了沒有?多問人!知道不?”
“娘!”小男孩點頭答應了。
心想:娘!放心我!你要是不陪我過來,我一個人也敢來的。我雖然害怕,心里沒有底,可并不代表我不敢,并不代表我是膽小鬼。
還有!聽說娘要跟著河蓮去,他的心里覺得特別地踏實。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真的很擔心她!
假裝分手后,娘親找個地方躲藏了起來。然后!悄悄地跟隨在兒子身后。
她雖然喜歡河蓮,心里想得美美地,想著人家做自己的兒媳婦,可她最終還是放心不下兒子。
保護兒子的安全是第一位,娶兒媳婦是第二位。
兒子才是娘親的全部希望和寄托。
看著兒子堅定地腳步,做娘的心里特別地高興。
河蓮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眼睛到處瞎看著。哪里人多,她往哪里去。肚子餓了,她拿出碎銀子買吃的。
在洛邑這個繁華的城市里,什么東東都貴。同樣的銀子卻買不到魯國都城曲阜同樣地物品,一天下來,河蓮有些犯頭痛了。她并沒有帶多少銀子過來,像這樣消費下去,要不了幾天她要乞討了。
不過!孩子畢竟還是孩子,很快她被洛邑街頭的那些珠寶店給吸引住了,被那些花錢如流水的富二代和官員們給吸引住了。
看著別人用整箱整箱的金銀來買首飾、珠寶、玉器,河蓮羨慕得直流口水。
到了下晚的時候,河蓮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找人的。洛邑這么大?到哪里去找人?這個時候的她,才知道自己太冒失了。
沖動是魔鬼啊!
想到將來沒有銀子的后果,她不由地小聲地哭泣了起來。
不過!也哭了幾聲,她停止了。抹了一把沒有流出來的眼淚,臉的表情變得異常地堅定。
前面不遠處有一家客棧,她堅定地邁步走了過去。
掏出戶牒,往掌柜的面前一放,問道:“有沒有一個叫方基石的住宿在這里?”
掌柜拿起戶牒,一邊看著一邊答道:“好像沒有!”
“到底有沒有?他的名字叫方基石!”
“方基石?沒有!”
河蓮見掌柜的堅決,伸手拿回自己的戶牒,說道:“這店我不住了。”然后!毅然決然地走出了客棧。
這時!一個眼神有些躲閃的少年見河蓮走出了客棧,他快步進了客棧,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銀子放到掌柜面前,問道:“剛才那個小女孩她叫什么名字?”
掌柜看了看那一塊足足有五十兩的銀子,再看向面前的少年,說道:“她叫河蓮,魯國都城曲阜人,年齡十二……”
“十二?”少年驚喜地叫道。
然后把銀子推向掌柜,又問道:“她找誰?”
“她好像在找一個叫‘方基石’的人,沒有這個人她不住店。”
“方基十?我管他是方基十還是方基九?嘿!”少年的臉露出一個猥瑣地笑容。
隨即!轉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