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憶派人圍住了都城,在那周邊安營紮寨,就生活在宋明哲的眼皮子底下,這讓那一干老將領(lǐng)十分憂心,這要是萬一宋明哲一個精兵打過來,他們可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啊!
相比於老將的憂心,年輕的士兵反倒是躍躍欲試,都說這容世子膽識過人,都十分的欽佩,此刻容千憶十分愜意的在軍營裡喝著茶,眼睛微瞇,十分的享受,等到趙銳等將軍來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十分的頭痛。
他微微拱了拱手說:“世子,我們現(xiàn)在大隊人馬都已經(jīng)駐紮在皇城下了,只留下一小隊的人馬在後方。”
“嗯做的好!”他點點頭,又呷了一口茶,看的趙銳在心裡只搖頭,站了一會,實在看不下去了,便開口道:“世子,屬下實在是不知道您打的什麼算盤,我們這麼突然駐紮在皇城下,他日,宋明哲一個精兵隊打過來,就全都完蛋了,看起來您一點都不擔(dān)心,還有心思喝茶!”
越說越生氣,越說越激動,最後說完氣鼓鼓的站在一旁,大有一種不給說法就要撞死在這的樣子,看的容千憶十分的無奈。
他失笑的搖了搖頭說:“你啊!還是沉不住氣,不過我是真的不擔(dān)心,哎,你要不要留下喝杯茶,這茶可是御賜的,旁人喝不到的!”
“你……”氣的趙銳牙根都癢癢,看著那一張笑的跟花似得臉,真是慪氣,他甩了甩袖子便氣哄哄的出了大帳。
待趙銳走出了大帳,容千憶這才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哪裡是不擔(dān)心,他只是不想讓其他人也跟著擔(dān)心,他們此刻很危險,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唯有放手一搏纔有出路,但願他們還來得及!
第二天,容千憶下令攻打皇城,將士本以爲(wèi)會有一場殊死搏鬥,可誰知,吳國的將士們卻只守不攻,牢牢守住都城,躲在城牆內(nèi)閉門不出,這讓一干將領(lǐng)很是驚訝!
但唯有容千憶仍舊沉著一張臉,指揮大家繼續(xù)進(jìn)攻,必須要逼宋明哲出兵,連續(xù)的窮追猛打令皇城內(nèi)的宋明哲一日比一日的陰沉,他坐在龍椅上,聽著底下人報告前方的戰(zhàn)況。
氣的把手中的玉龍杯都摔了出去:“傳朕口諭,一定要守住皇城,待贏了一戰(zhàn),封官加爵,還是名留史冊,朕統(tǒng)統(tǒng)都允!”
待傳信的人退了下去,宋明哲輕嘆了一口氣,彷彿都老了幾歲,白髮都生了許多,他有些虛弱的問身邊的老奴:“阿遠(yuǎn),你跟我時間最久,你說我能贏麼?”
老奴恭敬的對他說:“陛下是萬金之軀,自然會贏!”
很顯然,宋明哲並不相信這種虛僞的話,他又問道:“阿遠(yuǎn),你可知道援軍何時會到?”
老奴依舊是低著頭說:“據(jù)探子回來說,據(jù)說還有五日便可到達(dá)!”
“五日!還有五日,只要守住這五日便好!”他似是在與貼身奴僕說話,又像似與自己自說自話罷了!
另一邊,知書在馬車裡度過了幾日,終於來到了宋明哲買的那棟世外莊園,她披著斗篷,站在那莊園面前,簡直都震撼到了,不愧是大手筆,確實值得,青山綠水,小橋人家,果真是一個世外桃源啊!
