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歌有個習慣,總是把常用的東西放在容易拿甚至顯眼的地方,這個習慣一直沒變,任柯一細心觀察就能想象顏歌平常在家是什么樣子。最后,一個藥箱引起任柯的注意。如果那個人不是顏歌,他的藥箱的確沒什么稀奇。但是任柯知道,顏歌對受傷這種事并沒有多大的概念,通常手不小心劃傷之類,顏歌絕對不會去搭理,所以任柯突然很好奇顏歌的藥箱里會有什么東西。
不打開還好,一打開任柯整個人僵住了,滿滿一箱都是各種各樣的胃藥。
胃藥?任柯心里發毛,他立馬打電話給剛才那個家庭醫生,結果把任柯喝住了,顏歌竟然請了兩個家庭醫生。另一個是何方神圣?結果向那個醫生要不到另外一個醫生的聯系方式,任柯只好打算自己找,當然不能去問顏歌,不能打草驚蛇,這事明顯是顏歌故意瞞著他。于是趁著顏歌在睡覺,任柯快把顏歌的屋子給翻過來了。任柯在顏歌的通訊錄里找不到一絲痕跡,竟然藏得這么深,最后任柯只好宣布失敗。
難不成還要請私家偵探查一下顏歌最近的行蹤,但是任柯真不想做這種事。
不過最后任柯也不急了,現在他每天待在顏歌身邊,他從今天起會認真的觀察。
于是,顏歌醒過來以后,任柯厚皮厚臉的立馬湊上去問:“顏兒,我搬來這住好不好?我住了這么些日子的酒店還真不太舒服。”
以顏歌的xing格,通常情況下,他會很慷慨的答應,不過顏歌剛醒過來本來還不清醒,倒被這句話嚇醒了。
“不行。”顏歌徹底清醒了,自己的胃病可是隔三差五就來報道。
“你還要讓我住酒店啊?”任柯很委屈。
“那我跟徐伯說一聲,你可以住顏家大宅。”顏歌吞吐道。
“可我喜歡你這里。”
“我不同意。”
“理由。”
“沒理由。”
“難道你沒有原諒我,還在怪我嗎?顏兒。”任柯知道顏歌最容易心軟了,尤其是對他。
顏歌想了想,好像拒絕這個請求的確是不對,也沒道理,可是,顏歌心里還是有顧忌的,但是,看了看任柯,顏歌心里一遍遍掙扎,最后還是點頭答應了,“我會讓徐伯收拾一下客房。”顏歌白天上班的時候,顏家大宅的徐管家都會派人過來打理,有時也會親自過來,唯獨三餐顏歌吃得很樸素,徐管家總是時刻抓住機會給他大補特補,這就是顏歌不愿住顏家大宅的原因。
任柯快樂得飛上天了,好長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他的顏兒對他言聽計從的,當然前提是在不違背顏歌原則的前提下,任柯怎么鬧顏歌都隨他。
“顏兒,你想結婚嗎?”
“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你等我,我不會讓你等太久,不對,我再也不會讓你等我了,現在你不需要等我了。”
你在說夢話。顏歌想,不過沒說出口,只是看著任柯,等著他的下文。
“你知道,我的野心沒那么大,我讓任氏維持現狀就好了,不需要拼掉自己半條命,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這番話你是在兩年前說的。”顏歌開始假設。
“怎么了?”任柯追問。
“我就不會進顏氏了。”顏歌輕松的闡述事實,倒是任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有些痛苦和無奈。
“既然這樣,我希望不會太晚。”錯過的事就是錯過,無法填補。
“你知道你要是辦不到”顏歌的話說到一半便被任柯打斷。
“不會的,我一定會辦到。”
算了,顏歌懶得跟任柯辯解,顏歌本身也是挺樂觀的一個人,什么事情他都不會煩擾太久,真的太煩惱的事他會選擇不想,對于現在這種狀況,他是樂于接受的,兩個人分隔兩地,見一面都困難,任柯能在身邊他心里還是挺開心的,這種情況不容易,沒必要去違背自己的意愿。享受現狀,這就是顏歌此時的心里寫照。
正當顏歌想到一半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又被任柯給吻了。任柯的吻他不陌生,有時激烈有時溫柔,顏歌都能很好的應對,很多事情顏歌都樂意當成一種享受,無論好的壞的,但是一旦過了頭,他會立馬叫停,就同現在,吻著吻著任柯濕滑的舌不知何時跑到他頸上去了,顏歌剛想反抗任柯就把他壓住了,眼看著任柯的吻又有下滑的趨勢,顏歌拼命推身上的人,就在任柯的手滑進衣擺摸上他的腰時,顏歌終于逼出兩個字來。
“流氓。”顏歌不發怒,但就是責備的意味。
任柯已經忘了他究竟第幾百次嘆氣了。對呀,沒錯,在顏兒眼里,他就是一流氓,七年來最不規矩的行為就是接吻,摸摸顏兒的腰,被他四個姐姐知道肯定把他批得體無完膚。但是能怎么辦,顏歌在情事方面出奇的單純,甚至抵觸很深,xing欲非常單薄,如果不是了解他還以為他是xing冷感,但是不同的是顏歌身體還是挺敏感的,否則他每次也不會行動還沒實質化便被無情的扼殺,但任柯又不能逼他,在這方面顏歌的原則意識太強烈了,況且當年顏歌答應交往的那個條件還擺在那里呢,除非哪天顏歌親自宣布作廢,否則他別妄想跟顏歌有更親密的舉動,所以這些年任柯根本沒妄想,頂多就是偶爾遐想,自我陶醉。
“起來,我給你煮了粥了。”任柯飛快的逃離現場。
顏歌有點呆呆的,照以往的情形看,任柯都會再磨他一會兒,最后才放棄,這次一下子就棄械了,顏歌心里反而感覺怪怪的。
突然,響起鈴聲,顏歌起身接了電話。
“大哥。”大哥突然打回來肯定是因為剛才的事,他才不認為大哥的醫生會幫他隱瞞。
“小弟,明天我跟你嫂子要回來一趟,順道去你那邊看看。”
“大哥。”顏歌還沒叫出口,那邊就直接掛線了。無奈,顏歌連反駁的權利都得不到。
第二天不出所料,顏歌剛下班回家便看到自家大哥大嫂端端正正的坐在家里了。
一進門,便聽到顏凱爽朗的聲音響起,目光只盯著進門的兩個人,“回來了。原來任柯也在,那我們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吃飯了嗎?”大嫂徐沁心站起身詢問顏歌。
顏歌笑著搖頭,其實他不想搖頭,但是他知道不能剝奪大嫂做飯的權利,這是一家人早已達成的共識,大嫂的心思極容易猜,假如她問,吃飯了吧?那表示她沒有做飯的。一字之差,區別相當大。
“你們先坐著等一會兒。”徐沁心說著一臉滿足的移步到廚房。
顏歌剛坐下,顏凱便向任柯勾勾手,意圖非常明顯,任柯起身跟著顏凱走了,顏歌拿起身邊的報紙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