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是春天,走的時候是夏天。
孔子真的不想離開,可他不得不離開。他不是來齊國旅游的,也不是來齊國學(xué)樂的,他是帶著秘密使命來的。
不!他不僅僅帶著秘密使命來的,他還帶著夢想來的。
他想找一個好的君王作為依靠,然后推廣他的主張,推行周禮、周制。修復(fù)、維持周禮、周制,恢復(fù)大周鼎盛時期的社會風(fēng)氣和風(fēng)貌。
在政治面,他是這樣地主張。
在做人方面,他嚴格要求自己,遵守周禮、周制,修身做人。做世人的行動典范,讓世人效仿自己。
修身做人,孔子從少年時候開始了。在孔母的教導(dǎo)下,他的人生是這樣:一是一二是二,絕不含糊、絕不逾越。
孔子想:我孔丘能夠做到的,世人一定也能夠做到。我做不到的,世人也一樣做不到。以這樣地標(biāo)準來衡量、修正周禮、周制的錯誤和不足,維持周禮、周制。
“祝孔兄好運!”琴師拱手相送。
孔子還禮道:“以兄長之才,當(dāng)出仕為政,推行韶樂,陶冶世人情操……”
琴師苦笑,沒有作答。
他心里清楚,推行韶樂推行周禮更難。樂更是沒有多少人在意了,對于苦難的人來說,聽音樂還不如聽一段笑話更起作用。
離開琴師家,孔子沒有再在路徘徊了,直接去了齊國的都城。在客棧住了一個晚,作了一切準備。第二天,去往皇宮,請求晉見齊景公。
護衛(wèi)本來懶得搭理他,可見此人彬彬有禮地樣子,才把他的請求匯報給了級領(lǐng)導(dǎo)。經(jīng)過層層匯報,最后才傳遞到齊景公那邊。
一般沒有公、信函的人來了,護衛(wèi)都是懶得搭理的。甚至!把你當(dāng)成刺客、探子等人,直接驅(qū)趕。更有甚者,直接把你抓起來。
一般辦理公事的人,特別是外國人,來到之后是要先向相關(guān)部門(外交部)遞交公、信函的。
你是不可以直接去皇宮的,去了皇宮那邊,也沒有人搭理你。皇宮的護衛(wèi)要是什么人都搭理,那皇宮門口還亂了套了,壞人會趁機鬧事什么地。
所以!皇宮門口的護衛(wèi),一般都是六親不認的。
齊景公得知孔子來了,趕緊讓身邊的貼身大臣出去,把孔子帶了進來。
孔子來齊國的消息,早已有人匯報過來了。只是!孔子沒有來報到,他也裝著不知道。
另外!孔子來齊國后,魯昭公和季平子等人都派人來了齊國,打聽孔子的情況。
魯昭公關(guān)心的是孔子有沒有展露才華,有沒有給他長臉?
而季平子等人,則是想打聽孔子來齊國都干了些什么?還有!這個人什么時候回去?這個討厭鬼最好永遠留在齊國,永遠不回魯國。
讓探子和齊景公等人沒有想到的是:孔子來齊國后,人間蒸發(fā)了。
孔子住在琴師家里,整天彈琴說事,很少出來。算出門,也只是到山崗之,與琴師兩人彈琴。兩人經(jīng)常把琴架在懸崖方,一個彈奏一個吟唱,如醉如癡。
到了內(nèi)宮,齊景公親自出來迎接。孔子行跪拜禮,齊景公非常高興,把孔子扶起來。進入內(nèi)書房,齊景公以貴賓的禮儀相待。
孔子見齊景公如此待他,心高興,但也誠惶誠恐。
一番問候之后,齊景公開門見山,尋問起周禮的事。
孔子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一解釋。
“先生能否給本公的齊國打造一支禮樂隊伍?”齊景公問道。
“這個?”孔子當(dāng)場吃驚了。
心想:我是來從政的,不是來當(dāng)禮官的。不過!他還是答應(yīng)了:“可以!孔丘愿意!”
“好!擺酒!”齊景公當(dāng)即吩咐下去,擺酒筵,款待孔子。
酒筵之后,齊景公以國事繁忙為由,把孔子打發(fā)去了館驛。
“明天!先生過來給本公的齊國,打造一支超強的禮樂隊伍……”
孔子臨走的時候,齊景公表態(tài)道。
等待孔子走后,齊景公帶著幾分醉意去了后宮。后宮的妃子們見齊公來了,一個個都前來獻殷勤。
“去去去!前個抓鬮兒抓到誰了?”大監(jiān)前阻止道。
齊景公躺到侍寢的豪華房間內(nèi),任憑抓鬮兒抓到妃子的服侍著。要是妃子服侍得很好,他會跟早出籠的公雞那樣,撲騰幾下翅膀,臨幸一下這個妃子。要是沒有興趣,他睡他的覺。一覺醒來,有國事去辦國事;沒有國事,與身邊的大臣瞎扯著。
孔子很不爽地來到館驛,他對齊景公有些失望。可轉(zhuǎn)而又想:自己剛剛過來,齊景公這樣對自己,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畢竟!人家不知道你的政治主張,人家只知道你懂禮。
既然這樣!不如:既來之、則安之!
第二天,他按時來到皇宮內(nèi)見齊景公。
齊景公依然熱情如舊,對他非常地好!
在他的要求下,齊景公把他要的人數(shù)都叫來了。另外!還配了樂隊。
孔子當(dāng)起了禮官,給齊景公培訓(xùn)“三軍儀仗隊”。教完“三軍儀仗隊”的步伐、手勢、隊形、隊形變化后,他又去指導(dǎo)樂隊,演奏他安排的曲子。
這次!他沒有安排樂隊演奏魯國的曲子,也沒有安排演奏大周朝規(guī)定的曲子。
周禮規(guī)定,諸侯國的君王按照身份等級的不同,演奏不同地樂曲的。樂曲不是隨便演奏的,隨便演是要殺頭的。不!殺頭都不至于。但是!相應(yīng)的懲罰是有的。
什么叫“禮崩樂壞”,這個“樂壞”是演奏的曲子亂了。
孔子把從琴師那里學(xué)來的韶樂拿了出來,讓樂隊們演奏。當(dāng)然!不是舜帝的韶樂,而是專門給下級官員配置的樂曲,韶樂。
這個!孔子是不敢亂來的!
亂來!是亂禮!
“韶樂?”齊景公一聽,當(dāng)場來了興趣。
孔子在皇宮內(nèi)培訓(xùn)“三軍儀仗隊”,齊景公一直都在現(xiàn)場的。
為什么會這樣呢?
因為!齊景公以及齊國的不少大臣,去魯國的時候,都得到了最高禮遇。他們都特別地虛榮,覺得有面子。
所以!孔子排演的時候,齊景公等人都在現(xiàn)場觀摩的。
“回主!是韶樂!”孔子恭敬地答道。
今天的孔子,改口叫齊景公為“主”。主!意思是自己的主子,自己是人家的臣下、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