這裡遠(yuǎn)離塵囂世俗,過著安靜的生活,這也確實是知書以前最嚮往的生活,只可惜她現(xiàn)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她確實很喜歡這裡。
這時,她慢慢走到那院子門口,那門外早有人在等候迎接,兩排的丫鬟和小廝,排成排十分的規(guī)矩,中央站著一個上了歲數(shù)的中年男子,那雙不怒而威的眼睛,一讓人看就知道他是個管事的,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跟他年紀(jì)相仿的老媽子,看起來像是管後院的。
管家見知書已經(jīng)到了,忙快走了兩步,來到跟前,笑著對知書說:“夫人好!我等在此等候夫人已有幾日,終於是把您給盼回來了!”
“夫人?是說我麼?”知書十分疑惑。
“那是自然,許是夫人忘記了,我是這個府邸的管家,您叫我劉管家就好!”
知書雖然疑惑,但還是從善如流的叫了聲:“劉管家。”
這時,劉管家又給她介紹了後面那兩個老媽子:“這兩位是管理內(nèi)務(wù)和廚房的孫大娘和牛大娘,還有這裡的丫鬟都是專門服飾您的,有什麼事情您只管吩咐他們就行!”
介紹了一溜十三遭,知書都有些迷糊了,管家這才放過了她,讓丫鬟帶著她去休息。
這院內(nèi)的裝潢確實奢侈,那假山上的流水,水池裡盛開的荷花,還有這兩邊栽的柳樹,這風(fēng)景好的不得了!
看的知書心中也著實歡喜,不過她心中尚有疑問還沒有弄清,所以等她到了臥室,她便急忙拽住一個服侍她的丫鬟,然後問道:“哎,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丫鬟恭敬的向她行了個禮然後說:“回夫人的話,奴婢名叫彩蝶!”
夫人長夫人短的令知書著實有些不習(xí)慣,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額,那個彩蝶,你們爲(wèi)什麼都叫我夫人啊?”
彩蝶也是十分疑惑,她說:“你就是夫人啊!我們老爺?shù)钠拮樱痪褪欠蛉它N?”
“你們老爺?!”知書十分驚訝,自己什麼時候嫁人了?還是個這麼奢華府邸的老爺!
“是啊!我們老爺,是老爺吩咐管家,讓他帶著我們在門口迎接夫人回來的!”彩蝶說的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搞得好像她很奇怪一樣。
知書緊皺著眉頭,手指不自覺的輕叩著桌面,她決定要找管家問個清楚,這其中的事情想必他是最清楚的,然後她對彩蝶說:“彩蝶,你去幫我把管家叫過來!”
彩蝶點點頭,然後出去了,沒過一會,管家便來了,見到知書便說:“夫人有禮,敢問是有什麼不便麼?”
知書擺擺手說道:“管家細(xì)心周到,我並沒有什麼不便的地方,只是有幾處不明來請教一下劉管家。”
“哦?不知道夫人要問何事?”知書皺著眉說:“我前些日子生了場重病,好多事情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我想問一下,你們老爺是何人?而我又是何時與他相識的?”
管家從善如流的說:“老爺名喚宋明哲,是個商人,至於夫人是如何與我家老爺相識的,這小的就不知道了,這等私密的事情,老爺是不會與我說的,夫人您還是等老爺回來親自問他吧!”
知書看著一臉真誠的管家,心中就算有萬般疑問,但此刻也嚥了回去,因爲(wèi)她知道就算是問他,他也會說不知道,只好懨懨的隨意問了一句:“那老爺什麼回來?”
“這小的就知道了,老爺出門時候沒說,想必是快了,也就這幾日吧!還請夫人先耐心等待!”
果然!她就知道,問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只好作罷!衝他擺擺手,表示自己已經(jīng)累了,管家很有眼力勁的退了出去,現(xiàn)在整個內(nèi)室裡就剩知書一個人。
她呆呆的望著窗外,窗外青山綠水,正是自己喜歡的,可是她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虛無縹緲的,十分的不安,還有,剛剛管家的話滴水不漏,說的是有理有據(jù)的,但是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說不上來,但是她覺得就是錯的,但是卻沒有證據(jù)。
這裡的一切很美好,但是就是太美好了,美好的不真實,包括管家嘴裡所說的老爺,她真的已經(jīng)嫁人了麼?