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任柯笑開了花,卻因為顏歌一句話,瞬間跌入深淵。
“你不用期待了,我找了葛大哥不代表就成功了。”顏歌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在打交道一般,聽得任柯直泄氣,其實他早該明白,情調這種東西從來不能搬上來跟顏歌面對面的講,因為顏歌根本不明白,只能用行動讓他慢慢體會。
既然如此,沒過一會,任柯已經釋然了,只不過提了個條件:“這樣吧,顏兒,撒嬌的確有點為難你了,算了,不過你今天要跟我一起參加舞會。”
任柯這么容易就妥協了,顏歌訝異,不過他還是很快點頭:“好。”
誰能想象顏歌和任柯兩個人并肩出現在舞會上,嚇倒了一堆人,興奮了一群記者。
任柯不會無緣無故讓顏歌跟他一起出席,之所以這樣做,只是為了做某件事。
面對閃光燈,任柯在身旁尋找目標,一旁的顏歌才不管任柯懷的什么心思,他只盼快點結束回家。
“據我們所知,最近任先生總和顏先生同進同出,可以請兩位解釋一下嗎?”
“那是當然。”任柯一臉理所當然,“因為我們在同居嘛!”
任柯的話一出,身邊一陣嘩嘩聲,轟然倒塌。
任柯目光一飄,看到某個人明顯震住的表情。
“一同居住在同一間房子里,不是同居是什么?”任柯反問的解釋著,引起大伙的笑意,一般人自然不會再多想,只有有心人才知道任柯話里的意思,很明顯,葉亦寒很明顯就是個有心人。
任柯知道葉亦寒也許也懷了某種心思,可是他的眼神不夠堅定,也就是說,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但是他遲早會明白,任柯不想被動的等他明白,到時候他抓不準時機,所以便自己制造機會,他要確定葉亦寒是不是會成為第二個楊博臣。
事實證明,他不是。任柯笑了,看來不用他制止,葉亦寒自己便會制止他自己。
每個人痛苦的方式不一樣,楊博臣是因為追求而得不到,葉亦寒是因為沒有那個勇氣追求而得不到,顯然,他比楊博臣更失敗。
只要任柯在,顏歌和葉亦寒便不會有交集,任柯把潛在的危機給扼殺在搖籃里。
參加了舞會,可是顏歌和任柯卻一起坐到了角落,兩個人都沒有意愿加入舞群。
“顏兒,不去跳舞?”任柯奇怪的問。
顏歌看了看他,搖搖頭。下一秒,任柯的頭便靠了過來,顏歌正想避開他,這時,舞會上的燈滅了。幾乎同時,唇上傳來了熟悉的柔軟和炙熱。
顏歌被任柯困在沙發上,心中不免埋怨,因為時間地點場合,正想著掙扎時,任柯已經適時從他身上移開,趁著舞會片刻的黑暗,兩個人消失無蹤。
留下的只有身后一個苦澀的笑容,隨后也銷聲匿跡。
兩人剛踏進家門,任柯一把撈起顏歌,直打轉,顏歌被轉了兩圈就開始覺得暈了,暈暈然的說:“雖然我不知道你今晚干了些什么讓你這么興奮,但是你可以考慮停下來了。”你不累我還累呢。
事實證明,任柯沒一會就累了,雖然顏歌消瘦,但兩個人畢竟身高相仿,任柯一興奮起來抱著顏歌打轉似乎還有點難度。
第二天一大早,顏歌剛打開報紙,入眼的報道讓他瞪圓了雙眼,怔怔看了一會,察覺任柯在餐桌邊坐下,將手里的報紙遞了過去,淡淡的說:“得搬家了。”
任柯一聽,認真的接過報紙,儼然看見上面大大的一張照片,那是昨晚回來后,由于解決了一件心事,一得意,抱著顏歌轉,結果,竟然被拍下來了,定了定神,任柯分析道:“這房子果然不夠先進。”
“所以我還不想直接拆墻。”所以只能搬家。
“顏兒。”
“怎么了?”
“我昨晚那樣說,你好像沒什么反應,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為什么會不舒服,那是事實不是嗎?”顏歌迷茫的反問,本來就是事實,他需要給出什么反應。
任柯臉色的笑意越來越濃,舉起手中的報紙,“你一向挺怕麻煩,不怕這報道一出你待會出門就寸步難行。”
“除非那些記者不怕失業。”
“說得也是。”任柯把報紙放到一邊,悠然的吃早餐。
“不過,不止記者吧?”吃到一半,任柯又問,明顯要為難顏歌。
“那就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怎么滿足?”任柯抬頭問。
顏歌擦了把嘴,“我吃飽了,先走了。”說著起身,彎腰低頭在任柯唇上輕輕一點。
“直接告訴他們答案,拍不到是他們的損失。”
任柯的笑容背后,是顏歌軟軟的聲音。
可想而知,第二天的報紙頭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