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被季桓子逼走后,時間緊迫,他不得不抽打著馬兒不停地奔跑。!這天晚,到了后半夜,馬兒實在跑不動,才停下來。地下榻,露宿到天亮。
天亮后,四人胡亂地吃了一些,閔子騫把自己的馬換拉馬車,自己騎著拉馬車的馬。子路的馬要帶顏回,一馬馱兩人,也是相當吃力的。
趕了整整一個午的路,午的時候才找了一家飯館歇息吃飯。吃飯是小,主要是想買一匹馬。四人四馬的話,馬兒輕松一些。四匹馬可以換著來拉馬車,不至于拉車的馬太吃虧。還有!子路的馬馱兩人,拉車的馬更吃力。
子路去餐廳點菜,閔子騫去后院與飯館方面商量買馬的事。孔子駕了一午的馬車,屁股很痛,坐在大廳里等待。顏回跟書童一樣,站在馬車邊看著車的行李。
馬車!有先生的書簡。這些書簡,都是先生的寶貝。顏回知道厲害,不用先生和子路調教,知道站在一邊看守著。
子路點了水煮肉和一些時令鮮菜,另外!還要了烙餅和炒谷子,準備晚和半夜以及明天早吃。
“再來兩壇酒!”從后臺出來,子路才想起來,要兩壇酒。
“酒不要了!”孔子阻止道。
“要!”子路朝著小伙計喊著。然后對孔子說道:“先生!要!我要喝酒!喝了酒,我才有精神!”
孔子見子路是認真地,也沒有再阻止。
又過了一會兒,閔子騫從后院過來,對孔子笑道:“先生!我買了一匹等好馬。”
“坐吧!”孔子招呼道。
又過了一會兒,飯館方面才端來一盆新鮮的水煮肉。接著!又把鮮菜和烙餅等什么地端了來。孔子讓子路扒一份出來,給顏回端過來。
子路抓了一大塊肉,拔了一份鮮菜,再拿兩塊烙餅出來,端給顏回吃。
顏回看見那一大塊肉,口水都流出來了。但是!他硬是忍著,沒有第一個去吃。而是!先吃烙餅。
孔子、子路、閔子騫三人狼吞虎咽地吃完飯,喝完酒,結了賬出來。出來的時候,顏回的烙餅也吃完了,鮮菜也吃完了,是還有一塊肉,他怎么也吃不下去。
顏回看著剩下的那塊水煮肉,想吃可是嗯不下去。
子路見顏回那個樣子,既是好氣又是好笑。從顏回的手奪過盤子,另外一只手把剩下的肉抓起來往嘴里一塞,三嚼兩嚼咽下去了。
“再給我來一斤肉,我也能吃得下去!呵呵呵……”
“我想起我娘了!”顏回說道。
“你想家了?”孔子問道。
顏回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娘每次都把她那一份肉留給回吃!”
想起娘親對他的愛,顏回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孔子趕緊打圓場,說道。
子路把盤子交給小伙計,與閔子騫去牽馬。把新買的馬駕在馬車,然后坐到馬車,他來駕車。
在子路和閔子騫的堅持下,孔子只得答應騎馬,讓子路駕馬車。他跟在馬車的后面,一邊走一邊看著馬車內的書簡。
整整走了一個下午,晚也沒有在飯館內吃飯,更沒有找客棧住。還要趕時間,距離宋國的邊境,差不多還要走一個晚。
天黑前!四人在官道邊坐下,吃了晚餐。休息一會兒之后,又繼續趕路。又整整趕了一個晚,總算在天亮前趕到了魯國與宋國交界的關卡。
等到天亮后,關卡開門,趕緊過去辦理出關手續。
“馬匹和車輛,沒有出關牒一律不得離境!”邊檢兵士一點情面也不給!直接不放行。
無奈之下!孔子四人只得把馬匹、車輛廉價賣給從宋國過來的商賈。然后!再從宋國那邊高價買了一輛馬車,把書簡搬過去。宋國這邊的人,鬼還奸詐,知道你要買馬和馬車,是往死抬價,不然他不賣。
方基石過關的時候,他有魯宮開具的通關牒,所以!沒有人阻攔他。而端木賜!他是生意人,也有特別身份牒,在大周天下都能通行。所以!他們兩人出關,并沒有受到阻攔。
再則!孔子出關受到阻攔,是邊檢的兵士得到了峰的加急書,命令他們這樣做的。意思不用多說了,是故意讓孔子難堪。
買不起馬,不!是舍不得買馬,子路、閔子騫和顏回三人,只得步行,讓先生駕著馬車走在前面。三人打算,等離開了邊境,到宋國的內地去了,可以買到馬,價格也不會太貴。他們知道!宋國邊境的人奸詐,故意抬價的。
離開邊關,離開官道,往鄉下小道走去。在閔子騫的建議下,讓孔子先去他家,然后!再作打算。
這次是被季桓子逼走的,孔子沒有一點思想準備和安排。所以!離開魯國后,他是沒有地方去的。如果不是閔子騫追隨過來了,孔子還真的沒有地方去。如果是那樣地話?他也只能往祖籍去了??涩F在!孔子覺得:自己哪里還有臉去見老爹世交的后代呢?
真的!有那種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情形。
午時分,來到宋國的一個小鎮,在子路的建議下,準備找家客棧住下。正如方基石和端木賜猜測的那樣:接連奔走了兩天兩夜,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反正!離開魯國了,人身自由了。
找了一家外表很不錯的客棧,閔子騫與店家商量好價錢后,正式入駐。為了防止馬車的書簡丟失,在子路的建議下,買了個麻袋子。分別把書簡裝了起來。然后!搬到下榻的房間里。這樣!顏回不用看守了。
吃了午飯,子路借著酒性,去睡覺了。閔子騫也架不住瞌睡,可他決意陪著先生,跟在先生的后面。顏回是特意跟隨過來侍奉先生的,自然是陪在左右。
孔子覺得身很難受,要求洗澡。與客棧商量好價錢后,去浴室洗澡。閔子騫與顏回侍奉在身邊,跟個書童似的。
也在孔子洗澡的時候,樓下傳來一個女人的痛哭聲,還有一個男人粗暴地喝罵聲。
“我是看你爹娘的面子,才答應留下你的!你?你什么事也干不了!我不能白給飯給你吃吧?……”
“顏回!去看看?怎么回事?”孔子聽到后,讓顏回下去看看。他相信!顏回處理這點小事,應該不是問題。
“是!先生!”顏回答應一聲,下了樓。
“他?他能行么?”閔子騫看著顏回那個瘦弱地身體,不由地問道。
孔子看著顏回的背影,笑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