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勾了勾嘴角,笑道:“有何不可。”說完便轉身,示意知書帶路。
知書嘴角再次揚起,便示意溫潯一起將謝柏帶到了賭場。
溫潯漫不經心的指著那些賭場,跟謝柏說道:“這裡是我們的產業,相信看著我們有如此豐厚的金錢,你定會相信,我們的確收藏了不少的酒。”
“的確!就是不知謝兄您是否有意要得到這些酒了。”知書笑道。
謝柏狀似驚的一眼看著知書,已經察覺到了知書等他定是是有備而來,心裡不禁更樂呵了,面上還需假裝正經的卻鎮定自若開口,道:“條件?”
“哈哈哈!”知書恭謙一笑,道:“謝兄果然是個聰明人。”
溫潯在一旁靜待著,知書總能夠投其所好,想到各種方法讓這些性格各異的人甘願爲其效命,她也的確有這能耐。
“只要謝兄答應追隨我,任何好酒,我們都會幫謝兄找來。”知書很是肯定得笑著,對於招攬謝柏,自己是胸有成竹的。
“上好的女兒紅?”謝柏試探性的問。
知書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大漢,不一會兒大漢很是識趣得走進地窖,沒一會便抱著一大缸酒出來,這剛剛把酒放下,謝柏心裡的如意算盤劃拉的挺響快。
就知道,這謝柏一向是好酒之人,所以早有準備。”知書不禁在心裡暗暗慶幸。
“那麼當真是要什麼酒便是什麼酒?”謝柏再一次不信任的確認,且她好像還未曾認出來,既然如此,能拖多久便多久吧。
“不!是要什麼酒便是什麼酒,而且在京城內有的,要多少有多少。”知書又再一次給謝柏一個巨大的誘惑,且還正中下懷了。
謝柏惑然道:“當真!”
知書點點頭。
“好!我可以追隨你!”謝柏一口應下。這可比那沉悶的地方好太多了。
“太好了。那麼就請謝兄今後多多相助了。”知書盡心客套道。
溫潯也淡淡一笑,這個結果,其實他早已經預料到,沒有什麼事是能夠難倒知書的。
“如此甚好,那麼且讓謝兄在此暫住?”溫潯問道。
知書略加思索一番,疑惑道:“那謝兄的意思是?”
“酒可都是存放在此?”謝柏開口就問。
知書微微一笑,道:“不愧是謝兄,愛酒之心實在無人能及啊。”
“哈哈哈!”謝柏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行,只要你要什麼酒,差人去買就是。”知書招了個新進來的掌櫃,讓人吩咐下去。
謝柏對知書很是滿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知自己無才卻如此待自己,實在難得。
“多謝,那我便在此暫住。”謝柏向知書拱手謝過,便跟著溫潯到自己的房間去。
知書會心一笑,便看著溫潯帶著謝柏進去。
溫潯安置好了謝柏,便向知書覆命,“都安排好了。想不到竟會如此順利。”
“是啊!”知書也忍不住開口道:“太不真實了”
溫潯笑道:“好了,你也奔波了一天,可曾覺得累,若是累了,便回去歇息?”
處理完謝柏的事,被溫潯又這樣一說,知書倒真的覺得有些乏了,索性開口道:“那他便交給你了,我便先走了。”
“嗯!”溫潯應下。
知書放心得回到相府,本想好好休息一番,但是才進了相府,便又傳來了讓人不得安寧的消息。
“知書!”知書纔剛進府,顧以畫便忙裡忙慌得跑後來,湊在知書的耳旁輕聲說道:“方纔你離開的這段時間,九夫人又被查出懷有身孕了。”
知書訝然的看向顧以畫,顧以畫加以肯定的點點頭。
知書輕嘆口氣,苦惱道:“想來府中又要不安寧了。”
顧以畫微皺起眉頭,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靜觀其變。”知書說完,便徑直得走回院裡,再將所有思緒整理一番後,便準備休息。
顧以畫知道知書也是在外面忙碌了一天,想必也是累了,也沒再打擾,而血月則是在房外守著。
日落西山,天空已然是一片霞紅,將近晚膳時間,顧以畫本打算去叫醒知書,不曾想,知書自己倒起來了。
“醒了呀?”顧以畫端了盆水走進房內,血月也跟著走了進來。
“太陽要下山了?”知書看了一眼窗外。
“嗯,來,洗把臉。府中上下正操辦著要給九夫人慶賀呢。”顧以畫將溼布遞給知書。
知書簡單擦拭後,血月開口道:“方纔見一丫鬟在院外打探。恐怕來者不善,你們要多加提防些。”
顧以畫驚得看向知書:“誰這麼快就有動作了?”
知書的心裡其實已經有數了,卻不緊不慢得開口道:“無礙,靜觀其變。”
顧以畫見知書漫不經心的模樣,自己也就只得跟著靜觀其變,血月雖沒再作聲,但卻沒有絲毫放下警惕。
知書照常一般得去用了晚膳,而院子外卻總是不安分的嘈雜聲,大致猜得出,是在佈置賀宴的事。
“慶賀宴什麼時候?”知書問。
“後天就是了。爹爹說最近府中都挺冷清的,是該藉此良機好好爲府中沖沖喜。”
知書默然。
“小姐。”從門外走來一丫鬟,手中拿了封書信。
知書上前接了過來:“誰拿來的?”
“一個丫鬟,陌生得很,奴婢想可能是哪位夫人的新丫鬟也只不定。便接過信了。”丫鬟解釋道。
知書點點頭,示意其退下後,便拆開了信封。
“信了是什麼?”顧以畫問。
知書看完信後,便將信放在火中點燃:“有人邀我去小敘一番。”
“誰?”顧以畫又接著問。
知書勾了勾嘴角,不用想也知道,最按耐不住了的,除了她,還有誰?
知書沒有作答,而是接著拿起了碗筷用膳。
顧以畫見知書不說,也就不再問,只是自己實在想不通知書內心到底在打些什麼算盤,這明明是迫在眉睫的要事,她怎麼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呢?
知書用完膳後,便獨自在院子裡閒坐,顧以畫也沒敢打擾,只是血月不放心得走上前。
“怎麼?”血月問。
知書淡然一笑,說道:“沒事。就是累了。”
“累了?”血月跟著坐到了知書身旁:“不是纔剛醒麼?”
知書苦笑:“不是身體,是這!”知書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
血月輕嘆:“我也實在想不明白,這相府有什麼可待?”
知書沒有作聲,血月便接著說下去,血月本事耿直之人,說起話來更是口無遮攔。
“你說說這相府一個個長得人模狗樣的,表面笑嘻嘻,背地裡卻總耍花招,這樣爾虞我詐的生活,難道會比平淡清貧的小百姓生活好到哪裡去嗎?”
“無可奈何。這裡有我要守護的人。”知書無奈的對血月笑了笑。便走回了房間。
血月愣愣得看著知書離開,恍惚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卻又似乎也有些明白了知書每日奔波,勾心鬥角的生活是爲了什麼了。
不日,全府上下都變得熱鬧非凡,衆人來到了相府大堂爲九夫人慶賀。
“九妹妹好福氣啊,這纔多久,便又懷孕了。”那幾個夫人爭相爲畫眉祝賀,其中有幾句真心,誰有知道呢?
“我就知道你定會來。”十素走上前來,一臉欣喜的道。
此處爲相府中一處偏僻的假山後,而所有的人都在大堂爲九夫人慶賀。知書也淡然一笑:“那是因爲我知道是你。”
“你的才智只會讓我更加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你。”十素感嘆道,也也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